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九章 演示
“大人，首先是軍費問題，這一下來了這麼多人，光是新兵獎勵我們就花了兩億多靈晶，後續還要給他們配備武器、制式盔甲、丹藥等，少說也得再花兩個億，我們擔心……”
莫凡擺擺手，沒讓他說完：“軍費的問題不用擔心，我已經給了文心一百億靈晶，足夠你們用上一段時間了。”
嘶！
衆人倒吸一口涼氣，他們知道莫凡有錢，卻沒想到這麼富有，一出手就是一百億靈晶。
沒了軍費壓力，幾位組長都輕鬆了不少。
顧家先繼續說道：“大人，您傳下來的四套聖獸功法，士兵們都在抱怨難度太大。很多人只能領悟一點皮毛，學其形卻無法很好運用。”
“說起陣法，你們幾位應該是第一批進行學習的，你們學得怎麼樣？”莫凡沒有立刻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詢問起進度。
四名組長表情都有些尷尬，支支吾吾半天，沒有一個人回答。
“黑煙，你先說。”
“我……”黑煙張了張嘴，撓着頭說道：“青龍陣法非常玄奧，它是藉助自然界的風來提高身形速度、隱匿效果，但風無形，非常難以掌握。我學了半個月，也只能借風提升一點速度，還做不到風影隨行……”
“嗯。”莫凡點點頭，喜怒不形於色，讓人看不出他是否滿意：“下一個。”
洛普清了清嗓子，說道：“白虎陣法以大地爲基，汲取土石之厚實，能夠在體表外形成一道夯實屏障、抵禦傷害。目前，我還僅僅是感知到土石能量的存在，並不能轉化爲自身的一部分。”
“繼續。”
氣氛有些低沉，好好的彙報不知怎麼就變成了一場考覈，讓年紀最輕的顧家文如坐鍼氈、緊張不已。
顧家文擦掉額頭上的汗，完全不敢直視莫凡：“大人，朱雀陣法是火之意志的代表，真氣之火、靈魂之火，均是陣法所加持的部分，火越猛烈，陣法所造成的傷害便越高。”
“嗯？”聽到他戛然而止，莫凡擡起頭，眉頭微皺：“然後呢？你學得怎麼樣？”
“我，我完全沒學會……”顧家文羞愧得低下頭，臉色潮紅。
莫凡扶額長嘆，看向顧家先：“你呢？”
顧家先拱手說道：“玄武陣法立於天地，水雨之間，所向披靡，既是沐浴生機、也爲虛空穿梭。屬下已悟透半數，後半段玄武陣法實在太過玄奧，至今仍沒有半點頭緒。”
聽完顧家先的情況，莫凡鬆了一口氣，幸好，情況不算太糟，起碼有一個人悟出了聖獸陣法的精髓所在。
其餘三人頗爲震驚，瞪着眼質問起顧家先。
黑煙：“老顧頭，你怎會這般迅速？而且你說玄武組可以穿梭虛空是什麼意思？傳送？還是瞬移？”
洛普：“不會吧？玄武陣法也太變態了吧？”
顧家文苦笑不迭：“白虎陣法起碼還有一層屏障，朱雀只能燃燒自己，增幅也不算太大，學起來卻極爲困難。”
“好了好了！”
莫凡的手指在桌面上叩響，略微有些生氣地說道：“你們一個個好歹都是元嬰期高手，怎麼碰上一個陣法都束手無策？領頭的都是這樣，下面的人怎麼可能學得會？”
四位組長被罵得狗血淋頭，卻無一人敢反駁，全部低着頭，就像做錯事的小孩一樣。
“除了老顧，你們沒有一個人領悟到聖獸陣法的精髓。如果一開始方向就錯了，那後續如何努力都是白費心機。”
“都聽好了，我只講一遍。”
關於四座聖獸陣法，靈一做了非常詳細地講解，但由於年代久遠，就連靈一都只能學會七成左右。
好在莫凡有系統在手，這半月時間，他閉關修煉，就是爲了徹底參悟這四座陣法。
陣法確實玄奧，不僅耗費了他大量精力，還用了他近十萬帥氣值，這才勉強算領悟大成。
“首先是青龍陣，青龍爲四聖之首，風影隨行只是基礎，最爲關鍵的，應該是擺脫天地束縛、騰雲駕霧、翱翔於九天之上。”
“黑煙，我給你簡單演示一遍。”
說着，莫凡手臂上亮起淡淡綠光，血肉逐漸變得虛無，好似一陣輕煙。然後他用手向石桌伸過去，只見手臂視石桌爲無物，竟直接穿了過去。
黑煙驚呼連連：“虛無狀態！我的老天，這也太變態了吧！”
“沒錯，這就是青龍法陣的終極形態。”莫凡收回手臂，點頭說道：“試想，一支完全處於虛無狀態下的軍隊，在戰場上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情。”
黑煙吞了口唾沫，震驚不已：“我，我明白了，大人，我會朝着這個方向繼續努力的。”
“嗯，接下來是白虎陣，洛普你看清楚。”
洛普用力地點點頭，雙眼瞪大，生怕錯過任何細節。
莫凡站起身，稍微向後退了幾步，手掌微微攤開，邊施展邊說道：“白虎爲土靈，僅僅是形成土石屏障是不夠的。”
“白虎退可爲山巔，進可地動山搖。”
說着，地面開始劇烈震盪起來，土地開始崩裂成塊，快速升起，在莫凡面前堆積起來，形成一座幾人高的小山。而在他身上，更是出現一層黃色的巖壁，完全將他肉身覆蓋。
“因爲我不想把房子給拆了，所以只能簡單地示範一下。”
莫凡將白虎陣接觸，原本飛起的石塊乖巧地飛回地面，乍一看，竟完好如初，好像剛剛什麼也沒有發生。
“洛普，你要明白，土石就像是白虎的軀體，要運用自如，創造出更加強力的招式。最簡單的，白虎組若是達到登峯造極，揮手間便能在戰場上移山填海，威力也是不可小覷。”
洛普已經震撼得完全說不出話，只能呆呆地點頭。
莫凡沒有理他，回到座位上喝了一口茶，對顧家文說道：“你是四個人裏面領悟得最少，也是走的路最錯的一個。”
“朱雀爲火之聖靈，天宮九火，雀飲半數，你竟然把如此厲害的聖火當增幅丹藥使用？要是天上有神宮，恐怕會直接降下一道天火將你焚燒乾淨。”
顧家文身體一顫，羞愧難當。
莫凡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朱雀陣相對於其他三組其實更加簡單粗暴，因爲你只需要知道世間所有的火都爲你所用，然後依照這個基礎，去發揮你的想象力，創造出進攻招式就可以了。”
說着，他手指輕捻，憑空抓下一朵火苗，然後朝着門外丟出去。小小的火苗瞬間變成一隻翱翔的朱雀，振臂高呼，在天際間炸出一團火光，威力驚人。
“這是最簡單的一種，你們朱雀組能學會這一個，我就心滿意足了。畢竟數千只火雀向敵人砸過去，那個威勢也是足夠嚇人的。”
“好了，好了，你也不要哭喪着臉，回去繼續努力就是。”
莫凡沒有再繼續說下去，因爲他怕多說一句，顧家文就要淚灑當場。
“你們啊，都是我選出來的組長，可不要丟了我的臉。”他拿起茶杯，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殊不知，他現在也不過二十七八，比起顧家文，還要小不少。
顧家先愣了愣，說道：“大人，我呢？爲什麼不教玄武陣法？”
莫凡瞥了他一眼：“你不是學會一半了嗎？還需要我教什麼？”
說來也是氣人，就算是在系統的幫助下，玄武陣法也是莫凡學得最困難的一種，沒想到顧家先竟然領悟得這麼快。
顧家先頓時焦急起來，說道：“大人，您還是教教我吧，我現在……”
“好了，我知道了。”莫凡沒好氣地說道：“玄武是水靈，這一點你參悟得很好。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玄武陣既能爲友軍恢復真氣、治療傷勢，也能洪水傾覆，吞淹敵人。”
“最爲關鍵的，便是虛空穿梭，你連這點都悟出來了。不得不說，你的悟性比我要高。”
“不敢，不敢，大人您天資過人，就算是神仙也不過如此。”顧家先連忙擺着手說道。
“恭維的話就不要說了，我給你簡單演示一下如何穿梭虛空吧。”
話音落下，莫凡身體突然被一層水霧包裹，然後衆人眼前一花，便發現他已憑空消失。再次出現的時候，人已經來到營房門口處。
幾人嘴巴張大，大得能塞下一顆雞蛋。
“剛剛發生了什麼？真的是瞬移？”
“應該是了，我完全察覺不到大人有移動的痕跡。”
“變態！”
其實一些步法極爲深厚的強者，速度快起來，也能做到類似瞬移的效果。但不論多快的速度，終歸會留下痕跡，像莫凡這樣完全無痕的，就是真正意義上的瞬移。
莫凡臉色有些蒼白，手指在微微顫抖着，連續施展四座陣法，對他的消耗極大。
“看到了嗎？這就是玄武陣法的可怕之處，來去了無痕。其實短距離的瞬移並非是玄武陣最厲害的地方，而是羣體穿梭虛空。”
“當戰場上局勢已定，我方陷入絕境，突然有神兵天降，帶來甘雨淋漓，那是一幅多麼令人激動的畫面啊！”
四人的情緒都被莫凡帶動起來，呼吸變得急促，好像這樣的場景真的發生在他們眼前。
莫凡輕輕嘆了一口氣，心中滿是對創造出這四座陣法的人的傾佩，這是何等高深的智慧，才能將天之四靈和陣法融合得這般完美。
人類能從百族中脫穎而出，四靈陣法功不可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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