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林正英:這家會所不正規!
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
翁婿之間,主打的就是有難同當,有福他先享。
“先生,請問幾位?”
剛到門口,就有一個成熟丰韻的女人穿着粉色旗袍笑着迎了上來。
“兩位!”
夏友仁指了指自己,然後又指了指旁邊的林正英,“我和我岳父。”
聽到是翁婿二人,粉色旗袍女人臉上沒有絲毫異色,笑問道:“那好,請問兩位先生,是需要單獨的包間,還是一起?”
作爲歡場中人,社會最黑暗的地方,別說翁婿了,她父女都見過。
夏友仁答道:“兩個單獨的包間。”
一個包間也太奔放了。
“那您這邊請。”
旗袍女人招呼着就往裏走,然後拍拍手“啪啪~”,吆喝一聲,“有貴客到!”
霎時間,大廳所有工作人員,無論男女都齊齊朝着剛進來的夏友仁和林正英鞠躬,“歡迎光臨風情浪漫,貴客晚上好!”
看着一雙雙白嫩嫩的大長腿,女子容貌嬌豔如花,林正英何時見過這種場面,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夏友仁就淡定多了,指了指沙發,“岳父,你去旁邊的沙發上坐一會兒,我去給你安排。”
“嗯。”
從未來過這種地方的林正英有些莫名的拘束,小聲附到女婿耳邊,“阿仁,我感覺這家會所不正規啊。”
這話被旁邊的旗袍女人聽到,也不生氣,臉上依舊是笑盈盈的,“我們風情浪漫是霞姐罩的,正規的很。”
拍了拍老登的肩膀,夏友仁笑道:“看吧,岳父,人家都說正規了。”
抿了抿嘴脣,林正英只得來到旁邊的沙發坐下。
夏友仁靠在吧檯,隨口問道:“你們這裏怎麼樣?”
旗袍女人對着夏友仁拋了一個媚眼,“靚仔,伱說的是正規的,還是不正規的啊?”
她能看出來,眼前的年輕男人是個老手,反倒是沙發上坐着的中年男人到像個雛兒。
而且兩人開的奔馳S600,是大客戶。
“有沒有照片?”
眼前的女人徐娘半老,倒也別有一番滋味兒,夏友仁隨口問道:“我看看照片,只要把我岳父哄開心了,錢不是問題。”
旗袍女人瞬間明白,拿出一沓照片,“這些姑娘都還有時間。”
夏友仁拿起來看了一下,沒有濾鏡和美顏,照片上的女人模樣都還不錯。
化了妝80分以上,放讀書那會兒全都是班花、校花級別的。
這年頭,如果沒有自保的能力,漂亮反而是一種罪。
女人所面臨的誘惑可比男人多,漂亮的女人更是容易吸蒼蠅,一旦沒有把握住,就會跌落萬丈深淵。
將所有照片都看了一遍,夏友仁最後抽出五張照片,“這幾個人誰身世最慘,最需要錢?”
照片裏的女人模樣周正,氣質也都還不錯,明顯是讀過書的。
如果走在大街上,沒有人會認爲她們是會所的小姐,反而認爲她是老師,或者是公司白領。
旗袍女人瞟了一眼,從裏面抽出一張照片,“阿梅吧。”
夏友仁點點頭,“那就她了。”
對付老登這種貌似正直的男人,只有激起他的同情心,保護欲。
遞了一根菸過去,旗袍女人笑道:“靚仔,阿梅可是大學生,不便宜的喲。”
把煙隨手扔在一邊,夏友仁問道:“多少錢?”
旗袍女人笑着伸出五根纖纖玉指,“五千一場。”
夏友仁很爽快,“沒問題。”
談完岳父,旗袍女人舔了舔嘴脣,眉目間隱隱有着一絲挑逗,“靚仔,那你想要一個什麼樣的?”
“我?”
夏友仁搖搖頭,“給我找個正規的,給我洗洗腳就行。”
這種地方的女人,白送他都嫌對方髒。
要知道港島的黑哥哥可是不少。
“正規的?”
旗袍女人仔細打量着眼前的男人,點點頭,“正規的我們也有。”
“只是這正規的可就真是正規的。”
把手裏的煙點燃,旗袍女人衝着夏友仁吹了一口,“你可不許對我們姑娘打什麼歪心思,否則壞了霞姐的規矩,當心她叫幾百個人砍你。”
心中一動,夏友仁笑着問道:“你們霞姐很喫的開啊?”
他記得有個霞姐可是分分鐘就能叫兩百人把人砍死。
旗袍女人得意道:“在這一片啊,就屬我們霞姐最喫的開了。”
點點頭,夏友仁也不多說,“帶我去包間吧,把我岳父伺候好,我再給五千。”
“呵呵~”
旗袍女人笑顏如花,“你就放心吧,我會給阿梅說的。”
夏友仁衝着老登招了招手,“岳父,走了!”
林正英小聲道:“阿仁,我感覺這裏很不對勁。”
夏友仁用陰陽眼仔細環視一圈,發現一切正常,“哪裏不對勁?”
“我感覺它不正規。”
看着旁邊一個個風騷入骨的女人,林正英不由一陣面紅心跳,“要不我們還是回去吧?”
“來都來了。”
夏友仁拉着不讓走,“今天晚上你就是要適應一下和女人相處,否則明天你去見了別人連話都不會說,豈不是完蛋?”
“要知道人與人之間,第一印象最重要。”
也不給老登解釋的機會,夏友仁繼續說道:“你給她一個好印象,到時候還不是輕鬆抱得美人歸?”
連哄帶騙,二人來到三樓。
林正英一個包間,夏友仁一個包間。
推門進去,裏面橘黃色的燈光充滿了曖昧的氣氛。
依舊有些忐忑,但卻被夏友仁推了進去。
房間裏面沒人,林正英內心稍顯安定。
看到照片上的女人穿着一襲只到大腿的紅裙走來,夏友仁笑着招呼一聲,“岳父,我在隔壁,有事叫我一聲。”
看了眼夏友仁,阿梅笑着點點頭,“先生,你好。”
今天的客人好像還不錯,人很帥,比那些粗魯的老男人強很多。
給對方使了一個眼色,夏友仁道:“我岳父就交給你了。”
阿梅表情微微有些錯愕,“客人不是你嗎?”
夏友仁笑道:“我就是來洗個腳,我岳父纔是來辦正事的。”
臉上的笑意稍淡,阿梅抿了抿嘴脣,推門進去,“先生晚上好。”
夏友仁見女人進去,趴在門外聽了一會兒聲音,等一個女人提着一個箱子朝這邊走來,這才笑着進了旁邊的房間。
接下來的事就看岳父意志堅定不堅定了,反正只要踏進風情浪漫會所,老登的把柄就被他拽在了手裏。
這下黃泥巴掉進褲襠,不是屎也是屎。
由不得他狡辯。
等他哪天暴雷,那就拼個魚死網破,找個人一起分擔火力。
畢竟家風如此,上樑不正,下樑才歪嘛。
……
“你好!”
見一個氣質不俗的紅裙女人走進來,林正英心中有些緊張,“我女婿是跟我開玩笑的,你坐那邊我們聊天就好。”
按照對方的指示坐在一旁的沙發上,阿梅問道:“先生,你第一次來啊?”
對於男人的緊張見怪不怪,她知道等會對方就會化身色魔,把她撲倒。
“的確是第一次。”
林正英點點頭,“我女婿說帶我出來放鬆一下。”
將本就很低的紅裙裙襬不着痕跡的往上拉高一點,阿梅意有所指道:“那你女婿可真孝順。”
看着拉高的裙襬,林正英感覺自己內心一陣火熱,但卻是強壓着,“他的確是挺孝順,我把他當兒子養的。”
紅色的裙襬繼續往上拉,阿梅笑問道:“那你女兒一定很幸福吧?”
側坐着不去看,林正英點點頭,“他們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感情一直都很好。”
默默點點頭,阿梅想到年輕時候自己也是有一段十分甜美浪漫的愛情。
可惜現在卻是將生活過成了這番模樣。
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始亂終棄。
想到這裏,阿梅也沒有再演下去的心情,直接問道:“老闆,你是喜歡自由式,還是狗刨式?”
林正英一愣,“什麼自由式,狗刨式?”
“自由式就是我自由發揮。”
一邊說,阿梅一邊將後背的拉鍊拉下來,“狗刨式就由你推騎鞭策。”
見女人脫衣服,林正英連忙背過身去,“小姐,我不是這種人,還請你把衣服穿上。”
兒子病重,老媽癱瘓,阿梅可不會放過這好不容易送上門的大肥羊,“你女婿是真的孝順你,願意出五千塊錢,如果我把你伺候好了,還有五千可以拿。”
一邊說着話,阿梅將林正英按在了沙發上,嘴裏忍不住誇讚道:“沒想到看你瘦瘦弱弱的,身上還挺結實,平時沒少鍛鍊吧?”
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此時的林正英已經成了待宰的羔羊,只能用生硬的語氣說道:“你別看我那麼壯,其實我不行的。”
看慣了歡場的虛情假意,阿梅也不當真,手指輕輕劃過男人結實的肌肉,“不要那麼緊張,今天晚上我是你的。”
受到外力刺激,林正英一個激靈,用力將女人推到地上,連忙解釋道:“小姐,我真不是這樣的人,全都是我女婿安排的。”
“嘭~”
腿被茶几撞了一下,阿梅一時爬不起來,皺着眉頭道:“我不管你是什麼樣的人,五千塊錢肯定是不會還給你的。”
林正英連忙點頭,“五千塊錢不還就不還,我們坐着說一會兒話就行。”
五千塊錢雖然挺多,但他真不是這樣的人。
堅守本心,原則第一。
見對方答應不退錢,阿梅也自然樂得不用作踐自己。
掙扎着想從地上爬起來,但剛纔被撞了一下,腳一軟再次跪在了地上。
只是腿再怎麼疼,阿梅也沒有發出一絲聲音,只是默默的咬着牙。
見自己把人推倒撞傷,林正英心裏有些過意不去,“我來扶你吧。”
說着,就上前一步將阿梅扶了起來。
而阿梅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將整個人都靠在林正英身上,而且雙手還摟着他的腰。
暖玉在懷,香氣撲鼻,已經二十年沒碰過女人的林正英不由一陣心神搖曳,差點就控制不住自己,當場化身狼人。
但他最後還是忍住了,將阿梅放在沙發上,然後將她的雙手掰回去放好。
低頭看了眼女人剛纔被撞的地方,小腿肚上烏青一片,看着都疼。
林正英看向女人,“小姐,我是醫生,你的腿我可以幫你看一下嗎?”
“醫生?”
聽到林正英的話,阿梅有些麻木的眼睛多了一絲色彩,“你是醫生?”
林正英點點頭,“我是醫生,中醫。”
點點頭,阿梅不知想到了什麼,把受傷的腿放在沙發上,“你想看就看吧。”
雖然腿很白,很滑,很長,但醫者父母心,此時的林正英已經放空心態,無慾無求。
只見他伸出手輕輕在淤青處摸索一陣,臉上露出一絲笑容,“沒傷到骨頭,只是傷到了軟組織。”
說着話,林正英看向阿梅,“小姐,你這裏有沒有紅花油,我幫你推血化瘀,最多不過三天就好了。”
治療這種跌打損傷,感冒發燒,他最拿手。
阿梅指了指旁邊的櫃子,“櫃子裏有醫藥箱,裏面有紅花油。”
林正英打開櫃子,拿出紅花油,然後麻利的倒在手心。
先是來回揉搓拍打,讓藥力發揮,然後將雙手放在阿梅的小腿傷口處,細心的推拿按摩。
一開始有些疼,但後面卻是感覺癢癢的,還有些熱,阿梅注意到男人的專注,心中不禁升起一絲好感來,“先生,你貴姓?”
林正英笑道:“免貴,姓林,你叫我林醫生好了。”
阿梅道:“林醫生,你的推拿技術真不錯,比我們按摩部的人都專業。”
“我就是靠這個喫飯的。”
林正英有些自得,“街坊鄰居有個頭疼腦熱,跌打損傷,全都是我給治。”
阿梅恭維道:“那你真的是一名神醫。”
林正英謙虛道:“神醫算不上,但一般的病還是能治個大概。”
醫道不分家。
學道你要先了解人體構造,瞭解身體各大穴位。
想更快修行,你就要學會各種藥性,用來輔助自身。
當然,剛開始他是半吊子,可後來從事醫生這個行業幾十年,也算是徹底將這一行喫開喫透,積累起了很多臨牀經驗,對一些常見病症,熟記於心。
心中升起一絲希望,眼中微微發亮,阿梅迫不及待問道:“林醫生,我兒子的肝臟出了問題,醫生說要換肝,不知道你有沒有辦法?”
“肝臟出了問題?”
林正英皺眉思索,“我以前也遇到過肝臟出現問題的病人,但你兒子的情況我還要看了才知道。”
看病講究望聞問切,他沒看到病人,可不敢輕下結論。
“謝謝你,林醫生。”
沒有被一口回絕,阿梅面露激動,“我明天就帶兒子去找你。”
醫院說換肝需要一百萬港幣,她哪裏來的這麼多錢?
她平時也就一千塊錢一次,這次遇到肥羊才收五千。
而且這些收入她還不能全部拿到手裏,她要給霞姐上交四成。
也就是說,到她手裏,一千塊錢只有六百。
六百塊錢,要攢夠一百萬,想想也知道其中的恐怖。
她不想自己兒子死。
現在遇到林正英,她又多了一絲希望。
“不用謝。”
林正英搖搖頭,“你應該多保重身體纔是,帶着兒子還……”
原本已經麻木的阿梅,在聽到林正英關心的話後,眼淚不知爲何就像是決堤的大河,止不住的往下掉。
“小姐,你別哭了。”
林正英勸道:“大不了我給你兒子看病不收錢。”
他最見不得有女人在他面前掉眼淚。
搖搖頭,阿梅只感覺自己這輩子真的好苦,內心有着無數的話想要發泄,“林醫生,謝謝你,你是個好人。”
“好人談不上。”
林正英自嘲一笑,“你看我,被女婿騙到這裏來。”
阿梅問道:“林醫生,你肯定是單身吧?”
林正英嘆了一口氣,“我老婆死了二十一年了。”
阿梅打趣道:“那這真是你女婿想讓你放鬆一下。”
沒了骯髒的皮肉交易,阿梅心裏的壓力也淡了不少,兩個人就像朋友一樣聊天。
“我女婿說要給我介紹一個女朋友。”
林正英也是當朋友之間聊天,“但又說我性子太悶,不會說話,不會討女孩子歡心,就說帶我來見識見識,開開眼界。”
“的確是這樣。”
阿梅臉上露出一絲傷感,“我當初找的男人就是嘴巴甜,人很會說話,把我哄得很開心。他雖然沒什麼本事,可我真的很喜歡他。”
“當時我母親拼命反對,但我撒潑打滾,跳樓上吊也要嫁給他。”
阿梅繼續說道:“後來我母親見我這樣,也是隻能同意。”
林正英雖然心裏已經猜到答案,但依舊問道:“最後結果怎麼樣?”
“最後的結果你也看到了。”
阿梅眼角帶淚,“把我玩夠了,他就拋下我們娘倆跟別人跑了。把我媽氣的中風,現在癱瘓在牀,我兒子最近又查出肝病,我也只能到這裏上班掙錢。”
林正英點點頭,沒有說話。
他見過比眼前女人更慘的,這世道就是這樣。
選擇不對,努力白費。
一步錯,步步錯。
……
這邊林正英和阿梅聊着生活的瑣事,越聊越投機。
另外一個房間,夏友仁卻是一邊洗腳,一邊跟兩個大男人聊天。
“夏道長,我就說剛纔聽到是你聲音,出來一看果然沒錯。”
畢文臉上些許疲憊,但看到夏友仁依舊很開心。
今天接連遇着兩次,真是緣分。
夏友仁點點頭,“閒着沒事,就過來洗個腳,放鬆放鬆。”
畢文道:“這裏我常來,和霞姐是熟客,今天你的花銷算我賬上。”
夏友仁擺擺手,“今天就不必了,下次吧。”
老登找應召女郎的錢沒必要去找冤大頭。
“下次就下次。”
程守仁接話道:“夏道長,不知道明天你有空嗎?我想請你喫個飯,聊表心意。”
想了一下,夏友仁道:“後天吧,明天我已經跟別人約好了。”
“那就後天。”
程守仁笑着點點頭,“我明天給你打電話,告訴你準確的時間地址。”
又閒話了幾句,畢文最終還是沒忍住,將洗腳的小妹趕了出去,看向夏友仁露出一副便祕一樣的表情,“夏道長,我身體好像出了一點問題,不知道你有沒有辦法?”
用陰陽眼仔細觀察了一下畢文,夏友仁笑道:“什麼問題?”
“我那東西好像不好使了。”
畢文有着難以啓齒,“自從在酒店發生那件事之後,就沒有任何動靜。”
話雖然說的隱晦,但夏友仁一聽就懂,想了一下說道:“這事兒你找我岳父問問,他是中醫,應該有辦法。”
好朋友說了,程守仁也不憋着,跟着說道:“夏道長,西門他是纔不行,我是一直都不行。”
心中無限大的怨氣,程守仁繼續說道:“每次事到臨頭,不是出這樣的事,就是出那樣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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