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淬火
但是儲物戒指外表好不好看並不重要,更重要的是它內部空間的大小。
但是要看空間大小,還需要再等半個時辰。因爲還需要等它內部空間完全趨於穩定之後,才能打開查看。
莫凡把戒指放在工作臺上,轉頭去看女生的進度。剛一轉身,卻被站在他身後的紅臉老人嚇了一跳。
“我去……”
老人與他靠得很近,近得莫凡能夠清晰看見他鼻孔裏的毛髮。
“您,怎麼了?是我哪裏做的不對嗎?”
老人的表情呆滯,眼神空洞地看着工作臺上的戒指,像是被雷劈了一樣。
莫凡見他沒有反應,稍微提高音量再問了一遍。
“啊……天吶,你是從哪裏冒出來的怪物,竟然把芥子石打出了玉質效果。”
老人猛然驚醒,眼神逐漸變得火熱。
“最讓人驚訝的是,這戒指竟然帶有一些靈性,不可思議,不可思議。”
“你幾歲?”
“22……”
莫凡有些畏懼老人癲狂的模樣,小聲地回答道。
“你?22?長這麼着急?”紅臉老人愣了一下,指着莫凡的臉,滿是疑惑不解。
“原本還以爲你四五十歲了,不對,你要參加祭天儀式。不科學,哪有人還沒三十,就長這模樣。”
“看來你日子過得很苦啊,幸好聲音聽上去還蠻年輕的。”
紅臉老人自顧自地嘀咕着,一番評頭論足把莫凡聽得面紅耳赤。
“咳咳……”莫凡壓低聲音,“老人家,我出身貧寒,什麼苦頭都喫過。風餐露宿,難免長得蒼老些,呵呵。”
“確實,可憐的孩子。”紅臉老人看着莫凡的眼神變得有些溺愛。然後他掃到莫凡臉上的絡腮鬍子後,眼神裏的溫柔瞬間消失不見。
老人眼神裏複雜的轉變,莫凡看在眼裏,心中尷尬不已。
這真是一個看臉的世界!
莫凡敢肯定,如果現在他是以真實容貌站在紅臉老人面前,老人一定會說出收他爲徒的話。
但是老人在看到自己現在的長相之後,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尷尬之餘,莫凡也覺得非常開心。畢竟這一切,都是建立在紅臉老人認可他的作品纔會發生的。
“咦?”
丁零當啷的響聲戛然而止,一抹紅光將整個修煉室照亮,溫度也在快速地攀升着。
莫凡朝女生鍛造的方向看去,發現她雙手噴出赤紅的火焰,正煅燒着一塊巴掌大小的芥子石。
“她這是在幹什麼?”
“淬火!”紅臉老人激動地拍着大腿,因爲興奮,他的臉色顯得比剛纔還要紅。
“淬火是什麼?”莫凡仔細回憶了一遍,並未在《鍛造基礎》中找到關於淬火的內容。
紅臉老人咧着嘴大笑,解釋道:“淬火是一種非常古老的鍛造手法,通過高溫將金屬融化,趁其化作液體的時候,打造出想要的形狀。”
莫凡愣了一下,這不跟煉藥的性質差不多嗎?
“不科學吧?融化芥子石我還能理解,一些高品級的金屬,如混沌雲金這種材料,那得需要多高的溫度才能融化。”
莫凡思考了片刻,覺得還是無法理解。
紅臉老人並不感覺意外,他露出一抹神祕的笑容:“正是因爲如此,淬火纔會成爲歷史。世界之大無奇不有,當今世上還是有人能夠使用這種方法的。”
莫凡瞭然地點點頭,看着那朵烈焰,心裏多少有些沒底。
原本以爲在精鍛過程中,使用古法會稍微拉開一些差距。卻沒想到,這位女生竟然選擇在創造階段也使用了特殊手法。
兩相抵消,莫凡並不存在太大的優勢。
現在最重要的,還是要等戒指空間穩固之後,祈禱充靈芥子石會產生奇效。
女生融化芥子石的過程,比想象中要快速許多。看着芥子石逐漸化作一灘濃稠的黑色液體,讓莫凡不禁好奇她手中的火焰溫度究竟有多高。
而且莫凡也想不通,女生體內既然沒有真氣,她是怎麼做到外放火焰的呢。
就在莫凡沉思的間隙,女生已經將芥子石製作成戒指的模樣,並在內部刻上相應的陣法。
等她收回火焰,柔軟的戒指逐漸冷卻,恢復堅硬的固體形態。
不一會,一枚紅底黑痕的戒指便出現在女生的手裏。
“厲害。”觀看完整個過程,莫凡由衷地誇了一句。
女生喘着粗氣,髮梢因爲流汗而粘在臉上。她聽到莫凡的誇獎,破天荒地紅了臉,並且小聲地回了一句:“謝謝,你也很厲害。”
莫凡眼眸低垂,因爲他不敢去看女生的臉,一場鍛造下來,讓原本就不堪入目的臉,顯得更加難看。
倒是這身材看上去就十分吸引人,由於出汗的原因,女生身上的麻衣溼了半截,顯得十分貼附,將她的身材隱約間暴露了出來。
“咳咳!”
紅臉老人慢悠悠地走回主位上,神情已經從剛纔的興奮中恢復過來。
“你們兩位是我見過最有天賦的年輕人!咳,對,他確實是年輕人。”
老人好似看到女生眼**現疑惑,所以指了指莫凡,特意強調了一遍。
莫凡扯了扯嘴角,無奈至極。
“你們今天這場鍛造,給了我太多的驚喜。”
“首先是你手中的錘子。”老人看着莫凡,“小夥子,你那把錘子是叫神木錘吧?”
莫凡點點頭,對老人認識並不感覺奇怪。如此神器,相信沒有一位鍛造師會不想擁有。
“我也聽說了,紅元把神木錘賣了出去。”紅臉老人嘆了口氣,“但是,我怎麼記得買它的人不是你?”
莫凡愣了一下,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老人見他遲遲不說話,有些懼怕地後退了半步,聲音略微顫抖:“你不會把他……”說着,還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莫凡臉耷拉下來,滿頭黑線:“我沒有。”
“咳咳。”紅臉老人咳嗽幾聲,掩飾自己的尷尬,嘟囔着:“幸好我沒收他爲徒,看他這幅樣子,應該就是個強盜。”
“可憐那個買錘子的小夥子,幾百萬黃金花出去,連命也丟了……”
紅臉老人以爲自己小聲嘀咕,其他人就會聽不見,奈何莫凡和女生聽得一清二楚。
聽完之後,女生還有些憤怒和鄙夷地瞪了莫凡一眼。
莫凡現在只感覺自己百口莫辯,一口寫着殺人越貨的鍋,就這樣莫名其妙地砸在了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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