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警校尾聲(雙更晉|江|獨|發)

作者:子木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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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兩點,黑髮青年冷漠地插着褲兜離開了浴室。

  後方浴室閃亮得彷彿能發光,就連鮮少有人會使用的儲物櫃都被打掃得一乾二淨,簡直像是新裝修過一樣。

  他徑直回到寢室,換上黑色的常服,想了想,他將掛在門上的雨天娃娃摘下來,丟到衣櫃的深處。

  “咔噠”,門合上了。

  千代谷早織繃着臉站在某個小巷口,心裏把琴酒翻來覆去罵了幾百遍,恨不得直接快進到劇情結束,看着他鐵窗淚。

  旁邊有路過的行人,愣是打了個哆嗦,全被她這冷冽的氣質給凍得快步走。

  客服在默默地圍觀,順便欣賞着千代谷早織畫的“神索暴打琴酒”圖,心中暗暗思忖着,現在到底是宿主在入戲被洗腦狀態的千代谷徹,還是被琴酒給氣到殺氣亂飆。

  思考了半晌,它篤定地想——肯定兩者都有啊!

  不愧是它的宿主,連生氣都有着不同角度的作用!

  【我就很好奇他有這種疑心病,爲什麼沒有發現原本主線中的波本是降谷零。】

  千代谷早織在心底說:【然後組織裏還那麼多臥底……究竟是琴酒的問題,還是每個人都有開掛?】

  客服覺得這個很難解釋,它只能有些艱難地道:【您說得對,琴酒就應該鐵窗淚!不過咱得等等主線……】

  千代谷早織在心底“呵呵”一聲,覺得所謂的劇情就是很有意思的一種東西。

  起碼她作爲不受庇護的一員,還得應付琴酒有事沒事的試探,就很頭疼。

  她很快接到了琴酒的電話,後者冷冷地道:“出來。”

  心情不是很美妙的千代谷早織也冷冷地回:“你過來,我不想大庭廣衆上你的車!”

  對面沉默了一下,很快就掛掉了電話。

  很快,一輛黑色的保時捷就停在了巷口,將路過的通道遮擋得嚴嚴實實,銀髮殺手搖下車窗,露出一雙寫滿不耐的幽綠眼睛。

  伏特加不在,他竟然是一個人來的。

  千代谷早織走過去,剛想拉後車門,前方一個黑色物體拋來,她下意識伸手接,發現是個車鑰匙。

  琴酒直接下車,靠在車邊,手中不知何時點着的香菸在車鏡旁磕了磕,他冷淡地道:“你來開車。”

  千代谷早織才懶得理他,她徑直拉開車門,坐到後面,將車鑰匙拋到前座。

  她坐的位置與上次開着神索馬甲坐着的地方一樣,旁邊的皮質靠背上還有個彈孔沒有修復,想必也是給琴酒造成了持久性傷害。

  “我沒駕照。”她坦然地道,“而且,我覺得你並不想見識我的車技。”

  琴酒頓了頓:“你今年21?”

  “嗯。”

  “那爲什麼不去考。”

  千代谷早織面上一片漠然,實話實說,言簡意賅:“窮,沒車。”

  實際上她會開也不可能給琴酒當司機。

  剛把煙掐滅的琴酒:“……”

  這個理由過於氣壯,甚至讓人找不到反駁的地方。

  銀髮殺手身邊的氣壓低了兩分,但還是坐回了駕駛位,拿出手機點了點,準備發動前往任務地點。

  千代谷早織低下頭,拿出手機看琴酒轉發給他的任務。

  因爲格蘭瑪尼的忠誠程度還需要試探,因此每次發佈的任務要不是臨時合作,要不就是實時監聽監控,嚴防死守。

  千代谷早織前一個月大部分都是監視下的任務,與琴酒單獨合作倒也是頭一次。

  不過問題不大,組織殺的人大部分都不是什麼好人,把黑喫黑貫徹到底,不然警察也不至於那麼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她雖然阻止不了,但自己偶爾擺爛失誤幾次,也還算湊合。

  [哈哈哈鵝鵝鵝第一次覺得黑徹怎麼跟大爺似的,理直氣壯讓琴酒過來接人,還當司機,詭異地感覺好爽!]

  [笑死了,不想大庭廣衆上車,赤|裸|裸的嫌棄啊!]

  [看琴酒喫癟真的很爽]

  [toru這理由太真實了……窮得買不起車自然不會去學(淚目)我的好大兒你什麼時候能摘掉貧窮的稱號啊!!]

  [我就想知道組織不發工資嗎?]

  [樓上,你想想加拿大威士忌的樣子(打工人震怒jpg)]

  [淦,怒起來了,這是什麼萬惡資本主義酒廠,活該被推翻!!!]

  [話說都沒人關心雨天娃娃嗎!!還有toru到底是什麼王者啊,這浴室地板都能反光了吧!(貓貓昇華jpg)]

  [雨天娃娃代表着toru對早織的牽掛,可現在來看,白徹對姐姐的存在於黑暗中的事實感到了絕望,而黑徹更乾脆,他就是情緒反轉後想要幹掉神索……]

  [giao,求求了,這姐弟怎麼見面啊?!白徹逃避的話,以黑徹的行動力跟神索打起來真的很簡單!!]

  [好傢伙,我的姐弟貼貼朝相愛相殺發展了?]

  [我有點好奇,現在這種精分似的toru,到底是算一個人還是算兩個人,照理說是一個人,但是一個人能自己折騰自己的真的很少見……(風中凌亂)]

  [你到底有幾個好弟弟(神索版)]

  “昨天你觸發第一次回溯了,爲什麼沒把反應及時上傳?”琴酒一邊開車,一邊通過車內後視鏡向後看。

  黑髮青年低着頭看手機,有些沉重的金屬鏡框遮擋了他的半張臉,令他面上的神情看不真切。

  聞言,他微微擡眸,語氣沉靜地道:“脫不開身,班裏的警校生過於熱情。”

  琴酒從鏡中看出了他眼中的不耐煩,嗤笑了一聲。

  他查資料自然清楚,以往的千代谷徹在警察學校裏的人氣有多麼高,甚至說因爲他曾經的“英勇事蹟”,還沒入職都已經引起過一波討論了。

  在消失近一個月有餘的情況下,回校被關心的同學攔住自然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只不過,若是讓那羣沒什麼頭腦的警校生們知道,如今的格蘭瑪尼心中對他們的厭煩,想必那畫面一定很美。

  “那你就現在說吧。”琴酒淡淡地道,“速戰速決。”

  目前這個實驗的負責人是琴酒,根本上來說也是他的指引人,向他彙報是無可厚非的事情。

  千代谷徹頓了頓,將眼鏡摘下,放在一邊,與神索極爲相似的容貌露了出來。

  此刻下午兩點半,陽光自車窗斜照進來,映在青年與常人相比過於白皙的臉龐上,眼睫扇動間掃下一片陰影,他的渾身上下除黑白外並無其他雜色,連脣色都淺淡於無。

  似乎少了眼鏡作爲掩飾的輔佐物,千代谷徹連僅剩的感情波動都懶得僞裝,他端正地坐着,漠然地平視着前方,像是公事公辦的機器人,連語調都沒有絲毫起伏。

  琴酒難得沒有闖紅燈迅速趕往任務地點,在等待的途中,他指尖輕點着方向盤,時不時打斷彙報,享受着掌握着節奏的氣氛。

  “思維空白期持續了多久?”他不鹹不淡地問道,“爲什麼會曠掉晚上的活動?”

  “我有幾個關係比較親近的同學,很難矇騙過去。”千代谷徹皺了皺眉,“如果不調動情緒和心思對付,晚上的活動很容易出意外。”

  “看起來他們確實給你帶來了不少干擾。”琴酒中肯地評價,“還有半個月畢業,你應該不至於演技差到會被他們發現的程度吧?”

  千代谷徹擡頭看他:“我就是我,不是嗎?”

  既然他就是千代谷徹,哪怕被發現,那些人也不可能找出任何證據來駁倒他,只是實質上的證據沒有,但其他的方面——

  想起那幾人遮遮掩掩離開的背影,望向他的試探眼神……

  琴酒眼中難得出現了一抹訝然,他突然低笑起來:“你在懷疑什麼?”

  青年抿着脣,一時沒有開口,只是微微皺了皺眉,將淺薄到幾乎沒有的情緒壓下。

  “我希望你記住現在自己的身份。”銀髮殺手停下笑聲,又恢復了冷淡的態度,“別沉溺於跟警校生們的過家家,如果他們發現你手上沾的血——後果你自己清楚。”

  男人的聲音沙啞,帶着不容置疑的篤定,其中的敲打之意也昭然若揭。

  千代谷徹下意識收緊雙手,彷彿抓握住什麼武器,槍響與慘叫一時間出現在耳際,燃燒的火焰噼啪作響,將天邊映成曼麗的紅色。

  他眼睫微顫,黑眸中一片沉鬱:“我明白的。”

  他道:“一切聽從那位先生的指令,爲組織掃除一切困難。”

  “希望你說到做到。”琴酒不鹹不淡地道,“畢竟在某種程度上,你的價值比神索更高。”

  話音未落,後座的黑髮青年猛地一顫,如同平靜的冰面破碎一般,那雙氤氳着寒意的眼眸陡然迸發出激烈的情感和殺意。

  似乎是有些壓抑不住,他很快閉上眼睛,胸膛劇烈起伏,不由得咳嗽了幾聲。

  像是被觸犯到死穴的野獸,想要露出獠牙撲上去,卻因脖頸上的鏈子而只能在原地打轉,露出不甘的表情。

  “不要在我面前提她。”他磨了磨牙道,“除非讓我見她一次!”

  琴酒這次連頭都懶得回,只是嘴角上揚的弧度又大了幾分。

  對這相似面容而升起的煩躁之感,很快在前者劇烈的情緒波動中消失,只要格蘭瑪尼也憎惡神索,琴酒就覺得自己的問題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你們暫時不到見面的時機。”男人愉悅地道,“什麼時候你能剋制住自己的情緒,什麼時候再向那位先生提出申請。”

  組織裏目前成功的實驗對象就這一對,要是內鬥起來,損失纔是最大的。

  格蘭瑪尼所有的情緒彷彿都凝聚在對神索的情感中,每次提起她引發的情緒波動都很強烈,嚴重時甚至會咳血。

  而他本人的身體,在檢查中確實發現有不明的症狀,間隔一段時間就會發作,倒也疑似是某種毒素,組織暫時沒法解決,只能研製出短暫的解藥做壓制。

  琴酒目前也就偶爾語言刺激一下,幫助他提前適應,但現在看來,兩人想要見面還遙遙無期。

  千代谷徹垂着頭,靜靜地靠在向陽的窗邊,他不由自主地扣緊自己的手臂,用力到指尖都泛出清白之色。

  “……明白。”

  不情不願的兩個字給對話落下了短暫的中場休息。

  一時間,車內又陷入了平靜。

  兩人這次的任務地點在鳥矢町,車程約十五分鐘,琴酒平日裏話不多,但碰到格蘭瑪尼時,卻總忍不住多刺上兩句。

  他將此歸類爲對道貌岸然的假面的正常反應,甚至還時常拿“正義之星”來稱呼。

  於是,在短暫的幾分鐘內,他又一次開口問道:“你對曾經的自己,是什麼看法?”

  黑髮青年的反應慢了半拍,有些遲鈍地擡起頭,疑惑道:“需要有什麼看法嗎?”

  琴酒表情玩味,他漫不經心地看着不遠處的交警忙碌地指揮着交通,時不時攔下可疑人士盤查一二,毫無作爲犯罪分子的緊張。

  “重新沉浸回自己原先的情感,對你來說,應該還是蠻新奇的事情。”

  就像是色盲的人陡然見到彩色,又再次被剝奪一般,屬於千代谷徹的濃烈感情存在,是組織無法放下心的定|時|炸|彈。

  但當這層回憶被蒙上一層紗,可能連當事人都無法說清是否還會產生“還想見第二次”的想法。

  起碼在這一個月中,千代谷徹不僅沒有流露出反抗的念頭,甚至任務上手的速度比一般的成員還快,殺人乾淨利落,就是沉迷炸彈的大場面,着實消耗組織經費。

  不知道琴酒已經開始操心組織經費問題,千代谷徹換了個坐姿,更加舒服地靠在椅背上,右手虛虛地搭着左臂,無意識掠過了心臟的位置。

  “無聊又軟弱,甚至可以說非常浪費時間。”

  他用很糟糕的詞語點評着曾經的自己,卻在想到那些相處的畫面時感覺心臟猛地一抽。

  “琴酒,這附近有組織的基地嗎?”他面色白了一分,突然出聲問道。

  銀髮殺手再次被一個不湊巧的紅燈攔下,他有些煩躁地摸了摸香菸:“沒有!”

  黑髮青年微微闔上眼,保持着姿勢不再動彈,他的手收得更緊,原本泛白的下脣不知何時咬出了一抹血色,又被輕輕地抿回,留下一片豔麗的紅,像是在燃燒。

  “我……”他聲音有些沙啞,話未說完,忍不住皺着眉輕咳了一聲。

  “你要是想回基地,我不會送你。”琴酒盯着紅燈上跳躍的數字,以及前方的交警,倒也沒注意後方的情況。

  “以及,看你的樣子,可不像是‘無聊’——那些人對你的影響就那麼大?如果你處理不了,可以把名字報上來,死幾個警校生還是很簡單的。”

  銀沙殺手將對警察的蔑視展現得淋漓盡致,話語間對後方的青年倒是提出了個較爲有利的選擇。

  千代谷徹的話語被打斷,思緒反倒被琴酒帶跑了一瞬。

  把那幾個影響他情緒的傢伙的名字報上來嗎?

  若非是他們的影響,他的情緒不會出現短暫的失控,也不用裝着虛僞的笑容去打掃本輪不到他的衛生,甚至說……

  想起自己不由自主地前去接住諸伏景光的樣子,千代谷徹的心情更差了。

  他將五人的名字在腦海中過了一遍,微微張口:“確實有些影響,名字……咳咳咳!”

  無法壓制住的咳嗽終於衝破了脣齒的封鎖,在安靜的車內格外清晰。

  黑髮青年下意識伸手死死地捂住自己的脣,血液從指縫滲出,沿着蒼白的手指下滑,將原本乾淨的繃帶染上了鮮明的紅色,他試圖大口呼吸着,卻只能有些狼狽地俯下身,免得被自己給嗆住。

  淡淡的血腥味瀰漫,很快就變得濃郁,在常年與鮮血相伴的殺手鼻尖,更像是拿了根羽毛棒逗弄一般,敏感得驚人。

  此刻綠燈已經跳轉,可琴酒卻無心開車,他有些愕然地回頭,發現自己的副車座的靠枕上已經多了個血掌印。

  要知道他洗一次車,不僅費時費力,還很花錢。

  “你的藥呢?!”銀髮殺手的語氣難得產生了明顯的波動。

  熟悉的疼痛在此刻產生,又顯得如此蹊蹺,好像是誰在拼盡全力阻止着什麼一樣。

  千代谷徹強行壓抑着咳聲,在微微擡頭間,似乎無意地將血全都抹到了車座上。

  “咳咳,沒有帶。”面色慘白、彷彿下一刻就會暈過去的青年依舊很淡定,他平靜地道,“所以纔想問問你附近有沒有基地。”

  琴酒的目光已經被冷冽的殺氣所浸滿,他微眯着眼,與千代谷徹因爲嗆咳而泛起水意的黑眸對視着,試圖從中找出任何的破綻,以此來證實這並不是一場意外。

  但很快,車窗被敲響了。

  在綠燈下依舊沒有行駛的車輛,已經引起了對面交警的注意。

  “先生,請開一下車窗,你們違規了。”

  年輕的女警扣着車窗,一副不開就不走的倔強模樣,琴酒眼中的殺氣還未收斂,他冷聲道:“你蹲下!”

  “咳咳,不必了。”千代谷徹用手肘將額角的髮絲撩到後方,忍耐着疼痛輕聲道,“這麼濃的血腥味,是個人都能聞出來。”

  “而且你確定你能應付警察?”

  看着又是一道血痕蹭到車座,琴酒的臉更是黑了一層。

  “你直接開窗,我解釋就好。”黑髮青年言簡意賅地道,“收斂住殺氣。”

  “希望你別影響今天的任務。”銀髮殺手冷冷地道,將車窗搖下,雙手抱胸,一副拒不搭理的模樣。

  “先生!”交警直接出聲道,“不按交通信號燈指示行駛是違章行爲,如果有什麼意外情況……”

  “咳咳,警官,是我的問題。”

  後方傳來了虛弱的聲音,交警下意識望去,險些嚇得把手中的本子脫手。

  黑髮青年一手虛弱地撐着椅背,另一隻手有些無力地搭着肩膀,彷彿還有着熱度的鮮血將繃帶都染成了紅色。

  他擡頭艱難地抿出一抹淺笑,額上的汗珠分明,看着就是在傷重到垂死邊緣掙扎的模樣。

  偏偏這長相……

  “千代谷君?”交警脫口而出,有些訝然地道,“怎麼是你?!”

  “你認識我?”

  交警有些尷尬地道:“啊這個……大家都有傳過——”

  畢竟這片區域還是屬於東京,交通科和警視廳辦公地點在一起,這屆警校生中有一個破案格外厲害、長得還好看的信息,自然也被傳了出去。

  “話說現在是怎麼回事?”她有些驚訝地道,“這位是……”

  千代谷徹有些艱難地維繫着平日裏的笑,藉着虛弱的模樣微微斂住難以把控好程度的眼神,他道:“剛纔路上碰到有人搶劫,是我身上的舊傷還沒好,剛纔一時間不小心……”

  他話未說完,咳嗽了兩聲,但交警秒懂了他的意思,有些緊張地道:“這樣啊,所以這位先生綠燈沒出行是被您的傷勢嚇到了啊?”

  “嗯對,這位先生是……”千代谷徹看了眼坐在駕駛位上一臉冷酷漠然的琴酒,實在說不出他是熱心人士的話,便拐了個彎道,“是這樣的,這位先生便是當時被搶劫的受害者。”

  琴酒點着臂彎的手指突然頓了頓。

  “他有些不善言辭。”千代谷徹咳了兩聲,“但是爲人熱心正義,便主動提出送我去醫院……”

  黑髮青年似乎更加難受,連聲音都越來越低,交警小姐也不敢耽擱,生怕千代谷徹出了什麼事。

  “那就先不做筆錄了,你們先去醫院吧,晚些時候再補也好!”

  “要我在前面用警用摩托開路嗎?”

  兩人又不可能真的去醫院,千代谷徹搖搖頭,堅定地道:“我們自己過去就好,麻煩您了。”

  交警小姐慌忙地扯下罰單塞到車內,看着駕駛座上的銀髮男人。

  確實是一副陰沉冷漠、不善言辭的樣子,只是沒想到這麼高高壯壯的男人竟然也會被搶劫……

  “不麻煩不麻煩。”交警小姐連聲道,“那請兩位注意安全出行,也謝謝這位熱心正義的同志了!”

  她揮了揮手,將胸前的哨子叼起來,快步走回原崗執行任務。

  此時,紅燈又已經跳了一輪,綠燈即將亮了。

  “不善言辭、熱心正義”的銀髮殺手睜開幽綠的眼眸,握着方向盤的手青筋暴起,他深呼吸一口氣,將對着蹩腳藉口的火氣壓下……

  “咳,我的演技應該也沒特別差吧?”

  又一次模仿曾經的自己矇混過關,黑髮青年渾然不覺剛纔的措辭有什麼問題,還面無表情淡淡地催促琴酒道:“我暫時也死不了,希望你動作快點。”

  琴酒身邊的銳氣和寒意猛地炸開,他冷冷地道:“不想死就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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