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9、你眼睛瞎了覺得我長得帥? 作者:未知 “你知道嗎?有人把上廁所當成散步一樣。” “還有哇,他們有的人連喫飯的時候手上都拿着書,你說他們是喫飯呢還是喫書呢?” “我在a班特別慘,老師們天天找我麻煩,同學們天天笑我是他們之中的敗類,我在a班兩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他們的老師講課又無聊又難道,你看着吧!下一次我就會全校倒數第一了。” 顧白打坐下其,就一直吧啦吧啦個不停,自說自話的停不下來,實際上,他是覺得丁一山不太想要說話。 他是想要通過表達自己現在的處境有多慘來換取丁一山的絲絲對比之後的輕鬆感。 然而,丁一山卻突然說道:“顧白,你知道嗎?我可羨慕你了!” 咦?羨慕?顧白等着丁一山的下文,說說看自己到底有什麼值得羨慕的。 丁一山告訴顧白說:“你說的這些,其實我都想試試,我真想知道坐在a班的教室裏頭上課到底有多痛苦多壓抑……” “額……你不是有受虐傾向吧?”顧白說完,趕緊打住,心想現在自己可是再跟一個抑鬱症患者說話,可不能像以前一樣想說啥就說啥,實在是要謹言慎行纔好。 “你如果真的那麼想的話,你也可以試試,你瞧,我都辦到了。” 顧白這麼說,讓丁一山的眼睛裏突然燃起了一種希望,不過那種希望就像是曇花一現,很快就像是煙花一樣閃了一下就消失了。 他喪氣的說道:“我沒那個本事,我不像你。” 顧白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他激動的站了起來:“我怎麼了?你真的覺得我很好嗎?” 糟糕糟糕,眼看着顧白變得激動了,衝動就是魔鬼,顧白連說話都上升了好幾個分貝,躲在後頭的林偉和大熊猶豫着要不要衝上去。 “至少比我好。”丁一山繼續喪氣的說道。 其實,顧白覺得自己也不是什麼天生樂觀和豁達的人,而要說能力和本事的話,自己也絕對不是那種可以被別人稱讚說很有能力和很有本事的人。 一定要列舉一個很有能力和本事的人的話,顧白覺得這種形容詞倒像是在說學生會會長張學森和全校考神關慶安那種人的。 他們或是善於交際,或是家底殷實,總是受人稱讚,未來的前途一片大好。 而自己呢?相比之下,簡直屁都不是。 該死的!自己怎麼來安慰人安慰的把自己都變得悲觀了? 可是,顧白聽見丁一山說:“你長的也很帥,成績努力一下就能很好,不管遇到什麼事情都能夠度過,膽子那麼大,朋友那麼多,也很受女孩子喜歡。” 顧白髮誓,這一定是自己聽過的別人誇自己誇得自己最不高興的一次了:“去你。媽。的!” 顧白突然吼道:“你眼睛瞎了覺得我長得帥?你以爲我爲這次考試的努力是輕輕鬆鬆的嗎?我丫的差點就沒白了頭了,膽子大大得過張家輝?朋友倒是有,不就那兩個傻瓜?女孩子……” 說道最後,顧白簡直悲憤的想要原地爆炸:“去他媽的女孩子!” 顧白罵嚷這句話的時候,滿腦子想到的都是和自己說過絕交了的丁雨欣。 說道這裏,就不得不提提我們之前講到的那兩件大事的另一件大事了。 那個大事就是丁雨欣回到了a班,但是時隔一天回到a班的丁雨欣卻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那轟動完全是因爲丁雨欣的頭髮,她那長長的烏黑髮亮的,即使不用去觸碰感受也能夠知道十分柔順的配合着她那張秀麗的臉一同顯得溫柔恬靜的秀髮,補充一下,是長秀髮,被完全的剪沒了。 倒不是關頭,總之很短,有些男生就是她現在的那種髮型,是那皮圈都圈不住的長度。 短短的頭髮,像是一截修葺過了的黑色的草,立在她那白皙的像是出水芙蓉一般的臉上。 看着她那張臉,感覺再也沒有茉莉花的氣質了,倒像是一株危險的黑色曼陀羅。 大家驚奇於丁雨欣的頭髮,雖然有她那張漂亮的臉,即使是那樣的極短法看久了也會好看,最主要是需要時間消化而已。 但是,顧白討厭死了曼陀羅,只想要回到茉莉花。 然而,顧白很清楚的知道,茉莉花之所以會變成了曼陀羅,那和自己完全的脫不了干係。 顧白的一番話讓丁一山徹底的崩潰了,再次大哭了起來,像個失了婚的中年婦女。 “丁一山,你到底在煩惱什麼?” 事實上,顧白這麼扯着嗓子鬼喊鬼叫的,顧白自己清楚的很,根本就不是因爲丁一山的話,每個人都有脆弱的一面,心情不好也實着是人生當中怎麼都無法避免的事情。 等顧白緩下心情來,就軟下了聲音,語氣也放緩,音調也放低,重新坐在丁一山的旁邊耐心的問他。 躲在那之後不遠的林偉和大熊見顧白稍作平靜,便皆鬆了一口氣。 好在丁一山還是很渴求得救的,不然顧白覺得他也不會去看醫生,他擡起頭來,對顧白說道:“我覺得我自己好沒用,我覺得我自己完蛋了。” 丁一山說話的那語氣,就好像是世界末日發生在了他自己一個人的身上似的。 顧白或許明白那種感受,在自己的人生裏頭,曾經有兩次有過那種感受,第一次就是中考的時候,自己錯過了養老院王奶奶和趙爺爺的人生最後一程。 一次就是之前坐牢的時候,在審訊室裏,感覺自己完蛋了,肯定要死在那恐怖的監獄裏了。 “你爲什麼會完蛋?”顧白耐心的問道,或許,這是自己第一次嘗試瞭解丁一山,再次之前,顧白對這個一個禮拜每天都會坐在自己斜後方和自己說話、開玩笑的人並沒有太多的關注。 “你告訴我,我不會取笑你。”看見丁一山眼底的猶疑,顧白用鼓勵的眼神對他示意。 顧白很快再一次的看見了丁一山眼睛裏的方纔那種一閃而過的煙花,他又沮喪的說道:“沒有用的,這些我都和心理……我爸媽說了,但是什麼辦法都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