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0、徹底的崩壞了 作者:未知 “反正都沒有用,你就說說唄,說說又不犯法,還能找個人傾訴傾訴,讓對方談談看法。” “你可以不要讓我說嗎?”丁一山突然圈起身子來,瑟瑟發抖。 顧白看得出來,他很排斥告訴別人有關於他現在的狀況。 “你去看過心理醫生,我知道。”突然,顧白說道。 顧白的話像是平地的一聲雷,很快一種驚詫和恐懼的意味出現在丁一山的臉上。 “什麼?你怎麼知道?是誰告訴你的?你說啊!你到底是怎麼知道的?!”丁一山激動極了,搖着顧白的肩膀,像是準備要把他搖散架似的。 “你冷靜一點!”顧白掙扎着想要站起來,丁一山就算是沒什麼力氣但整個人掛在顧白身上那重量也讓顧白不堪重負無法起身。 林偉和大熊見情況不對,這下趕緊從後頭衝了過來,三個人齊力,纔將丁一山拉開。 丁一山一瞬間失控了,就好像人的思維和情緒是一條原本編制妥當的毛線衫一般的網,現在丁一山的那張網在知道有人知道了自己的祕密有可能要看自己的笑話傷害自己的時候,就徹底的崩壞了。 丁一山看清楚衝上來的人,他站了起來,接連的搖着頭:“你們兩個也知道了?你們到底什麼時候知道的?什麼時候?” 丁一山無比糾結在這個點上,林偉對他說道:“丁一山,這些都不重要,什麼時候知道的根本沒什麼重要的!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治好你的病啊!” “病”,這個字直接刺傷了丁一山,丁一山捂住自己的腦袋吼道:“我沒有病,我沒有病,你們誣陷我,誣陷我!” 現在的丁一山,就像是神經病患者一般,像是瘋子一般,他捂着自己的腦袋,尖叫着跑開了。 “天哪!這麼會這樣?”林偉實在是驚訝極了。 “算了,讓他走吧!我們再追着他趕着他他會更崩潰的。”顧白問大熊:“大熊,你有沒有什麼辦法跟着他?我怕他會有危險,想不開什麼的。” 大熊從自己的包中取出一個追蹤器:“你們放心吧!我去把這個追蹤器放在他身上,他要是有危險,追蹤器會拉響警報的。” “嗯。”顧白點了點頭,很快大熊就快速的跑開了,去把這個追蹤器想辦法放在丁一山的身上。 大熊走了,顧白望着林偉,攤了攤自己的手掌,無奈的說道:“對不起,都是我太沖動了,我搞砸了。” 很顯然,此時此刻,顧白的心情很糟糕。 “算了,你也是爲他好。我現在就是擔心,他的情緒會越來越糟。” “都怪我,我應該更有耐心一些的。不對,我就不該出現,這麼魯莽的行事。” “你知道,都是我的錯,我總是在這樣……” “這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顧白我反覆的這樣說着,林文太瞭解他了,看出了他的異常。 他問道:“怎麼了嗎?是不是a班又發生了什麼事情?我看你自己的心情好像很糟糕。” “是丁雨欣。”對林偉,顧白沒什麼好隱瞞的,相反,現在他十分需要一個人來告訴自己,自己到底應該怎麼辦。 “丁雨欣?她回學校了?” “她不僅回學校了,而且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顧白告訴林偉:“今天我們大家把數學試卷交了,剛好我想要去廁所,然後丁雨欣在走廊裏叫住我。原本數學試卷不是她收的,但是不知道爲什麼今天將那些數學試卷送去辦公室的人是她。” “她叫住我,問我爲什麼不交作業。” “你知道,當時我特別激動,其實經過那天的事情,我懷疑她可能以後都不會理我了,其實有可能的話,我還是希望我們還能是好朋友的。所以她但是叫住我,我很高興,我還期待着她或許能夠原諒我,然後我們重歸於好。” 林偉聽着顧白這拖泥帶水的長長稱述,忍不住說道:“行了,你那漫長的心裏成熟就放在自己的肚子裏爛掉好了,我只想要聽重點。” 顧白說:“重點就是,我已經交了試卷,並且我很快看到她抱着的那沓試卷最上面的那張就是我的。” “然後……”顧白頓住,一臉的痛楚,彷彿是情景再現他當時的心情。 “然後什麼嘛?”林偉聽顧白的話感覺自己都快要斷氣了,簡直是急死人嘛! “然後她當着我的面,把書卷撕得粉碎,揉成一團,丟到樓下去了。做完這些,她像一開始一樣,好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似的問我,問我爲什麼沒交作業。” “嘖嘖……”林偉忍不住抖了抖自己的肩膀,感覺到了一種極其陰森的感覺。 想象着顧白說的茉莉姑娘的所作所爲,再配上她那張平常一貫溫柔恬靜總是帶笑的臉,這是一種極大的反差,簡直讓人毛骨悚然。 “你說我該怎麼辦?她這是恨透我了?”顧白問道,急切的問道。像是一個陳述完了病情急着要從聽診醫生那兒拿到處方的病人。 只可惜,林偉覺得如果顧白真的是一個陳述完了病情急着要從聽診醫生那兒拿到處方的病人,那自己這一次也不是那個聽診的病人,頂多是在一旁聽了顧白症狀忍不住嘆息的束手無策的他旁邊的另一個等待着醫生聽診並且開出處方的病人。 “我就知道總有一天會這樣,顧白,我不知道怎麼辦。但是我知道,你完蛋了!”林偉還是選擇誠實一點,告訴顧白這個慘痛的事實。 “……”只留下顧白一個欲哭無淚的臉。 此時此刻,被顧白形容成了黑色曼陀羅花的丁雨欣,正坐在教室裏奮筆疾書。 事實上,今天丁雨欣一來,看見她的髮型,唯一沒有驚訝的人就是關慶安了,因爲,丁雨欣的這個頭髮還是他陪着她一起去剪的。 去剪頭髮的時候理髮師問丁雨欣要剪一個什麼樣的髮型,丁雨欣直接開口,淡定說道:“光頭。” 關慶安覺得,以丁雨欣當時那架勢、那口氣,說剪光頭可能真的是想剪,不過很快她告訴理髮師:“我要一個短髮,最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