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巧技
這樣跟蹤太浪費時間,況且就算找到機會,姚金福也未必知道大爹他們的事。
若是做的不小心,引來青山幫後續報復,自己就只能帶着小魚跑路了。
裴天保趴在屋頂上想了想,思緒在放棄和繼續之間搖擺不定。
思索片刻,他還是決定跟下去。
是人就有破綻,他就不信摸不到姚金福的脈。
又跟了七八天。
事情終於迎來了轉機。
這天,姚金福喫完飯後,並未像往常一樣回堂口,也未帶人,就自己一個人在坊裏溜達起來,逛了幾圈,忽然從一個巷子口拐了進去。
若不是裴天保眼疾,可能這一下就跟丟了。
過了幾息,他也跟着進去,小巷子七拐八拐,出來後,他發現姚金福變得謹慎了許多。
半個鐘頭,裴天保尾隨他從金都坊離開,一路穿行大街小巷,來到了福報坊。
裴天保有點小驚訝,他對這裏很熟悉,之前工作的書局就在這邊。
看着姚金福的方向,裴天保判斷他是去西邊的花球別院,那邊多是深宅大院,屬於低調的富豪區。
果然,姚金福周遭打量一番,確定沒問題後,進了一處院子。
這邊院子曲徑幽深,高牆築起,門口還有人把守,一般賊人難以潛入,但可難不倒身手矯健的裴天保。
他蹬牆潛進了隔壁院落,隨後深入到後院,與姚金福所在一牆之隔。
他躲在陰影,沒有直接進去,對方也是洗身一次的武夫,自己也不瞭解隔壁地形,貿然過去,很可能會被發現。
但他萬萬沒想到,這傢伙一進去就是一小天,入夜後,護院掛起燈籠,這傢伙依舊沒出來。
裴天保一咬牙,竄上房頭硬等了一宿,第二天晌午,纔看到他晃晃悠悠的出來,與護院吩咐幾句後,慢悠悠的離開。
裴天保打起精神跟回去,發現姚金福又恢復到了自律的生活。
第二天,裴天保休息好後,依靠記憶,找到了那間大院。
在他仔細探查下,發現護院都是些普通拳腳後,便也沒了顧慮,一路潛進了後院。
最後面是一座幾間臥室貫通的大宅,裝修豪華,地上連續鋪着精緻的毛絨墊,裴天保從一間無人的房間進去,掛在屋頂。
房間中焚香,淡淡的味道有一種浮動的魅惑。
不一會兒,裴天保便看到一名赤腳婦人從另一間房間走回。
婦人身形豐滿而勻稱,曲線流暢,如同春日裏成熟的蜜桃,散發着誘人的韻味。
她身上僅有一襲涼爽絲衣,徑直走向暖牀,旁邊擺着各種蜜餞瓜果,和一些堆疊起來的話本。
她以一個舒服的姿勢仰倒下去,悠閒的交疊起兩隻小腳,腳趾白皙圓潤,在窗口陽光下,彷彿是未經塵世沾染的珍珠。
裴天保仔細傾聽,並未發現第二人,他開始悄悄探查另幾間房,不久,臉色怪異的從窗口離開。
坐在屋頂,裴天保長出了一口氣。
原因無他,只因他在另外的房間,看見了幾樣……熟悉的物品。
那些傢伙式,他十分確定不屬於這個世界——都出自他帶來得那部倫理鉅作。
“媽的,玩的還挺花。”
裴天保哭笑不得。
另一個房間,香薰鴛被,款設銀燈,錦帳中掛着飛帶,地上有木馬,旁邊案牘上是蠟燭、緬鈴、和小皮鞭等羞羞物件。
查了半天,這地竟是姚金福的金屋藏嬌之所。
“果然文學是共通的。”裴天保感慨萬千。他沒想到,那本鉅作傳的這麼快,這纔多久功夫,裏面的小玩意就被人鼓動出來了。
白來一趟。
裴天保搖搖頭正準備離開,忽然又站住腳步,他轉身望向成熟婦人所在的房間,眼神閃爍,一個大膽的想法在他腦海中實現。
……
“我說老兄,已經不是最近了,這半個月你都遲到早退的呢。”
兩人結束實戰,塗天邊擦着汗,邊衝裴天保抱怨。
差距不小,就算自己出其不意的動用左拳,依舊不是塗天的對手……裴天保心裏比較。
剛剛搭手,雖說塗天並非是壓着他在打,但勝手也居多。
如馮教頭所說,塗天的確非常契合這套拳法。
裴天保笑笑:“快忙完了。”
“你一走,我一個人無聊的夠嗆。”
“那不正好磨鍊你愛的拳頭嘛。”
塗天懶散的坐在地上,岔着腿,雙臂支在身後,突然仰頭看向他:“你提這個我想起來了,過兩天我約了夢茹喝茶,一起唄。”
“不打攪你們。”
“我有如此良配,這種幸事,你必須分享我的喜悅,人生在世,佳人相伴,好友在旁,何其幸哉。”
裴天保先是一愣,隨即看向後者,一臉驕傲,嘴角不自覺的揚起,他隨即明白過來,驚喜道:“和你的夢茹姑娘成了?”
“該死的魅力啊。”
塗天故作嘆氣的撥弄幾下長鬢。
“恭喜,那這頓茶水我必須去,我來請客。”
裴天保是真心爲塗天高興,這也算沒辜負他爲了愛的拳頭。
算算時間差不多了,裴天保也不再閒扯,約了時間後,便離開武堂。
沒有猶豫,直奔福報坊而去。
他已經跟蹤姚金福多日,摸清了他的時間,基本上七天就會偷偷來一次這邊。
此時裴天保優先一步,潛入宅院,將一包粉末倒入婦人常飲茶的茶壺中,而後退回樑上。
過了會兒,看到婦人飲用後,他放心下來。
姚金福謹慎,沒機會對他動手,這婦人便輕鬆許多。
過了不久,便有護院過來通知,婦人高興的放下手裏的話本,光着白嫩的腳丫,跑到門口等待。
裴天保轉身回到梁頂,平躺在上面,竭力控制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寬大的木樑將他完全遮住。
來人正是姚金福。
剛一進屋,婦人便親暱的跳上去,雙手摟在脖子上,兩條豐腴的長腿也夾在他的腰上,撒嬌道:“你怎麼纔來。”
姚金福大手一拍,薄薄的絲衣下盪漾出一片的肉浪。
“念我了?”
“當然了,奴家日日念。”
婦人今日不知怎地,感受到男人迎面撲來的氣息,她媚眼如絲,迷迷濛濛的望着姚金福,咬起紅脣:“快啊,阿哥。”
男人哪受得了這等刺激,三下五除二摘掉荷葉,抱起婦人進了房間。
沒過多久,屋內便傳出婦人高亢的尖叫。
徒留裴天保在梁頂遭了大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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