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平手
見紅臉老人一直低着頭吐槽自己的相貌，莫凡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提醒道。
“哦，哦，不好意思，剛剛想起一些很重要的事。”
老人撒起謊來理直氣壯，依舊不覺得剛纔說的話已經被別人聽見。
“咳咳，言歸正傳。”
“你們兩人都使用了非常罕見的手法進行鍛造，真是讓老夫大開眼界。”
“這位小夥子精鍛手法快速、精準，落錘如暴雨般，錘聲如雷鳴般，精妙絕倫。”
“饒是芥子石如此低等的礦材，你都能打出玉質效果，硬生生將儲物戒指提高几個檔次，令人驚歎。”
紅臉老人收起玩世不恭的態度，表情變得非常認真。對莫凡的鍛造，絲毫不吝嗇自己的讚美之詞。
莫凡謙虛地頷首：“過獎了。”
“過分謙虛就是自傲。”紅臉老人笑了笑，“憑你精鍛這一手，你就當得起三品鍛造師的名頭。”
“三品？”
這裏的三品，對應人域上的學徒三品。莫凡撇撇嘴，表現成這樣，竟然還只是學徒。
“怎麼，你不滿意？”紅臉老人看到他這個樣子，氣不打一處來，“鍛造儲物戒指只是入門級考覈，能夠在這個層面上達到三品，已經是前無古人的成就了。”
“瞧你那死人樣，真想上去把你鬍子拔了。”
莫凡嚇得後退了半步，摸着絡腮鬍，連忙道歉：“我錯了，我錯了……”
“如此技藝配上神木錘，打造出來的戒指，是我見過最好的一枚。”紅臉老人瞥了他一眼，繼續說下去。
“這位小姑娘，你是出自鍛造世家嗎？”
紅臉老人評價完莫凡，轉而對女生說道。
讓莫凡感覺很奇怪的是，明明女生的樣貌醜得離奇，紅臉老人對待她的態度卻十分客氣和溫和。
女生點點頭，沒有否認。
紅臉老人笑得眼睛眯了起來，眼角的皺紋如溝壑縱橫：“老夫已經很多年沒看見淬火了，神乎其技。”
女生微微頷首，神情略微有些自得。
“雖然精鍛過程，相對來說，你略顯遜色。好在你基本功紮實，想來也是從小就開始學習。”
“而打造過程，在烈焰的灼燒下，進一步將芥子石的雜質剔除。液化後的材料，顯然打造得更加得心應手，最後成品也是上乘之作。”
聽完一輪評價，莫凡依舊不清楚紅臉老人判誰勝誰負，聽起來更像是不相上下。
“你們的製作過程，以及作品我都很喜歡。如果讓我來評定勝負，我認爲你們兩人應該是打成平手。”
紅臉老人沉默片刻，最終做出了決定。
“啊？”
莫凡和女生同時驚呼一聲，都沒想到是這個結果。
兩人相視一眼，眼神都有些複雜。
“老人家，您不需要看看成品嗎？”女生顯然有些不服氣，她舉起手中的戒指。此時她的戒指空間已經完全穩固，已經可以打開查看了。
紅臉老人微笑着搖頭，似乎很理解女生如此驕傲的原因：“沒必要的，我目睹了你們的鍛造全過程，如此精妙的操作，成品不可能失敗的。”
啪！
老人話音未落，一道清脆的響聲，突然從莫凡工作臺上發出。
“嗯？什麼情況？”
三個人的視線同時往工作臺上看去，那裏只有一枚泛着熒光的戒指。
戒指忽明忽暗，伴隨着幾聲破碎的聲音。一道道裂痕從眼眸紋路旁發散開來，好似眼角旁多了許多皺紋。
“這……”
紅臉老人張着嘴，一臉難以置信。他剛說完不會出問題，沒想到打臉來得這麼快。
莫凡此時也是心驚肉跳，他剛想查看戒指空間是否穩固，它竟然裂開了。看這裂紋，應該和他爲芥子石充能有關。
莫凡想要拿起來查看，卻被老人嚴厲制止。
“別動，你一動它，它就碎了。”
“我這是失敗了嗎？”
莫凡有些沮喪，這應該就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女生看到他這個表情，出奇地沒有感覺解氣，反而有些心疼。她很能理解這種心情，千辛萬苦做出來的作品，最後卻報廢了，這得多難過。
“不，不一定。”紅臉老人一直盯着戒指，緩步向前靠近，看的十分仔細。
戒面上的裂痕越來越多，新生的痕跡卻越來越細小，像是一朵逐漸綻放的花朵。
裂紋擴展足足持續了一刻鐘，直到戒指在工作臺上輕輕跳動一下，這才徹底結束。
想象中戒指破碎成片的場景並沒有出現，雖然戒面上裂紋衆多，但是卻依舊保持着完整。
“你們看，多麼漂亮的一枚戒指！”
紅臉老人小心翼翼地拿起戒指，像看見稀世珍寶一樣捧在手心裏。
“奇蹟，奇蹟，這是奇蹟啊！”
莫凡和女生都有些茫然，不知道老人爲何突然如此激動。
“小夥子，雖然不知道你做了什麼，但是你這枚戒指已經不是一枚普通的儲物戒指了。”
“爲何？”
“你自己看。”
紅臉老人笑意盎然，將戒指遞給莫凡。
拿到戒指之後，莫凡迫不及待地將查看起內部空間。
待看清戒指內部的情況之後，莫凡整個人像被雷劈了一樣，呆呆愣在原地。
“怎麼了，怎麼了，快給我看看。”女生有些着急，十分好奇發生了什麼。
莫凡將戒指丟了過去，眼眸裏依舊滿是震驚。
女生接過戒指，查看之後，表情跟莫凡剛纔如出一轍。
“這怎麼可能，一個儲物空間爲什麼會出現兩層？”
莫凡撓撓頭，他也很想知道這是爲什麼。
他打造的這枚儲物戒指，因爲用料充實，空間本就比普通的大兩倍多。
最令人難以置信的是，碩大的黑暗空間中心，出現了第二層空間。兩個空間重疊在一起，相互依靠，卻互不影響。
“你們沒有發現嗎？第二層的小空間裏，是與外界直接聯繫的。”
紅臉老人補充了一句，他的話像是火上澆油，讓剛平靜下來的兩人又一次感到震驚。
莫凡的反應是最爲強烈的，內部空間與外界有聯繫，說明這層空間是存在天地靈氣的，而且還會得到外界源源不斷的補充。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層空間已經與小世界錦囊幾乎相同。
或許小世界錦囊裏的空間與外界會更接近，但是它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性，那就是可以存放活物！
莫凡呼吸變得急促，這真的是一項奇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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