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這是戰利品
顧嘉許處於昏迷之中,眉頭依舊緊鎖,整個人幾乎快窒息。
賀清辭居高臨下瞥了一眼,甚至還拿出手機拍了張照片作爲紀念。
這可是他的戰利品。
最後賀清辭邪魅一笑,就這樣直接離開。
臨走前,他還讓所有人不準踏入客廳一步。
因爲姜如月沒在,所以下人也十分聽話,並沒有進入。
顧嘉許呼吸漸漸急促起來,就像有一隻大手狠狠拽住一般難受。
可他又無力掙脫。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顧嘉許幾乎窒息,卻沒有一個人來查看。
姜如月剛趕到醫院,心就砰砰亂跳,只感覺不安。
本來她都走到重症監護室裏面,結果又直接跑出來,朝別墅的方向而去。
姜如月來到別墅門口時,一陣大風吹來,滿是花朵的樹瘋狂搖曳。
花粉更是就這樣洋洋灑灑落下,如同一場春雪。
她忽然就想起顧嘉許花粉過敏的模樣。
緊接着,她大步流星往裏走去,推開門就看到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顧嘉許。
他臉上和身上都是紅點。
此刻,他眉頭緊鎖着如同一個骯髒破敗的木偶玩具。
“顧嘉許!”
姜如月呼喊着,立馬上前扶起他,同時交代身後跟來的李江。
“還不趕緊叫救護車。”
李江看到眼前這樣一幕,最後還是走出去叫了救護車。
救護車載着顧嘉許離開,姜如月在旁邊陪同。
李江站在庭院內,臉上的表情冰冷恐怖。
“吩咐下去,先生之所以會花粉過敏,是因爲他開了窗跟我們沒關係。”
有人猶豫不決,而李江直接來了一句。
“如果你覺得自己可以面對小姐的怒火,那你就去承認吧。”
“到時候就你一個人被開除。”
這下沒有一個人敢質疑紛紛,老實下來,各自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李江望着車輛離開的方向心情複雜,如果他這樣做,能讓小姐過得更好,那他心甘情願。
有顧嘉許在,小姐永遠都不會開心的。
醫院裏。
姜如月帶着顧嘉許飛快衝進急診室,她說明情況,醫生立馬給他進行搶救。
潔白的窗簾隔絕一切,姜如月聞到空氣中有一股玫瑰花的香味,但庭院裏壓根沒有這種花。
那一刻,姜如月眼神中閃過一抹冷意。
看樣子這件事情是有人在背後謀劃,那究竟會是誰呢?
這時候,李江從外面走進來,臉上帶着焦急的神情開口詢問。
“小姐,先生沒事吧?”
姜如月意味深長地盯着眼前看似忠誠的李江詢問。
“剛纔我們來醫院時,是誰去了老宅?”
李江愣了一下,茫然的回答。
“我不知道啊,我一直跟您在一起,要不我回去問問他們。”
聽到他這話,姜如月也只能點點頭答應下來,讓李江去調查一下事情真相。
雖然她有些懷疑,但還是十分信任他的。
李江走到急診室外撥通電話,假模假樣的問了幾句,之後纔回去跟姜如月稟報。
“小姐,我已經調查清楚,並沒有人去老宅,先生一直一個人待在那裏。”
“不過我聽下人說,他中間自己打開了窗戶,恐怕沒想到外面有花粉飄進來。”
聽到這話,姜如月緊盯着李江,忽然試探。
“你怎麼知道他花粉過敏?”
李江一刻都沒有猶豫回答。
“小姐,之前我幫您調查過。”
他知道姜如月只是在試探自己,所以自己要表現得更加天衣無縫。
而事實上,李江也沒有引起姜如月的懷疑。
她覺得肯定是自己猜錯了。
畢竟李江是跟她從小一起長到大的,不可能害自己。
於是姜如月轉頭看向搶救的方向,在心中暗暗祈禱顧嘉許不會有事。
很快,急診室的牀簾被拉開,醫生走出來跟姜如月解釋。
“放心,他沒什麼大事,已經輸上藥了,只是需要住院兩天觀察,看看有沒有器官損傷。”
“像他這種花粉過敏就要多注意一下。”
姜如月忙不迭點頭答應,然後來到牀邊查看顧嘉許的情況。
在手背上已經吊着針,滴滴嗒嗒不斷往下流着。
顧嘉許緩緩轉醒,就看到姜如月那張精緻漂亮的臉,聲音嘶啞的詢問。
“你怎麼會在這裏?”
姜如月看着他還有些紅腫的臉頰,淡淡一笑反問。
“我怎麼不能在這裏?”
“你花粉過敏怎麼還開窗?”
顧嘉許瞬間回憶起剛纔的事情。不知道該怎麼跟姜如月解釋。
難道他要說是賀清辭故意拿着花來害自己嗎?
那姜如月會不會相信?
他心情忐忑過往,姜如月從來都不會相信他。
他緊盯着姜如月,最後還是將話嚥了回去,他沒有勇氣說出來。
萬一說出來等待他的是羞辱和嘲笑。
於是他將話嚥了回去,勉強扯出一個笑容。
“我一下沒注意。”
雖然姜如月不怎麼相信,但除了這個,好像也沒有更多的解釋了。
姜如月忽然嘆息一聲,“那你好好休息,餓了嗎?我去給你買喫的。”
她轉身就要離開,顧嘉許忽然抓住她的手,眼眶都溼潤不少。
“姜如月,你愛我嗎?”
剛纔賀清辭那些話依舊曆歷在目,自己的確是一個禍害,不該就這樣留在姜如月身邊。
都是因爲他爸爸和後媽,所以一切纔會變成這樣的。
這是孽緣。
但還是不受控制想要從姜如月這裏索取到一些東西。
顧嘉許很快就想明白了,還沒等姜如月說話,就果斷開口。
“算了,我好餓,你能不能去給我買點喫的。”
“不要再說了,可以嗎?”
顧嘉許最後的話裏充滿了央求和可憐。
看到這樣一幕,姜如月也就沒有再說,只是溫溫柔柔笑着。
“好,我去去就回,你不要亂跑。”
很快,姜如月就走出急診室,想要找到李江去買東西,結果壓根就沒看見。
姜如月眉頭頓時緊鎖,只能自己先去買東西了。
而急診室內,顧嘉許渾身虛弱躺在牀上。
牀簾沒有被拉上,路過的人都對他指指點點的。
“哎呦,這是怎麼了,一臉紅疙瘩。”
“這一身紅點點看着都噁心,指不定是什麼髒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