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0章 村上春樹
原因是美國林氏那邊出品的《終極標靶》拍完了,但在提交MPAA評級時,這部影片被評爲NC-17級。
MPAA即美國美國電影協會,這個組織制定了美國如今的電影分級制度。
美國的電影分級制度按受衆範圍分爲G級、PG級、PG-13級、R級、NC-17級5個等級。
NC-17級意味着17歲及以下觀衆不得觀看,也就是人們經常會聽到的限制級電影。
《終極標靶》是犯罪動作片,動作場面火爆,跟G級、PG級、PG-13級肯定不沾邊兒,但陶玉書覺得NC-17這個評級也着實令陶玉書有些惱火,這一下子至少少了上千萬的潛在觀衆。
這部電影美國林氏投資了1800萬美元,以港元計算打到了1.4億,陶玉書自然看重,已經計劃好了要在春季檔後半程上映。
美國電影市場大致可以分爲五個檔期,分別是冬季檔期、春季檔期、夏季檔期、秋季檔期和歲末假日檔期。
其中夏季和歲末假日檔期最爲火熱,從來都是好萊塢六大的必爭之地,各家的大投資、大製作都會在這兩個檔期集中亮相,競爭慘烈。
《終極標靶》屬於中小成本的動作片,沒那個實力競爭熱門檔期,春季檔就是個不錯的選擇。
在歷年的票房佔比中,略高於秋冬兩個檔期。
被分級的事這麼一搞,陶玉書很怕《終極標靶》趕不上春季檔,到時候又不能進夏季檔當炮灰,只能多等幾個月,無形中增加了美國林氏的資金壓力。
因而她安排吳宇森趕緊重新對影片進行剪輯,爭取儘快通過審覈。
好在吳宇森習慣了香江電影業的快節奏,熬了幾個大夜,再次剪好片子送審,順利將影片評級調整爲R級,電影也正式確定將在5月2日上映。
這天晚上,陶玉書回到家裏,看起來心情愉悅,林朝陽問她有什麼好事,她便把這件事講了一下。
“這部電影就是正常的犯罪動作片,票房恐怕不會太理想,你別高興的太早。”林朝陽告誡道。
“我知道,可這畢竟是林氏在北美市場第一次獨立出品的影片,哪怕票房票房小虧一點,我也可以接受。”
票房小虧,不代表電影不賺錢。
事實上,大多數上映票房能夠與投資打平,甚至是小虧的電影到最後都是賺錢的,因爲電影的收益不僅有票房,還各種版權收益和衍生版權。
陶玉書的認知很清晰,儘管林氏之前拿到了《忍者神龜》的版權,成功製作了兩部《忍者神龜》,收益巨大,但任何一家成功的電影公司都不可能靠着一部作品的版權發展。
她跟公司的高管們集思廣益,最後將林氏影業進軍美國的重點放在了中小成本的動作片上。
大家之所以會做出這個決定有幾個原因,原因之一是在動作電影領域,香江電影業獨步全球,擁有得天獨厚的人才和技術優勢。
第二個原因是相較於那些投資巨大的大片而言,動作片投資相對較低,場面精彩度卻絲毫不遜色,性價比高。
第三個原因是動作電影重動作,輕劇情,可以在最大限度的擴展觀衆羣,不需要太過顧慮觀衆羣體之間的文化差異。
當然了,除了中小成本的動作片,其他類型的電影美國林氏也不是不做,只是會側重一些。
在陶玉書的想法中,《終極標靶》只需要票房保本,就可以有不錯的收益,那麼中小成本動作片這條路就可以繼續走下去,然後美國林氏才更有精力去拓展更多的方向。
“現在的主要問題是無人可用,有些人是安於現狀,不想去美國發展,有些人是我不放心他們。
挑來挑去,有個叫于仁泰的導演還不錯,也願意闖蕩美國。
等《終極標靶》上映之後,票房如果理想的話,我打算給他開部片子試試,這次換個演員。
老外的毛病太多,捧他們拍電影,一個個都拿自己當大爺。”
陶玉書的怨念來自於《終極標靶》男主角尚格雲頓。
吳宇森拍的《終極標靶》投資不算大,每一分錢都要花到刀刃上,最後綜合性價比,選擇了此時已經在美國電影界小有名氣的動作明星尚格雲頓。
結果尚格雲頓在拍攝期間各種不配合,多次篡改吳宇森已經訂好的拍攝計劃。
演員和劇組在還未簽約前,劇組往往都是強勢的一方,但在簽約後,尤其是戲份已經拍攝了一段時間之後,雙方的地位就會發生根本性的變化。
原因也很簡單,爲了大局。
一部電影動輒投資上千萬,如果因爲演員鬧情緒或者出了問題導致拍攝中斷又或者是換演員重拍。
演員損失的不過是自己的那點片酬,可劇組損失的卻可能是演員片酬的幾倍、幾十倍。
如果是在香江,陶玉書可以一句話就封殺這種演員,可在美國卻不行。
美國林氏儘管已經制作了兩部《忍者神龜》,但在好萊塢依舊只是不起眼的小角色。
吳宇森第一次在美國拍戲,一切都小心翼翼,在這樣的情況下只能儘量協調,才得以讓電影順利拍完。
“你們選擇動作片這個領域,方向是對的。但在好萊塢好的動作片演員不好找,還是要培養自己人。”林朝陽說。
“我也明白。之前是因爲還沒站穩腳跟,下部戲我打算用阿杰。”
“其實,除了動作片,恐怖片或者懸疑片也是個不錯的方向,可以做小成本電影。”
“我們也有考慮,不過港式恐怖片和美式恐怖片還是有很大的不同,需要找個能適應好萊塢風格的導演,還要寫一些有針對性的劇本。”
“正巧我最近看電影有些心得,回頭跟你們公司的編劇、導演們聊聊。”
陶玉書聞言感到心中溫暖,她一路走來,林朝陽經常以這種方式提供幫助,而後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林氏影業現在是上市公司了,你不收點策劃費,咱們太喫虧了。”
林朝陽瀟灑的揮揮手,“家大業大,不差這仨瓜倆棗的!”
陶玉書被他逗得哈哈笑了起來。
林朝陽又問道:“《終極標靶》要上映的話,你去美國嗎?”
“怎麼了?”
“也沒什麼。《舌尖上的中國》在美國賣的好,《達拉斯買傢俱樂部》也剛剛上市,朱迪斯和蘆安最近聯繫我,希望我去美國多做幾場活動。”
《舌尖上的中國》自元旦在美國上市,當週便空降《紐約時報》暢銷榜冠軍位置,並保持了連續12周的榜首,直到4月份排名纔有所下降。
連續3個月的暢銷榜榜首,讓《舌尖上的中國》在美國狂銷95.7萬冊,在讀者羣體廣受歡迎,也在美國文化界引起了廣泛熱議。
有關於中國文化的文學作品在美國很少有大範圍流行的機會,但不代表沒流行過。
三四十年代,賽珍珠和林語堂的作品都曾在美國掀起過轟動效應。
《舌尖上的中國》從飲食文化入手,對於普通讀者來說接受程度更高,自然更容易受到歡迎。
最近雖然書的銷量有所下降,但輿論影響力反而更強了,造成這種結果的主要原因是出版物傳播的滯後性。
朱迪斯·瓊斯樂觀的估計,《舌尖上的中國》年內賣出200萬銷量應該不成問題,至於以後的銷量,沒人說的準。
但以她多年推廣美食圖書的經驗來看,這部書的後勁恐怕要比一般的美食圖書更強。
一般的美食圖書工具屬性很強,很容易熱鬧一時,但隨着飲食方式的不斷傳播,它的功能性也會逐漸降低,直至無人問津。
《舌尖上的中國》的不同之處是在於它帶有更強的文化屬性,這種文化屬性給這本書帶來了更經久不衰的可能。
《舌尖上的中國》勁銷3個月,最近銷量下滑,朱迪斯·瓊斯立刻想到邀請林朝陽到美國參加些活動,增加點熱度。
蘆安·瓦爾特跟她的想法差不多,林朝陽的新作《達拉斯買傢俱樂部》其實早在1個多月前就已經具備了出版條件,但蘭登書屋卻認爲應該再等等。
等《舌尖上的中國》的影響力徹底爆發出來,林朝陽在美國文化界和讀者羣體的名氣也必定會更上層樓,他們再順勢推出《達拉斯買傢俱樂部》,可以輕輕鬆鬆的蹭到熱度。
因而直到上週,蘭登書屋才正式將《達拉斯買傢俱樂部》推向市場,蘆安·瓦爾特聯繫林朝陽時,首周銷量統計還沒出爐。
“這樣啊!那正好,我也去美國視察視察他們的工作。”陶玉書說。
夫妻倆商量好了之後,將這個消息告訴陶玉墨。
“你們走了,孩子怎麼辦?”
“這不是有你在嘛。”
“還讓不讓人活了?地主家的長工還有歇着的時候呢。”陶玉墨滿心怨氣的發牢騷。
林朝陽悄悄說:“你好好看孩子,回頭我讓你姐給你個大獎勵!”
“什麼獎勵?”陶玉墨來了精神。
“讓你負責玉郎機構的工作怎麼樣?”
陶玉墨的表情不滿,“這算什麼獎勵?又是給你們兩口子打工,我不幹!”
“你糊塗!什麼叫打工,讓你負責公司,還能不給你股份嘛!”
“真噠?”
陶玉墨半信半疑,有些心動,玉郎機構現在市值42億港元。
“當然是真的,我騙你幹嘛?你照顧孩子這麼辛苦,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陶玉墨想了想,又有些狐疑的看着林朝陽,“你能說服我姐?”
林朝陽哼了一聲,“你還是不瞭解你姐夫我的實力。”
“我就是太瞭解你!”陶玉墨幽幽說了一句。
“咳咳!”林朝陽以輕咳掩飾尷尬,“放心吧,我說出去的話落在地上就是個釘!”
晚上回到房間,陶玉書問:“你剛纔跟玉墨在那密謀什麼?”
“也沒什麼。我告訴她,以後讓她負責玉郎機構。”
陶玉書好奇的問:“她怎麼說的?”
“挺興奮的。”
“看來還真是轉性子了。”陶玉書感嘆了一句。
“可能是年紀到了,身體裏隱性的卷王基因被激活了。”
陶玉書白了他一眼,“她啊,就是財迷。”
“財迷又不是罪,她勤快點,你不也能輕鬆點嗎?”
夫妻倆之前私下就商量過,陶玉書如今一個人管着三家上市公司還有一家電視臺,她又是事必躬親的性子,這麼幹太累了。
以前是創業階段,辛苦一點也正常,但現在幾家公司都走上了正軌,她也應該適當的調整一下工作和生活的比重。
玉郎機構的業務成熟度高,跟陶玉墨經營的遊戲公司又有一定的關聯性,讓她來管理再合適不過。
甚至夫妻倆連策略都想好了。
等過段時間,讓玉郎機構以股票收購砂糖遊戲,陶玉墨可以順理成章的成爲玉郎機構的股東,他們一家對玉郎機構的控制力也會增強,一舉兩得。
“我就怕她太跳脫。”
林朝陽笑了起來,“你啊,別想着什麼事都盡在掌握。你看玉墨整天嘻嘻哈哈的,遊戲公司不一樣經營的有聲有色?”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這也是事實,陶玉書道:“你不也給她出了不少主意嘛。”
“那倒是。這個家啊,我勞苦功高。”
“說你胖,你就喘。”陶玉書嗔怪道。
過了幾天,林朝陽夫妻倆出發飛往美國前,河出書房的北村美裕聯繫到林朝陽,說是《舌尖上的中國》日文版已經翻譯完成,要來給林朝陽送樣書。
送個樣書還要編輯飛越幾千公里,這個待遇着實高了點,但林朝陽大概能理解河出書房此舉的用意。
二戰後,日本成了美國事實上的殖民地,崇美情緒是國家性的。
《舌尖上的中國》早在《紐約客》連載發表時,就已經引起了強烈反響,在美國出版之後受到的歡迎更甚,這自然讓河出書房更加重視。
去年八九月份,他們便積極聯繫林朝陽打算引進這部作品,當時林朝陽給河出書房的稿件是英文版的。
河出書房拿到稿件之後也很重視,花了大半年才完成了翻譯工作。
林朝陽跟出版社、編輯打了十幾年交道,很理解他們的這種行爲,沒事聯絡聯絡感情,方便以後更好的組稿嘛。
兩天後的下午,林朝陽來到啓德機場,北村美裕下午3點的航班到香江。
在通道口等了快20分鐘,林朝陽便見着北村美裕從通道出來,身後還跟着個個頭不高的中年男人。
北村美裕也看到了站在通道口的林朝陽,連忙小步快走了幾步,她身後的男人亦步亦趨。
“林桑,辛苦您了!”
還沒走到跟前,隔着幾步遠,北村美裕便主動鞠躬問好,態度殷勤而謙卑。
“北村女士,好久不見了!”
林朝陽笑呵呵的衝着她打了個招呼,然後眼神落在了北村美裕身後的男人身上。
“啊,忘了給您介紹。這位是村上老師,是我們日本國內很有名氣的作家,也是負責《舌尖上的中國》的翻譯家。”
“林桑,久聞您的大名!”
男人在北村美裕介紹後向林朝陽鞠躬問好。
林朝陽本來就看男人眼熟,經北村美裕這麼一介紹,他更加確信了,問道:“是村上春樹先生嗎?”
村上春樹擡起頭,面色微微驚訝,“是,正是在下。”
北村美裕笑着說道:“沒想到林桑也知道村上老師。”
“北村女士說笑了。村上先生如今名滿日本文壇,蜚聲國際,我又怎麼會不知道呢。”
聽着林朝陽的讚譽,村上春樹有些受寵若驚,又鞠了一躬表示感謝。
“我們還是上車聊吧。”
林朝陽提議,北村美裕和村上春樹從善如流。
車子開進啓德隧道,林朝陽和北村美裕、村上春樹一路閒聊,他很好奇村上春樹這麼大名氣的作家是怎麼會成爲《舌尖上的中國》的譯者的。
後世在國內,村上春樹擁躉衆多,他的諸多作品也成爲了許多文青的必讀書目,名氣大的離譜,幾乎直追某些過世多年的文豪。
在國際文壇的知名度也非常高,多年以來一直被視爲諾貝爾文學獎的有力競爭者,可惜卻年年陪跑,到最後已經成了熱梗,每年諾獎前後便會被拉出來討論一番。
而現在的村上春樹,如林朝陽所說,在日本國內已經是大名鼎鼎的作家了。
不過他的作品這兩年纔剛剛走向國際,在國際文壇的名氣還遠不如現在的林朝陽大。
村上春樹在七十年代末開始寫作,初入文壇便獲得了羣像新人文學獎、芥川獎等獎項,之後幾年陸續創作了多部作品,在日本國內名氣越來越大。
直到1987年,村上春樹的代表作《挪威的森林》出版,當年銷量達到了150萬冊,一舉打破日本文壇多年的沉寂,創造出了“村上春樹現象”。
《挪威的森林》的火爆,也讓他成爲了日本文壇80年代的領軍人物。
像這樣的作家,跑來給《舌尖上的中國》當翻譯,着實令人感到好奇。
“村上老師少年時就開始接觸歐美文學,步入文壇以後除了創作小說,還將一部分精力放在了翻譯英美文學上。
您可能不知道,他以前可是一邊經營着酒吧,一邊寫小說,一邊翻譯英文作品,菲茨傑拉德的一些作品都是由他翻譯的……”
北村美裕說起了村上春樹會翻譯《舌尖上的中國》的原因。
村上春樹在未成名之前,就從事歐美文學作品的翻譯工作,成名後仍沒有放棄這項工作,因而村上春樹的創作風格深受歐美文學的影響。
這也是後世他的作品會在歐美國家受到歡迎的原因之一。
在1983年之後,村上春樹在日本文壇已經小有名氣,便開始了多年的邊創作、邊旅行的海外旅居生涯。
美國、英國、意大利、希臘、土耳其……
一直到91年,他成爲了美國普林斯頓大學的客座研究員,纔在美國定居下來。
村上春樹有看雜誌的習慣,各色雜誌都不會放過,也因此讓他發現了在《紐約客》上連載《舌尖上的中國》。
《舌尖上的中國》的文章風格獨特,以飲食入手,談地理、談歷史、談風俗、談人情,無所不包,海納百川,對於許多知識分子都有着強烈的吸引力。
村上春樹也不例外,他深刻的爲那些文章中所包含的豐富元素而吸引和着迷。
尤其是他本人從小對日本國內的中華料理過敏,看《舌尖上的中國》這一類文章,反而更促生了內心對中國飲食文化的興趣。
所以他在聽說了河出書房正在爲《舌尖上的中國》尋找譯者的時候,便主動毛遂自薦。
他一個名滿日本的作家主動要來翻譯,河出書房自然求之不得,這是多好的宣傳話題啊!
“……村上老師在歐美文學的翻譯上造詣深厚,而且對您的作品甚爲喜愛,是再合適不過的人選了。
這次來跟您見面,也是村上老師主動提出來的……”
北村美裕的情況介紹說到一半,車子已經到了半島酒店樓下。
林朝陽將兩人安頓好,讓他們休息了半個小時,到傍晚又要在酒店餐廳請兩人喫飯。
“村上先生喫不慣中國菜是吧?”林朝陽問。
“是的。”
村上春樹沒想到林朝陽竟然知道他的飲食習慣,有些意外的應了一聲,又生怕林朝陽誤會,解釋道:
“我並非是對中國飲食有偏見。只是從小有些偏食,長大後經過努力很多東西都能吃了,唯獨中華料理還是不成……”
說到這裏,村上春樹鞠了一躬,“實在抱歉!”
林朝陽毫不在意的笑了笑,“村上先生不必在意,飲食由人,吾之蜜糖,彼之砒霜,不能強求。正好,樓上的Felix餐廳是法餐,村上先生可以嚐嚐。”
後世中文互聯網一直有個流傳甚廣的傳言,說“村上春樹因爲父親是侵華日軍,所以拒絕生育,並且發誓一輩子不喫中國菜”,並且爲村上春樹的讀者們所推崇。
這種說法純屬子虛烏有,是典型的“意林體”,卻有許多人信以爲真。
村上春樹確實跟父親關係不好,確實無子,確實不喫中餐,確實反戰,但以上幾者沒有因果關係。
實際上這股傳言的源頭,主要是來自於村上春樹作品英文版最重要的譯者、美國學者傑・魯賓。
他曾在其評論專著《傾聽村上春樹——村上春樹的藝術世界》裏這樣寫:
“他(村上春樹)之所以很不喜歡中國菜,應該跟他對日本在中國犯下的暴行特別難以釋懷有關,不過在交談中他強調對他而言唯一的問題出在調味料上。”
就這麼一句話,被國內網媒拿來斷章取義,只拿前半句說事,並加以推波助瀾。
爲了吸引眼球,愚弄民衆,毫無底限,下賤!
用餐間隙,村上春樹再次提起了在車上時北村美裕沒說完的話。
“林桑的作品我讀了不少,最喜歡的還是《舌尖上的中國》,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自己不能喫這些食物的原因,反而更有一種貪婪。
文字給人的無限遐想,有時候比實物本身更加強烈。”
林朝陽輕輕點頭,“說的不錯。”
“我這次來,除了是因爲神交已久,想見見林桑,還有一個目的。”
聞言,林朝陽不由得好奇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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