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只覺得荒唐
難怪顧建國說杜梅只給他一個人生過孩子。
因爲他前面生的孩子也是顧建國的。
這意思是李薇薇生下女兒江露月後,被送到精神病院。
等出院以後,李薇薇遇見了他的媽媽,發現是愛人顧建國,就暗度陳倉來往。
李薇薇還改名換姓成杜梅,一起設計害死了媽媽,拿到撫卹金後的顧建國,才這麼迫不及待娶了杜梅。
也就是李薇薇。
顧嘉許只覺得無比荒唐,哭得泣不成聲。
他要怎麼去做,又要如何面對姜如月?
最後顧嘉許哭得腦袋昏沉沉的,迷迷糊糊回到房間就躺下睡覺。
在睡夢裏,他感覺自己被放在火上煎熬一般難受。
他想要起牀睜開眼睛,可壓根沒力氣。
忽然間,他耳邊響起姜如月的聲音。
“顧嘉許,你沒事吧?”
而顧嘉許一把抓住她的手,閉着眼睛不斷搖頭。
——“對不起。”
他一個勁的說對不起,惹得姜如月有些懷疑,覺得這今天的顧嘉許特別奇怪。
緊接着,她就看到牀頭上放着的資料,打開一看,面色頓時陰沉晦暗。
很快,李江就被姜如月叫了進來詢問情況。
“這是你幫他調查的?”
在他身邊,也只有李江有這個能力做到了。
李江淡淡開口:“是我乾的,小姐,你要怪我都可以,我只是告訴他事實而已。”
天色已黑,外面夜色濃重,微弱的路燈光芒照射進來,顧嘉許雙頰潮紅的躺在牀上。
姜如月坐在牀邊,面色沉得都快能滴出水來。
“你爲什麼不提前告知我?”
李江垂下眼眸回答:“是先生拜託我,不要告訴你的。”
“小姐,對不起,我存了一些私心,在調查到資料以後,我就想讓先生知難而退。”
“他在您身邊惹了太多的麻煩,如今又是這樣尷尬的身份。”
姜如月銳利冰冷的眼神射了過去。
“這不是你能管的事,不準再說給任何人聽。”
李江憤憤不平地走出老宅,正在路燈下發泄情緒,結果身後響起賀清辭的聲音。
“你是不是很生氣,都怪顧嘉許,要是他繼續待在江家的話,只會有無窮無盡的禍患。”
李江轉過頭去,看到賀清辭後冷冷質問。
“你來幹什麼,這裏不歡迎你。”
賀清辭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你這麼激動幹嘛?我們都是爲了如月好,顧嘉許的確不能再留下來了,他太危險。”
“他的身份我也已經知道了,沒必要再攔着我。”
李江聽到賀清辭這話,頓時愣了下。
“你怎麼知道顧嘉許爸媽是李薇薇和司機。”
他稍微提示了一下,賀清辭瞬間就想起這樁陳年舊事。
賀清辭勾了勾嘴角,“我之前不知道,但現在知道了。”
“你要是不跟我合作的話,我就告訴如月,事情是你告訴我的,你覺得她還會容忍你嗎?”
李江面色陰沉,沒有說一句話,但已經表明了態度。
賀清辭輕輕笑着承諾:“你放心,我絕對會把顧嘉許趕走的,只要你告訴我全部事情,配合我行事。”
李江緊盯着賀清辭明白事已至此,也只能配合。
“我可以告訴你,但你不能傷害小姐。”
之後李江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訴賀清辭了。
他聽完後,眼眸亮晶晶的,心裏閃過冷意。
這次顧嘉許絕對逃不掉了,就他這樣下賤的身份,居然也好意思繼續留在姜如月的身邊。
而這邊房間內,顧嘉許陷入高燒之中,不斷地喊着對不起,淚水打溼了旁邊的枕頭。
姜如月一直在旁邊照顧到早上。
清晨陽光照射在顧嘉許臉上,他才緩緩醒來,就看到牀邊趴着的姜如月。
他心裏頓時五味雜陳。
一想到他得知的事情,就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姜如月。
他想伸手觸碰,可又始終覺得沒資格。
忽然,他想起昨天資料還沒收起來,立馬從牀頭櫃看去。
上面空空蕩蕩,並沒有東西,心裏頓時咯噔一下。
緊接着,他打開抽屜才發現藏在最下面。
他想應該是昨天自己藏的,姜如月肯定沒發現。
抱着這樣的念頭,顧嘉許纔好受一些,拿過牀頭櫃上的溫水喝了一口。
他這個動作驚醒了姜如月,睡眼惺忪看向顧嘉許。
“你沒事了。”
顧嘉許放下水杯,點了點頭回答:“多謝你昨天晚上的照顧。”
姜如月擺了擺手,目光卻沒有跟顧嘉許對視。
“先休息,還有事。”
之後她出了房間。顧嘉許只覺得哪裏不太對勁,姜如月的態度有些奇怪,但他想應該是最近太累了。
顧嘉許發熱過後,渾身黏糊糊的,洗了個澡後就往客廳走去。
他剛走到客廳,就看到姜如月坐上一輛車揚長離開。
顧嘉許想追出去,可是門口保鏢攔住了他。
“先生,小姐交代過,沒有她的允許,你不準離開。”
顧嘉許愣了下,不明白姜如月這是什麼意思。
於是立馬打電話給她。
但姜如月沒有接電話,只有一陣又一陣沉悶的嘟嘟聲。
他覺得莫名其妙,她一晚上過後,態度就變成這副模樣了?
同時他在心中安慰自己。
其實這樣也好,至少不用擔心如何面對姜如月,讓對方互相都冷靜一下吧。
顧嘉許吃了早餐後,站在玻璃前,望着滿院的翠綠與花團錦簇發呆。
他手機裏是媽媽的照片,手指撫過時,眼眶頓時一紅。
媽媽,他該怎麼辦?
這時候,老宅門打開。
顧嘉許以爲是姜如月,轉過頭才發現是賀清辭,懷裏抱着一束鮮花。
他看到鮮花的那一刻,眉頭頓時一皺,警惕的開口詢問。
“你來幹什麼。”
賀清辭眉眼彎彎笑着,一步步靠近。
“我當然是來看你的呀,你看,這花喜不喜歡。”
他舉起手中的鮮花朝着顧嘉許的方向,還故意抖了抖,臉上滿是得意與囂張。
花粉朝着顧嘉許直接撲去,他立馬就開始打噴嚏,整個人不舒服起來。
他往後退,而賀清辭窮追不捨,甚至叫保鏢將他架在原地。
“好好聞一下,這花可香了,你不是很喜歡嗎?”
顧嘉許明明過敏,臉都已經起了很多紅點點,賀清辭依舊將花湊到他的面前,眼神中閃過一抹陰冷。
花粉過敏而死,可怪不到他的頭上。
終於,顧嘉許再也堅持不住,眼前一黑,倒在冰涼的瓷磚上昏迷過去。
賀清辭走到陽臺打開玻璃,讓外面盛開的花粉隨風吹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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