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八章 無上意志
禁林的深處,霧氣瀰漫,彷彿有一個不可見的存在正在悄然甦醒。每當風吹過,霧氣便如同被喚醒的幽靈般涌動,帶來一陣陣刺骨的寒意。
在霧氣中,隱約可見一些奇異的形狀,它們似乎在蠕動、變形,卻又難以捉摸。
偶爾會有一陣淒厲的叫聲打破森林的幽閉,但很快就會被逐漸聲氣的風雪所掩蓋。
一路上,歐文沒遇到任何一個小巫師。
也是,這樣的天氣,大部分人都恨不得把火爐背在身後。
他從三年級留下的缺口進入了棚屋。
房間裏的陳設還是那個樣子,從盧平畢業後就再也沒有變過。
亂糟糟、灰濛濛的,牆紙剝落,滿地污漬,傢俱全是破的。
客廳的某處角落,地上還殘留着除不掉暗紅痕跡。
而留下痕跡的始作俑者――屍體早就不見了蹤跡。
歐文想起了死在這裏的那隻吸血鬼,一個至今他連名字都不知道叫什麼的路人。
好像還是什麼吸血鬼元祖
說起來也是奇怪。
吸血鬼在哈利波特的世界中並不算是什麼黑暗生物,除了禁止吸血鬼咬傷其他巫師或是麻瓜,幾乎在法律上沒什麼限制,當然了隱形的歧視不算。
例如:深受女巫師們喜歡的巫師歌手,洛肯德意斯,他就是個吸血鬼,他的歌曲《在你身邊》連續19周位列音樂排行榜榜首。
吸血鬼也不必只喝鮮血,他們是能喫其他食物的,而且能與巫師和麻瓜結合,魔法部裏就有人與吸血鬼有着不錯的關係。
但近些年,越來越多的吸血鬼都倒向了伏地魔,其中的隱匿沒人知道。
與狼人不同,吸血鬼在魔法世界的地位,雖然也深受老牌巫師的歧視,但整體還算健康,根本犯不着爲了提高社會地位追隨伏地魔。
或許是有別的原因,更深層次的黑暗的理由。
陰影裏,一個沉重的聲音響起,“倫敦的戰局,是你策劃的?”
歐文面前的殘破牆壁突然開始鼓包,緊接着牆紙崩裂,一個人從鼓包中擠了出來。
“很可惜,不是我。”歐文的右手撐起無形的光幕,將灰塵抵擋在外。“麻瓜們的計謀。”
“不可能!”貝拉特里克斯冷冷的注視着他,眼中詭譎的跳動着怒火,她認爲自己受到了羞辱。
突然,她的右手臂,一條條銀色的金屬線,那是由古代如尼文編纂而成的絲線,以可怕的速度蔓延到了她的肩膀,接着是脖子。
貝拉特里克斯的臉龐閃過一絲驚恐,她試圖用左手去扯那些銀色的金屬線,但它們就像活的一樣,在她的皮膚下扭動,彷彿要吞噬她的生命。
她猝然的跌倒,臉色迅速變得蒼白,嘴脣顫抖着,卻無法發出聲音。脖頸被人捏住。
“你想要殺我?”歐文低眉凝視着女人,“應該再聰明點,至少心底不要這麼直觀的冒出這種想法。”
半跪在地上的貝拉特里克斯捏着拳頭,緊閉起雙眼,飛快的平復起心底的躁動,幾秒鐘後,她深呼一口氣,身上那因牢不可破咒所引發的絲線才逐漸消失。
“你不該埋伏食死徒。”她艱難的起身,皺着眉頭看向歐文,“他們其中有一部分是我要爭取的對象。”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男孩翠綠的眼眸,輕佻的凝視着她的臉,“是我讓他們去死的嗎?”
“還有――我最後重申一遍,一切都是麻瓜自己的安排,我沒有插手。”
“那就是鄧布利多!”貝拉特里克斯肯定道,臉色帶着厚重的怨氣,“否則僅憑那羣愚蠢的牲畜”
“我糾正你一點。”歐文閒庭雅步的打量着尖叫棚屋,透過來時破損的牆壁,外面的風呼嘯的灌了進來,雪越下越大,耳邊只剩下哀嚎的迴響。白色死神完全支配了外界生物的身體,迫使他們朝着一切散發熱量的地方慌亂前進。
男孩銀色的長髮在風中狂亂的舞動着,他碧綠色的眼眸像是南極洲萬米冰層下,永恆不化的永凍冰,透亮,陰冷透骨。
“你並不聰明。”哀嚎般的風雪聲,最終被歐文用魔杖變形出了一扇帶着玻璃窗戶的門,抵擋。那個缺口被堵住了。
“巫師並不聰明,麻瓜也不弱小,從理性的客觀角度來看,巫師由於可以使用魔法,許多困難的事情,揮動魔杖就能解決,這就導致大部分人都不善用腦子,基本的邏輯推導能力幾乎沒有。”
“斯內普在我們一年級時,還曾出題考驗過我們,一個的魔藥與毒藥的邏輯推導問題。”
歐文輕描淡寫的說,隨手甩出一團熒光。“另一方面,麻瓜由於許多問題必須要依靠智慧來解決,經常用腦,自然就更聰明些。
舉個例子,巫師就算動用魔法也造不出一座跨海大橋,但麻瓜不用魔法就能創造出來。要說誰比較聰明,這一目瞭然。”
“所以.事實就是,你認爲的愚蠢牲畜,殺死了你的爭取對象。”
貝拉特里克斯沉默以對,表情更多的浮現出輕慢之色,顯然並不相信歐文所說的那些可怖的‘真相’。
“巫師的力量是至高無上的,麻瓜不過是些低賤的生物。”她強調道,不過正是她的再次強調,進而證明了她心底的惶恐,她只是不願意接受罷了。
“呵――”歐文鬼魅的笑了笑,“抱着這樣的想法,從一而終的溺死也挺不錯的,至少不用接受自我世界觀崩塌時,靜匿的轟鳴聲。”
“行了――”他溫潤如玉的手掌擡起,揮了揮,說:“伏地魔呢?他死了?”
聽聞此聲,貝拉特里克斯突然眉頭緊鎖,情緒有些激動,半晌後纔回答道:“死了。”
“死了?你確定?”
“麻瓜的武器落下,周圍一英里都化爲了火海,沒人能抵擋住那種攻擊。如果他提前逃脫了,那麼這一個月的時間也該出現了。但他沒有――”
“漬漬――”不算是個好消息,歐文抵住下巴,正如他在哈利病牀前說的,擔憂的。
“你沒有看見他直接死亡吧。嚴格來說他是在太陽的光輝裏失蹤了纔對。”
“隨你怎麼理解。”貝拉特里克斯的的身體微微驚顫,她目睹了那一幕,五六千度的高溫下,失蹤和死亡又有什麼區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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