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雞肋祕籍
莫凡與涼曦間小小的互動，依舊沒有逃過劉大嬸的眼睛。
她靠在牛大哥身上，眼含笑意地說着。在她心裏，似乎真的把莫凡當作自己的兒子。
與莫凡相比，牛大哥就十分了解女人心思：“莫凡這小子，不知道會傷了多少女生的心喔。”
“不管，我兒子長那麼好看，天賦還是妖孽般的存在。尋常胭脂俗粉，怎麼配得上他。”
“而且，就算追求他的人很多。他也可以挑幾個好的，一同生活。”
劉大嬸說這話的時候，好像已經忘記了自己是一個女人。字裏行間，都是莫凡最爲重要。
牛大哥無語地瞄了她一眼，撇撇嘴，小聲嘀咕着：“瘋婆子，當初怎麼不同意我三妻四妾？”
“你說什麼？”
劉大嬸眼睛一瞪，他立馬就泄了氣，趕忙搖頭說道：“我啥都沒說，啥都沒說。”
說完，牛大哥逃一般地向莫凡他們走去，還故作正經地留下一句話：“時間不早了，我得趕緊教他們播種去。”
“哼，臭男人。”劉大嬸坐在一塊石頭上，手撐着腦袋。嘴裏雖然在罵，眼裏卻滿是愛意。
“咳咳，鑑於涼曦仍是不得要領，所以我現在重新爲你倆演示一遍，要仔細看。”
牛大哥站在田裏，緩緩閉上眼睛。
莫凡不敢遲疑，也閉上眼睛，從靈魂的視角進行觀看。
在這個沒有顏色的世界裏，他能很清楚地看到牛大哥的動作。
牛大哥釋放出一縷如手指粗的靈魂之力，跨過他們之間的距離，滑進涼曦手上的竹婁。
他的靈魂之力以一種獨特的方式，將沉重的種子裹挾住。原本千斤重擔，在他控制下，卻輕如鵝毛。
種子緩緩地從竹婁中升起，往已經翻好的泥土飛去。
當種子飛至泥土上空的時候，有一個小小的亮點出現在溼潤的泥土中間。
這個亮點，以肉眼是看不見的，唯有透過靈魂，才能察覺到它的存在。
“種子必須準確地落在亮點上，不然就會被泥土彈開。被彈開的種子威力可不小，我可不會再幫你們攔下。”
牛大哥的聲音在他們的腦海中響起，語氣輕鬆自在。
“想要把種子放在亮點處，很簡單，只要順應天道，種子自然會穩穩地落下。”
順應天道？莫凡心中一緊，果然放置種子，纔是“播種”最難的地方。
在他的控制下，芝麻般大小的種子，突然加速，嗖地一聲衝向亮點。
砰！
種子生生撞開亮點處的屏障，竄入泥土深處。
至此，一套完整的播種動作便已完成。
莫凡人傻了，這算什麼？他根本感覺不到有什麼天道的存在。
在他看來，牛大哥就是利用強大的靈魂之力，硬生生撞進亮點之中而已。
莫凡和涼曦同時睜開眼，只是兩人的表情各有不同。
涼曦眼裏滿是崇拜，表情也很是興奮，好像剛纔看到了一場精彩的表演。
她這個樣子，更是讓莫凡摸不着頭腦。
這都什麼跟什麼，怎麼就崇拜上了呢？
“哈哈。”牛大哥看到莫凡疑惑不解的樣子，開懷大笑着：“終於有東西是你小子看不懂的了。”
莫凡耷拉下腦袋，有些受打擊，他的確發現不了“播種”當中暗含的玄妙。
這跟當時看劉大嬸演示《鋤禾》並不一樣。那個時候，劉大嬸簡單的一套動作，卻在他腦海裏變成了一副完美的舞劍畫面。
“你看不出來嗎？剛剛那個亮點上面，有非常複雜的設計。”
涼曦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難得遇到莫凡一頭霧水的事情，她當然不會錯過打擊他的機會。
“牛大哥剛纔一瞬間，便完成了複雜浩瀚的解密，纔將種子精準地投進去。”
莫凡面無表情，呆呆地聽着他們說的話。他覺得這兩人一定是聯合起來欺負自己，什麼複雜設計，什麼解密，根本就是騙人的玩意。
“莫凡，你是不是覺得煉魂強者的攻擊手段，就是用靈魂之力去衝擊別人？”
牛大哥眼含笑意，能看見莫凡喫癟，實在讓他太高興了。
“對呀。”莫凡疑惑地點點頭，“難道不是這樣嗎？”
聽到他的話，涼曦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當然不是啊。你可以用靈魂之力製造陷阱，別人只要碰到你的陷阱，便會頭暈目眩，失去戰鬥力。”
“你還可以破解別人的大腦，佈下靈魂枷鎖，從而控制別人。”
莫凡聽得一愣一愣，他只學會了黃級下品《控魂》，對這些還真兩眼一抹黑。
“你也可以向涼曦一樣，去破譯咱們的天道，從而窺探天機。”牛大哥補充說明道。
聽到這裏，莫凡算是明白了，這兩人真的在逗自己開心。
他們說的各種應用，都是基於武學祕籍而產生的。
莫凡只學了運行功法，還沒有學過任何祕籍，當然什麼都不會。
他現在的情況，就好像是隻會《御心決》，卻不會《御劍術》。這個情況下，就算手裏有一把劍，他也只能胡亂揮砍。
“巧婦難爲無米之炊，你們這是在逗我玩嗎？”莫凡咬着牙，惡狠狠地說道。
“呵呵，你終於發現了？”牛大哥臉上笑意不減，“這個播種，是專門爲涼曦量身打造的。爲的，就是提升她破譯天道的能力。”
“您的意思是，我學了也沒用？”莫凡有些緊張，他已經往裏面投入了5k帥氣值，到頭來竟然打了水漂？
“也不盡然，除非她跟傳授你窺探天機的功法。”牛大哥努努嘴，說道。
涼曦面露難色，解釋道：“莫凡哥哥，不是我不想教你。而是方老臨走前，讓我立下誓言，絕不外傳。”
莫凡心涼透了，他苦笑幾聲：“沒關係，窺探天機事關重大。方老既然選定你，自然有他的道理。”
他現在是真有點後悔了，倒不是因爲花費五千帥氣值，而是因爲《控魂》。
《控魂》作爲運行功法，一旦確定之後，將不能再學習別的功法。而它僅僅是一部黃級下品的煉魂功法，其中沒有包含任何一點關於靈魂之力的運用。
“哎。”想到這裏，莫凡不由自主地嘆了一口氣，這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他會這麼着急地兌換煉魂功法，就是因爲在這個祕境當中，少不了再和黑白無常戰鬥。
莫凡希望自己能在這方面上幫到涼曦，快速解決掉黑白無常。
而且一旦涼曦得以解放，她在戰場上能起到的作用也是非常大的。
牛大哥和涼曦相視一眼，似乎覺得他們開的玩笑有點太大了。
“莫凡，對不起，是我沒有考慮周到。”牛大哥認真地向莫凡致歉。
牛大哥會把《控魂》給莫凡，只是爲了打消他學習播種的念頭，卻沒想到他轉眼間就已經學會。
只是他也沒有預料到，不能學習“播種”竟然給莫凡帶來如此大的打擊。
莫凡無奈地搖搖頭，事已至此，也沒有再呆在這裏的必要：“我還是回去好好犁地吧，小曦，你好好學。”
要說不傷心是不可能的，滿懷期待地學了那麼久，到頭來卻是這般結果。
牛大哥看着莫凡落寞的背影，他突然心生不安。因爲光顧着逗莫凡，他竟然把劉大嬸的話給忘在腦後。
“莫凡，等等！”
他沒有遲疑，趕忙叫住莫凡。
莫凡疑惑地轉過頭，看着牛大哥埋頭在儲物空間裏尋找着什麼：“牛大哥，怎麼了？你在找什麼？”
“找到了，找到了。”
牛大哥翻了許久，終於從儲物空間裏掏出一本書。
那本書破爛不堪，連封面都不知去向，裏面的紙張早已因爲時間太久而變得泛黃。
“這是？”
“這是煉魂祕籍，名爲《魂種》。”牛大哥臉上露出憨厚的表情，笑着說道。
“這不是看你白忙了一場，怪可憐的。所以特意送你一本煉魂祕籍，也算是我送你的見面禮了。”
莫凡撇撇嘴：“又是一本黃級祕籍？”
“呔，胡說！”牛大哥提高音量，極力地推薦道：“這本書雖然品級不高，只有黃級上品。”
“呵呵……黃級上品。”
牛大哥有些生氣，說道：“你別小看它！煉成之後，只要成功對別人種下魂種，就能把他變成你的俘虜。”
“哦？”莫凡眼前一亮，這跟當初靈一煉製的印記，有異曲同工之妙。
“怎麼樣，不錯吧？”牛大哥得意地挑了挑眉。
“不對。”莫凡心生警惕，問道：“既然這本祕籍這麼強大，爲什麼只有黃級上品的品級。”
“咳咳。”牛大哥尷尬地咳嗽幾聲，解釋道：“這《魂種》是一本殘缺的祕籍，我手上這部分，僅記錄了前半部分……”
“呵呵……”
莫凡冷笑幾聲，扭頭就走：“我還是乖乖回去犁地吧。”
“誒。”牛大哥嚇了一跳，趕忙挽留道：“你先別走，這祕籍雖然只有一半，但也是可以成功施展的。”
“哦？”莫凡停下腳步，“少了一部分，有什麼影響嗎？”
“煉成的魂種，只能對同階強者使用。”
莫凡眉頭一皺：“還有呢？”
就算只能對同階使用，那也不至於被評爲黃級上品。
牛大哥再次被點破，小聲地補充道：“有一半的失敗機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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