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遇襲
要知道芥子石作爲低等礦材，是不可能與小世界錦囊原材料空間碎片相提並論的。
但是芥子石相性溫和，充滿了可能性，只是因爲數量龐大，纔會被大家所忽視。
當然，戒指內的第二層空間雖然可以存放活物，卻是無法像小世界錦囊一樣，提供一個舒適穩定的空間。
僅是這漆黑一片的靜寂，就足以把一個人活活憋死。所以把活人放進去，基本上是不現實的。
就算是有這麼大的缺陷，莫凡依舊十分驚喜，因爲這是一項重大的突破。這說明芥子石沒有被完全開發，依舊有非常大的潛能。
如果他能將這個技術在人域裏推廣開來，不論是鍛造，還是煉藥，人類都會往前邁出一大步。
而且一旦《醫經》在人域上流傳開來，人類應對邪魔的局勢將得到很好的緩解。
其實莫凡一直有這個想法，只是因爲他對生命規則也還處於一知半解的地步，沒辦法研究出一套系統的方法。
“小夥子，在想什麼呢？”
老人的聲音，將莫凡從沉思中喚醒，他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剛纔是我看走眼了，這場比試，應該是你獲勝纔對。”
女生張了張嘴，卻又把話吞了回去。輸在這麼一枚戒指面前，她只能心服口服。
莫凡淡淡一笑，說道：“不，既然您已經確定了結果，我希望還是不要改變了。”
聽到他的話，紅臉老人和女生都面露驚容。
“你確定嗎？”
他們這場比試，關乎的不僅僅是職業評級，還有更重要的祭天儀式。
女生的鍛造實力非常不俗，莫凡能勝一次，並不代表每次都能取勝。換作一般人，這樣的強敵，當然能少則少。
“確定。”莫凡點點頭，眼神裏充滿了自信，“與她同臺競技，對我也是一種幫助。而且，我能贏一次，我就能贏第二次。”
“切……”女生傲嬌地扭過頭去，眼神裏的感動卻騙不了別人。
“好小子！”紅臉老人特別高興，他從口袋裏掏出兩枚印章，分別丟給莫凡和女生。
莫凡接住的印章上寫着“四”字，底下還刻着一個小小的鍛造錘。
女生拿到的則寫着“三”字，顯然比莫凡要低上一品。而且兩枚印章顏色並不相同，莫凡手上的是銀色，而女生手上的是黑色。
顏色的區分，應該對應着人域上學徒和大師。所以他現在應該達到了一品大師級鍛造師，這個評定，莫凡還是十分滿意的。
“好了，你們的考覈已經結束，可以退場了。”
紅臉老人晃晃悠悠地回到座位上，下了逐客令。他半眯着眼，似乎還在回味剛纔鍛造的過程。
“是！”
莫凡和女生恭敬地行禮，並肩退出修煉室。
如果是在外界，莫凡可能會和老人多聊幾句，但是奈何這裏對於他來說，不過是一場祕境罷了。
這裏遇到的人，終究只是過客。
兩人似乎很有默契，互相沉默着，卻一路並肩走出器院。
他們走在一起，無疑是一道獨特的風景線，吸引不少人嫌棄、鄙夷的目光。
“誒，大叔。”女生率先打破沉默，低着頭說道。
莫凡思緒被打斷，指了指自己：“你在叫我嗎？”
“不然呢，這裏還有別人嗎？”
“我才二十三歲！”
莫凡瞪着眼睛，絡腮鬍子因爲氣憤而微微顫抖。
“好，對不起嘛。”女生略帶歉意地說道。
莫凡看着她有些扭捏的神態，不禁感到莫名其妙。這女生是怎麼回事，難不成自己頂着一張這麼“霸道”的臉，還能招人喜歡？
“誒……”
“咳，我有名字的，我叫莫凡。”
女生低着頭，不太敢看他的眼睛：“哦，莫凡，問你一件事。”
“你問吧。”
女生鼓起勇氣，擡頭看着莫凡，問道：“你和我走在一起，不嫌棄嗎？”
“嫌棄？”莫凡愣了一下，“不嫌棄啊，這有什麼好嫌棄的，外貌只是皮囊罷了。”
“真的？”
“真的！”
莫凡被問得一頭霧水，不知道女生這是怎麼了。
“那就好。”女生喜笑顏開，連腳步都變得輕盈起來，好像莫凡的肯定給她帶來很大的鼓勵。
她突然停下腳步，雙手緊握背在身後：“莫凡，那我們就在這裏分開吧。期待和你在祭天儀式上再見，我一定不會再輸給你的。”
說完，女生轉身向另一側走去。她背對着莫凡，白皙的手掌在空中來回擺動。
“記住了，我的名字叫鳳兒。”
“鳳兒？”莫凡低聲重複着這名字，看着她的背影逐漸遠去，不知道爲何，他的心裏有些失落。
咻！
一道尖銳的破空聲，突然從莫凡身後出現。緊接着，一根短箭夾帶着暴戾的能量，劃破長空，直指走在他前面的鳳兒。
“小心！”
莫凡全身寒毛豎起，高聲疾呼。
儘管他的提醒已經非常迅速，但是短箭的速度實在太過驚人。鳳兒剛有反應，短箭便已經來到她身邊。
噗！
短箭穿過鳳兒的身體，從她的胸口處飛出來。在她身上留下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鮮血從傷口處噴濺出來，瞬間便把她的麻衣染紅一大片。
身受重創的鳳兒倒在地上，嘴裏不住地往外吐出血沫，時不時還會吐出一些碎骨片。
咻！
在她倒下的瞬間，第二道箭再次出現，方向依舊是從莫凡身後射出。
莫凡看着倒在血泊裏的鳳兒，怒火中燒。他雙目通紅，三階霸體應聲開啓，向鳳兒衝了過去。
莫凡右手一翻，拿出冰劍，朝着極速向前的短箭用盡全力劈出一劍。
合一劍氣裹挾着冰冷的真氣，延綿不絕地撞擊着黑色短箭。
砰，砰，砰！
莫凡足足刺出三道合一劍氣，才把短箭從空中砍下來，強大的反制力讓他感覺虎口生疼。
莫凡不敢戀戰，衝到鳳兒身邊，一把將她抱起。幾番跳躍，消失在樓宇間的巷道里。
皇城之中，突然發生戰鬥，街上行人如驚弓之鳥，紛紛向遠處逃離。
等到禁軍出現在器院前的大街上時，地上只留下一灘血液，和一些破碎的短箭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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