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交纏
很長時間沒回來,就算再幹淨也落了灰,一進屋姜月就像啓動了什麼開關似的,東聞聞西嗅嗅。
就像是巡視領地的狗,覺得屬於自己氣味減淡的不滿,姜月擼起袖子就開始忙活。
陸以澤坐在椅子上,看她拖着要死不活的身體忙活,估計喪屍缺少一點腦子,不知道疼,傷口裂開還忙上忙下。
她現在估計就差一套適合打掃衣服,穿上會更有氛圍感,陸以澤目光欣賞地看着在他可視範圍內活動的愛人。
比起其他地方,還是這間狹窄的屋子更能讓他心安,就連房間內的陳設都和上輩子他們避難的地下室類似。
姜月愛乾淨的毛病也沒有變,上輩子拿着一條破抹布擦骯髒的地,這輩子受傷也要清理灰塵。
陸以澤輕笑出聲,他的動靜惹得姜月回頭,弄不懂他的笑點,估計有失心瘋的嫌疑。
“過來。”
姜月聽話地上前,十分擔心陸以澤精神海受到重創,欸,那也沒事,反正她腦子也不好。
“在想什麼?”陸以澤伸手替她整理貼在臉上的碎髮。
姜月搖頭,“沒想什麼。”
陸以澤沒逼問,左右不過是些無關緊要的小事。
“先別打掃了,等會我和你一塊弄,過來坐着,我先把你傷口處理一下。”
陸以澤的空間內放置了不少醫療用品,處理這些簡單的傷口不是難事,上輩子他給自己處理傷口已經久病成醫。
那時候他和姜月也經常像兩隻受傷的野犬,經常相互包紮,不過那時候陸以澤因爲殘廢而自卑陰暗,被仇恨矇蔽雙眼。
甚至不敢承認自己的感情,不敢面對自己竟然對一隻毀容的喪屍產生感情這件事。
陸以澤雖說心疼姜月身上的傷,但是手裏卻半點不留情,姜月疼到皺眉後退,卻被陸以澤攔住退路。
“跑什麼?疼了?剛剛打架的時候怎麼不知道疼。”
陸以澤臉上帶笑,但眼神裏卻沒什麼笑意,包紮傷口的力度還在不傷及姜月的範圍內加大。
姜月看懂了陸以澤的超絕報復心理,她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先前自己測試武器時,精神力捕捉到的憤怒情緒,正來源於面無表情觀看的陸以澤。
姜月可憐兮兮地趴在陸以澤腿上,陸以澤因爲上輩子殘疾,導致不喜雙腿被觸碰的毛病,身形下意識一僵。
不過在意識到眼前是姜月,他又放任了她的觸碰。
姜月趴在他的腿上皺眉忍着疼,“我錯了。”
陸以澤本來心底因爲姜月不顧惜自己身體去胡亂戰鬥而帶有火氣,說什麼也不能輕易放過。
但現在聽她這可憐兮兮的說着道歉的話,又因爲疼出了一身冷汗,陸以澤心一下子就軟了大半。
“錯哪了。”陸以澤退讓一步,放軟了口氣。
姜月趴在陸以澤腿間,擡眸眨了眨眼,試圖矇混過關,陸以澤額頭上青筋跳動,嘴角露出一分嗤笑。
長腦子了就是不一樣,都學會順着敷衍了。
姜月現在腦子有了幾年人的記憶,但喪屍的本能依舊佔據大半理智。
她腦子裏裝不了太多事,就像她此時明知道陸以澤心情不悅,可偏偏視線又被他好看的笑給佔據。
姜月緩緩起身,在陸以澤想要張口教訓的剎那,起身吻住陸以澤,還沾着水的手,繞到陸以澤脖頸後,用右手抓住左手的手腕。
陸以澤半闔着眼,放任她的親近佔有,姜月此時就像一隻得到貓條的貓,不帶任何心思地去做她想要做的事。
姜月接吻的技術越發嫺熟,至少現在不再和一開始一樣只知道貼着他,小雞啄米式親暱。
褪去的懵懂青澀,到現如今逐漸的一切習慣,都源自於他,陸以澤伸手握住姜月的腰肢,似乎只要一用力就能在她腰上留下幾日退不去的指痕。
末日的溫度失控的變化,先前還寒冷刺骨,此時又升溫到感覺燥熱,連帶這些日子壓抑的慾望不斷涌現。
外面的溫度大概已經升溫超過四十攝氏度,姜月的長髮凌亂,因爲接吻而導致微張着脣喘氣,衣領鬆垮,露出白皙的肌膚。
姜月一雙杏眼,此時眼神迷離,瞳孔內裝滿陸以澤的身影,她望着陸以澤,眉梢眼角都溢散着溫柔。
人的感情壓抑到了極致,就像破閘而出的洪水,猛烈,無法剋制。
像是一種無聲的默契,姜月嗑到了陸以澤的下脣,陸以澤將姜月往自己身前拉近,小腹緊貼,骨節分明的五指插入姜月黑色的長髮中。
暗淡的光線下,只能聽到兩道急促的喘息,紊亂的呼吸隨着胸膛起伏,相互禁錮的親暱,恨不能將對方融入骨血中。
他們是彼此僅剩的理智,是存活於世的證明。
浴室內水聲瀰漫,姜月背靠着冰冷的瓷磚,燥熱的身軀在觸碰瓷磚的那一刻顫抖,陸以澤撐着她耳邊的牆,弓腰低吻,將她走散的注意力拉回。
潮溼的水汽打溼了兩人的衣服,姜月的長髮被水淋溼後微微卷起,粘黏在鎖骨之上,纏綿低沉地情動,讓陸以澤這樣不喜感情外露的人,都低頭親吻她的耳垂。
緊貼在一起的心跳一同共鳴,姜月緊閉的雙眸錯過了陸以澤緊盯她燒灼得發燙的眼神。
柔軟溼潤的觸感,貼在姜月的頸部,姜月不自主地一顫,呼吸輕輕地落在陸以澤的下顎。
算不上疼痛的酥麻感席捲尾椎,姜月下意識攥緊陸以澤手腕上被打溼的袖口。
陸以澤對姜月渾身上下每一處都喜歡,喜歡在她身上留下痕跡,也喜歡姜月對他的佔有慾。
抵死的纏綿交纏,讓姜月無從招架地被打亂了呼吸,兩人身上還未完全好的傷,被水淋溼後又透過紗布露出發紅的血跡。
姜月的犬牙略尖,將陸以澤的脣角磕破一個小口,往外滲透着細細的血珠。
陸以澤舔了舔脣,蔓延的血腥味喚醒陸以澤骨子裏的劣根性,看向姜月的眼神如狼似虎。
他此時心底只有一個想法。
想要狠狠地,往死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