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他有他的道理
他的戰力不說是年輕一輩最高,但也是頂尖的存在,只是季觀棋沒想到時隔一個月再見到對方,之前還運籌帷幄的稽少宗主,如今卻看上去一身狼狽。
“見笑了。”稽星洲嘆了口氣,他坐在亭子裏,無奈地看向眼前的季觀棋,道:“沒想到能遇到觀棋兄。”
“我聽聞,是三頭蛟出問題了?”來的路上,那名弟子將事情原委告知了季觀棋,但也只是說了一部分,或者說這名弟子也只是知道其中一部分而已,季觀棋說道:“你在三頭蛟的身體裏下了本命印記?”
稽星洲苦笑了一聲,道:“是,三頭蛟乃是頂級靈獸,我……”
“三頭蛟雖爲頂級靈獸,但實則邪性,之前我記得我提醒過你的。”季觀棋皺起眉頭,他不明白稽星洲爲何要這麼做,對方並不是一個急功近利之人,然而很快他就明白了答案。
稽星洲左右看了眼,確定近旁無人之後,才低聲道:“我爹幾日前去了一趟萬獸靈谷,鎮壓裏面的兇獸,因而受了重傷,唯有這次宗門大會的九合清心丹方能壓制,你也知道,年輕一輩之中,我想要奪得魁首太難了,唯有冒險給三頭蛟定下本命印記,讓它成爲我的本命靈獸,方能同生共死,快速增進修爲。”
不過看稽星洲這個樣子,就才道大概過程不是很愉快。
“我若是記得沒錯,這次宗門大會是組隊的。”季觀棋還記得上輩子這次宗門大會的魁首是他,只不過最後贏得比較慘烈,他奪得第一名之後下意識看向了臺上,企圖得到烏行白的一個誇讚,人人都說他鎮南仙尊的首徒不及他人,可季觀棋偏偏不服,然而縱然他拿到了第一名,其實臺上早就空了。
烏行白根本沒有等到最後,或者說,他的這位師尊其實也沒覺得他能得到第一名,從未看重,何來期待。
“是的,三人一組。”稽星洲說道:“我和我的小師弟二人,但是還差一個,爲了提高勝率,所以我在外面也尋找一些好手,但是思來想去……”
“你想要我參加?”季觀棋一眼就看穿了稽星洲的目的,他頓了頓,道:“宗門大會,人才輩出。”
“你的劍術高超,其他人我倒是不懼,只是那萬劍宗的許劍三,你知道的……他的萬劍歸宗練得爐火純青,且專克我這種御獸的,我恐無法勝出。”稽星洲嘆了口氣,道:“若是觀棋兄能答應,日後我萬獸宗定然報恩,只要你說,只要我能做到,絕不會推辭。”
聽到許劍三這個名字,季觀棋也微微一動,上輩子他最後一場就是跟許劍三打的,蕭堂情因爲使用了邪道而被直接出局,並未參加最後的比賽,以至於最後上場的是喬遊,奚堯還有他。
這種事情但凡沾上點喬遊和奚堯,都會倒黴得沒邊兒,原先季觀棋已經說定是喬遊用追月弓剋制許劍三的萬劍歸宗,但那人最後追月弓形成的追月箭緊緊護着奚堯,兩人連同對面那個一起出局,以至於只剩下季觀棋一對二,最後險勝。
現在想想,季觀棋也是很佩服自己的勇氣,最後萬劍歸宗時,他真的是鋌而走險,就連脖頸上都被劍刃劃破了一道淺淺的傷口,但凡再偏一點,他就得命喪當場了。
“觀棋兄,我知道這件事情你很爲難,但我的確是想不到別的人選了。”稽星洲並不逼迫,他道:“你再仔細想想,若是實在不行,那便罷了,我再另尋他人。”
話雖如此,但是季觀棋也知道對方應該是找不到什麼其他人了,這纔想到了他。
畢竟全修真界有天賦的基本都已經在各大宗門,而那些散修級別太低,即便其中有幾個出衆的,也難辨品性,若是最後關頭出了岔子,那稽星洲纔是真的欲哭無淚了。
他信季觀棋,不僅僅是相信他的修爲劍術,也是相信君子劍的品性。
“並非是我不答應你,只是我右手有舊傷,恐會誤了你的事情。”季觀棋略微垂眸,他道:“若是你不介意,我可一試。”
“當然!”稽星洲都已經準備好季觀棋不答應這件事情了,如今聽到,頓時臉上露出了喜意,他起身上前道:“多謝觀棋兄!萬獸宗所有的丹藥你隨便用,只要你需要的,你跟我說,我立刻讓交易行去尋來!”
“多謝。”季觀棋笑着說道。
“應該我多謝你纔對。”稽星洲很清楚這件事情的危險性,其實就算季觀棋不答應,那也是情理之中,但是季觀棋答應了,那麼萬獸宗就欠了季觀棋一個天大的人情,他拱手感謝道:“多謝觀棋兄。”
季觀棋會答應,從來都不是爲了這個承諾,而是他很清楚當初爲了覆蓋烏行白留在青鸞體內的印記,其實稽星洲也是冒了很大的風險的,畢竟這種事情極有可能召來烏行白的報復。
但他還是幫了季觀棋,所以現在,季觀棋沒理由拒絕對方。
待季觀棋離開後,稽星洲纔算是鬆了口氣,他也不能多待,纔在三頭蛟體內種下本命印記,他得趕緊說服那頭三頭蛟,不然到時候麻煩就大了。
而此刻,某條赤煉蛇還盤在樹上,等着稽星洲過去請它回去。
這就是靈獸衆多帶來的壞處,一不小心不是這個喫醋跑了,就是那個打起來了,稽星洲都不敢讓它們待在一起,生怕把萬獸宗裏面給掀翻了。
這府邸大概是爲了養靈獸專門建的,裏面的空間非常大,季觀棋走了不少路纔到了自己的住處,只是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一個不速之客。
蕭堂情也沒想到會遇到季觀棋,稍稍愣怔了一下,而後立刻喊道:“大師兄。”
“蕭道友。”季觀棋應了一聲後,便直接轉身朝着自己的住處,身後的蕭堂情卻跟了上來,他道:“師兄,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你,你還好嗎?那日一別,我本想去找你,可惜師尊有令將我召回,我這才耽誤了時間。”
季觀棋覺得自己今天不該亂逛,早知道就應了那小弟子帶路的好意,也省得會遇到蕭堂情。
“師兄,這一世和上一世不一樣的,上一世宗主本該隕落了,可是現在他依舊在玄天宗好好的,而小師弟卻是找不到了,喬遊讓全宗上下都在四處尋找,天機門那邊也交不出人來。”蕭堂情說道:“恐怕很多事情和上輩子不同,師兄你自己多加小心。”
但無論他說什麼,季觀棋都是一副平淡的模樣,等到了自己的住處,他才道:“多謝好意,慢走不送。”
蕭堂情頓了頓,站在門口看着季觀棋,他隱隱察覺到季觀棋的心情很不佳,便小心翼翼試探着問道:“師兄,你的那位……朋友呢?他……他是不是惹你生氣了?我去幫你教訓他。”
聽到這話,季觀棋撩起眼皮看了眼蕭堂情,料想對方也不知道李行舟就是烏行白,不然無論如何也不會說出“教訓”這兩個字的。
他輕輕瞥視了一眼蕭堂情,很好奇對方如果知道李行舟就是烏行白,會是什麼表情,但他卻沒有多說什麼。
要怎麼說,難道要他親口說他喜歡上了一個人,那個人是上輩子殺了他的仇人,而他這輩子又被對方騙了嗎?這話他說不出口。
“師兄。”蕭堂情見季觀棋臉色不好看,他擔心道:“你怎麼了?”
回答他的只是季觀棋回了屋子關門的聲音,他被季觀棋拒之門外了,屋子裏的青鸞正在偷喫東西,送過來的喫食被它吃了一大半不說,就連旁邊的花草都被吃了不少。
他靠在了椅子上,朝着青鸞招了招手,青鸞便乖巧蹭到了他的胸膛前,努力蹭了蹭季觀棋。
蕭堂情在門外站了一會兒才走的,他看得出季觀棋心情不佳,且跟那日同行之人有關,便將這件事情記在了心裏,只是這次他來萬獸宗也是有事要辦,事情辦完了便得回去,沒法久留。
一連三日,他天天都來,最多也只是遇到季觀棋在練劍,和當初在玄天宗一般,季觀棋每天天不亮就會練劍,也許是因爲用了洗髓丹的緣故,蕭堂情能明顯感覺到季觀棋的修爲進步速度特別快,已經超出了他的預料。
“蕭兄。”稽星洲靠在一旁,道:“你打擾到觀棋兄練劍了。”
“你身體好了?能起來走了?”蕭堂情顯然也是知道稽星洲強行收服三頭蛟的事情,他道:“對了,你赤煉蛇呢?找回來了嗎?”
“……”一提起這件事稽星洲臉色就微微一僵,他頓了一下,而後皮笑肉不笑道:“暫時沒有,不過我聽聞你的小師弟丟了,到現在也沒找回來,這還是得上點心的。”
兩人對視了一眼後,蕭堂情率先走了,稽星洲嘆了口氣,而後纔看向了季觀棋的方向,對方直接提膝收劍,速度快而準,轉頭看向這邊,道:“你怎麼來了?”
“玄月乘橋,流風迴雪。”稽星洲拍了拍手,道:“上清玄月劍法,我就沒見過有誰能比你用的更好。”
“謬讚。”季觀棋說道:“說吧,來找我總不會只是爲了誇我一句吧?”
季觀棋穿着一席白衣,反手負劍於身後,眼中帶笑,他面若冠玉,身姿如鬆,誰見了能不誇讚一句,若非這人鐵了心要去雲遊四海,稽星洲是真想讓他入萬獸宗。
“來看看你。”稽星洲從乾坤袋中拿出了一堆丹藥,道:“這是這幾日從交易行拿回來的,最好的都在這裏。”
這些丹藥被零零散散擺在了季觀棋的面前,隨便一個都是外面難得的好藥,只是可惜了,對於季觀棋的傷卻沒有多大的用處,他的右臂是陳年舊傷,最要緊的其實並非是當初福地洞天內蕭堂情的一擊,而是當年爲平定邪修之亂的時候,被直接刺穿了,裏面的毒附在骨頭上,即便後來季觀棋用了各種辦法,甚至直接刮骨,都沒法徹底將毒素清除。
而蕭堂情那一擊,只是讓他傷的更重了而已。
“若是有萬花宗的生髓丹就好了。”稽星洲嘆了口氣,道:“我傳音給過萬花宗,可惜……”
“生髓丹乃是頂級靈丹,當年邪修將萬花宗的花田毀了,造成大批靈丹都再也做不出來,其中就包括生髓丹,只怕……萬花宗自己也只有一兩顆了。”季觀棋笑着道:“無礙,我左手劍也可,要不咱們來切磋切磋。”
稽星洲挑起眉梢,顯然是來了興趣,他的劍術不行,但是不代表他戰力不行,直接拿出了本命武器銀絲玄刃,這種武器十分隱蔽,藏於指尖,如同絲線一般,但是鋒利異常,隨隨便便就能切斷人的身軀,且不易被察覺,是個用來暗殺的好武器。
稽星洲作爲萬獸宗的少宗主用這個倒也在情理之中,沒有比這種武器更好捕捉靈獸的了。
兩人立刻打在了一起,不過只是切磋招式,並不加以靈力,在招式這方面稽星洲還是比不上季觀棋,撐了幾招之後便就落敗了,他有些詫異道:“觀棋兄,你比上次我見到你強了太多。”
季觀棋笑了一聲,並未解釋。
這纔是他應該有的修煉速度,這纔是他應該有的天賦。
蕭堂情走之前也留下了不少東西給季觀棋,然而他看都沒看一眼,稽星洲跟他說的時候,他只是讓稽星洲將東西收起來,等來日蕭堂情來了還給他。
雖然對蕭堂情和季觀棋之間的一些恩怨不太清楚,但是那日在福地洞天也看出了季觀棋的境遇,稽星洲不想去深究蕭堂情態度轉變爲何如此之快,既然季觀棋說將東西封存起來,那他按照季觀棋所說的去做就行了。
蕭堂情還不知道這些,他去萬獸宗一趟便回了玄天宗,本來聽說烏行白回來了,可是還沒等他去拜見,就又聽說烏行白又出去了,蕭堂情有些困惑往日不是在修煉,就是在閉關的烏行白,怎麼近幾日總是在外。
而不等他思考這些,就被宗主喊了過去。
宗主所在的大殿蕭堂情也來過不少次,但此次卻感覺有些不一樣,宗主依舊坐在位置上,他聽到蕭堂情進來的聲音後,轉過頭看了眼,而後道:“來了?你師尊也來了一趟,如果你來早一點,正好就能遇到行白。”
“聽聞師尊近日一直在外,可是邪修又有什麼動靜了?”蕭堂情恭敬地問道。
“行白做事情向來神出鬼沒,他自有他的道理。”宗主笑了一聲,道:“我找你來,是爲了別的事情,宗門大會要開始了,這次你與喬遊參加吧。”
其實宗主找他來的時候,蕭堂情就大概猜到了是什麼事情,然而聽到這話後,蕭堂情稍稍頓了頓,他想了一下後問道:“宗門大會此次是三人組隊,縱然我與喬遊師弟參加,也只有二人,大師兄……大師兄雲遊在外,大概不參加了,小師弟杳無音信……”
“你們先去,還有一人,我自有安排。”宗主微微笑道:“去吧。”
蕭堂情不知道宗主想要怎麼做,上輩子本來是他,喬遊和季觀棋爲一隊,而後因爲他邪修的事情暴露,這才讓奚堯替代了他的位置,而最後季觀棋奪得了魁首,但也是慘勝,蕭堂情記得那人一襲白衣染血,半跪在地上,他一手扶劍,一手託舉着大會的彩頭,想要將其獻給烏行白。
估摸着那時候季觀棋已經脫力了,否則他怎麼會看不清檯上的人早就走了,根本沒有等他到比賽結束。
他其實是存有點私心,想要宗主將季觀棋召喚回來,然而看這樣子,似乎可能性也不大了,蕭堂情走出去的時候還有些失望,他低低嘆了口氣。
旁邊的弟子急匆匆地路過,瞧見蕭堂情之後連忙道:“蕭師兄。”
“你們這麼着急幹什麼去?”蕭堂情微微皺眉,開口問道。
“喬師兄讓我們再去其他城池找一找,看看有沒有奚堯師弟的線索。”這名弟子說道:“奚堯師弟失蹤多日,喬師兄都快急瘋了。”
蕭堂情微微一頓,他點了點頭,而後目光落在了他們住的小木屋。
真是奇怪,以前看到奚堯,他就莫名感覺被吸引,那種感覺很奇怪,非常微妙,像是不由自主就被控制了,拼命想要靠近奚堯,可是自從重生之後,這種感覺就消失了。
蕭堂情細想了一下沒有結果,只好將這件事情拋之腦後,自己去準備一下宗門大會的事情。
而此刻,萬花宗來了一位不速之客,萬花宗主瞧着眼前黑色衣袍一臉肅殺的烏行白,有些無奈道:“你這模樣不像是來求藥,倒像是要來剿滅我萬花宗似的。”
她笑了一聲,目光輕輕掃過烏行白,難得看到這人上門求藥,在她印象裏,這似乎還是第一次。
“往日你們玄天宗也有不少靈丹妙藥,難道有什麼是你們玄天宗沒有,而我萬花宗有的嗎?”萬花宗主起身走到了烏行白的身邊,最後目光落在了對方的胸膛上,似乎是有點詫異:“你受傷了?”
烏行白雖然包紮了傷口,可是季觀棋這一劍是沒有留情的,他縱然用了傷藥,傷口也只是緩慢地癒合,一路風塵僕僕趕到了萬花宗,傷口早就有點裂開往外滲血了。
“我想要生髓丹。”烏行白聲音嘶啞,若是仔細聽能察覺到此人身受重傷,氣息微浮。
“生髓丹?”萬花宗主先是一愣,而後直接坐回了自己的尊位上,居高臨下地看着下面的烏行白,道:“鎮南仙尊一開口就是生髓丹,你可知整個萬花宗,也不過只有兩顆而已,當年邪修摧毀了花田,如今很多丹藥早就找不到了,更沒法煉製出來。”
“如何才能給我?”烏行白問道。
“你的傷勢還沒到需要生髓丹的地步。”萬花宗主以爲烏行白是爲了他自己要的,誰知對方卻搖了搖頭,道:“不是給我的。”
“那是給誰?誰能值得你出手?”萬花宗主有些驚詫,這生髓丹可不是能隨隨便便就給人的。
烏行白頓了頓,略微沉默了下來,片刻後他才道:“我要怎麼做才能拿到生髓丹?”
既然這萬花宗主沒有一口回絕他,那就代表是可以商議的,這話一出,萬花宗主頓了頓,她道:“幾日前萬獸宗也來向我討要過,被我一口回絕了,你嘛……”
她微微笑了一下,道:“有件事情,還真需要請鎮南仙尊出手,方纔能辦到。”
“你說。”烏行白擡起頭看向她。
“我有一物在金孔雀手中,若是鎮南仙尊能幫我拿回此物,這生髓丹我定然雙手奉上,決不食言。”萬花宗主慢悠悠道:“不過仙尊可要考慮清楚,那是金孔雀,頂級靈獸,天機門的護宗靈獸,修爲堪比仙尊級別,且能通天道,當年即便是知問仙尊也不敢與其交手,且聽聞近些天又修爲精進了不少,若是與其交惡,只怕日後會多不少艱難險阻,說不定修煉心境都會受到影響。”
烏行白靜靜地聽着,他目光平靜,等萬花宗主說完了,他才問道:“是何東西?”
萬花宗主愣了愣,似乎沒想到烏行白竟然真的答應,她坐直了身子,神色這才認真起來,道:“仙尊最好想清楚了,那是金孔雀。”
“我知道。”烏行白道:“我替你拿回東西,你給我生髓丹。”
他語氣平靜,樣子看上去不像是要和一個戰力堪比仙尊且能通天道,又有靈獸體型加持的頂級靈獸交手,這模樣看得萬花宗主也沉默了一下,而後才道:“當年我徒修爲不慎,爆體而亡,本命武器被金孔雀那個畜生拿走了。”
“人若是死了,本命武器便也無用了。”烏行白說道。
萬花宗宗主冷笑道:“按道理是這樣,可是這個畜生是在我徒爆體而亡之前,用煉器宗法寶萬象鏡迷惑了我徒兒,騙我徒兒抹去了本命印記,如今這武器還在金孔雀那裏,仙尊若是替我拿回,這生髓丹我立刻奉上。”
“武器叫什麼名字?”烏行白問道。
“響鈴傘。”萬花宗主說道。
直到烏行白走後,萬花宗主都沒反應過來,她看着空蕩蕩的屋子,而後才低聲喃喃道:“烏行白,到底誰值得他這麼冒險?”
頂級靈獸金孔雀,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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