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徹的場合
【伸縮自如的愛】2點高光值
描述:看似平平無奇的繩索,實際上長度和堅韌程度都是達到柯學極限的喲!至於你說“愛”在哪?這是一個梗!(震聲)
千代谷早織感受了一次格外爽快的高空蹦極,只覺得自己渾身都輕盈了許多,她迅速朝宴會廳趕去,在心中默數五秒後,將疑似名字是隔壁漫畫跑出來的道具收回。
雖然有時候不想聽q版客服叭叭叭着反派就要多裝逼的宣言,但偶爾這麼來一下……真的很爽!
沒有人可以拒絕裝x!
最後看了一次手機,千代谷早織回覆諸伏景光按照“最高級別保密”的形式處理任務,順便提前讓他準備好人手,在三個小時後,到時候來這個地點“收屍”。
另一邊,本來已經睡下去卻突然被c的任務提示驚動,已經打算出門的諸伏景光:“……”
現在十二點,三個小時後——凌晨三點多。
那個組織的成員晚上都不睡覺嗎?
c前輩凌晨還要處理這些事情真的太辛苦了!
收回手機,使喚同期毫不客氣的千代谷早織也差不多到了宴會廳前面。
這附近本就是泥慘會的地盤,居民夜間從不出行,聽到槍聲基本就是閉着眼睛拉窗簾裝死,能在這晚上開的宴會的成分很清楚,來訪者沒幾個好人。
當然,不排除跟着“關係”被騙進來的無辜富商羔羊們。
千代谷早織組織那邊的任務就是奪取資料,能切幾個雜魚是幾個雜魚,而公安那邊,則是希望她能出手保一下有錢的倒黴蛋——當然,一切以她的身份不暴露爲首要目標。
她早就拿到了第一手資料,有不少泥慘會的成員甚至上了組織和公安的雙份名單,對於這些死刑都足夠一萬次的敗類,她並不打算留情面。
此時距離山野太一被狙擊僅僅過去了一分鐘,混亂的場面壓根沒法在那麼短時間內處理,現場滿是混亂的人羣,吵得不可開交。
許多人連滾帶爬地離開宴會廳,但又因爲停車場的擁堵無法離開,甚至還起了內訌。
但大部分跑路的其實都是泥慘會的混混們,沒見過什麼世面的富商往往更遵守規則地縮在大廳一角,如同一隻只受驚的鵪鶉。
如果換一般的臥底來,想要在身側有其他組織成員的情況下把這些倒黴蛋分門別類估計還有點難度,但對於她來說,倒是堪稱白給了。
自夜色中而來的殺手從風衣左右寬大的口袋中掏出兩把外表一致的槍,毫不猶豫地交錯扣動了扳機。
“砰砰!”
兩聲幾乎分不出差別的槍聲先後響起,激得場面更加混亂,兩個身軀先後倒下,鮮血自他們身下汩汩溢出,很快就在地面積了一灘鮮紅。
位於門口的侍者近乎是跪趴在地上,抱着頭瑟瑟發抖,他嘴中瘋狂求饒着:“不要殺我,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只是一個過來打工的……”
世道艱難,打工人最苦。
千代谷早織心中嘆氣,非常共情,她毫不猶豫舉起自己僞裝成伯|萊|塔的麻|醉槍,抵着他的後腦勺,然後扣動扳機。
“晚安。”低沉的聲音緩慢地遞上問候。
送他一場不一定是美好的夢。
隨着槍聲響起,侍者保持着抱頭蹲防的姿勢,緩緩躺下了。
千代谷早織在心中默哀了這估計打了白工沒有工資還要去醫院的打工人一秒,就邁步走進大廳。
對付羣龍無首的泥慘會成員很簡單,任何一個能混上代號的組織成員都能做到。
不然琴酒不會將這個任務丟給甚至還沒出頭的降谷零他們。
此時,大廳裏的人已經七零八落地散着了,穿着華麗服飾的普通人縮在角落大氣不敢出一聲,泥慘會的成員端着武器,有些惶恐地四處瞄準着。
然後,他們驚駭地對上了不緊不慢走進來、甚至還有閒情逸致朝他們點頭致意的男人。
黑色風衣略寬的下襬隨着行動在空氣中劃出一個鋒銳的弧度,袖口的血跡有些淅瀝地落在地上,藏在皮質手套下的手指略微輕鬆地勾着手槍,那雙淡漠的黑眸看衆人的眼神,與看死人無異。
這般大膽的行動配上近乎是標誌物的裝扮,頓時激得泥慘會成員毛骨悚然。
“黑,黑衣組織!”
不知有誰發出了淒厲的慘叫:“快跑!”
“猜對了,但沒有獎勵。”
隨着一聲嘆息,一場混亂就此揭開序幕。
降谷零和赤井秀一近乎是發揮了他們所能行動的最高速度往目的地衝,但身上的狙擊槍和沒有電梯的高樓成了延緩速度的阻礙。
即使兩人的速度已經足夠在奧運會上拿個牌了,等他們到達時,也已經過去近三分鐘。
三分鐘,一十秒,代表什麼?
代表全世界約有九新生命誕生,有四生命凋謝。
這是平均值,而不應該添上人爲的重量。
面前的紅色很亮眼,在大廳裏透出的明亮燈光下,鮮血像是流動的瓊漿玉液在地面上繪出一幅幅痕跡。濃郁的血氣在大風天也沒辦法立馬消去,縈繞在四周,讓人聞着就覺得呼吸不暢。
穿着整潔侍應生服裝的年輕小哥抱着頭倒在門口,面容上停留着哀求和惶惑,那眼睛已經閉上了,但卻沒有再次睜開的機會。
能在泥慘會這邊鋌而走險當服務生,他一定很缺錢吧?
或許是自立自強賺學費,或許是家裏有老人要照料。
降谷零起初還想着,今晚怕是個血腥的夜晚,他手中的熾熱槍口應該會收走不少鮮活的生命——這都沒什麼,已經做好準備了,他會解決泥慘會這些雜碎作爲黑衣組織的晉升踏腳石。
而現在,站在血泊中,鞋底與粘稠的血液接觸,降谷零卻下意識有些犯惡心。
那些與泥慘會無關的普通人是不是還有機會……
這些思緒在腦中過了一圈,放到現實中也只不過是一秒,兩人默契地將狙擊槍放下,拿出便攜的手槍進入了室內。
大廳內比外面更狼藉,明明闖入者只有一個,但在絕對的武力壓制面前,小混混們彷彿被嚇破膽子的耗子,只有抱頭鼠竄的餘地。
格蘭瑪尼站在大廳中央,成爲了僅存不多的站立者之一。
輝煌的大廳是背景,瞄準着一個個生命的兩把手槍在空中交錯舞動,殺手仿若正在陶醉指揮的音樂家,隨手間便迸發出激烈的音符。
最後一聲槍響落下,扣動扳機只發出咔噠的聲音,男人隨手將另一把槍插回口袋,開始不緊不慢地換彈夾。
有幾個傢伙趁着這空蕩連滾帶爬地往外衝,卻對上了站在門口的兩人。
“格蘭……”赤井秀一皺了皺眉,他手中也握着槍,看到這一幕,下意識擡起,將人給逼停。
似乎是聽到他這近乎微不可聞的聲音,在前方的男人微微側頭,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赤井秀一看到了他那蒼白僵硬的臉上沾着的血跡,明明這面具如此普通,但在多了一抹紅後就變得攝人心魄起來,連帶着那有些敷衍的勾脣,都變得像是索命的厲鬼。
“很好,來得很快。”
不管是任何情緒的話語,在格蘭瑪尼的語氣中都化作一片平靜,彷彿他本人就是個模仿人類社交的機器人,卻模仿不出其中的情感。
降谷零一腳將撲倒他旁邊的泥慘會成員踹飛,冷冰冰地道:“就這些傢伙?”
“當然不止。”格蘭瑪尼輕飄飄地道,“但我已經解決了。”
解決了?!
降谷零目光一凝,目光掃過混亂的場面,這才發現現在還能掙扎的全是泥慘會的渣滓,其餘的……弱小人士,看樣子在格蘭瑪尼槍下成了最早走的冤魂。
這就是他口中的“解決了”。
這些普通人只是被泥慘會或逼或騙地帶到現場,成爲下一波交“保護費”的韭菜而已,跟他們完全沒有利益衝突。
而那些人也心知肚明碰上事情報警是沒有用的,連報警都不會做。
明明可以當作沙礫一般直接無視掉的存在,爲什麼還要多此……一舉。
“這些人沒必要在乎吧?”站在他旁邊的諸星大開口道,“你似乎有些本末倒置了。”
格蘭瑪尼扯了扯嘴角:“我不想留下後患。”
降谷零本想開口,下秒卻見諸星大頷首,贊同地道:“確實,免得看到我們的樣貌引出麻煩。”
格蘭瑪尼定定地看了他很久,最終挪開視線:“你倒是很有覺悟,不愧是——神索帶進來的人。”
諸星大隻是謙遜地笑了笑,橄欖綠的眼睛掃過面前兩股戰戰的泥慘會成員,令幾人大氣都不敢喘。
他道:“過獎。”
“你覺得神索怎麼樣?”
站在這一片混亂中,似乎覺得資料已經是十拿九穩的事情,格蘭瑪尼竟然有些跑題,開始詢問無關緊要的事情。
降谷零聽到“神索”兩個字,下意識側了側頭,注意力強行被掰了過去。
諸星大定定地看着黑髮男人,穩聲道:“不敢妄議前輩。”
“倒是很懂事。”格蘭瑪尼意味不明地道,“那麼就好好護着,別讓我找到機會……”
諸星大沒有說話,他只是瞬間動手,朝一個試圖翻窗逃離的泥慘會小嘍囉開了一槍。
“砰!”
乾脆利落,仿若無聲的回答。
降谷零的目光在格蘭瑪尼虛假的面具上逡巡了一番,最終只能不甘心地收回。
神索?這個諸星大竟然是神索親自帶進來的人!
格蘭瑪尼跟神索有仇?爲什麼一副威脅的模樣……
而且看起來,似乎還不知道他安室透在琴酒那接了有關神索的任務。
那麼這是否可以得出,琴酒與格蘭瑪尼的關係並不親近,又或者說琴酒其實並不想讓格蘭瑪尼插手神索的事情?
想起那個含着“保護”兩字的任務,以及那張與千代谷徹八分相似的臉,降谷零就覺得這事情他還得去查一查。
金髮青年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將血腥味緩緩吐出。
“我們下一……”他話還未說完,就見角落裏突然有些動靜,一個穿着長裙的女人似乎是開局嚇昏現在才醒過來,竟起身拔腿就跑。
諸星大的槍口在踟躇了一瞬後還是對準了那個活動的身影。
降谷零的後半句話卡在嗓子裏,半晌也吐不出來,原本的理由在剛纔的對話中被兩人徹底碾碎,在此時,彷彿只要他開口反對就有了特殊的意味。
但比諸星大更快的是格蘭瑪尼,對方只是擡起手,連瞄準都是如此憊懶,他沒有拿重新裝填了彈藥的那把伯萊塔,而是抽出放在口袋裏的那柄。
清脆的槍響後,彈殼與不遠處的身影一同落地。
諸星大緩慢地放下槍,深深地看了格蘭瑪尼一眼。
儘管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降谷零看到那抹紅色揚起又落下時,還是沒能控制住自己的動作,放在一側的手還是忍不住深深地抓緊了衣角。
這就是黑衣組織的正式成員。
對於他們來說,最完美的行動就是幹掉所有的目擊者,那麼自然也就不會有了出行的困擾,一勞永逸。
但他不是,降谷零的血依舊是熱的,滾燙滾燙,涌動在血脈裏,隨着心跳流遍全身。
但他必須是,安室透的血必須毫無溫度,如同變溫動物一般,蟄伏在這個組織裏面。
這最後的一絲憐憫,也應該拋棄掉纔對。
至於那些人該不該死,不重要。
但是……
“諸星君,再出去搜尋一下有沒有漏網之魚,安室君,你去樓上找資料。”
格蘭瑪尼隨口安排好了任務,便整暇以待地站在原地,看着兩人行動。
他看起來完全沒有被剛纔的插曲影響到,甚至開始低頭把玩手中的槍支。
降谷零沒有回話,迅速轉身朝樓上跑去,在背離兩人後,那雙紫灰色的眼眸終於壓抑不住地燃起仇恨的火焰。
格蘭瑪尼,琴酒……這些劊子手,都應該下地獄去!
這個組織,他降谷零付出一切也要徹底將它連根拔起!
……
赤井秀一掃過金髮青年已經幾乎跑沒了的背影,轉了轉手中的槍,輕聲道了聲“好”,他一邊往外走一邊想。
果然,這個叫安室透的傢伙也早就按捺不住對功績的想法了,衝得那麼快。
但這又怎麼樣,現在看上去,格蘭瑪尼對他的說法纔是最滿意的。
不然怎麼會把看得見功績的任務交給他?
赤井秀一覺得自己已經完全摸準了這個黑衣組織的人的心理,頓時連步伐都自信了許多。
他無所謂道路上的犧牲,只要結局朝着他希望看到的方向走,那就足夠了。
……
大廳裏又只剩下千代谷早織一個人了,她扯下手套,維持着表面優雅的動作迅速擦了了把汗。
迅速開槍又不是打遊戲,後坐力讓她現在手臂痠痛得很。
她走到那個被三個組織成員矚目的幸運兒小姐面前,看着她甚至還在小聲打呼的姿態,沒忍住抽抽嘴角,用鞋面將人往裏送了送,免得對着大門口吹着涼了。
【你這樣不行,合格的反派要踹兇狠一點。】q版客服嗷嗷着,【就像你剛剛開槍那樣,霸氣果斷——話說我還以爲你不會當着降谷零的面動手來着。】
千代谷早織提起這個,表情瞬間化作無語,她有些崩潰地道:【誰知道fbi那傢伙竟然那麼上道啊!】
【我再不動手這人就涼了!他是土匪嗎!】
q版客服喫瓜的表情停頓了一瞬,深沉地道:【fbi,oenyourdoor!】
千代谷早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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