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個夢想
然後坐在桌子邊摸着手邊的藥,分着類。紙包包着的就水合,中午和晚上各一次,眼藥水早中晚都要記得滴。還有一個瓶子裝的,一天一粒知秋說是維生素,對身體有好處的。
喫飯,吃藥,睡覺,和杯子說話。多數時候阿彌的日常就是這樣,除開這些每天必做的事情,就是等着知秋來找她。
如果沒什麼特別的事情,知秋很少到這邊來。阿彌坐在桌邊勾着指頭數了數,已經六天。這六天都只能在電話裏和知秋講幾句。知秋在電話裏說,最近她除了上班,也在跑學校,她說要了解一下學校的招生情況。
“他們會不會笑我啊。”阿彌低頭對手裏的杯子呢喃了一聲。她對學校的概念還是記憶裏很多小屁孩的感覺,大家會跑來跑去,會相互擠在一起偷偷取笑她住在垃圾堆裏。
儘管是這樣,阿彌也還是喜歡去學校,學校看起來很乾淨,很大又漂亮,同學們雖然都不友好,可大家都會嘻嘻哈哈的,看起來很快樂,老師們也都很溫柔。
範小祝又打了場比賽,這次傷得不那麼明顯,只是嘴角和顴骨有輕微的痕跡。
每次比賽後有一個康復期,也就是意味着可以休息不用去參加訓練,想想就覺得開心,她渾身痠痛地癱在牀上,美美地從早上睡到了晚上,要不是肚子餓得難受,她還想再躺在一會。
範小祝從牀上爬起來,套了件衛衣,戴着帽子,踩着一雙有些顯舊的白球鞋跑來阿彌家。
阿彌像平時那樣,給範小祝倒杯熱水,找來幾包餅乾:“你喫,我還有好多。”
一張桌子,幾把椅子,一個水壺,七個彩色的杯子都有了,阿彌最想的就是有每天有人來她家裏坐坐,代替杯子跟她說話聊天。
唐果來過一次,要走了好些喫的,千歡也來過,她總是推着燒烤車路過的時候,跑進來拿點她喜歡喫的零食。
她們都沒那個耐心坐下來陪阿彌聊天。
範小祝有,主要是她每次剛起牀肚子餓,嘴巴就有些饞,她會捧着水杯,坐在桌子邊聽阿彌說一堆有的沒的。
阿彌人長得很恬靜,說話也很安靜,吐字總是很勻緩,大概是每天在拳場裏的叫嚷聲裏呆太久太麻木,範小祝反倒很習慣聽阿彌的絮絮叨叨。
每回說着說着,阿彌恬靜的面上會忽然浮上一抹笑意,範小祝立馬就就知道,阿彌又要開始提葉知秋這個人了。
“知秋說在幫我找學校。”阿彌面上有難掩的歡喜:“她說讓我去上學,學寫字,讀書。”
盲人怎麼讀書寫字。
範小祝茫然了一會,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挺好的,你可以上盲校,現在有挺多這種學校。”
葉知秋有說幫阿彌聯繫學校,不過因爲事情沒有定下來,她沒有細講,也沒和阿彌說過聯繫的是盲校。
範小祝這般一說,阿彌臉上的笑意便頓了頓:“那是怎樣的學校啊?”
“就是裏邊上學的人和你一樣,都看不見,學的東西也和普通學校的不同,她們學盲文。”範小祝瞭解也不多,只能這樣理解。
一羣瞎子啊。
阿彌低頭沉默了會,沒有再繼續問下去,好似已然對學校這個詞有了自己的瞭解:“我知道了。”
快餐店照樣坐着許多相互認識的街坊,這些大人們聊天,無非就是關於房價還有兒女嫁娶之類的。
昨天討論過的事情,今天總能再聽到一遍。
這條街上沒有不認識阿彌的,每天打的照面,大家都默認了這個小瞎子的存在,久了,也就把她當個普通的可憐看待而已,偶爾開開玩笑也就算了。
範小祝雖然已經走進大家眼裏有段時間了,可她實在過於特別,總能引起人羣的注意和打趣。
“阿妹,你又被男朋友打啦。”有人注意到了範小祝臉上的傷痕,調侃道。
範小祝不太開口與沒什麼關係的人說話,像上次被問那樣,她仍舊是老樣子裝作什麼也沒有聽到,喊阿彌坐下。
她們總是習慣性地坐在小餐館的最角落裏。
阿彌默默地從桌子上拿了筷子,遞給小祝一雙,她耳朵靈,隔得遠的那些談話總也能隱約聽見些許。
“三天兩頭地被人打,也不知道究竟做什麼的。”
“總不是什麼好人,看她那副打扮,哪裏像個正經姑娘。”
所以範小祝究竟是怎樣的人呢,總有人說她不像個好姑娘,連知秋都有這樣的意思。阿彌低着頭小小地難過了會。
小祝受傷了她都不知道,小祝還總也在受傷的時候陪她去買東西,還陪她一起出來喫飯。
阿彌問小祝:“你爲什麼總跟人打架呢?”
“我不是和人打架,我是打拳擊。”小祝沒有說大聲,她的聲音比較的生澀,比普通女孩子的聲音冷凜些,話語聽起來總是有點嚴肅。
阿彌琢磨了下:“拳擊是怎樣?”
“就……。”範小祝有些詞窮,手習慣性握了握,抿脣的時候嘴角邊的嘴痕跟着緊了下:“就、就,是打拳,有目的性的去打架。”
那還不就是打架嗎,阿彌偏了偏頭,很難懂的事情她往往不願意去過多糾結,反正阿彌又不去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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