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二場天災
他看似索吻,手指卻悄悄探入了他的衣服裏,柔軟的校服襯衫被胡亂的撕扯開,露出少年一截勾人的鎖骨。
蘇蕉猛然拽住領子,急中生智:“我……我想喫東西!!”
宴憐動作一頓。
蘇蕉大叫:“……讓我親可以,你給我剝個橘子!”
他用的祈使句。
如果別人對宴憐這樣說話,宴憐會讓他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但蘇蕉是不同的。
他太美麗了。
尤其是他在提出嬌縱的要求後,又瞪大水汪汪的,不安的眼睛,像小貓一樣小心翼翼的打量他。
宴憐愛憐的不得了,他鬆開手,說:“橘子?”
蘇蕉:“對……橘子。”
宴憐:“好呀。”
蘇蕉見他答應了,有點後悔,他實在不想親宴憐,雖然說神力值上限很重要,但……
蘇蕉:“要所有的皮都剝乾淨,橘絡也不能有……不,不能用手剝,我不喫別人用手剝的橘子。”
蘇蕉說着想捂嘴,擡手又尷尬放下:“……”
該,該死的被動技能!又是那個「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誰家這樣剝橘子啊越說越離譜!
雖然他小時候是有見過別人這麼剝橘子,還很羨慕,但……
他怎麼會說那麼嬌氣的話啊!!
系統聲音平板:“這個精神技能是基於殿下您的靈魂訴求的。”
系統:“殿下,這世上很多委屈都是口是心非和自作自受,忍無可忍無需再忍這個技能真的很適合您。”
系統:“您不必惱羞成怒,就像委曲求全不是快樂的事一樣,鼓起勇氣說出自己訴求,也不是一件羞恥的事。”
蘇蕉:“……”
蘇蕉不得不承認他是對的。
但他肆無忌憚的提要求,就意味着,對方要爲他委曲求全……
宴憐:“好呀。”
蘇蕉:“…………”
蘇蕉就看宴憐慢條斯理的戴上白手套,打開一邊牛皮的雙開櫃,從裏面撈出了一把被凍得冒寒氣的手術刀。
蘇蕉這才發現那個大的像衣櫃一樣的雙開櫃居然是冰箱。
而讓人起雞皮疙瘩的是——裏面擺着的不是食物,而是各種各樣蘇蕉不認識的手術刀。
宴憐卻似習以爲常,用戴着手套的手,把橘子放在有着紅眼白兔子的精緻餐盤上,刀鋒緩緩向下。
手術刀緩緩的切開橘子的表皮。
明明是非常圓潤,汁水濃郁的橘子皮,在那鋒利又穩的刀鋒下,沒有絲毫汁液濺出來。
蘇蕉眼睜睜看着橘子被手術刀細緻的拆了皮,一瓣瓣分裂後,橘絡也被一點一點抽絲剝繭。
宴憐的動作如同優雅的醫生,在對待一場嚴肅的手術。
又如在陰冷的地下室,悄悄剝開美人皮。
明明是看宴憐剝橘子皮,蘇蕉卻莫名脊背發冷。
橘絡被剝下來後,蘇蕉忍不住想說好了,誰知還未來及開口,宴憐又下刀了。
透亮裹着果肉的嫩皮也被沿着紋路拆解開來,露出豐滿的溢出汁水的果肉。
他將果肉分割成大小均勻如糕點的方塊,插上牙籤,拿起一塊,“好了。”
“我做到了。”
“現在,”他眯着眼,語氣軟的像在撒嬌,“嬌嬌可以給我一個吻了嗎?”
蘇蕉:“……”
蘇蕉拖延時間:“那我得先嚐嘗好不好喫。”
他說:“要是很酸的話就不行。”
橘子大概是哪裏的亞種,很大,果肉也很大很飽滿,宴憐也切的剛剛好,一口下去定然汁水迸濺。
蘇蕉嘴巴小,咬下牙籤上的果肉叼住,甜裏微酸的味道瀰漫開來。
他舒服的眯起眼睛。
這是他喫零食水果的壞習慣,總愛叼着,先試試味酸不酸,過會再嚥下去。
就在蘇蕉覺得不錯可以下嚥的時候——
宴憐突然湊近,握着手術刀的大手手背抵住了他的後腦勺,咬住了剩下的一半。
少年柔軟的脣與果肉的酸甜滋味融合在一起,美妙至極。
宴憐把果肉在牙齒間細細琢磨品嚐,如同品嚐少年潤澤柔軟的脣,脣齒間都是酸甜悠長的餘味。
蘇蕉一把推開他,驚慌惱怒:“你——”
宴憐舔舔虎牙,意猶未盡:“甜的。”
見少年臉色發白的擦着脣,宴憐笑得更愉悅了。
他早就想這樣做了。
不過……也可以慢慢來。
宴憐起身,整理了一下略顯凌亂的衣服,柔軟的燈光落在他身上,彷彿爲他鍍了一層無害的聖光。
“嬌嬌一個人無聊,我帶嬌嬌去參觀一下老宅吧。”
老宅到處都掛上了白布,到處都有些沉痛。
畢竟是女主人去世了。
“哎呀,看着有些晦氣呢。”宴憐說:“我們不看這些,去看些有趣的吧。”
蘇蕉想,明明是母親去世,宴憐卻絲毫沒有傷心的意思。
不過他也無意去探究什麼豪門恩怨。
他現在思想昇華,格局打開,什麼恩恩怨怨與他無關,他只想當一拳超人拯救世界。
宴憐把他帶到了一個很大的藝術收藏室,宴憐按了自己的指紋,門開了。
他又拿蘇蕉的手,按了一下。
蘇蕉:“?”
宴憐:“錄入指紋。”
宴憐親暱說:“這樣,整個宅子就是嬌嬌的家了。”
蘇蕉:“……”
收藏室被設計的像個藝術展廳。
“這是哥哥建的藝術收藏室哦。”
宴憐微微笑着,“除了我和打掃的阿姨,別人都不許進的。”
蘇蕉有種不好的預感:“……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麼?”
“嬌嬌好像很喜歡哥哥。”宴憐說,“我帶嬌嬌來了解他一下呀。”
蘇蕉被他帶進了展廳。
迎面而來的,就是一副尺寸非常大的風雪畫,入目雪山綿延萬里,冰川無極。
而這畫最惹眼的,卻是風雪裏的一個模糊的背影。
那是極秀麗美好的影子,雪白的長髮微揚,耳垂墜着珍珠流蘇,他赤足走在雪中,細瘦的腳踝繫着金鍊,彷彿風雪的神明。
這幅畫佔滿了半張牆。
“這是國內的頂尖藝術家顧西楚的作品。”宴憐說:“哥哥花了上億,請他作了這副風雪逝神圖。”
蘇蕉:“……”好有錢。
宴憐帶着蘇蕉往裏走,一邊走一邊說:“不過最近那位大畫家似乎生了一點病,閉門不出了。”
蘇蕉發現,這個收藏廳畫了很多類似的圖,畫風不同,用筆無不精湛。
有全身,半身,神明救世的各種姿勢,各種特徵栩栩如生。
唯獨臉是模糊的。
宴憐:“整個收藏廳,都是這一個主題,畫的,也都是這樣一位……”
他頓了頓,眉眼間似有嘲弄:“……神明。”
蘇蕉想了想,“挺好的。”
有錢能給喜歡的紙片人建展廳真好。
宴憐側眼看他:“哥哥很喜歡你。”
蘇蕉:“……”
宴憐:“很驚訝?”
他揉揉他蓬鬆的頭髮,笑吟吟:“有什麼好驚訝的,畢竟嬌嬌的身形看起來……”
“很像畫裏的神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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