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有病
“您沒事吧？”於浩宇搞不懂封鈺的腦回路。
封鈺把自己心裏的想法告訴於浩宇,語畢問他：“你看，我是不是變得骯髒了，那句話怎麼說來着？”
想了幾秒,封鈺自問自答：“被名利迷了眼。”
知道了前因後果的於浩宇無奈道：“封哥，大可不必,這有什麼，不過是遲了一天再澄清。”
“封哥,你可能不知道，圈子裏很多藝人出問題的時候,特別是大問題,都會拖延幾天,特意挑選凌晨後網友休息的時間再發聲明。”
於浩宇認爲拖延一天再解釋，這並不是大問題。
“封哥,我看了一下你的微博評論，雖然問的人多,但大家語氣都挺好。”
封鈺戳穿於浩宇的話：“因爲語氣不好的人都不敢在我微博發,只在自己主頁和廣場吐槽,怕和我直接吵起來。”
於浩宇說：“封哥，王哥讓我告訴你,你已經答應了別人,可不能食言。”
封鈺點頭：“放心,我有分寸。”
封鈺這麼說，於浩宇便不再說什麼,封哥雖然有時候說話容易得罪人，但答應過的事，是不會食言的，他信。
回到家,封鈺打開手機銀行app，看着裏面的餘額，給錢秉發了一個大紅包後，又轉賬了一筆錢給林助理，讓林助理幫自己採購東西。
做完這一切，封鈺才安心。
週日，封鈺把手機上交之前，調的鬧鐘提醒了他要簽名的事，結束採訪後，封鈺拿出於浩宇給自己的照片，讓宴文羽宴文宣在上面簽字。
拿到了簽名，封鈺記得於浩宇的話，沒當七師兄們的面把簽名照片遞給於浩宇，收了起來，私下再給。
宴家兄弟看封鈺收好照片，對封鈺道：“我們今晚上的飛機離開江市，下一次見面不知道什麼時候。”
說這話時，兩人目光歉意的看着封鈺，好不容易見一次，他們只在一起喫過一次飯，多餘的相處時間都沒有。
“這麼快？”
“沒辦法。”
宴文羽聳聳肩道：“訓練時間比別人少，就有可能在下一次比賽被人遠遠甩在身後，就算很多人一直說我們是天才，可被人稱作天才的不會僅僅只有我們。”
就算努力得到的回報只是比現在更好一些，他們也要拼盡全力，無數次的練習形成的條件發射都極有可能在賽場上爲他們贏下比賽。
封鈺道：“那你們什麼時候放假？”
聽到放假這兩個字，宴文羽宴文宣對視一眼，宴文羽道：“新年吧，新年我們有假期。”
宴文宣說：“到時候過完年，就來江市找你玩。”
他們兩人的家並不在江市。
教練接了一個電話，掛斷後在不遠處朝兩人招手，讓他們歸隊，接他們的車已經到了。
宴文宣道：“好了，我們該走了，小鈺，你也早點回家。”
“好，七師兄再見。”封鈺和兩人抱了抱，目送着兩人的背影消失在眼前。
於浩宇等偶像們離開後，摸着砰砰砰狂跳的心臟走到封鈺後面。
“封哥，我們該走了。”
封鈺和宴家兄弟說話的時候，他和主辦方工作人員一起去還設備，順便拿手機，回來的時候還是不敢直面偶像，躲在暗處等待。
“嗯。”封鈺應了一聲。
他們車停在地下停車場，轉身朝電梯方向走。
於浩宇把封鈺的手機遞給封鈺：“封哥。”
遞過去後，於浩宇目光落在封鈺褲兜。
他躲在暗處的時候看見了，簽完字的照片被封鈺揣在兜裏。
封鈺察覺到於浩宇視線，這纔想起來簽名照的事。
從褲兜裏把照片按出來，照片巴掌一般大小，簽好字後，封鈺用透明塑料袋裝起來，揣在兜裏並沒有褶皺。
在於浩宇期待的視線中，封鈺把簽名照遞過去。
“給。”
“謝謝封哥！”於浩宇從封鈺手中拿走照片，看到上面的簽名後，激動得拿着照片的手都在發抖。
上面不僅僅有偶像們的名字，還寫了兩句祝福他的話。
“這太棒了！”
於浩宇太開心了，沒控制住自己激動的情緒抱住封鈺。
“我要拍照發微博發朋友圈發到我手機上的一切社交賬號上！他們肯定都會羨慕我！”
封鈺任由於浩宇抱自己，拍了拍於浩宇的肩膀，笑着道：“七師兄說，有時間的話可以一起喫飯。”
於浩宇聞言，激動的情緒冷靜下來，臉色泛紅的道：“那還是算了吧。”
說完，於浩宇才意識到自己的話很容易讓人誤會，忙補充解釋：“我不是嫌棄偶像們，不想和他們喫飯的意思，我只是慫。”
見面上前要簽名他都不敢，說話都結巴，真正喫飯他不得出醜，沒人想在自己的偶像面前丟臉當個小丑。
於浩宇心裏也很清楚，偶像們之所以這麼說，完全是看在封鈺的面子上。
封鈺道：“我知道，壓根就沒誤會。”
於浩宇這時才意識到自己情緒激動的抱住了封鈺，不好意思的放開。
“抱歉封哥。”
封鈺壓根不在意：“沒事。”
回到御青園，封鈺昨天晚上讓林助理採購的東西也已經到了。
封鈺到的時候，東西全都已經按照封鈺給的清單列表打包好。
看到封鈺，林助理把一張名片遞給封鈺：“這是快遞的號碼。”
封鈺接過名片，感激道：“辛苦。”
林助理離開後，封母和吳阿姨很快回來，從車上下來就看到院子裏擺滿了打包箱。
不明所以問封鈺：“小鈺，你買了什麼東西？”
箱子都封閉好，看不到裏面是什麼。
封鈺解釋：“是零食，我心裏有點愧疚，就買了我平時喜歡喫的零食打算待會兒用來抽獎。”
他也是自己花錢買了這些零食才知道，平時他在家裏喫的東西有多昂貴。
封母看封鈺愧疚的模樣，便沒多問，怕讓封鈺心裏不舒服。
只是道：“收到這些禮物的人心裏一定很高興。”
封鈺道：“希望吧。”
吳阿姨道：“不過現在已經七點了，今天應該來不及把東西發出去，得等明天，我看下今晚上會不會下雨，下雨的話，得讓人過來把東西搬到倉庫去”
東西放的地方是露天的，下雨可就糟了。
封鈺擡頭看了一眼天，語氣篤定道：“放心，我看過了，不會下雨。”
“待會兒我再在周圍撒一圈東西，蚊蟲不敢靠近，東西放在這裏沒問題。”
吳阿姨還是信封鈺的，聞言收起手機：“待會兒把東西交給我來撒就好。”
封鈺沒客氣：“好。”
喫完飯，封鈺上樓，把自己早就想好的話編輯成文字發出去，後面附帶抽獎詳情。
f-封鈺-y：我不會多國語言，只會英語和中文，採訪時的問題都提前背誦過，至於採訪途中衍生出來的問答，都是錢秉錢哥教我的，錢哥是主辦方安排給我的翻譯，也是我之前就認識的人，爲了採訪效果，主辦方決定讓翻譯和我採用耳麥交流的方式進行採訪，採訪時我戴了耳麥，負責重複錢哥的話，除了英語和中文回答，其他語言的問答沒有一句出自我自己，採訪效果那麼好，是錢哥的功勞，很抱歉，我讓大家失望了。另：評論此條微博，均可參與限量一百份的零食大禮包抽獎。[抽獎鏈接
發完微博，封鈺慫慫的沒敢看評論，把手機放在牀頭櫃，拿了浴袍逃避似的躲到淋浴間洗澡。
——這個回答在預料之中，果然和我之前想的一樣，我就說大師不可能會那麼多國家的語言（保佑抽獎抽到我！）
——錢秉沒想到在這裏會看到我的大佬學長！他全家都超厲害，都是學霸，記得沒錯的話，學長本人在厲行工作，果然只有頂尖的人才才能進厲行。
——從字裏行間都能感受到大師的愧疚，盲猜大師就是因爲覺得澄清晚了，對不起我們才弄的零食抽獎。
半個小聲後，封鈺磨磨蹭蹭的從浴室出來，坐在牀沿，深深吸了一口氣，做好了被人懟‘馬後炮’的心理準備後，纔拿起手機打開微博，點開評論。
出乎封鈺預料之外，大部分人都沒責怪他現在才解釋，評論異常的和諧，甚至好多人問他零食大禮包裏都包含了什麼零食。
——雖然解釋晚了，但還挺真誠，問一句，不是粉絲也沒關注能抽獎嗎？上這種節目，藝人得聽主辦方的安排吧，主辦方都轉發了封鈺的這條微博，看來真是他們安排的。
——不懂你們在說什麼，我只是來抽獎的，我想喫零食。
——裏面都有什麼呀？不會全都是辣條吧，我不能再喫辣條了，醫生說再喫就得進肛腸科做痔瘡手術。
別人封鈺不知道，但他自己還挺喜歡喫辣條的，但辣條大部分人可以買得到，不稀奇，他就沒買。
大部分人都沒罵自己，壓在封鈺心口的大石落下，封鈺不再像昨天一樣忐忑糾結，在底下回復網友評論。
封鈺：沒有放辣條，就算是痔瘡患者也能喫，很健康。
——惡魔低語：希望放火雞面。
——撒旦附和：變態辣的鬼椒面最好不過了，嘻嘻。
——天使降臨表示鞋底辣片yyds！
——這算哪門子的天使？披着天使外皮的魔鬼吧！
火雞面？鬼椒面？鞋底辣片？很辣嗎？身爲一個重口味麻辣愛好者，封鈺很心動。
帶着強烈的好奇心，封鈺打開某橙色軟件，開始對照網友們的回覆瘋狂下單。
下單完，封鈺截圖發微博。
f-封鈺-y：謝謝大家的推薦，喫完好喫的話，我會給大家抽獎，讓我們一起享受美味！[圖片
看着封鈺截圖裏下單的東西，粉絲們笑得很大聲，並一點都不委婉的表示了拒絕。
——這一次就不了啊，下次再約。
——當場給大師表演個十動然拒。
——大師，這美味大部分人都遭不住，你自己玩吧，別帶我們。
粉絲們的評論，讓封鈺心情放鬆的倒在牀上，捧着手機和粉絲聊天。
聊得一來一回，聊到最後，封鈺答應粉絲，等東西到的時候，他開直播和大家一起喫，儘管他並不明白喫個東西而已，粉絲們爲什麼在底下強烈要求他開直播。
翌日是週一，開獎時封鈺在學校，把開獎名單給了吳阿姨，讓吳阿姨和管家負責與中獎的網友聯繫。
等封鈺回到家，快遞單已經填寫完畢，被快遞公司拉走發了出去。
週六，封鈺網購的東西都已經到了，他拍了張照片，準備晚上六點開始直播。
照片還沒發出去，封鈺接到陸聞電話。
電話接通，封鈺聽到陸聞萎靡不振的聲音傳來：“封鈺，我進醫院了，你能不能來看看我，我快無聊死了。”
接到陸聞電話，封鈺纔想起來他已經很久沒和陸聞見面了，當即答應：“好。”
掛斷電話，封鈺爲陸聞算了一卦，確認陸聞進醫院沒傷及性命，才放了心。
陸聞把醫院地址和病房號發給封鈺，還發了一張單子，讓封鈺幫他把單子裏的東西都買足。
封鈺掃了一眼單子，沒打算買，讓廚房準備東西。
中午十一點，封鈺帶着食盒敲開陸聞病房門。
陸聞沒看到自己心心念唸的零食，只看到打開在旁邊桌上的骨頭湯，看向封鈺的眼神很幽怨。
“我還是不是你的好朋友了？”
封鈺無視了陸聞眼神，冷酷無情道：“正因爲是，纔不會真依你說的，給你帶火鍋。”
腿都摔得打石膏了，還讓他帶食材來醫院煮火鍋，陸聞想得可真多。
封鈺帶的東西味道很香，陸聞嘴上嫌棄，喫的時候卻恨不得湯底都喝光，封鈺來之前喫過，看着陸聞喫。
封鈺從陸聞身上看到了一絲絲縈繞的死氣：“被送到醫院之前，你都和誰接觸過，你從誰身上沾染了死氣？”
陸聞道：“邵凌風啊，我摔下來的時候，就摔在他不遠處，他還抱我上車了呢，他身上有死氣？”
被邵凌風抱上車的時候，陸聞心裏很彆扭，一碼歸一碼，單獨在這件事上，他心裏其實是感激邵凌風的。
“不是。”封鈺否認。
邵凌風這人雖然很討厭，但封鈺看過他的命數，他不是個短命鬼，反而意外的長壽。
不過，有些時候，長壽對於窮困潦倒一輩子的人來說，反倒是無法解脫的痛苦。
邵凌風現在還有錢，那是因爲他還沒倒黴到極致。
陸聞擔心的問：“死氣對我有影響嗎？”
本來就是客串一下，誰知道倒黴的摔斷腿，不過他都已經摔斷腿進醫院了，身上還有死氣的話，他會不會死？
想到此，陸聞一陣心慌，眼巴巴可憐望着封鈺。
封鈺擡手拂去陸聞身上的死氣，朝他投去一個寬慰的眼神：“放心，不會影響你，已經被我拍掉了。”
陸聞一聽，放心了。
“對了。”陸聞靦腆一笑：“讓你過來看我，其實還想讓你幫我一個忙，我摔斷腿沒法拍了，你能不能代替我去客串一下？”
“其實是導演之前幫了我忙，我這一次是爲了還他人情才答應過去客串，沒想到出了事，檢查道具的時候卻發現道具沒問題。”
陸聞到現在都搞不清楚，他摔斷腿是自己站不穩，還是因爲別的什麼。
怕封鈺不答應，陸聞繼續遊說，“只是客串一個出場不到十分鐘的角色，戲份很少。”
陸聞拉了拉封鈺袖子：“拍完我請你喫大餐。”
封鈺聽到大餐兩個字，毫不猶豫答應：“成交！”
多猶豫一秒都是對大餐的不尊重。
陸聞感激的拍了拍封鈺手臂：“好兄弟！”
“我待會兒和導演說一聲，你今天下午進組，明天就能拍完。”
語畢，陸聞又疑惑道：“你不是會算嗎，直接算一算是邵凌風身上的死氣怎麼染上的不就行了，根本用不着問我。”
封鈺搖頭：“自從知道了亂算別人隱私，別人會不高興後，我已經很久沒主動窺探過別人隱私了。”
“況且，按照你說的話，邵凌風和你在一起劇組，我替你拍戲，到時候自然會看到他。”
看到邵凌風，自然能看到他身上的死氣從何而來，不用算，用眼睛看，不會窺探太多邵凌風的祕密。
封鈺在醫院陪了陸聞一個小時，陸聞和導演聯繫好，導演直接派車到醫院把封鈺接走。
當然，封鈺也把這件事告訴了王城，王城讓於浩宇跟封鈺一起去了劇組。
拍戲的地方在距離江市市中心很遠的郊區。
這拍的是一個恐怖片，特意來郊區這廢棄了很多年的化工廠取景，由於這裏之前是化工廠，周圍早已經搬空，方圓幾公里都沒人。
劇組的人在這裏拍戲，也只能住他們自己搭建的臨時帳篷。
除了導演組和重要的演員有單獨個人帳篷之外，其餘羣演龍套都是兩個人一個帳篷。
封鈺下車，已經是下午三點，日頭正烈，導演把陸聞客串的角色劇本給封鈺，讓封鈺看完了明天開始演。
戲份不多，薄薄的三張紙搞定，封鈺劇本纔拿在手裏，就看到了不遠處邵凌風朝他走來。
邵凌風穿着牛仔褲，爲了附和角色，頭髮染成了墨綠色，在人羣中十分惹眼，封鈺想看不到都難。
邵凌風也看到了封鈺，想到封鈺的本事還有自己在道具上動的手腳，以爲封鈺是來爲陸聞報仇的，心虛的移開視線，腳步往別的地方走，想避開封鈺。
走的時候對身邊的谷嘉行道：“封鈺在那邊，別看他，他那個人有多噁心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不能被他盯上。”
谷嘉行聞言，僵硬點了點頭：“好。”語畢跟在邵凌風身後離開。旁邊的人看着邵凌風自言自語的模樣，低聲嘀咕：“神經病吧。”
“估計是打擊太大，人都神神叨叨了。”
“唉，你們說他這狀態持續多久了？感覺我看了好多天他都是這奇奇怪怪的樣子，人看起來好像越來越虛弱了。”
“不記得，應該有個五六天了吧。”
邵凌風爲了逃避封鈺，走得很快，沒有聽到這些議論他的話。
封鈺看到邵凌風看見自己就跑，把劇本遞給於浩宇，現在還沒輪到他的戲，封鈺起身大步朝邵凌風追過去。
“封哥你等等我。”於浩宇追在身後。
谷嘉行對邵凌風道：“他來了。”
“神經病吧，操。”邵凌風罵了一句，加快了腳步。
封鈺體力比邵凌風好，追到僻靜處時，被封鈺追上。
“等等。”
封鈺看了看邵凌風旁邊，一臉無語的對邵凌風道：“你跑什麼？”
邵凌風被追上，索性轉頭直面封鈺，陰陽怪氣問：“你有臉問我？我還沒問你，你追着我幹什麼？”
之前已經撕破了臉，邵凌風對封鈺不想虛僞的解氣，不管他如何對封鈺示好，封鈺也不可能和他成爲朋友。
封鈺看了一旁的谷嘉行，問邵凌風：“你和谷嘉行什麼關係？他怎麼一直跟着你？”
邵凌風冷哼道：“你沒病吧？追我就是爲了問我這無聊的問題？”
話雖如此，邵凌風還是諷刺回答：“我和谷嘉行當然是朋友關係，怎麼？不允許我們倆是朋友？”
他們倆都被封鈺欺負，還不允許他們抱團取暖了？
“朋友？”聽到邵凌風的形容，封鈺表情難以言喻，似乎不能理解。
邵凌風看懂了封鈺的表情，表情冷冰冰道：“這有什麼不好理解的？”
邵凌風陰惻惻看着封鈺：“我們倆一起在劇組跑龍套，一起被欺負，又有共同的敵人。”
說到‘共同敵人’這四個字時，邵凌風說得咬牙切齒，看着封鈺的目光也充滿厭惡，繼續道：“憑什麼不能成爲朋友？”
封鈺明白過來，這共同敵人，就是指他。
封鈺並不把他們的厭惡放在心上。
問邵凌風：“你有沒有覺得不對勁？”
邵凌風不屑的冷冷開口：“有啊，這裏最不對勁的人難道不是你嗎？”
封鈺是不是有病，一上來就追他。
反正在封鈺揭穿他之前，他是不會承認是他在道具上動了手腳，害得陸聞摔斷腿。
“不是我。”
封鈺目光直直看向站在邵凌風身後的谷嘉行，直白道：“我說的不對勁，是指你身後的谷嘉行。”
不等邵凌風回答，封鈺又說：“邵凌風，你難道不覺得谷嘉行站在你身後，有點冷嗎？”
看到邵凌風和谷嘉行的一瞬間，封鈺就明白了陸聞身上的死氣是從哪兒來的。
邵凌風不明白封鈺葫蘆裏賣的什麼藥，罵了一聲：“有病，我沒空陪你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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