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七章 你地代英
“發生.什麼?”羅恩擡起頭,詫異的看向歐文,他不理解爲什麼要緊張,伏地魔死了,這不是件好事嗎?
“騷動――恐懼――威脅――自我毀滅。”
“食死徒代表的是魔法世界最頂尖的一批巫師,如果他們敗給麻瓜,這件事對那些純血或是一直抱有巫師至上主義的人會是多麼大的衝擊,勢必的造成混亂。
現在來看,這場混亂幾乎是不可避免的,除非魔法部不選擇報道這件事。鄧布利多教授能與麻瓜首相談出一條對雙方都有利的道路。”
“那”
事情的複雜程度完全超過了他們三人的理解,對接下來幹做什麼,該幹什麼,鄧布利多教授能不能成功,完全沒有意識,他們只能目光帶着些許呆滯的看向歐文。
“他們會談出結果的。”歐文突然一笑,嘴角微微勾勒出一個迷人的弧度,說,“因爲他們的神是我們的人。”
“神?我們的人?”
“永恆的王啊。”銀髮男孩輕笑起來,笑聲帶着諷刺和嘲弄,以及某種亙古的氣息,聲音在校醫護室裏迴盪,悠遠的有些詭異。
那不是人類所能擁有的
――――
哈利在第二天出院。
赫敏還是沒有回來。
接下來好幾天,十月已經走遠了。
正如歐文所猜測的那樣,魔法部對倫敦的戰爭保持了靜默。《預言家日報》始終沒有刊登具體的戰爭詳情。
只是堅定的在不起眼的角落裏,寫到――1996年10月26日,食死徒襲擊倫敦與麻瓜軍隊發生遭遇戰,魔法部的援軍趕到,擊敗來犯之敵。
除此之外便什麼也沒有了。
這套比哄小孩用詞還要簡單的敷衍報道,根本沒幾個人相信。
巫師不得不自己尋找起的真相,雖然這很困難,但沒過幾天流言蜚語就像是五百年前的黑死病一樣,侵入了每一個巫師的心智之中。
像是真的染了病,每一個得知‘真相’的巫師都變得古怪起來。
似真似假的消息,被貪婪的人們,一股腦的嚥下。
雲朵遮住了月亮。
原本暗淡的世界徹底陷入了更深刻的黑暗。
還是有人得知了全部的真相。
比如:馬爾福一家。
在倫敦之戰爆發的那一刻起,盧修斯就帶着自己的妻子消失在了馬爾福莊園。
以他的能力,找個伏地魔無法找到的地方繼續過着優渥的生活並不是一件難事,更何況背後還有聖徒的幫助。
也許是在法國――也許是在澳大利亞、新西蘭,或這個世界最遙遠的一角。
當倫敦的真相傳入盧修斯的耳中,瘋魔和癲狂也同時抵達。
信仰的崩塌,麻瓜幾乎否定了他和他的家族千百年來堅持的所有東西。
他們就像是小丑,麻瓜眼中的一場滑稽戲劇的可笑戲子。
榮譽和驕傲被手法精明的屠夫一刀一刀凌遲碎剮,只留下蒼白的陰森白骨被捆綁在舞臺上,搖晃碰撞。
每一次碰撞都是麻瓜們猙獰的嘲笑。
嘲笑將伴隨着他們殘存的心智,永遠的持續下去。
人都在尋求真相,而《預言家日報》則開始大篇幅的報道起了另一件事。
維克托諾頓。一個有着棕黑色的頭髮,黑色的眼睛,白皙的像是白牆的皮膚,瘸了一條腿的巫師。
這是他第二次登上《預言家日報》的頭版頭條。
比第一次因爲發明救助輕微【惡兆】感染的魔法機器,而榮獲梅林二級勳章的那次還要篇幅巨大。
足足一週,頭版頭條,《預言家日報》的編輯幾乎把【微光】所能治癒的所有黑魔法都列舉了一遍,窮盡心思。
鍊金協會在萬聖節節日那天親自前往霍格沃茨,在禮堂舉辦了籠罩的頒獎宴會,所有教授和魔法世界有名有姓的人都參加了。
一位老巫師。塞爾蘇斯昆拉特,傳奇鍊金大師親自將一枚賢者之石狀的獎盃和梅林一級勳章交到了維克托的手裏。
全場歡呼,在有心人刻意爲之下,現場氣氛熱烈,彷彿窗外冰冷的雪只是虛妄的投影。
只有離開禮堂,冷風拂臉,燥熱的心平靜下去後,擡頭看向門庭外,似乎能把人吞噬的黑暗風雪時,他們纔會意識到,魔法世界正在歷經着歷史上絕無記載過的可怕變革。
萬聖節假期一晃而過。
赫敏依舊沒有回來。
賈斯廷開始學着赫敏訂閱起麻瓜的報紙,希望從另一個方向看見真相。
比起魔法世界的靜默,倫敦報紙上的報道就要豐富的多。
《每日郵報》、《太陽報》、《泰晤士報》、《衛報》。幾乎都詳細的記錄了戰爭的全過程,麻瓜是如何與巫師戰鬥的,他們付出了怎樣的代價,傷亡如何,經濟損失多少,如此如此――十分詳細。
這些報紙的報道引起了小巫師們的新一輪討論,因爲這些文字之中,似乎麻瓜總能料敵先機,處處佔據優勢,巫師就像是可悲的提現木頭般被人各種各樣的擺弄。
許多人,尤其是斯萊特林的小巫師們,對此嗤之以鼻,他們認爲,這是麻瓜爲了挽回顏面的春秋寫法,他們怎麼可能處處料敵先機?難道所有麻瓜都是天生的攝神取念者嗎?
其他學院的巫師也頗有微詞,因爲報紙把巫師刻畫的太過愚蠢。
厄尼正是抓住了這點,瘋狂向賈斯廷開火。
這次賈斯廷也沒什麼好的解釋,因爲連他就覺得這些報紙上的報道太過荒唐。
簡直與故事小說有的一比。
但很快,他這種想法就會煙消雲散。
沒過幾天,賈斯廷就收到了一封來自他父母的信。
早在戰爭的第二天,他就像家裏寄過信。
不知爲何,這麼久回信才送到霍格沃茨。
賈斯廷的母親回信說,戰爭爆發的那天他們在威爾士度假,並不在倫敦的家裏,所以安然無恙。
這讓他鬆了口氣,雖然厄尼這些天的嘲諷讓他心煩意亂,很是煩躁,但在看見母親那熟悉的字跡後,賈斯廷的心還是稍微平靜了些。
接着第二天,早飯時,科林找上了賈斯廷,同是麻瓜出身的巫師,他們現在是同盟關係。
科林說,他父親的回信到了,他們在蘇格蘭的鄉下也幸運的躲過了戰爭。
然後是迪安,他家裏的信也到了,是他媽媽的,信中說他們一家獲得了‘每日郵報’的什麼大獎,花錢在威爾士的鄉下買了一套房子,因爲迪安巫師的身份,他母親才做出這樣的決定,害怕被別人知道自己的孩子與衆不同。
如此之類――還有十幾位巫師,他們都在昨天收到了家裏的回信,家裏人都幸運的躲過了戰爭。
因爲各種各樣的原因。
一開始大家還都挺高興的。
但逐漸的。
突然回過味了。
緊接着,一股莫大的恐懼和緊張感夾在在一起的情緒籠罩了所有人的心智。
黑暗裏似乎有着無數絲線串聯着,牽動他們的命運,像是有一隻大手,握住了脖子,賈斯廷突然有些喘不過氣來。
他能看見就在自己不遠處,有個綠色的眼眸的眼珠正在冷冷的盯着自己,嘴角掛着戲謔的笑,面色是在嘲弄,嘲弄他的無能爲力和愚蠢。
“呼――”
“呼――”
忽然,四周的色彩重新填補上,黑暗退回了不知名的魔域之中。
這次賈斯廷看清了,那雙眸子的主人是歐文。
他正在盯着自己笑。
“英國?”他念出了這個詞組,前所未有的直觀的感受到了國家力量究竟有多強大。
很明顯,是有人特意將他們的父母提前撤離了倫敦。
而有能力,有資源的只有一個組織機構。那就是這片土地之上的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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