第555章 偷狗賊
晚上夜黑風高,明月當空,張安在黃明家裏酒足飯飽以後才起身回家。
外面的陣陣涼風吹來,張安打了個激靈,一身酒氣盡皆隨風散去,整個人猛然清醒。
回到家裏衝了個舒舒服服的涼水澡以後,張安纔給朱玉良那邊打了個電話。
“老朱,你們那邊安排好了嗎?是不是明天過來,我這邊好準備準備。”
放生兩隻豹子的事情對張安來說不是什麼大事,畢竟他不是沒有幹過,上一次他還放的是三隻。
只不過對於村裏人來說就不一樣了,很多人對豹子這種兇猛的傢伙都非常害怕。
張安將大貓和二貓拉回來以後,都沒把消息泄露出去,悄悄咪咪的養在家裏,爲的就是怕大家知道以後引起恐慌。
而這次放生大貓和二貓也一樣,要是被村民們知道了,張安之前做的那些就白費了,而且大家肯定會擔心這豹子被放進山裏以後還會不會跑回來的問題。
所以將大貓和二貓拉到山裏去放生的時候,肯定不能被其他人看到。
“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明天星期一,大家都剛上班,很多事情來不及準備,等到星期二吧,後天一早我們會很早過來。”
朱玉良在電話裏保證着,這兩隻豹子的放生對林業局來說算是一件大事,肯定要準備準備。
雖然不能被村民們知道,但又不能簡簡單單直截了當的放掉,反正拍照、記錄啥的一樣都不能少。
有點美羊羊收拾打扮的性質,怕沸羊羊看到,又怕喜羊羊看不到。
“行,那就這樣,聽你安排。”
見到朱玉良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好了,張安自然選擇按照朱玉良的計劃來。
瞧着朱玉良這熟練的程度,他覺得老朱肯定不是第一次幹這事。
掛完電話沒多久,張安雖然酒氣被風吹散,但是酒勁還在,這會兒突然睏意上頭,直打哈欠,便直接上牀休息。
等蘇穎洗完澡回房的時候,他已經熟睡過去,所以說酒量再好的人,也還是會上頭的。
蘇穎將被子拉過去給他把肚子蓋着,才關燈躺下。
畢竟夏天雖然天氣炎熱,但山區的夜晚還是非常涼的,不蓋被子說不定睡一覺起來就感冒了。
而且國人都有個非常普遍的講究,那就是不管多熱的天,即便睡覺不蓋被子,肚臍眼是必須要保護好的。
一直到了夜裏,院子裏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狗叫聲,還睡得非常沉的張安立馬從夢中醒來。
一開始他還以爲是夢裏的動靜,是自己夢中驚醒,結果豎起耳朵一聽,發現就是自家院子裏的動靜,這陣狗叫聲就是家裏那些大狗發出來的。
他立馬從牀上下來,套了件衣服準備出去。
“怎麼了外面這是?咱們家狗平時不會叫喚的啊。”
這時候蘇穎也被吵醒,揉了揉眼睛朝張安問道。
“不知道,估計是有東西進來了,你繼續睡吧我出去看看。”
張安雖然已經決定出去看看,但是心裏並沒有多想,只以爲是什麼動物跑進院子裏來驚到了家裏的狗。
下樓以後,張安發現老爸張建國也起來了,正要打開大門。
等到父子倆開了門走到院子裏的時候,張安竟然在圈門口看到了一個人躺在地上。
雖然現在月亮隱進雲層,到處都是一片黑漆麻乎的,但張安非常確定自家圈房門口的確躺了個人,而家裏的大狗則是將其團團包圍。
“爸,伱去把路燈開了。”
這個時候張安已經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勁,回頭讓身後的老爹回家把院子裏的路燈打開。
在他走到圈門口的時候,院子裏的路燈也被張建國打開了。
小虎它們圍着的確實是個男子,只是身上的衣服被已經被咬的破破爛爛,身上還有好幾個傷口,不用想肯定是自家狗咬的。
張安晃着在四周巡視了一圈,發現在不遠處竟然躺着條大狗。
而在後面的院牆下面,竟然是一把射擊槍。
一見到這玩意兒,張安就上頭了,以爲是家裏的大狗中槍躺在那裏。
連這躺着的是什麼都沒來得及管,趕緊跑過去看看狗子的情況。
檢查了一番以後,發現躺着的狗子是四毛,身上留了個針頭。
這時候張安才放心下來,意味着四毛並不是中彈,因爲這玩意兒就是麻醉槍,他在獸醫站見過,而四毛現在只是被麻醉掉了,等藥效過了自然就會醒來。
“怎麼樣了小安?”
後面趕過來的張建國一看到地上躺着的人和家裏躺着的狗,就知道這是有人跑到自家偷狗來了。
但是看到槍的他同樣也以爲自家這條狗子被打中了,趕緊過來查看。
“沒事的爸,只是中了麻醉槍,沒有受傷。”
張安跟老爹解釋了一句,寬了一下他焦急的心情。
四毛只是被麻醉了,張安也沒繼續守着他,起身走到被家裏大狗團團圍住的那人身邊。
仔細看去,這是個二十大幾的男子,在看到他那張臉以後,張安在腦子裏回想了一下,發現這人他見過。
就在小虎跳進河裏幫着把魚竿拉回來的那天,張安就在人羣裏見過這傢伙。
而此刻,這傢伙除了身上有幾處被自家大狗咬到的傷口之外,褲子竟然是溼的,褲襠下面竟然溼漉漉的一大片。
張安這時候哪裏還不明白,感情這傢伙是被自家這些大狗給嚇暈過去了,而且還尿了褲襠。
接着,張安從旁邊的水缸裏打了盆水過來,把自家大狗們都叫開以後,直接迎頭就朝着地上這傢伙倒了上去。
這事情已經很明朗了,明顯就是個想要進來偷狗的傢伙。
畢竟正常人誰會半夜三更反牆進別人家院子裏,而且還帶着麻醉槍來的。
所以張安要把這傢伙弄醒,好好拷問拷問,看看這到底是誰在打自家的主意。
一盆冰涼的冷水潑上去以後,沒過一會兒,剛纔那毫無知覺的偷狗賊慢慢醒來。
“滾開滾開,不要咬了。”
這偷狗的傢伙還沒醒來的時候,嘴裏就已經先喊出來了,而且兩隻腳還蹬了起來。
要不是張安反應快,歪到旁邊去了,還真被他蹬到了。
估摸着是在暈過去之前,被自家這些大狗給咬出陰影來了。
只是等他醒來以後,看到的不僅僅是周圍的十來只大狗,而且還有站在他身邊的張安。
這時候他才反應過來,剛纔還黑漆麻乎的院子裏已經開了燈,他這是被人發現了。
腿上傳來的傷口也開始疼痛起來,疼的他直皺眉,只不過張安就站在他旁邊,嘴裏沒敢出聲。
“說吧,你是誰,爲什麼要來偷我家的狗。”
看着這傢伙還想裝死的模樣,張安冷冷的朝他開口道。
家裏從來沒有發生過被偷盜的事情,他今天心情有些不大美好。
“我給你三個數,你要是再不說話,那就讓它們來招呼你了。”
張安開口之後,這傢伙還是一個字不可能說,張安也不跟他磨耐心,直接將家裏的狗給招呼上來。
“別別別,我說我都說,你快把它們喊開。”
他本來還在想着尋找機會逃跑,但見到張安直接把狗給喊過來,他立馬開口求饒。
其實他也不相信,院門關着的,院牆還得靠翻,他找哪門子的機會逃跑。
“那天你們家狗把魚竿從水裏拉出來的時候,就有個人說想要你們家這條狗,不過他還沒跟你說上話你就走了,當時我留了個心眼找他問了一句,他說如果能買到你們家狗,他願意出五百塊錢,如果我能幫他把狗買過來的話,他可以給我一百塊錢,我尋思着加起來已經六百了,想着乾脆把你們家這狗偷了,那樣六百塊錢就都是我的了,只是我剛纔得手以後翻進來的時候,沒想到你們家不止那一條狗,竟然養了這麼多,還都這麼大,我都已經說了你快把他們喊開啊。”
被那麼多雙綠油油的狗眼睛盯着,偷狗的這傢伙結結巴巴的開始交代。
說到最後發現有好幾條狗都已經要湊到他身上去了,被嚇得跟快要哭了一樣。
張安一聽,也是樂了,他還從來沒見過這樣的賊。
動手之前竟然不先踩點,也不知道是誰給的勇氣,都要對他們家動手了都還不知道他們家有幾條狗。
但凡事前多打聽打聽,也不會這麼勇就衝上來,着實蠢的可以。
隨後張安死盯着他逼問了好幾次,發現這傢伙確實都交代了,纔沒有再管他。
“爸,你進屋給派出所打個電話,讓他們過來拿人吧。”
張安不會再興以前那一套,抓到這種人就直接吊在村口,因爲現在是法治社會了,行事要文明一些。
交給派出所自己也樂得輕便,畢竟這幾年他們都是有指標的,對於這種人簡直就是行走的功勞,歡迎的很。
尤其是這傢伙入室偷盜就算了,還帶着麻醉槍,這簡直太刑了。
“哥,能不能不報警,我知道錯了,我賠錢可以嗎,你說要多少錢我都給,我這是豬油蒙了心,求求你放過我一次吧。”
一聽到張安說派出所,地上這偷狗的傢伙立馬服軟,跪地求饒,哭的那叫一個撕心裂肺。
不過張安看都懶得看他,找了根繩子將他綁了起來,對於這種人,還是進去慢慢悔改吧。
這次只是對家裏的狗下手,如果是對人,張安連想都不敢想。
“張安,這是怎麼了?家裏來強盜了?”
這時候,遲遲不見張安回去的蘇穎也起來了,見到張安綁了個人在院子裏,心裏也擔心起來。
而王芳也早就出來了,因爲她們的臥室在一樓。
這個家裏現在也只有小思齊那傢伙還在呼呼大睡。
“沒事,就是個傻不拉幾的偷狗賊。”
張安笑着安撫了自家媳婦兩句,還給她說了這偷狗的傢伙的事蹟。
“啊,這樣的人怎麼會想不通來做賊的啊。”
蘇穎一愣,隨後便被逗樂了,連剛剛心裏的擔心都被緩解了很多。
沒過多久,紅巖鎮派出所的人就趕過來了。
“哈哈,張安啊,好久沒來你們這裏了,結果你這又給我們一個驚喜。”
這次來的民警,之前也跟着來過長箐,所以也認識張安,一過來便上來打起了招呼。
雖然現在是深更半夜,但是他們都是有人值班的。
一聽到張安這裏有功勞,哪裏管是不是晚上,立馬就直接出警。
“哎,我也不想的,只是有人想不開自投羅網我也沒辦法。”
張安攤了攤手,無奈的說道。
“你說的還真一點沒錯,這的確是自投羅網。”
兩個民警聽完前因後果,也都忍不住了,他們受過嚴格的訓練,一般不會笑,除非真的太好笑忍不住。
將人給派出所的人帶走以後,張安又去看了看四毛,這傢伙還是麻着的,沒有醒來。
剛纔他還擔心這個麻醉槍會不會對四毛造成什麼危害。
但是被兩個派出所的民警確認以後,知道這就是普通的獸用麻醉槍,只是藥效有點強,不會有什麼副作用,張安這才放心下來。
畢竟那傢伙還想着把狗賣給背後那人,肯定想過這一點。
“行了你們先去睡吧,我將四毛子弄醒了就回去。”
這會兒才兩點多鐘,距離天亮還早的很,張安便讓家裏人先回屋,然後抱着四毛朝着圈裏走去。
進了圈裏,見到沒人跟來,張安才帶着四毛子進到空間裏。
沒花多少功夫,便將一動不動的四毛子給弄醒過來。
只不過這傢伙醒來以後,走路的姿勢有些一瘸一拐,張安檢查了一下,沒什麼事。
估摸着是因爲它被麻醉槍打中的地方是右後腿上的屁股上,這會兒估計是有了心裏陰影,走路的姿勢纔會這樣。
看着這傢伙可憐的樣子,張安補償了它一滴晶露。
說來它也是倒黴,那偷狗賊明明是奔着它爹小虎來的,結果它莫名其妙的給它爹擋了一災,這可能是父債子償吧。
張安回屋以後,蘇穎只是躺在牀上還沒有睡。
見他回來才放心,隨後摟着他的脖子,兩人相擁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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