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
賀夢情等空歡喝完湯,收拾了食盒,打算送回廚房,然而他走到門口,卻發現門打不開。他疑惑道:這門怎麼打不開?
隨後,他感覺小腹涌上一股熱流,傳遍全身。他手一鬆,食盒掉在了地上。
他眨了眨眼睛,我這是怎麼了?
空歡連忙走到賀夢情的身邊,關切道:你怎麼了?
賀夢情感覺空歡身上傳來清幽的香氣,沁人心脾,不禁湊近了細聞。他越靠越近,依偎在了空歡的懷裏。
空歡看着懷中的賀夢情,面頰緋紅,好似塗了胭脂,更顯嫵媚,不禁心旌動搖。
空歡大師就連賀夢情自己都不知道,他此刻的聲音有多麼柔媚。
賀、賀施主。空歡乾澀地說。
作者有話要說:本文將於4月14日從第25章入v,入v當天發三章。謝謝大家一直以來的支持,往後也請繼續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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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春風失憶了,他的前任們找上了門。
不過,他的前任是不是數量有點多:
有杏林聖手、武林盟主、前朝皇子、當朝王爺、無雙劍客怎麼連和尚都有!
顧春風:原來我是渣男???
武林傳言,魔教教主顧春風與心愛之人退隱江湖,可是沒人知道他心愛之人究竟是誰。
而這出現的六個前任,每個都自稱是他真愛。
第25章
我我身上好熱賀夢情渾身滾燙,只有貼在空歡的身上才能感覺到片刻清涼。
到了這個地步,空歡哪裏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賀施主,你這是被人下了藥。
賀夢情此時已經神志不清了,他抱着空歡,臉貼在空歡的胸前,像是沙漠中的人渴望着水源。
空歡雖然神情依然平靜,心中卻是一點也不平靜。
明明知道紅顏白骨,不是不懂色即是空,可是看到賀夢情如此活色生香地在自己面前,如何能不動心。
賀夢情的手放在了空歡的胸膛上,一點一點向上摸去,停在了這個人的嘴脣上。
空歡的視線也不由自主,凝聚在了賀夢情的嘴脣上。
賀夢情的嘴脣是淡淡的粉色,微微張開,露出一點點潔白的貝齒。他咬着自己的下脣,凹下一個輕微的弧度,帶一點點水潤。
這時,空歡身上的藥力也發作了。
賀夢情本就是個美人,此刻的他看在空歡眼中,更是無比誘人。
空歡低下頭,與賀夢情越來越近,最後,他的嘴脣與賀夢情的嘴脣交疊在了一起。
這是他第一次吻一個人,對方的嘴脣不可思議的柔軟。
但是下一刻,彷彿有黃呂大鐘在他耳邊敲響。
這是不對的。
他是個出家人,而他們都在受藥物的操控,並不是兩情相悅。
他不知用了多大的毅力,抱起了賀夢情,放在了牀上。
有一個惡魔般的聲音在他耳邊不斷說話
他那麼美,你真的不動心嗎?
你可以對他做任何事,他都無力反抗。
爲什麼不試一試呢,這可是人間極樂之事。
空歡後退了幾步,撞在了桌子上。他看了一眼自己撐在桌子上的手,突然掏出一把匕首,插在了自己的手上。
鮮血與疼痛,讓他暫時清醒。
他坐在桌邊,時間一點點流逝。只要他想動,就會牽動手上的傷口,
他的眼睛一直看着牀,賀夢情就躺在這張牀上,像羔羊一樣柔弱。走到牀邊,他就可以將這隻可憐的羔羊拆喫入腹。
但是不行,不能,不可以。
他念起了經,但是心中竟沒有佛,只有賀夢情。
如此過了一天一夜。
蘇惜蕊解開了布在空歡房間門口的陣法,這個陣法是周洛妃的手筆,用來防止房內的人出來。而且這個陣法極爲複雜,若是沒有得到周洛妃傳授其中關竅,普通人花三天三夜也解不開。
她解陣之後,打開了房門,走了進去。
房間裏沒有曖昧的氣息,反而飄着一股血腥味。
蘇惜蕊看見空歡的衣服還好好穿在身上,便知道沒有成事。事情不成,周洛妃必是要責罰她的。想到此處,她不禁嘴裏發苦。
空歡冷冷地說:解藥。
蘇惜蕊在空歡身上氣勢的壓迫之下,喉頭腥甜。她只得拿出解藥,喂空歡和賀夢情服下。
賀夢情受了一天一夜的折磨,服下解藥之後,就暈了過去。
空歡沒有暈過去,不過神色十分憔悴。他拔出插在手上的匕首,隨便用白布一纏,然後走到了牀邊。
賀夢情躺在牀上,閉着眼睛。他額上帶汗,烏黑的頭髮凌亂地黏在雪白的皮膚上,襯得黑者越黑,白者越白。
空歡掏出一條手帕,替賀夢情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蘇惜蕊心中嘀咕,這位空歡大師明明對賀夢情並不是無意,昨夜爲何又不與賀夢情共赴巫山呢?若她與空歡易地而處,一定忍不住。
空歡凝視了一會賀夢情,對蘇惜蕊說:讓我見周掌門。
蘇惜蕊沒有這個膽子下藥,這件事一定是周洛妃的主意。若是不與周洛妃說清,以後說不定還有其他煩惱。
蘇惜蕊既不敢違逆周洛妃,又不敢惹空歡,只能帶着空歡去見周洛妃。
周洛妃看空歡眉眼,便知他元陽未失。隨後,她又看見空歡手上滲血的白布,你的手怎麼受傷了?
空歡平時對人客客氣氣,難得冷臉,周掌門,你爲何要對我下藥?
我想做,就做了。周洛妃神色傲慢。
周掌門,我是出家之人。從我皈依三寶之後,我與你就沒有關係了。空歡淡淡地說。
當初我生下你,因爲蓬丘派中不能有男子,只能把你送給你父親,沒想到老和尚養出個小和尚來。周洛妃頓了頓,你身上流着我的血,你說與我沒有關係,就沒有關係了嗎。
空歡嘆了口氣,說:你與我之間的事,你又何必牽連其他人。
周洛妃擡起下巴,她一個僕役,我讓她做你的道侶,難道不是擡舉她。
人並無高低貴賤之分。空歡眉頭微皺。
人哪裏沒有高低貴賤,投胎成王侯,難道和投胎成販夫走卒是一樣的嗎?周洛妃不同意空歡的看法。
人無恆貴,亦無恆賤,販夫走卒,也可成爲王侯。空歡淡然道。
周洛妃盯着空歡看了一會,說:空歡大師,你既然從不說假話,你敢對我說,你對她真的無一點情意嗎?
空歡避而不談,我希望周掌門以後不要再對他出手。
好。周洛妃也不想和空歡鬧得太僵。
空歡想起賀夢情曾對他提過化生絕木,我還希望周掌門能拿出化生絕木,補償於她。
周洛妃沉吟半晌,說:化生絕木被人偷走了。
此物竟被人偷走了。空歡感到詫異,是誰能在周洛妃的手中偷走化生絕木。
那人不僅偷走了化生絕木,還偷走了幾樣寶物。最重要的是,他偷走了我派至寶《七曇心經》。周洛妃面寒如冰。
《七曇心經》也被偷走了。空歡神色一肅。
蓬丘派雖然擁有《七曇心經》第五卷,但是滿門上下無人可以修煉。反而是周洛妃之子,遠在伽藍寺的空歡有着可以修煉《七曇心經》的資質,於是周洛妃便將《七曇心經》借給了伽藍寺一段時間。
空歡因此得以修煉《七曇心經》,這也是他年紀輕輕,就有如此高深修爲的原因。所以,沒人比他更瞭解《七曇心經》的可怕。
周洛妃厲聲道:我不知道這行竊之人是誰,但若是這人被人抓住了,我定要將此人碎屍萬段。
《七曇心經》雖然失竊,但這是蓬丘派的派內之事,空歡不欲摻和。他垂眸道:我在貴派叨擾已久,想要離開。
在未找到是誰偷走《七曇心經》之前,誰也不能離開蓬丘派,你也不例外。周洛妃知道不可能是空歡偷走《七曇心經》,如此說,不過是希望空歡在蓬丘派多留幾日。
空歡無奈道:好吧,若無其他的事,貧僧告辭了。
說完,他就離去了。
賀夢情醒來的時候,空歡正坐在牀邊。
空歡溫聲道:你醒了。
賀夢情感覺頭疼欲裂,我怎麼了?
你被人下了藥,不過已經服了解藥,什麼事都沒有發生。空歡替賀夢情掖了掖被子。
賀夢情這纔回憶起了他昏迷前發生的事,心中尷尬,臉也紅了起來。
我已和周掌門聊過,她以後不會再對你出手,你可以放心了。空歡頓了頓,這件事,說來也是我連累你,抱歉。
又不是你的錯,你不必向我道歉。賀夢情在心裏給周洛妃記上了一筆,他不怪空歡,可沒說不怪周洛妃。
空歡見賀夢情如此通情達理,心中更感愧疚,我想讓周掌門拿出化生絕木向你賠罪,可是化生絕木已被人偷走了。
賀夢情佯作喫驚道:化生絕木竟被人偷走了嗎!
空歡點了下頭,是。
賀夢情試探着問:你可知究竟是誰偷走了化生絕木?
與化生絕木一同失竊的,還有幾樣寶物,以及《七曇心經》。估計是那賊人偷走《七曇心經》之時,順手將寶物也偷走。不過此人到底是誰,無人知曉。他十分謹慎,沒有在現場留下蛛絲馬跡。空歡沉聲道。
賀夢情見沒有查到他,放心了,既然化生絕木失竊,我想要離開蓬丘派。
他本欲留在蓬丘派看戲,可昨天那一出,讓他想立刻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他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恐怕不行。空歡搖了搖頭。
爲什麼?賀夢情問。
空歡答:周掌門下令,在沒有找到偷走《七曇心經》之人以前,不許任何人離開蓬丘派,甚至是我也不行。
賀夢情想到自己不能離開蓬丘派,垮下了臉。
空歡看見賀夢情臉上表情,說:這樣吧,若是七日之內,周掌門還是沒有找到賊人,我便帶你離開蓬丘派。
真的嗎?賀夢情眼睛一亮。
當然是真的。空歡微微一笑。
賀夢情笑道:空歡大師,你真好。
空歡笑容微斂,我或許沒有你想得那麼好。
可是你一直都對我很好。賀夢情認真地說。
空歡又笑了一下,不再說話。
他曾看賀夢情,是衆生中的一個;但如今再看賀夢情,卻只見他,不見衆生了。
第26章
仇嫣然將門派上下都搜了一遍,沒有收穫,還被周洛妃責罵了一通。蘇惜蕊又接了周洛妃的命令,將整個門派再搜一遍。
這可不是個好差事,雖說是爲掌門辦事,而且事關重大,但難免遭人抱怨。
沒搜出可疑的東西,搜出其他違反門規的東西,如何處理,也讓人頭痛。
蘇惜蕊搜完之後,拖着疲憊的身體回到了房間。
她撥開牀簾,看見姬豔卉躺在牀上,衣衫半解,□□半露。
姬豔卉對着蘇惜蕊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脣。這個動作她做起來風情萬種,旁人見了,多半把持不住。
蘇惜蕊今日沒有心思,上了牀之後,只是將姬豔卉抱住,沒有其他動作。
姬豔卉回抱住蘇惜蕊,過了一會,她纔開口問道:你怎麼了?看起來心情不好。
蘇惜蕊低聲道:旁人都羨慕我受周掌門的看重,卻不知周掌門喜怒難測,我跟在周掌門身邊,便如羔羊陪伴在猛虎身邊一樣,戰戰兢兢。
你有什麼煩心事,都可以和我說。姬豔卉撩起蘇惜蕊一縷頭髮,在手中玩弄。
蘇惜蕊雖然是在房間之中,而且房中只有她和姬豔卉兩個人,還是看了看四周,才以極低的聲音說道:我懷疑《七曇心經》並沒有被偷走。
姬豔卉眼神閃爍了一下,你爲什麼會這麼覺得?
如果《七曇心經》被人偷走了,周掌門不會是現在的態度。她現在雖然生氣,但怒氣浮於表面。蘇惜蕊頓了頓,也就是我在她身邊伺候多年,才能看出來。
姬豔卉的眼珠轉來轉去,心裏有了頭緒。
魔教想要《七曇心經》,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如今崑崙派、滄海派的《七曇心經》都已被魔教得到,蓬丘派實力尚不如這兩派,手中的《七曇心經》眼看也難保。所以,周洛妃玩了出監守自盜。
周洛妃聲稱《七曇心經》被人偷走,那麼魔教就不會再針對蓬丘派,真是好計策,好謀略。若不是蘇惜蕊告知她,她就要被周洛妃騙過去了。
那麼《七曇心經》現在會在哪裏呢?
蘇惜蕊叮囑道:這件事,你不要同別人說。也就是你我親密無間,我才告訴你的。
我心裏有分寸。姬豔卉在蘇惜蕊的臉上親了一口。
兩人相互依偎,沉沉睡去。
一個黑衣人,潛入了章以冬的房間。
《七曇心經》至關重要,所以周洛妃一定會讓她最信任的人偷走《七曇心經》。而蓬丘派中周洛妃最信任的人,就是身爲她師妹,同時也是蓬丘派副掌門的章以冬。所以,《七曇心經》八成在章以冬的手中。
姬豔卉在房中找來找去,終於發現了可疑之處,一處地板下面是空的。不過,想要打開此處機關,還要費一番心思。
她又在房中搜索一番,發現書桌上的筆筒拿不下來,只能左右轉動。她轉動了一下筆筒,那處地板就打開了,露出一個小洞,裏面是一個木盒。
她將木盒打開,盒中果然是《七曇心經》。於是,她把這本《七曇心經》拿了出來,放入懷中,然後把早就準備好的假的《七曇心經》放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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