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師兄撞鬼》,阿星的命運
給高貴留下五十萬,夏友仁帶着葉靈離開。
能幫的他已經幫了,最後是龍是蟲就靠她自己了。
如果能夠及時收手,那什麼都不用說。
可要是收不了手,葉靈作爲高貴唯一的妹妹就是第一繼承人!
挽着男人的胳膊,葉靈有些悶悶不樂,“仁哥,我姐會死嗎?”
“沉迷賭博的人,他們有兩顆心。”
夏友仁緩緩道:“一顆是貪心,另一顆是不甘心。”
“就像我剛纔問你姐一樣,她還能不能迴歸正常生活?”
“她已經做不到了。”
說到這裏,夏友仁看向葉靈,“就這種情況,我們哪怕是替她還了這次的高利貸,後面怎麼辦?”
“她還會去賭,還會去借!”
“難道我們一直給她還?”
“還有你爸媽,他們要是知道了,怕不是會被直接氣死,和她斷絕父女關係?”
“與其如此,還不如讓她痛痛快快的瀟灑走一回。”
“生命的計時器掌握在她手裏,當感受到生命一點點的流逝,說不定還能幡然醒悟,迴歸平淡生活。”
葉靈抿了抿嘴脣,點點頭,“希望我姐能夠早一點醒悟過來。”
“可能因爲我是茅山道士的原因吧。”
夏友仁笑道:“對我來講,死亡從來都不是終點,而是新的開始。”
眼中露出些許嚮往,夏友仁淡淡說着,“在地府,那將又是一個全新的世界。”
靠在男人的肩膀上,葉靈搖搖頭,“我就希望跟你在一起。”
吹着海風,兩個人就這樣依偎,看着天邊的夕陽慢慢沉下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葉靈突然說道:“仁哥,伱能不能幫我搞一把槍啊?”
夏友仁輕輕抓了抓女人披着的長髮,“你要槍幹嘛?”
葉靈道:“港島不安全,我想拿着防身。”
點點頭,夏友仁笑道:“過幾天我送你一把女士手槍。”
葉靈甜甜的笑了,“嗯。”
夏友仁又問:“你的健身房怎麼樣了?”
“裝修的差不多了。”
葉靈道:“等後續收尾,然後就開業。”
夏友仁點點頭,“開業的時候你告訴我一聲,到時候我過來給你捧場。”
……
晚上在葉靈家過夜,自是好一番翻雲覆雨。
這幾天他都沒有回別墅,因爲林正英在外面給他女兒租了一個房子,然後林玉芝和林玉蓮都搬了過去。
對此,夏友仁自然不會說什麼,只是輕鬆的遊走於幾個女人之間,生活樂無邊。
黎小筱在東方日報也已經坐穩靈異專欄主編的位置,每天的生活就是公司,家,兩點一線。
夏友仁每次過去都會講一些自身經歷的故事給她聽,讓她添油加醋的潤色後,發表在報刊上。
雖然不能保證每一份都大賣,但也很受小衆讀者歡迎,有着不少擁躉。
而東方日報那邊,也準備將之刊印成書,恰一波爛錢。
小花也開學了,只是她讀的是初五,初中五年級。
港島沒有高中,不需要中考,直接初中六連讀。
小花平時很努力,因爲她知道笨鳥先飛,她和別人家的孩子不一樣。
她沒有爸爸,沒有媽媽,今天的生活來之不易,以後的生活也只能靠自己。
閒暇之餘,小花也會幫着黎小筱撰寫稿子,效果還不錯。
在黎小筱的影響下,以後讀大學應該會考慮中文系,或者新聞系,做一個新聞媒體人。
畢竟有這方面的資源,選擇這一行,有黎小筱的幫助,以後會少走很多彎路。
小花只是堅強,又不是頭鐵,能舒服的過生活,她自然是願意。
還有陳煒,她去參加亞洲小姐選美比賽,初選已經過了,目前在集中培訓,訓練體態和走秀,然後就是一步步篩選晉級。
曾經是警察的經歷給了她不小的幫助,主辦方爲了這個噱頭進行炒作,甚至是私下裏給她放出話來,保證她能進十五強。
十五強就已經是亞洲小姐選美比賽的決賽了。
至於名次?
就要看陳煒後續的表現。
雖然說的很隱晦,但陳煒一下就聽了出來,然後就給她男人打了小報告。
夏友仁讓她不要擔心,安心比賽,一切等五十強的時候他來應付。
敢惦記他的女人?
真是活膩了!
反正緊張刺激的七月一過,夏友仁的生活又都恢復到了平靜。
夏友仁再次沉下心來,仔細閱讀道家典籍,豐富自己的知識積累。
原本以爲自己不出去惹事,事情就不會來主動找他,直到他遇到一個叫周星星的傢伙。
“叮咚~”
“叮咚~”
門鈴聲響起,夏友仁慢吞吞的去開門,然後就看到一個酷似周星馳的男人站在外面。
眼皮微微跳了一下,夏友仁問道:“你找誰?”
抓了抓頭髮,周星星有些拘謹,“請問是夏友仁夏道長嗎?”
“對。”
夏友仁點點頭,“你是?”
周星星面露喜色,趕緊自我介紹道:“我叫周星星,是一名警察,警號881997。”
心中有了答案,但夏友仁還是問道:“你找我什麼事?”
在他破法之眼下,這個叫周星星的傢伙,身上鬼氣縈繞,明顯是被鬼纏。
再結合對方的自我介紹,讓他想到了一部電影——《師兄撞鬼》。
看來張標還是沒有逃過去啊!
周星星搓了搓手,“夏道長,我們可不可以進去說話啊?”
夏友仁點點頭,“進來吧。”
來到客廳,眼看着周星星一屁股就要坐在旁邊的沙發上,夏友仁連忙說道:“周星星,你坐那張沙發。”
還以爲是被看不起,周星星臉上表情愈發尷尬,但還是挪了一下屁股,坐到了另一邊。
夏友仁笑着解釋道:“剛纔那個位置是我家兩小隻的專屬位置,它們每天都會趴在那裏看電視,你如果坐了,它們會生氣。”
“兩小隻?”
“會生氣?”
周星星只感覺眼前的男人古怪的很,說話有些莫名其妙。
下一秒,他就驚訝的看到夏友仁懷裏突然出現一隻小黑狗,還有一隻小狐狸,屁顛屁顛的跑到他剛纔要坐的位置趴了下來。
夏友仁也不理周星星的驚訝,直接說道:“是張標讓你來的吧?”
眼睛瞪圓,周星星更加驚訝了,“你怎麼知道?”
夏友仁道:“你身上鬼氣盈盈,我一下就看出來了。”
周星星猶豫一下,將自己身上的警槍掏出來放在桌上,“張標就在裏面,讓他自己跟你說。”
“夏道長。”
只感覺房間內鬼氣一下變重不少,一道人影從警槍裏面飄了出來,“好久不見。”
“不算太久。”
夏友仁笑道:“才兩個月而已。”
“是啊,才兩個月而已。”
張標微微有些感嘆,“可惜物是人非,我都已經死了好幾天了。”
“死了就去投胎。”
夏友仁笑道:“以你這輩子積攢的功德,下輩子應該會有個不錯的開始。”
對於生死,他早就不是最開始那樣看待。
死亡不是結束,而是新的開始。
“我也想痛痛快快的去投胎。”
張標面色一苦,“可我大仇未報,投不了胎。”
夏友仁反問道:“所以你就來找我了?”
“對。”
張標點點頭,“現在也只有夏道長你能幫到我了。”
夏友仁繼續反問:“那我憑什麼幫你?”
沉默下來,張標一時間啞口無言。
一旁,周星星問道:“你不是茅山道士嗎?”
“殺他的人,又不是鬼。”
夏友仁翻了一個白眼,“而且哪怕是鬼,我又爲什麼一定要幫?大家非親非故,總要給我一個理由吧?”
周星星道:“你就不能有點愛心?”
夏友仁笑了,“你有愛心,多少錢一斤?”
被夏友仁這麼一懟,周星星也不說話了。
“夏道長,我知道你的規矩。”
張標緩緩說道:“我手裏還有十萬,你看能不能幫我報仇?”
沒說答應,也沒說不答應,夏友仁問道:“你搭檔李緊不也是茅山道士,你怎麼不找他幫忙?”
張標搖搖頭,“他練功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喫喝嫖賭樣樣精通。”
他也想過去請曾經的搭檔李緊幫忙,可奈何對方是個半吊子。
最終他思來想去,還是決定找夏友仁更合適。
畢竟他是看過夏友仁的手段,雷厲風行,乾淨利落。
“看在以前認識的份上,十萬塊我就不要了。”
夏友仁隨意說道:“你這種案子,還是要找警察。”
就在張標和周星星失望的時候,夏友仁接着說道:“我給一個朋友打電話,直接把那些人抓起來就行了。”
殺警察?
在港島可是一件了不得的罪名。
港島四萬多名警察,兔死狐悲之下,爲了自身安全,哪個不是感同身受,義憤填膺?
拿出手機,夏友仁給已經升任總督察的張鐵打去電話,只是簡單說了兩句,隨後便掛了電話。
夏友仁招呼道:“走吧,我帶你們去荃灣警署。”
周星星默默拿起槍,張標也跟着鑽了進去。
報警?
他們當然也想過,可警察不相信他們啊!
差點沒把周星星當成瘋子抓起來。
來到荃灣警署,夏友仁帶着周星星和張標來到張鐵辦公室。
因爲張鐵生前是警察的關係,加之又有警槍作爲載體,所以他也不懼警署的官門煞氣。
“張鐵,張標,你們都姓張,搞不好五百年前是一家。”
夏友仁簡單介紹了一句,“有什麼問題,自己交流溝通。”
說完,他便去旁邊的身沙發上坐着喝茶。
對活人,當然是要用活人的手段。
有警察這層關係不用,他難道還孤身犯險,勇鬥毒販?
真是腦袋秀逗。
他不收張標的錢,要他的人情也沒用。
還不如直接把他介紹給張鐵,讓張鐵賺一份功勞,爲他的升遷之路添磚加瓦。
很快,張鐵就瞭解了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
張標因爲貪功冒進,深入敵穴,打聽毒販的消息。
只可惜失手被抓,慘遭殺害。
慘被殺害不說,還被毒販買通報紙,說他欠下鉅額賭債,最終受不了內心的煎熬,這才舉槍自殺。
現如今張標家破人亡,妻離子散,自身又被污衊,導致清白名譽受損,顏面掃地,哪怕是死也都死不瞑目。
到了最後,張標說出了毒販的工廠地址。
張鐵聽後,便去找胡信匯報工作去了。
他倆的關係,現在好的能穿一條褲子,進入了熱戀甜蜜期。
畢竟張鐵的勢頭誰也擋不住,一個警司的位置肯定是穩了。
目前有兩條路,一個是升到大區去做副職,另一個就是接胡信的班了。
張鐵選擇後者。
畢竟去給別人當老二,哪有自己當老大痛快?
於是他在跟胡信一番推心置腹的交談之後,彼此達成了合作。
有功勞胡信也分一份,然後他往上爬了,空出位置來就會推薦他頂上去。
胡信背後有靠山,不然上次楓林大廈的事就已經倒了。
而且張鐵仗着自己背後有夏友仁給他撐腰,他也不怕胡信耍詐。
因此,在和夏友仁商量一番後,便達成了聯手協議。
反正他剛升了總督察,要那麼多功勞也沒用,不如作爲交換,讓胡信先爬上去,然後他再頂了胡信的位置。
作爲回報,在荃灣警署,張鐵想做任何事,胡信這個署長都會全力支持。
這邊,張鐵剛剛進入胡信辦公室幾分鐘,對方便匆匆跟着張鐵來到他的辦公室。
看到夏友仁,笑着主動打了一聲招呼,“阿仁,晚上一起喫飯啊?”
“行啊,晚上一起喫飯。”
夏友仁笑着點點頭,“前幾天我看到你大哥胡泉他跑去混黑,販賣麪粉,這事兒你知道嗎?”
“什麼?”
胡信面色一變,“他敢!”
“敢不敢你說了不算,我說了也不算。”
夏友仁悠悠道:“他已經走上歧途,我勸你大義滅親把他抓起來,關到監獄裏讓他好好反省幾個月。”
夏友仁可不會天真的以爲那天自己隨便勸了幾句,胡泉就會改過自新。
都已經想到用鬼這種歪門邪道上去了,還有什麼事胡泉幹不出來?
胡信咬了咬牙,“等會兒我給他打電話。”
上次新天地卡拉OK事件,作爲署長他多少分了一點功勞,勉強算是將楓林大廈的事功過相抵。
這次張鐵又通過夏友仁接到一個大案子,只要他抓住機會,運作運作,等明年換屆,他還是很有機會往上爬一步。
可如果因爲家裏有人混黑,販賣麪粉導致被牽連,別說後續升遷了,能保住現在的位置都不錯了。
大概率是被調到二線部門養老,然後一輩子翻不了身。
他的後臺也不會站出來拉他一把,因爲沒有一個領導會喜歡一個接二連三出事的下屬。
心中有事,胡信也只是簡單的問了張標幾句,然後便匆匆回了辦公室。
事關他的前途,他一刻都坐不住。
這邊張鐵有了胡信的支持,自然是擼起袖子加油幹。
在打印幾份文件讓胡信簽字蓋章之後,便是拉着一票人出去了。
夏友仁沒去,畢竟他又不是警察。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殺人又不爆寶箱,又何必讓自己拋頭露面,給自己樹敵?
賣麪粉的都是一條利益鏈,而不是單打獨鬥,鄧理楊有上家,也有下家。
他一倒,不知道多少人受牽連?
斷人錢財,如殺人父母,夏友仁可是清楚的很。
這種事還是少出風頭。
只是當他剛回家坐着沒一會兒,就接到張鐵的電話。
“阿仁,那個張標不行了,你快過來一下。”
返回警署,夏友仁看到一個虛弱至極的魂體飄在空中。
張標看到夏友仁,臉上露出一絲期望。
夏友仁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標叔他非要逞能,說是要自己報仇。”
一旁的周星星苦惱道:“結果那鄧理楊有幫手,是個很厲害的法師,只是一拳就把他打成這樣了。”
想到電影中那個臉上滿是疤痕的反派法師,夏友仁又問:“那法師呢?”
張鐵一旁說道:“他打傷我們幾名警員,想要逃跑,被我們亂槍打死了。”
夏友仁點點頭,心底微微感慨。
神通不及火藥,時代早就變了。
他記得,電影中那個法師還是很厲害的,可以徒手接子彈。
可徒手接子彈又怎樣?
你一雙手能接多少子彈?
現在被打成馬蜂窩也情理之中。
“夏道長,還請你出手救救標叔吧。”周星星見夏友仁不說話,連忙哀求起來。
夏友仁搖搖頭,“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張標他沒救了。”
張標實力本就不強,雖然有些特殊,但也只有惡鬼實力。
現在被一名至少是煉氣化神境的邪修全力一擊打中,沒有當場魂飛魄散已經很走運了。
這種情況,夏友仁哪怕是把他強行送去地府也沒有辦法。
聽完夏友仁的話,張標心情低落,他也知道自己的情況,油盡燈枯。
不過他對夏友仁還是抱着一絲希望。
只是現在這一絲希望沒了,他也徹底看開。
看向有些傷心的周星星,張標問道:“阿星,你答應我的話還算不算數?”
“標叔,你放心。”
周星星點點頭,“你雖然沒有幫我升職,但我以後還是會盡全力的幫你照顧你的老婆孩子。”
張標臉上帶着一絲解脫的笑容,“既然這樣,那我就放心了。”
說完,張標便化作絲絲藍光,融入周星星的身體。
融入這些藍光之後,周星星打了一個冷顫,然後便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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