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賭神戒指,棋子暗埋
把飛機雙煞二人組送走,衆人剛鬆一口氣,房門被再次敲響。
“咚咚……”
“咚咚……”
這次江小娥學聰明瞭,把臥室門關上再去開門。
夏友仁手裏有槍,她也不怕外面來的人是誰。
“吱呀——”
門開了。
外面站着七八個穿着黑色西裝的男人,腰間鼓鼓囊囊的。
一看這陣仗,江小娥腿肚子有些抽筋,但還是問道:“你們找誰?”
一道聲音從一衆黑色西裝男後面傳來,“你們昨天晚上是不是拿了什麼不該拿的東西?”
下一秒,西裝男全都動了起來,在江小娥略帶驚恐的眼神中分站兩邊,一個穿着黑色皮夾克,帶着墨鏡的男人顯露出來。
想到臥室裏的藍色手袋,江小娥狡辯道:“我們沒拿。”
“哼~”
墨鏡男人穿着鋥亮的皮鞋,緩步走到門口,手中端着一個白色小蠱盅,“那他怎麼說,他的媽媽就在這裏?”
看到墨鏡男人手裏略小一號的蠱盅,還聽到媽媽二字,江小娥不禁有些頭皮發麻。
她人又不笨,如何聽不出其中含義?
雖然全程都是夏友仁在跟高貴交流,但她在一旁可是聽的明明白白。
這世界不簡單,有鬼!
墨鏡男人眼睛死死盯着江小娥,想要帶給她無盡的壓迫力。
而江小娥也不禁額頭冒起了汗珠,渾身一陣發熱。
“胡泉!”
就在場面陷入僵局的時候,房間裏面傳來一道聲音,打破了這詭異的沉寂。
“誰?”
墨鏡男人一愣,看向屋內,“誰叫我?”
夏友仁從裏面走了出來,“是我?”
墨鏡男人是胡嘉嘉的老爸,胡信和胡楓的大哥——胡泉。
“你……”
看見夏友仁,胡泉有些驚訝,“伱不是嘉嘉男朋友嗎?”
一邊說,一邊上下打量着夏友仁,“我想起來了,你叫夏友仁,來這裏幹什麼?”
夏友仁簡短說道:“我不是胡嘉嘉的男朋友,那天只是恰好碰到了而已。”
胡泉恍然道:“我就說那天之後怎麼就沒有再見過你,原來是嘉嘉騙我。”
說到這裏,胡泉朝房間裏看了一眼,問道:“你們有沒有看到一個白色蠱盅,要是看到了就趕緊拿出來,不要給自己惹麻煩。”
夏友仁雖然不是女兒的男朋友,但至少是朋友,他不免客氣不少。
夏友仁坦言道:“在裏面。”
“我就說嘛。”
胡泉臉上露出笑容,“小鬼不會騙我。”
忽的,胡泉看向夏友仁,“我記得你說過你是茅山道士來着?”
“對。”
夏友仁去房間將白色的蠱盅拿了出來,然後當着大家的面把白色蠱盅往地上一扔。
“啪——”
白色蠱盅破碎,一道陰森的聲音響起。
“寶寶,我的寶寶在哪裏。”
“你們把寶寶還給我!”
伴隨着陰森恐怖的聲音,一道道陰風在房間裏面颳了起來。
衆人不由汗毛倒豎,冷汗淋漓。
可是下一秒,一把閃爍着絲絲雷光的長劍將這團陰風攪得粉碎。
“啊——”
一道短促的叫聲後,那陰風停了,那恐怖的聲音也消失不見。
“胡泉,這次我看在你是胡嘉嘉老爸的面子上救你一命,以後不要再搞這些不乾淨的東西。”
夏友仁一邊說着話,同時也將對方手中的小蠱盅拿到手裏,依舊是同樣的手法摔在地上。
“啪——”
“媽媽——”
“媽媽——”
“你在哪兒?”
一道童聲在房間響起,但很快又消失不見。
小黑狗滿足的舔了舔嘴巴。
“你……”
胡泉難以置信的看向夏友仁,驚訝的說不出話來,“你……你……”
“別你你的了。”
夏友仁道:“你有胡信在背後給你撐腰,幹什麼不好?偏偏要跟人去混黑澀會?”
“我……”
胡泉吐出一口濁氣,神情有些低落,“我只是想掙一筆錢把酒店買回來而已。”
“養鬼在我們茅山派都是大忌,更別說是你們這些普通人了。”
夏友仁道:“這鬼你真要是帶回去養,不出十日,你必定被吸成人幹。”
胡泉眼睛微微一縮,張了張嘴沒有說話,有些失魂落魄的轉身離開。
而他帶來的西裝男也全都烏啦啦的跟着一起離去。
賭狗必死。
胡泉好好的一手天牌竟然打成這樣,真是活該。
身家千萬,女兒乖巧,結果沾上賭博,全都沒了。
親人離散,親朋反目。
現在更是跑去混社會,也不知道從哪裏買來一隻厲鬼,想要快速打開局面。
只可惜遇到了他,給半路截胡。
果然,賭毒沾不得。
順手打開一旁的藍色寶箱。
“叮~”
“開啓藍色寶箱,您獲得奇物——賭神戒指。”
“賭神戒指:以透支生命爲代價,逢賭必贏。”
“注:只能綁定一人。”
垃圾!
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這時,高貴在一旁問道:“阿仁,剩下的事我該怎麼辦啊?”
“你的事不急。”
夏友仁輕輕摸着手中的賭神戒指,心中有了主意。
將藍色手提袋的錢全部倒出來,裏面還有二十萬港幣。
看向江小娥,夏友仁道:“這些錢你留着,我現在帶貴姐離開。”
江小娥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你們要走?”
夏友仁道:“貴姐現在被惡鬼纏身,留下來對你沒好處。”
看着牀上的二十萬,江小娥最終還是點點頭,“那好吧。”
不顧裏面瑟瑟發抖的紅衣女鬼,夏友仁帶上逢賭必贏靈牌,三人在附近找了一家酒店。
將靈牌放在茶几上,夏友仁說道:“你自己出來,還是我請你出來?”
“我……”
靈牌微微顫抖一下,裏面傳來一道聲音,“我自己出來。”
隨即,一個紅衣女人披散着一頭長髮,出現在衆人眼中。
葉靈相對淡定,高貴就要驚訝多了,瞪大了眼睛。
夏友仁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紅衣女鬼規規矩矩站好,“我叫吳珊珊。”
眼前的男人,就連那麼厲害的厲鬼都能隨手可滅,她區區一隻惡鬼,還不是吹一口氣的事?
拿出一根法香,夏友仁用打火機點上,“你是怎麼死的?”
聞着法香的味道,吳珊珊有些緊張的情緒逐漸舒緩下來,“我是被男朋友拋棄,選擇跳樓自殺。”
夏友仁好奇問道:“你是怎麼和黃大仙廟勾搭在一起的?”
吳珊珊道:“他們每個月初一都會舉行一次抽籤,抽中紅籤的人就能得到合法投胎的機會。”
夏友仁問:“你抽中了紅籤,所以被製成了靈牌?”
“嗯。”
吳珊珊點點頭,“他說誰把我帶回家,誰就是我的替身。”
“有沒有什麼規則?”
夏友仁再問:“你總不能沒有仇怨隨便害人吧?”
吳珊珊看向高貴,“滿足她三個力所能及的願望。”
高貴被看的脖頸發涼,心中一陣後怕。
果然,這天下就沒有白喫的午餐。
點點頭,夏友仁繼續說道:“現在的情況你也看到了,有我在,高貴肯定當不了你的替身。”
吳珊珊有些不甘,“黃大仙廟的祭祀答應過我的,說我可以得到他們的庇佑,找一個合適的人投胎。”
她當然可以隨便找個普通人當替身,頂了他的八字去投胎。
可普通人命格普通,下輩子投胎還是普通人。
那又有什麼意義?
難道這輩子她過的還不夠苦嗎?
她只是想下輩子投胎過的好一點,有一個好的起點而已。
她有什麼錯?
她沒有錯。
“你別急。”
夏友仁的聲音不疾不徐,“你先聽我把話說完。”
吳珊珊抿了抿嘴脣,沒有說話。
她技不如人,只能乖乖聽話。
“你不找高貴當替身,我可以送你去地府投胎,亦或者你自己重新物色一個合適的人選。”
夏友仁淡淡道:“作爲條件,我可以幫你完成一個未了的心願。”
吳珊珊反問道:“合適的人選哪有那麼好找?”
高貴身懷龍宮骨,命格不俗,她如果能夠頂了高貴的八字去投胎,下輩子肯定有個不錯的開始。
可同樣,八字不錯的人,運勢往往都比較高,他們這些孤魂野鬼很難靠近,更別說是頂八字投胎了。
也就現如今高貴時運低,黴運蓋頂,她這纔有着機會。
“你搞清楚,我這不是在跟你商量。”
夏友仁語氣不鹹不淡,“而是通知你。”
吳珊珊咬着牙,“你阻止我,難道就不怕黃大仙廟的人找你算賬?”
“我夏友仁是茅山派第三十五代親傳弟子。”
夏友仁同樣反問:“你說黃大仙廟的人是願意因爲你這隻孤魂野鬼而得罪我,還是選擇犧牲掉你這隻小小的惡鬼來交好我?”
“你……”
瞪着眼,吳珊珊氣的說不出話來。
形勢比人強,人爲刀俎,我爲魚肉。
此情此景,她好像沒得選擇。
“我已經很給你面子了。”
夏友仁繼續說道:“你放棄找高貴當替身,我滿足你一個願望,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吳珊珊不說話,心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見狀,夏友仁下了一記猛藥,“如果你答應,等什麼時候有合適的人選,我可以幫你頂他的八字,讓你去投胎。”
“你……”
這話說到了吳珊珊心裏,看向夏友仁,確認道:“你說的是真的?”
拿出天罡伏魔劍,夏友仁笑道:“我有騙你的必要嗎?”
吳珊珊妥協了,“你幫我找的替身,命格不能比她低。”
夏友仁笑了,“沒問題。”
那些二代的公子小姐,總有頭頂生瘡,腳底流膿的壞種。
他們命格都不錯,等有機會幫吳珊珊一把也未嘗不可。
達成協議,吳珊珊整個人也放鬆下來。
她知道,對方作爲茅山派親傳弟子,或許不怕黃大仙廟,但肯定也不願意得罪。
而且對方願意跟她說這麼多,也不是爲了騙她,而是對方的真實想法。
畢竟,以對方的手段,根本就用不着跟她說這麼多,一劍就能讓他化作灰灰。
可她不知道,夏友仁主打一個信息差,茅山派的招牌還是很唬人的。
吳珊珊雖是惡鬼,但終究不是靈異界中人,根本就不知道黃大仙廟在港島的地位。
當然,如果夏友仁真的找上門去,以茅山派三十五代親傳弟子的身份將這件事化解也不是不行。
可那樣他會欠黃大仙廟的人情。
人情這種東西,說重要也不重要,說不重要也重要。
重點是看人。
他混港島的,以後黃大仙廟的人找他辦事,他能不同意?
所以能不欠人情,還是儘量不要欠人情。
看向吳珊珊,夏友仁道:“說一下你的心願吧。”
吳珊珊咬牙切齒道:“我想找我男朋友報仇!”
“你雖然不是厲鬼,但也是紅衣鬼,想要壓低一個人的時運,還是很容易的吧?”
夏友仁慢慢說道:“除非他有什麼特殊。”
“他是警察。”
吳珊珊道:“我靠近不了他。”
她跳樓的時候故意穿着紅裙子,就是想死後化作厲鬼報復,可誰知道她連靠近都做不到。
“你被警察甩?”
夏友仁搖搖頭,“夠可憐的。”
吳珊珊道:“你答不答應?”
夏友仁反問道:“不知前因後果,你讓我怎麼答應?”
“這有什麼好說的?”
吳珊珊脾氣突然變得有些暴躁,“他貪得無厭,喜新厭舊,有了新歡就把我這個舊人狠心拋棄,你就應該幫我把他殺了。”
“你——”
看着鬼氣隱隱不穩的女人,夏友仁語氣平淡,破法之眼發作,“好好說話。”
一股無形的精神攻擊,吳珊珊只感覺自己一陣頭暈腦脹,隱隱有着一股刺痛,心底驚駭,連忙乖乖站好。
“你的事我會調查清楚,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我自然會出手。”
夏友仁淡淡道:“可如果不是,那你就換個條件吧。比如回家看看父母,看看別的親人。”
他雖然不擇手段,但基本的底線還是有的。
這個叫吳珊珊的女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善茬。
現在能乖乖站在自己面前好好說話,只不過是因爲自己比她更兇,更惡而已!
鬼怕惡人,這句話可不是說說而已。
剛纔的那一道精神攻擊,只是給這個女人一點小小的教訓。
又簡單說了幾句,吳珊珊回到靈牌休息。
夏友仁看向高貴,“貴姐,這次的事情我替你擔下來,以後不要再這麼魯莽了。”
“我知道,我知道。”
高貴笑道:“我肯定不會再惹麻煩。”
夏友仁又道:“那個江小娥你不要再聯繫了,她不是什麼好人。”
“我知道。”
高貴點點頭,“她故意透我的底,這種人靠不住。”
酒樓的事,她全都明白。
葉靈問道:“姐,你欠的高利貸怎麼辦?”
“唉~”
提起這事,高貴不由嘆息一聲,“我不知道。”
高利貸,一旦還不上,那可是要人命的玩意兒。
而且高利貸不還,那些人可是會找她的家麻煩。
當時借的時候想着能翻本,倒時候能還上。
可直到輸光,她纔想起其中不可預測的後果。
葉靈把目光看向男人,希望對方能夠幫忙想個辦法。
夏友仁問道:“貴姐,你覺得賭博怎麼樣?”
高貴猶豫了一下,“還好吧,很刺激。”
夏友仁又問:“你覺得現在讓你安穩的找個班上,你還能坐的住嗎?”
“坐不住。”
高貴搖搖頭,滿是血絲的眼睛充滿了迷茫,“我現在哪怕是睡覺做夢,滿腦子想的都是賭桌上的籌碼。”
這就是賭狗心態了。
滿腦子都是賭博。
輸了想贏,贏了想贏更多。
這種人基本沒救,除非自己想明白。
可自己想明白?
那又是何其的難?
葉靈語氣滿是擔憂,“仁哥,我姐該怎麼辦啊?”
“貴姐,我這裏有一個寶物。”
夏友仁將剛剛得到的那枚賭神戒指拿了出來,“它可以讓你賭神附體,逢賭必贏。”
高貴眼睛一亮,“真的?”
“有得必有失。”
夏友仁道:“你想賭神附體,逢賭必贏,肯定是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高貴咬了咬牙,“阿仁,你說吧,要什麼代價?”
面對死亡,她一開始肯定害怕。
可剛纔接連遇到幾件事,讓她想明白不少。
與其窩窩囊囊的活着,死氣沉沉,還不如風風光光的活一回!
當然,最關鍵的是,她現在欠了一屁股的爛賬,哪怕這次有人幫她還了。
可她能夠保證自己以後不賭嗎?
她保證不了。
對於一個賭徒來講,一旦賭起來,爹媽是誰都不知道。
所以,與其求夏友仁幫她還錢,還不如直接讓她到達人生巔峯。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
能達巔峯又有幾人?
那可是賭神哎!
“我這枚賭神戒指,它雖然可以讓你賭神附體,逢賭必贏。”
早已看穿一切,夏友仁悠悠道:“但使用它的條件是透支你的生命。”
也不給二女說話的機會,夏友仁繼續說道:“只是它相對於逢賭必贏靈牌,它更加溫和,而且主動權掌握在你的手裏,你想用就用,不想用就不用。”
其實說白了,逢賭必贏靈牌就是一劑強心針,它的效果也就兩三天。
而賭神戒指省着用的話,長則幾十年,短則就說不準了。
一切都要看一個人的貪慾。
越是貪心,死的也就越快。
可對賭狗來講,輸贏二字已經刻到了骨子裏。
坐上賭桌,那就沒想過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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