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七章 撕破臉皮
“洛先生，黑旗軍往常都有這種習慣嗎？覆滅一支勢力，會將對方首領的腦袋公開示衆？”
“沒有，這種情況是第一次出現。”
洛普搖搖頭，語氣有些低沉：“說實話，我剛看見這個東西的時候，也是被嚇一跳，然後我首先想到的就是你。”
“我？”莫凡微微一愣，“你是說……”
“嗯，你覺得這像不像是黑旗軍特意做給你看的？”
“他們爲什麼要這麼做呢？”
“不知道，也許是爲了示威，也許是爲了討好，都有可能。”洛普聳聳肩，“不管他們要做什麼，一切都等評級事情水落石出之後，你再去應對。”
“如果最後的結果，並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呢？”
莫凡的話讓洛普愣住，是啊，不論是他，還是祝冗，其實早已在心裏把莫凡當作天級評價，這纔對他的事百般上心。
一旦結果顯示莫凡並非傳說中的天級，那他們再想要插手莫凡和黑旗軍之間的事將會顯得非常尷尬。
莫凡看見他的表情變得不自然，瞬間便明白他的想法，無所謂地笑了笑：“沒關係，我從未想過依靠別人，我和黑旗軍的恩怨，我會用我自己的力量去解決。”
“大人，大人……”
這時，一道聲音從遠方傳來，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一名身着通天錢莊制服的男子穿過人羣，神色慌張地跑到洛普身邊。
洛普瞥了他一眼：“什麼事？毛毛躁躁的，成何體統。”
男子連忙行禮道歉，然後湊到他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
“嗯？她來做什麼？！”
洛普眉頭一皺，有些疑惑。
“洛先生，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莫凡，店裏來了一位客人，是來找你的。”
“客人？”莫凡微微一愣，一道身影浮現在腦海中，這人的名字幾乎脫口而出：“紅娘？！”
洛普驚訝不已：“你怎麼知道？”
莫凡搖搖頭，沒有多餘解釋：“走吧，我們去會會這個女人！”
一行三人匆匆從城門趕回分店，站在門口處，洛普還是有些不放心，不斷囑咐道：“莫凡，待會不論對方說什麼，你一定要忍住！只要你獲得天級評價，什麼紅娘、黑旗軍統統不用放在眼裏。”
“但你若是現在與他們發生衝突，礙於情理，我們只能履行地級靈晶卡所具有的權利，不能正面插手你們的事情，明白嗎？”
“小不忍則亂大謀……”
“知道了，知道了。”
莫凡沒有等他說完，就徑直走進店裏，他不知道自己爲什麼這麼着急，也許是因爲在這個女人手上失敗過一次，激起了他少有的好勝心。
進入大堂，一道紅色的身影率先進入他的視線。
女人身着一襲紅色長裙，昂貴、修長的禮服襯托出女人較好的身材，配上她精緻的臉龐，典雅高貴的氣質豔壓全場，讓人想要不注意都很難。
沒錯，就是這個女人，讓他品嚐到失敗的滋味！
莫凡瞳孔一縮，呼吸變得有些急促，腳下的步子卻是刻意放慢，好像這樣，才能顯得自己沒有那麼緊張。
紅娘原本是在跟祝冗談笑風生，卻在他進來的瞬間回過頭來，向他拋去甜美的笑容：“莫凡，終於見到你了！”
祝冗不斷向莫凡使眼色，想要表達的意思應該與洛普一樣，但是莫凡卻熟視無睹，在他眼裏，此刻只有紅娘一個人。
“紅娘！”莫凡的聲音有些沙啞。
“哦，你怎麼了，爲什麼用這種眼神看着我？呵呵，感覺你好像要吃了我一樣。”
紅娘一顰一笑，盡顯風情萬種，在莫凡看來，卻比洪荒猛獸還要可怕。
“因爲我想要你死。”
大堂內瞬間變得安靜，莫凡平淡的話語，如一根針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直擊人的心靈。
紅娘的笑容僵在臉上，一時間竟不知如何迴應，饒是以她的心智，此刻也被莫凡這句話搞得有些措手不及。
衆人愣了好一會，最後還是祝冗開口打破僵局。
“好啦，莫凡，哪有人像你這樣和一位美女開玩笑的！”
祝冗走上前，一把攬住莫凡的肩膀，卻在觸碰到他身體的瞬間，被他身上冰冷的殺氣震懾住。
殺氣宛如實質般，讓已是元嬰後期的祝冗都忍不住感到一絲恐懼，他暗暗心驚，莫凡這是真的恨透了紅娘，纔會產生如此強烈的殺意。
他強忍心中震顫，打着哈哈：“莫凡，放輕鬆，紅娘這次來找你，是有好東西要給你。”
“哦？說來聽聽。”
莫凡輕蔑地笑了一下，眼神淡漠至極，好像在他眼裏，這個女人已是一具屍體。
紅娘暗自惱怒，表面上卻裝作若無其事，她拿出一枚金色的戒指，語氣輕快地說：“今天我過來，是爲了先前的事向你道歉的。都怪我軍情報有誤，讓我誤以爲你與紀藍有親密的關係，把你捲入無端的紛爭當中。”
她向前走了幾步，身上的幽香四散開來，讓人心曠神怡。她對着莫凡慢慢彎下腰去，表情非常真誠：“莫凡，對不起，爲了表達我的誠意，這枚戒指就當是我的賠禮。”
“裏面是從紀藍手中搜颳得來的所有錢財，爲了讓你使用得更加方便，我們將所有寶物以市場價格進行兌換，所以戒指中只有靈晶。”
她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這裏一共是十億靈晶，足夠你將第十軍打造成一支強大的軍隊！”
嘶！
十億！
這個數字讓在場的人都倒吸一口涼氣，黑旗軍好大的手筆，爲了挽回和莫凡的關係，竟然直接拋出十億靈晶。
洛普愣住，喃喃自語：“有錢任性……”
祝冗的表情變得驚詫，他也沒想到黑旗軍這次竟然直接選擇退讓，還給出這麼大一筆錢。
“哈哈哈……”
當衆人還在驚訝於十億靈晶的時候，莫凡卻突然大笑起來，笑聲越來越大，甚至於最後他還笑出了眼淚。
紅娘不解：“你笑什麼？”
“呵呵……沒有，沒有。”莫凡擺擺手，慢慢平復下來，“你覺得十億，是夠買你的命？還是夠買我十個部下的性命？！”
紅娘勃然大怒，面若寒霜：“那不過是十名死士，你真的要爲了這些螻蟻，和黑旗軍徹底撕破臉皮嗎？！”
“呵……”莫凡冷笑一聲，“螻蟻？不好意思，在我看來，你的命，還不如那十個人來得重要！若你這次來，是爲了買你的命，那我還會考慮不那麼快殺你。但你若是來談和的話，那你請回吧！”
紅娘的臉徹底陰沉下來，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說：“你確定？！”
“當他們因爲我而戰死的那一刻開始，我與黑旗軍便是不死不休的關係……”
莫凡搖搖頭，面無表情地說：“我說過的，黑旗軍，我盯上你們了！”
“好，好，好！”
紅娘連說三個好，身體微微顫抖，可見其心中是有多憤怒：“莫凡，不要以爲你能從嬰師手中活下來，就覺得自己有多了不起。咱們走着瞧吧，你會爲你今天所作的決定而感到後悔！”
說完，她甩了甩衣袖，大步向外走去，在即將跨出大門的時候，她回過頭，眼神如毒蛇一般盯着莫凡，說：“你最好永遠不要離開通天錢莊，不然，我會讓你見識到黑旗軍的可怕之處！”
話音落下，紅娘便直接離去，身影漸漸消失在街道中。
莫凡看着門外，張了張嘴，用只有自己才能聽見的聲音，呢喃自語：“咱們，拭目以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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