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演講
“抄快點，馬上老潘就來了，到時候就抄不了了。”杜華站在趙旭旁邊，低身焦急的催促着。
“夠快了，我已經用了喫/奶的勁兒在寫了。”趙旭說，誰叫這語文作業就是字多。
週末去玩了，根本都忘記了作業這回事。
“好了，給拿去。”趙旭抄完一份轉過身來：“瑜哥，再借一下你的英語作業。”
“拿去快滾！別打擾我睡覺。”唐子瑜昨天睡得有些晚了，現在困得要死。
全班大部分人都在奮筆疾書，經過不懈努力終於抄好了。
趙旭趴下桌子上：“終於抄完了，手都快廢了。”
老潘走進了教室，看着很多學生都趴在桌子上，手重重的在拍講桌上，生氣道：“大清早的就這副鬼樣，還學不學了，都給我起來。”
早自習的下課鈴響了，其他班都排好隊井然有序下樓了。
“下去升旗把。”看着林澤後態度立即180度反轉：“林澤同學啊，你的演講稿準備得怎麼樣了？”
林澤：“準備好了。”
老潘笑着往辦公室走，揹着個手。
唐子瑜站在那裏眼睛眯着，黑眼圈在那白皙的皮膚上顯得格外明顯。旁邊的女生列的張妙妙看見了，打趣着說，
“唐子瑜，你這黑眼圈是不是……昨天晚上偷牛去了。”
他擡起眼皮伸了個懶腰，沒有理她，而是看着臺上的人。
“這次月考成績出來了，大家還需在努力。要像林澤同學學習，人家這次考試成績總分是736分，又是第一名。”
對着這位考試沒有下過700分，從高一到現在一直都是第一名，我校成績的代表。大家都習以爲常了，如果那天他沒有考好，那纔是真正的算個消息。
“大家歡迎林澤同學上臺演講。”年級主任帶頭鼓掌，隨後下面也響起了掌聲。
林澤輕拍試了試麥克風：“喂，大家好！我是高三一班的林澤。對於這次考試我想說的是，考試試卷難度加了的，沒考好無需在意，下次考試努力考回來就好。”
“留給高三的同學們的時間不多了，我們要…………”
臺上的林澤板着個臉在演講，臺下的人大部分都在認真聽，眼睛一直盯着臺上的人。
“哎！這就是長得好看的人，連板着個臉都有人聽得認真。”趙旭在哪裏發牢騷。
周文昊靠在他左肩膀，說：“那你有這個條件，你也可以試試。”
老潘笑着對周圍同樣站着的老師主任‘謙虛’地說：“哎呀！這次又是我們班的林澤得了第一名，不好意思哈各位老師。哈哈”
“…………”
其他老師都無語了，每次考試都要炫耀一下，不就是第一名嘛，誰稀罕。
“林澤同學都不需要我操心，就我們班的那個第二名，就比第三名高几分。”側身看向自己旁邊的二班班主任，“你說我是不是該好好督促一下。”雖然這樣說着，可那臉笑得比誰都燦爛。
二班的班主任皮笑肉不笑：“呵呵呵，是應該。”內心忍不住鄙視，如果不是自己班的徐子怡發揮失常，低了那兩三分，第二名會是你們班。
其他班的班主任現在就想讓他閉嘴，可沒有什麼辦法，畢竟誰讓人家那麼好，班裏有個雷打不動的第一名在。
他們那是不稀罕第一名，他們是稀罕林澤。
站在臺上的林澤在茫茫人海中一眼就看到了唐子瑜，那人明明困得要死，沒辦法只能強撐的樣子着實有些可愛。
漂亮的人總是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於是乎就有了嘴再說腦在想，表情不受控制。
眼角微揚，臉不在板着：“可愛……”
“！！！”
臺下的同學和老師都感到驚訝，他這是在說什麼。
“誒，林澤這是在說什麼，可愛？誰呀？”
“不知道耶，林學神這是什麼操作？”
“佩服啊，林哥，這麼玩兒。”
特別是自己班上的人，就比如趙旭他們。
有些不可思議的趙旭在哪兒說着：“我剛剛是不是聽錯了，林哥在升旗臺上說可愛。”
“沒聽錯，我也聽見了。”杜華說。
“林學神這是怎麼了，在這種時候搞這處。”
原本困得不行的唐子瑜都被驚醒了，擡頭看着上面的林澤，疑惑他這是在幹嘛。
臺上之人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不慌地又重新板回臉，認真接着話說道。
“可愛……可愛玩的話，那你未來就廢了。”
對於林澤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畢竟高冷人設在，所以大家信了，自動認爲剛剛是斷句沒斷好的問題。
張妙妙看了一眼距離自己不遠的唐子瑜，這人也相信是斷句沒斷好。
“最後希望大家以後好好努力，爭取下一次考好點。”林澤15度微鞠躬，“我的演講完畢，謝謝大家。”
他收起了手裏那兩張演講稿，走下臺正好遇見了自己的班主任。
老潘瞧見他對摺好的演講稿，詢問道：“我看你寫的應該挺多的，有兩張紙呢，這麼快就講完了？”
林澤再將紙對摺了一下，輕聲應道：“嗯，打的草稿而已。”
“那你先下去吧。”林澤剛走幾步就被叫住了，“那個……沒什麼，注意休息。”也許是最近學業繁忙，沒休息好纔會這樣，老潘這樣想的。
林澤回到了自己班站的位置。
周文昊一把拐過他的肩膀：“你剛纔是怎麼了？”
積極如趙旭，見人回來了連忙上前：“林哥，可以啊！”
林澤扳開周文昊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失誤了而已。”
他視線落在在哪裏跟人聊天的唐子瑜身上，不知道他們在聊什麼，聊得那麼開心。
升旗儀式結束各回各班，唐子瑜帶着顧小陽走在前面，一會教室就開始補覺。
不到一分鐘人就進入了睡夢中，似是做了一個美夢，睡着臉也掛着笑。
等唐子瑜睡夠醒了已是快中午放學了，他伸了個懶腰。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11:30了，過不了多久就要下課了，整個上午就這麼睡過去了。
“林澤，你爲什麼都不叫醒我？”唐子瑜問着正在做筆記的同桌。
他邊做筆記邊回唐子瑜的話：“睡得太死了，跟個豬似的，叫不醒。”
唐子瑜盯着林澤的臉反駁道：“哪有，我不是豬。”
講臺上的物理老師正好在抽問，剛好撞見了講話的唐子瑜。點名道：“唐子瑜，你竟然醒了，還在哪裏講話，看了是知道了答案。你回答一下這道題的答案。”
被點名抽問的唐子瑜一臉茫然，起身看着黑板上的題，根本不知道是讓做那題，還更別說會不會做。
他用手背拍了拍林澤的胳膊，嘴脣微張小聲說：“老師剛問的是那道題啊？”等了一會兒沒得到回覆，“幫個忙嘛。”
“等於74。”林澤說。
興許是太過信任了，唐子瑜沒有多想就照着說。
“74。”
全班同學噗嗤一笑，他明白了過來，自己這是被騙了。
物理老師扶額擺手：“這是物理課，不是數學課，黑板上面沒有計算題。”還補充一句：“算了，你坐下吧，不懂就認真聽課。”
坐下來的唐子瑜給了林澤一個白眼，拿出書沒有說什麼。
下課了，顧小陽湊了過來。
“瑜哥，東西你什麼時候來拿？”把自己的椅子放在唐子瑜桌旁，一屁股坐下。
“東西？”他有什麼東西在顧小陽哪裏？
顧小陽微點頭：“你星期六過生日收的生日禮物，走時沒有帶走，你忘了？”
唐子瑜看了一下林澤回想起來，那天自己喝醉了，是林澤送自己回去的。之後就一直在家待着，完全忘記了禮物的事。
“沒有，等我下次有空了就去取。”
他不好意思說自己真的忘了，只好堅決不承認。
寫好筆記的林澤將面前的書推給唐子瑜，還特意翻好了頁數。
“給，上課的筆記。”
唐子瑜拿過來看了看，寫得很規整。那是那裏的一目瞭然，字也特別好看，這不由地讓他想起了那張賀卡。
睡飽的唐子瑜下午精神狀態特別好，整個人都有幹勁，利用午自習的時間就補好了筆記。
合上將其歸還，順帶說了聲：“謝謝了。”
沒有事做的他拿出手機翻着學校論壇，想用八卦帖子解解悶，一個人實在是太無聊了。
可論壇上大部分都是關於林澤的。
升旗儀式上的事，被人翻譯成了很多種意思。這事還成爲了熱帖，一直掛在最醒目的位置。
唐子瑜又恢復了以爲的性格，開玩笑道：“學神就是牛/逼啊，這麼就成爲了學校熱門話題。”
對於他的玩笑話，林澤沒有去理會。
見人根本不理睬自己，唐子瑜也沒有繼續說下去的興趣，拿出下午第一節課要用的書，當枕頭趴了下去。
等人閉上了眼，林澤才斜視了一眼他。
眼瞼下垂，睫毛微微煽動，無奈的嘆了口氣。停下了手指的筆，雙指捏了捏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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