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死亡大學生
“好。”
谷嘉行語畢,看了一眼封鈺,身體瑟縮抖了一下,迅速跟在邵凌風身後。
谷嘉行對封鈺的恨,在面對封鈺的時候半點都不敢展露,還帶着本能的恐懼。
封鈺並不打算放過邵凌風,看着邵凌風的背影,在他身後幽幽出聲:“邵凌風,谷嘉行已經死了。”
“什麼?”
聽到這句話,邵凌風背影一僵,頓住腳步轉頭看向封鈺,語氣篤定的大聲反駁:“不可能!”
說話的同時,邵凌風偏頭看向自己身邊:“谷嘉行他現在就在我身”
話沒說完,邵凌風看到谷嘉行原本站着的位置空蕩蕩的,別說人了,一個影子都沒有。
“他人呢?”
邵凌風皺眉往四處看了一圈,沒找到谷嘉行的身影,大聲喊:“谷嘉行,你慫什麼?出來!”
封鈺玩他就算了,谷嘉行怎麼也配合封鈺?他們到底是不是同一陣營的?
谷嘉行這段時間一直和邵凌風睡在一個帳篷裏,還沒到他們的戲,這裏又沒多少人搭理他們倆,他們倆天天說話,他還經常幫谷嘉行帶飯,谷嘉行怎麼可能死了。
邵凌風不相信封鈺的話,按照他和封鈺之前的過節,他以爲封鈺故意嚇唬自己。
“封鈺,我不會上你的當,嚇我沒用。”
嘴上這麼說,邵凌風心裏暗罵谷嘉行是個慫貨。
聽到邵凌風的話,封鈺笑了笑,某種程度上邵凌風猜對了他的目的,他之所以告訴邵凌風谷嘉行早就已經死亡的消息,確實是爲了嚇唬邵凌風。
封鈺沒把邵凌風的反駁放在心上,擡起手算了算,繼續自己未說完的話:“他已經死了八天。”
他也想不到,谷嘉行和邵凌風會成爲好朋友,還住到了一起。
語畢,封鈺拿起手機,當着邵凌風的面打電話報警。
“喂,我要報警,我發現了一具屍體,地址在”
說完地址,封鈺掛斷電話,看向邵凌風。
“要和我一起去看屍體嗎?”
語畢,不等邵凌風回答,封鈺邁開腳步徑直朝森林深處走。
他相信,按照邵凌風自傲的性子,一定會跟上來。
邵凌風看着封鈺離自己越來越遠的背影,表情陰鬱,沉着臉不知道在想什麼。
半晌過後,邵凌風邁開步伐,朝封鈺離開的地方走過去。
封鈺沒把這件事告訴劇組的人,在警察來之前,他不想引起不必要的恐慌,邵凌風一個人恐慌就夠了。
邵凌風沒敢太靠近封鈺,怕封鈺搞什麼貓膩,一路跟在封鈺身後,始終保持一定的距離。
到了森林深處,封鈺停下腳步,目光定定的看着小山坡下的一塊草地。
山坡其實沒多陡峭,斜坡上有幾道泥土被踩踏下滑的痕跡,草皮都被掀開了好幾塊,漏出來的泥土有些許溼潤,顯然是之前幾天下過的大雨加重了下滑的痕跡,森林裏樹木遮擋住陽光,底下的泥土沒幹透。
封鈺看着底下的場景,壓根沒打算走進,擡手捂着鼻子,偏着身體看向身後的邵凌風。
“不上來看看嗎?”
不等邵凌風說話,封鈺又道:“一股子惡臭腐爛的味道,聞到了嗎?是不是感覺很熟悉?這段時間經常聞到?”
聽見封鈺咄咄逼人的問話,邵凌風臉色更爲難看。
這劇組配置不行,導演也不算大導演,沒錢搭建場景,跑這種郊區廢棄化工廠來取景,不把他們這些跑龍套的當人看,帳篷都是兩人住。
他和谷嘉行被排擠,住到了距離水溝最近的帳篷,這種腐臭的氣味他當然熟悉,最近一直聞到,他問過谷嘉行,谷嘉行說是臭水溝裏估計死了什麼動物,纔會發出這樣難聞的惡臭。
邵凌風沒動,封鈺惡劣的用激將法。
“都已經跟到這兒了?真不過來看看嗎?不是吧邵凌風,這纔多久沒見,你怎麼變得這麼窩囊了?”
窩囊?
聽到這兩個字,邵凌風臉色瞬間變了,自從被邵家趕出來後,他就沒少聽見這兩個字,劇組的任何一條狗都敢這麼說他。
邵凌風面部肌肉抽動,咬牙切齒厲聲怒道:“閉嘴!”
封鈺的話在他心裏埋下了懷疑的種子,他從來不想糊糊塗塗的過,想弄清楚封鈺葫蘆裏到底賣了什麼藥。
邵凌風大步上前朝封鈺走去。
走到封鈺身旁,看到那已經腐爛生蛆的半邊臉,還有那蛆蟲蠕動爬出的眼眶,邵凌風終於信了封鈺的話。
谷嘉行他真的死了,死在了不知道多少天之前,屍體散發出刺鼻難聞的惡臭,白色的蛆蟲在屍體上爬動,邵凌風臉色刷白,雙腿發軟的扶住旁邊的大樹,轉身嘔吐出來。
“嘔”邵凌風吐得昏天地暗,胃裏喫進去的東西全都吐了出來。
封鈺表情嫌棄的離邵凌風遠了幾步,酸臭的嘔吐物和屍臭氣味混在一起,很噁心。
雖然這裏氣味很難聞,看到邵凌風這副噁心又恐懼慌亂的模樣,封鈺卻覺得很值。
邵凌風吐了好一會兒,吐無可吐,才用袖子胡亂擦了一下自己嘴邊的穢物,腿軟的強撐着後退了好幾步,沒敢再看一眼斜坡底下噁心可怖的場景。
封鈺在等警察來的時候,沒忘記噁心邵凌風。
“嘖,邵凌風你之前說什麼?你說谷嘉行沒死,那你剛纔看到的是什麼?要不,你去摸一摸,看那具屍體是不是真的?”
“這段時間,你沒少和谷嘉行睡在一起吧,沒少說話吧。”
“你猜,你晚上睡在帳篷裏的時候,聞到的腐臭味是什麼?當真來自於水溝,還是你的枕邊?”
“閉嘴你閉嘴!”
封鈺的話讓邵凌風不可避免的想起之前的事,想起斜坡下腐爛發臭的屍體。
操,谷嘉行死了那麼長時間,那這麼多天和他在一起的究竟是什麼玩意!他們還每天晚上睡在一起,在一個帳篷裏說話!
邵凌風心裏是不受控制的產生恐怖的念頭,一股寒意爬上脊背,讓他頭皮發麻。
半晌後,渾身被冷汗浸透的邵凌風臉色慘白的問封鈺:“他、他爲什麼跟着我?”
封鈺很樂於解答邵凌風的疑惑:“因爲你是他唯一的”
話說到這裏,封鈺看着邵凌風,語氣古怪的停頓了一下,笑眯眯繼續道:“朋友。”
聽到從封鈺嘴裏說出朋友這兩個字,邵凌風之前還覺得他和谷嘉行同仇敵愾,如今只覺一陣瘮人的陰寒。
崩潰怒吼反駁:“不,不是朋友,我和他不是朋友,我們什麼都不是,你別這麼說,不許這麼說!”
邵凌風面色青白如鬼魅,可見被嚇得不輕。
封鈺試想了一下,一個正常人和一個死了很多天的人的鬼魂天天待在一起,確實很恐怖,會讓人發瘋。
他理解邵凌風的崩潰,但並不會產生同情的情緒,畢竟邵凌風恨他,他犯不着同情邵凌風。
封鈺語氣冷酷的提醒邵凌風:“朋友這個詞,是你之前自己用來形容你和谷嘉行之間的關係,我只是借用了你的話而已,你急什麼?”
想到邵凌風故意整陸聞,在道具上動手腳,把陸聞整進醫院的事,封鈺惡劣出聲,繼續嚇唬邵凌風。
“你心裏不是好奇谷嘉行摔都已經摔死了,爲什麼有執念要跟在你身邊嗎?那是因爲他覺得你們倆有一樣的遭遇,憑什麼他死了你還活着,他想要把你這個朋友帶下去陪他。”
可架不住邵凌風命太硬,就算被鬼纏了那麼多天,也沒有半點要被死的意思。
谷嘉行入侵不了邵凌風的身體,控制不了邵凌風的精神,無法讓邵凌風按照他的意思自殺,只能跟在邵凌風身邊噁心邵凌風。
這些話,封鈺並不打算告訴邵凌風,他就是要讓邵凌風知道有鬼一直跟着他,讓他活在恐懼之中。
“不不”
邵凌風嘴裏自言自語,臉色難看得要命。
他哪兒知道谷嘉行是個短命鬼,他們才同仇敵愾了沒幾個月,他就死在了這裏,死後成了鬼不去找封鈺就算了,來纏着他算怎麼回事!
封鈺聽見腳步聲,目光從邵凌風身上移開,看向腳步聲傳來的地方,是警察。
趁着警察還沒到跟前,封鈺湊近邵凌風,在他耳邊低聲道:“邵凌風,等沒人的時候,谷嘉行又會來纏着你,他頭七已經過了,纏不了你太長時間,但你害了陸聞,我決定讓他多纏你一段時間,三個月怎麼樣?”
邵凌風身形一僵:“封鈺你”
話沒說完,邵凌風被封鈺拍了一下肩膀,打斷他的話,人有三把火護身,頭頂左肩右肩各一把,他拍滅了邵凌風身上一把火,接下來的時間裏,邵凌風會過得很刺激。
“噓,別太激動,這是你害陸聞摔斷腿的報應。”
說完,封鈺邁步朝警察走去。
拿劇本的時候,封鈺去過道具組一趟,並沒有找到邵凌風對道具動手的證據。
他看到的東西,並不能具象化成視頻作爲證據,陸聞被摔斷腿的事只能噁心一頓邵凌風就算完。
封鈺報警說這裏有屍體,警察帶了法醫以最快的速度趕來,很快把現場圍起來。
身爲報警人,封鈺接受警察的詢問,在現場邵凌風同樣也被警察問話。
警察來了,劇組才知道他們劇組帶過來的龍套死了一個,劇組很多人因爲好奇過來圍觀。
警察聽到邵凌風說他這幾天都和谷嘉行待在一起的話時,看邵凌風的眼神很奇怪。警察從場務口中知道邵凌風和死者一直住在一個帳篷,邵凌風的嫌疑最大,劇組的人也被問話,當警察問到邵凌風最近有什麼奇怪舉動時,大部分口徑統一,都說邵凌風最近很奇怪,一個人拿兩份飯,經常一個人自言自語,聽了這話,警察讓人帶邵凌風回去,給他做精神鑑定。
戲是拍不了,因爲劇組出人命的事,暫停拍攝,出了人命,一羣人被帶回警察局。
人是封鈺來之前就死的,劇組怪不了封鈺。
法醫鑑定結果出來,再加上現場勘測,證明谷嘉行是半夜起來到森林裏上廁所,雨天腳滑導致摔下山坡,摔斷了腿,頭磕在石頭上,加上他去的地方距離帳篷太遠,出聲喊也沒人聽見,最終失血過多死在了當天夜裏。
沒有謀殺,一切都是一起意外,案子很快結案。
警察都想不清楚,爲什麼谷嘉行大半夜會跑到劇組帳篷那麼遠的地方去上廁所。
“這大半夜的,營地附近就有廁所,他是有多想不開啊,跑那麼遠,命都沒了,真是可憐。”
封鈺聽見路過警察的話,心想谷嘉行纔不可憐。
若不是他總故意偷看別人上廁所,做多了這種齷齪事,也不會被鬼趁虛而入,大半夜鬼迷心竅被鬼引誘走,最後腳滑摔死。
更可笑的是,引誘谷嘉行的,還是個男鬼,他真的很想知道,谷嘉行死後成了鬼,和那男鬼大眼瞪小眼是什麼場景。
方天從警察局局長辦公室出來,就看見站在走廊上的封鈺在笑。
走上前問他:“你笑什麼?”
封鈺回:“想到了開心的事。”
語畢,封鈺又道:“謝謝方部長。”
發現屍體並報警,身爲報警人,封鈺頻繁被警察找,被拍了照片放在網上,網上有諸多對封鈺不好的猜測,方天此次來,就是讓警察局出個公告。
這樣,也能爲封鈺澄清。
方部長順着杆子往上爬:“真想謝我的話,不如讓我提前退休?”
封鈺啊了一聲:“方部長您剛纔說什麼?我耳朵好像出問題了,什麼都沒聽見。”
方部長氣得鬍子抖了抖,揹着手不搭理封鈺,扭頭就走。
“方部長您別生氣!”封鈺連忙追上去,尾巴一樣跟在方部長身邊這裏捶一捶那裏捏一捏。
封鈺不是個特別努力的人,拍戲讀書佔據了他大部分的時間,他只想好好讀書,以後拍戲賺錢,不想去管特殊部門的爛攤子。
封鈺哄完方部長,提着東西去了陸家看陸聞。
陸聞腿還打着石膏,整個人攤在沙發上懶得幾個小時都不帶挪動。
看到封鈺進來,朝封鈺招手:“過來,警方出公告了”
封鈺坐在陸聞身邊,看到警察的公告,心裏鬆了一口氣。
“總算澄清了,不然我最近上學的時候被警察找,好多人以爲我犯了什麼事。”
“我要說的不是這個,是評論。”
陸聞說着,點開評論,把自己手機遞給封鈺:“你自己看。”
——原來是報警人啊,看到之前瘋傳他上警車的照片,還以爲他犯了什麼事呢。
——封鈺是現實版的死亡小啊不對,是死亡大學生,走到哪兒死到哪兒,去客串沒幾分鐘的角色都能有人死。
——明白了,以後劇組不想死人的話,就別找封鈺去拍戲。
——大師去之前人就死了很多天好吧,你們說的話怎麼搞得像人是被大師害死的一樣,大師要沒發現屍體,這屍體不得腐爛成什麼樣。
封鈺看到有人爲自己說話,下意識點贊。
陸聞搶走封鈺手機:“你又瞎點什麼贊?”
封鈺經常大號刷微博,看到順眼的就點贊,之前封鈺點贊殺兔子的做菜視頻,被營銷號指責封鈺沒愛心,就喜歡看殺戮血腥的東西,陸聞不得不防封鈺,怕封鈺亂點讚自己被罵。
搶走手機,看到點讚的評論後,陸聞鬆了一口氣:“原來是贊這個啊,嚇死我了。”
封鈺無語:“慌什麼,我又不是沒分寸的人。”
“分寸?”
陸聞彷彿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提醒封鈺:“還記得你上一次點贊殺兔子做麻辣兔丁的視頻嗎,別人罵你不憐憫生命,你不取消贊就算了,還敢在底下評論加麻加辣多加香菜,當天晚上還曬出了你喫麻辣兔腿的照片,好多人說你是魔鬼,你這算什麼分寸?”
雖然教做麻辣兔丁的視頻掛了鏈接,是專門賣養殖兔的,但奈何兔子長得太可愛,就算是養殖的,有的網友不忍心,看着那麼可愛的兔子變成食物於心不忍。
一般藝人遇上這種事,公司和經紀人給他們最好的建議就是取消贊,並澄清說是手滑。
哪兒像封鈺這樣,正面剛,絲毫不妥協。
直到現在,封鈺仍舊沒覺得自己做錯,反問陸聞:“麻辣兔腿不香嗎?上一次我給你帶,你一個人吃了五隻兔腿,兔子就是從養殖戶家裏買的。”
陸聞:“”
想起上次封鈺家廚師做出來的麻辣兔腿,陸聞沒忍住嚥了咽口水,怕封鈺下次不給自己帶了,沒出息道:“香!”
“那不就結了,殺豬場殺豬也有人說豬可憐,但也沒見他們不喫豬肉。”
陸聞贊同:“他們喫麻辣兔頭的時候也沒見他們說兔子可愛。”
陸聞緊接着又道:“不過就算如此,身爲藝人,我們也不能和網友槓起來,這樣影響不好。”
封鈺道:“能和我槓起來的人肯定不會粉我,不會成爲我的粉絲,我憑什麼要管他們心裏在想什麼,我只需要對我的粉絲好,在乎我粉絲的看法就行。”
之前的兔子視頻下,封鈺一開始只是點了一個贊,他的粉絲幫他說話,說什麼‘兔兔那麼可愛麻煩加辣來三份’之類的話,網友不敢罵他,跑去罵他粉絲,他粉絲截圖在他微博底下評論告狀,封鈺纔跟風評論。
“行吧,你們雙向奔赴,我是小丑。”
換做陸聞自己,他是不敢懟的,畢竟他沒代表作品,沒多少粉絲,自己也沒封鈺的本事,罵也罵不過。
他們倆誰都無法說服誰,封鈺轉移話題:“好了,不說這件事,說一說代替你演戲的事吧。”
提到這件事,封鈺很心虛,向陸聞道歉:“對不起,我把事情搞砸了。”
距離他在山中發現谷嘉行屍體的事已經過去了一個星期,不知道導演是不是信了網上的話,說他走到哪兒黴運就到哪兒,不敢讓他再替陸聞客串。
封鈺道:“導演委婉的表達了拒絕我去客串的想法。”
“嗐,你說這事啊。”
陸聞擺擺手:“沒事,導演早就和我說過了,我壓根就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如果不是封鈺提起來,陸聞心大得自己都忘了。
“這事不怪你,怪我,如果不是我腿摔斷了讓你幫忙,你也不會發現屍體後報警,被人拍了圖片造謠你犯事。”
說完,陸聞越發覺得自己才應該是道歉的那個人,忐忑問:“你不會怪我吧?”
封鈺笑着搖頭:“不會。”
他搞砸了客串來道歉,沒想到陸聞反過來向他道歉。
“對了,你有空嗎?明天週日,有空的話我們一起直播喫東西,我網購了很多網友推薦的食物。”
陸聞看過封鈺的網購清單,一陣胃疼:“有空是有空,不過吧,封鈺,我建議你別喫。”
“什麼鬼椒面火雞面,魔鬼辣條,這些東西非常辣,很傷胃,搞不好胃穿孔進醫院。”
“這麼辣?”封鈺嚥了咽口水,更想嘗試。
他是鐵胃,什麼都能喫,陸聞可不一樣,封鈺道:“那你別吃了,我喫的時候,你和粉絲說話互動就行。”
“你知道的,我喫東西的時候很沉浸,顧不上說話,怕粉絲無聊,直播效果不好。”
陸聞和他一起直播的話,他喫東西,陸聞負責說話,讓直播顯得沒那麼無聊,他哥每天都很忙,哪兒有時間和他直播。
陸聞比了一個ok的姿勢:“沒問題。”
到時候如果太辣,他也能阻止封鈺繼續喫,陸聞提醒封鈺:“到時候多準備一些牛奶,據說牛奶解辣。”
陸聞喫東西都是喫中辣微辣,不太敢喫太辣的,只聽網上這麼說,具體也不知道牛奶解辣效果如何。
封鈺點頭:“好。”
翌日,封鈺準備中午直播,昨天晚上提前在微博預告了直播的事,並且圈了陸聞,告訴粉絲他們倆一起直播。
露臺風景好,封鈺選擇在那裏直播,直播設備擺好,東西都已經擺放在桌上,封鈺接到陸聞電話。
電話一接通,陸聞慫慫的聲音傳來:“對不起啊小鈺,我來不了,我姐在公司暈倒被送進醫院,我得去看我姐。”
封鈺忙道:“沒關係,你快去看陸姐吧,我這邊沒事。”
掛斷電話,封澤打開透明玻璃門進入露臺,手裏端着一摞不同形狀的碗。
封鈺疑惑:“哥,怎麼是你端來?”
他上露臺來的時候,他哥根本不在家。
“事情忙完了,提前回來,下午沒事,聽吳阿姨說你在上面喫泡麪,我上來看看。”
聽到封澤說下午沒事,封鈺心裏有了一個念頭,眼神期待的發出邀請:“哥,你陪我直播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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