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我認輸
莫凡在7進4的時候，就已經注意到這個灰袍少年。
但是由於缺少了解，他並不能猜到灰袍少年的能力是什麼。
所以在看到刑樂如此詭異的表現後，莫凡一樣覺得不可思議。
難道是精神攻擊？
莫凡想着，卻沒什麼好的應對方法，只能更加謹慎對待接下來的比賽。
“真沒想到，先有守衛軍，再有黑河氏，沒想到連他們也來了個小怪物。”豫長青眯着眼，說道。
“哼，只是比賽而已，竟然下手這麼重，也不怕得罪守衛軍嗎？”司蓉夫人冷哼一聲，還在爲先前的事情介意。
她爲刑樂治療，自然非常清楚他傷得有多重。
“哎。”豫長青嘆息一聲，“涼州失地至今已過數百年，倖存的人，苟活於世。有點怨恨，是正常的。”
“我看這小子，煉魂天賦極高，估計是涼氏新一代天驕吧。”
司蓉夫人默然，修行分三途，修心、鍛體、煉魂。
涼州本就是煉魂聖地，涼氏更是煉魂世家。
他能代表已經隱世的涼氏出來求學，煉魂天賦自然不會低。
不過，這反而讓司蓉夫人非常不開心。
因爲他接下來的對手是莫凡。
煉魂在初期，本就對修心、鍛體有所剋制。
因爲境界關係，築基期，乃至出竅期，靈魂仍舊十分脆弱。
所以在前期，尋常修行者，根本不是涼州人的對手。
莫凡縱使實力強大，一旦被他精神影響，根本沒辦法發揮出來。
到最後，也只能像刑樂那樣，落得被他肆意毆打的下場。
“在擔心莫凡？”豫長青自然能看穿她的想法，笑着問道。
司蓉夫人瞥了他一眼，沉默不語。
“放心吧，他不是莫凡的對手。”豫長青非常自信地說道。
“你怎麼這麼確定？”
“因爲，他施展精神攻擊，應該有範圍限制。”
“請14號，1號上擂臺！”
裁判在所有人期待的目光下，宣佈最後一場比賽正式開啓。
莫凡和灰袍少年相應走上擂臺。
兩人出場，引得場下歡呼連連。
女生們依然爲莫凡吶喊助威，而男生們此時都在爲灰袍少年加油鼓勁。
他們都很好奇，究竟是近乎無敵的莫凡能贏，還是詭異的灰袍少年更勝一籌。
灰袍少年站定，望着莫凡，臉上古井無波，第一次開口說道：“我叫涼晨，涼州的涼，晨曦的晨。”
莫凡一愣，出於禮貌，也自我介紹着：“我叫莫凡，莫名其妙的平凡的莫和凡。”
莫凡的介紹引得場下噓聲一片，大家都在心裏暗罵，您這模樣，還能稱之爲平凡？
不過涼晨卻不爲所動，朝着莫凡微微躬身，說道：“很高興認識你。”
“我一般…”
“......”
莫凡一臉認真，他被對方這些舉動搞懵了，難道精神攻擊還能通過說話來進行的？
別說莫凡，場下的觀衆也不太清楚涼晨想要幹什麼。
“我覺得你很帥！”
涼晨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表情，他竟然害羞了。
嘶！
莫凡瞪大雙眼，臉上寫滿了驚恐。
一個男生，一個長相普通的男生。竟然滿臉嬌羞地誇自己帥，這是一種何其嚇人的畫面。
莫凡此刻只想取出長劍，衝上去把他抽醒。
可接下來發生的一幕，卻讓所有人寒毛豎起，驚悚至極。
涼晨竟然開始自言自語起來，而且每一句話的表情都在發生着變化，看起來極其詭異。
“哎呀，哥，我都說了不要出來，你看他都怕我了。”
“呵呵，是你自己要求的，現在來怪我長得不好看了？”
“我不管，你要好好跟他解釋。他太帥了，我好喜歡。”
“行了，行了，你回去吧。”
涼晨說完最後一句話，臉上的羞澀消失不見，恢復到以往面無表情的樣子。
眼神木訥地看着莫凡，內心似乎在掙扎着如何解釋。
看着涼晨自我對話，莫凡只感覺頭皮發麻。我只是比個賽而已，至於給我這樣的精神折磨嗎？
“咳咳…”莫凡試探着說道：“那個，謝謝你妹妹的誇獎。”
莫凡這麼說是有道理的，因爲他瞥見系統新收到的一條信息：
“來自涼曦地誇讚，帥氣值+66”
既然系統彈出信息，說明剛纔確實有一個名叫涼曦的人誇了自己。
涼晨動了動眼珠子，像是在激動，“我妹妹很喜歡你，她說她在內院等你。”
到了這一刻，莫凡已經基本確定的確有一個叫涼曦的人存在。
而眼前這名男生，確實是涼晨，兩人是兄妹關係。
只是不知道用什麼辦法，涼曦突然附身在他身上，和自己打了個招呼。
“呵呵，謝謝，謝謝。”
莫凡表情有些尷尬，應付着。
像您這般長相，想必令妹應該也有些麻煩吧？
莫凡心裏忍不住暗暗嘀咕。
“咳咳，1號，14號請注意，比賽即將開始。”
自兩人上臺以後，發生了一系列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連裁判都恍惚了好一會，這才醒悟過來，比賽還要繼續完成。
涼晨卻舉了舉手，說道：“老師，我選擇認輸。”
話音未落，全場一片譁然，連莫凡也被嚇一跳。
認輸？您早不認輸幹嘛？爲了上臺和我表演相聲嗎？莫凡有些鬱悶，竟然稀裏糊塗地贏了比賽。
“1號，你確定嗎？”
“確定。”
涼晨臉上依然古井無波，點頭確定，然後和莫凡說道：“很高興認識你，這個是我說的。”
說完，就轉身下了臺。
擂臺上莫凡在風中凌亂，想了無數對策，卻是如此戲劇性地結束掉比賽。
別人認輸，是莫凡最不想看到的。
因爲這樣，他就沒有辦法收割帥氣值。
不讓我收帥氣值，就是毀我前途啊！莫凡欲哭無淚。
“恭喜14號，莫凡。”
“獲得此次內院選拔的第一名。”
裁判強裝激動地宣佈着比賽結果。
莫凡勉強地笑着，向廣場上的學生揮手示意。
“莫凡，莫凡，莫凡…”
聽着那些女生的吶喊聲，莫凡內心很是感動。
雖然我莫名其妙拿了第一，但是還有你們的支持，我就會繼續努力下去的。
擂臺上空，豫長青等一衆老師此時也哭笑不得，誰也想不到會是這樣一個結果。
“你讓他認輸的？”司蓉夫人挑眉，問道。
她覺得以這老頭愛面子的程度，是有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的。
豫長青苦笑着，“我也沒想到他會認輸，只能說涼晨很清楚自己無法擊敗莫凡吧。”
“如果莫凡不用出靈氣漩渦那招，估計涼晨還真有可能放手一搏。”
“但是，一旦莫凡在遠處就引爆漩渦，涼晨根本沒辦法控制莫凡。以他孱弱的身體，根本扛不住爆炸。”
聽完他的解釋，司蓉夫人恍然，問道：“那涼晨的妹妹是怎麼回事？”
豫長青神祕一笑，說道：“內院小魔女，你不知道？”
“涼曦？”司蓉夫人驚呼。
咦，都姓涼，爲什麼我之前沒想到…司蓉夫人心裏一驚，這才發現問題所在。
豫長青剛想繼續說什麼，司蓉夫人臉色一變，制止道：“好了，別說了。我先去藏書閣抽功法，這裏交給你了。”
說完，人就飛遠了。
豫長青嘴角一扯，表情僵硬，“女人真可怕，說變臉就變臉。”
“恭喜各位，成功通過內院選拔，進入內院。”
調整好心態的豫長青，在廣場上空做最後的演講。
“選拔結束後，准許你們放一個月的假。”
“假期結束之後，將統一前往內院。”
“前十名的獎勵，也將在那個時候統一發放。”
“散會！”
廣場上人頭攢動，每個人都帶着喜悅，朝山下走去。
莫凡也不例外，終於可以回家了。
離開家都有一個多月了，也不知道母親怎麼樣了。
不再猶豫，莫凡與秦玉告別後，便向家的方向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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