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文,可重看。
古典音樂,咖啡濃香,歐式輪沙發圍着花斑石桌不一而列。
葉知秋對面坐着的女子頭戴淺色貝雷帽,鼻樑上架着幅無邊框的方形眼窄鏡,高鼻樑下朱脣紅豔不緊不慢地低頭攪着咖啡。
杯中熱氣順着女子嫩白的手嫋嫋而起。這是個隨時隨地都能拍個文藝宣傳片的女子,不過她真正的職業是電臺主持人,除此外,還是個人脈甚廣的公關高手,是葉知秋從小到大都很要好的朋友。
李鬱真這個人初始很容易給人一種清純的錯覺,只有深入瞭解,你纔會發現她這個人多麼名利和強勢。
“難得你開口,這個忙我肯定是會幫的。”李鬱真紅脣輕啓,在面上勾出幾分似笑非笑露出幾分狡黠。
相識多年的好友,葉知秋無需再聽下去,便大致猜到了李鬱真接下來的要求。
“就讓你幫忙瞭解個流程,又沒讓你陪酒請客鋪路。”葉知秋亦是雲淡風輕,她和人打交道向來這樣,再好的朋友,說事兒就是說事兒,不膩歪:“還沒到讓人家親自來感謝你的地步。”
事兒也不大,就是讓李鬱真幫忙打聽下阿彌入學本地正規的盲校流程,順便搭句話,讓手續辦理順暢些。
李鬱真笑笑的,眼裏帶着幾分暖昧:“當然不值得謝,不過我想遲早得見面,大家的認識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你說呢。”
李鬱真早就知道了阿彌的存在。她和林殊的關係,並不比和葉知秋的關係淺,中秋發生的事情她也基本全都瞭解了。
林殊呢,主要講了她的暗戀慘遭結束的事情,而關於阿彌的出現,李鬱真最早是從陸北南母親的,陸夫人那裏聽來的。
陸夫人對葉知秋在餐桌上過份關注一個瞎子而冷落了她兒子,感到尤其不滿意,逮着人說話便總也不免抱怨下。
瞭解到阿彌是個瞎子時,李鬱真就着她的資本主義的發展道路動起了歪腦筋:“我最近總在找直播素材,失明人士的日常的或許能讓觀衆眼前一亮。”
“免談。”葉知秋果斷地拒絕。她不想阿彌成爲一個博人眼球的熱點,因爲缺陷,而被萬人關注談得上什麼眼前一亮,大家無非就是看你瞎得有趣。
或許有殘疾人因此而獲利從而改善了生活,可葉知秋並不希望阿彌也這樣,相比之下,她更願意阿彌可以普普通通,平凡而安靜地走過這一生——在光明燦爛中度過。
讀盲校也只是暫時過渡,葉知秋始終相信,阿彌能如期排上手術重見光明,她不需要放大自己的缺陷去尋求同情和憐憫。
“因爲我爸的關係,我不方便和各部門的領導層走太近。”
葉知秋繞開李鬱真心思,仍舊說正事:“你圈子廣,開個口的事,處理好聯繫我,請你喫頓海鮮大餐。”
李鬱真唉聲嘆氣,軟在桌沿上,粉面微嘟:“行吧。”
看她這副樣子,葉知秋不由得噗嗤笑了:“幹嘛這麼不情不願的,有機會還是會讓你見見。”
來日方長,葉知秋總覺得,她和阿彌有的是時間。她的圈子阿彌雖然不大適應,可往後久了,難免會有所交集,稍微接觸下總不會錯。
外邊的風有些大。
阿彌站在門口等了會,沒聽見汽車的聲音,便又摸着回了桌子邊。人剛一坐下來,便沒忍住,小嘴一張,打了個的長長的哈欠。
不能睡。阿彌晃了晃腦袋。
昨天晚上她堅持等葉知秋回電和她說晚安,在牀上滾來滾去,葉知秋有時候太忙,錯過了十點沒有接到電話便會給阿彌發個短信。
來短信的時候,手機會振動一下,這個時候,阿彌如果還沒有睡就會回電話過去。昨天夜裏短信也沒有,回電也沒有,阿彌愣是硬生生的等到一點多,才聽見手機終於有動靜。
阿彌第一反應便是直接打了電話過去,葉知秋說好怕時候,她才意識到時間已經很晚。
知秋好像爲此而不開心。
知秋說你怎麼這麼晚還不睡覺,知秋還說,女孩子不好好睡覺會變得很難看。最後,知秋長長地嘆了口氣。
似乎很不高興,然後才說了晚安。
阿彌整個晚上都有點惡夢,夢見她變得很難看,大家都躲着她,知秋也躲着她了,早上的時候,知秋還說,以後不要總是這樣早晚打電話了,不好。
早安和晚安都要沒有了。
阿彌在桌子邊對着杯子們說了幾句話,就又忍不住起身走到門口,這次好像有汽車經過,她趕緊快走幾步,站到路邊邊上。
車輪輾地的聲音由遠及近,接着便又由近及遠,只遺留下一陣風和乾燥的灰塵。
黑色的長髮在風中泛起,爾後又無聲落下,阿彌偏着頭,確認沒有車再過來才返身回了屋內。
她在紙上寫了好多好多個字,是她新學的字,今天早上她讓剛回來的小祝教她寫字,小祝不懂得怎麼教,不過小祝想了個更好的辦法。
小祝把字刻在硬字板上,再鏤空,直接讓阿彌順着紙板的空隙寫。
寫了一上午後,拿開紙板,手也能找對感覺了,儘管手腕有些酸,不過阿彌仍舊又開始寫了起來,這次要把知秋的名字加在前邊。
又是個長長的哈欠,阿彌腦袋也跟着往前傾了傾,她重新坐直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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