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得手
室內,一輪友好搓商後,姚金福滿意的下來。
而然,正當他要離開之際,一條白嫩藕臂從身後纏上他的脖子。
“阿爺,不要走嘛。”
這是姚金福的怪好。
平時婦人羞於齒口,每次都扭捏的不行,這次卻十分主動。
姚金福呼吸一促,卻也拍拍婦人的手臂,笑道:“先休息一下,我先抽袋煙……唔”
正說着,婦人從盤中取出一顆剝開外皮的冰涼荔枝放進自己嘴中……
姚金福頭向下看去,婦人正媚眼迷濛,眸中略帶挑釁的盯着他。
嘿!
他眉頭一挑,老子個武夫體質,三五大漢不得近身,還怕了你不成?
隨即菸袋也不抽了,再次振奮起來。
一番深入瞭解後,室內又一次安靜下來。
溫柔鄉,最是銷人骨,饒是一洗武夫的身骨,此時也已筋疲力盡。
累了
姚金福長出一口氣,眼中倦意明顯。
他心滿意足的靠在牀邊,隨後拿起菸袋,輕輕磕了磕,拈入上好菸絲,吞雲吐霧起來。
他眼神迷離的緩緩吐出一口煙霧,整個人鬆弛下來。
平日裏打打殺殺,不就是追求的這會兒安寧嘛。
賺錢,花錢,日子就得這麼過……
他正神遊之際,一雙柔荑伸入被褥。
隨即婦人貼在他的耳脣,吐氣如絲:“繼續嘛。”
“歇一歇,歇一歇。”
姚金福的確有點遭不住了,接連兩場大戰讓他糧草告急。
同時他也開始有點自我懷疑:難道老子這陣兒疏於練功,身體垮的這麼厲害了?
“不應該啊,自己挺勤奮的,每日和堂口兄弟們搭手,再有一載時間,就就要突破到二次洗身了。”
然而,還未等他回神,婦人拿過緬鈴放入蕾芯,蔥蔥玉指沾起魚油……
她微微蹙眉,痛苦中帶着釋放的快感,盯着姚金福,輕咬紅脣。
這種場面,哪個男人能拒絕,姚金福猛吸一口煙槍,長長吐出,隨後在煙霧繚繞間再次上馬,這場仗沒糧草也得打!
今天的婦人格外奔放,幾次約戰,讓姚金福痛並快樂。
隨着他呼吸越來越濃重,一股窒息感直上頭皮。
可就在大堤決口前,一道危險氣息由遠及近的突來。
放鬆的情緒和愉悅時刻,削弱了他往日武夫的機警,直到那股氣息突到身前,他才反應過來。
他倉皇出槍,感受到對方的氣血,猛提一口氣,向後撞去。
他咬緊鋼牙,這一擊不死會傷,挺下來,他便可以借力以後背撞破牆壁逃出去。
然而,撲面氣息卻突然暴漲!
氣血還是那道氣血,可那在眼前無限放大的一拳,陡然瀰漫上一股熾熱的勁力。
撲哧!
炙熱的火拳砸在他的腹部,力道出奇的恐怖,尤其那股皮肉中釋放的灼燒勁力,更是直接砸散了他的氣血。
哇……
姚金福噴出一口鮮血,軟弱下來。
來人沒有猶豫,右拳一拳接一拳的砸在他的太陽穴上,直至他徹底昏死過去。
做完這一切的裴天保總算鬆了口氣。姚金福太謹慎,沒法對他動手,他便提前給婦人餵了春藥。
他深知男人最硬的時候,就是最軟的時候。
一直在等待,直到藥效發揮,直到姚金福鬆懈下來,他才悍然出手。
轉頭看向女子,因爲霎時的血腥場面,女子竟抖動着下體泄了一牀,裴天保沒有猶豫,瞬間出手,扭斷了她的脖子。
“下去伺候你的老爺吧。”
儘管他蒙了面,如若放過女子,說不定後續會向人透露他的身高,形態,等等蛛絲馬跡。
還是死人保險一點,沒必要爲了所謂的道德潔癖而冒險。
沒了姚金福的依靠,她在魚龍下場也不會好到哪裏去。
裴天保取出事先準備好的牛皮繩,將姚金福牢牢捆綁。
接着取出匕首,在他腳腕處輕輕劃開,而後默默計算着時間,用水將他潑醒。
姚金福緩緩睜開眼睛,頓感一陣頭昏,下意識的想起身,卻發現自己被困住了手腳,同時一股虛弱感也讓他又倒了下去。
瞥了眼旁邊死去的婦人,姚金福盯着眼前沉默的蒙面人。
他知道自己完了,顯然是預謀許久,自己恐怕被盯住不是一天兩天了。
“兄弟會?”
他嗓音嘶啞,嘴脣也因失血過多而發白,就連身體也不自覺的抖了起來,但他想死個明白。
裴天保搖頭,“講關於振威鏢局失蹤那趟鏢的事。”
姚金福瞳孔一縮,他怎麼也沒想到是這件事,對方既然開口詢問,就不是無的放矢。
“你到底是誰?”
他身體劇烈震動。
裴天保冷聲道:“你活不了,講完可以痛快的死。”
他不想廢話。
姚金福盯着那雙冷漠的眼睛,幾秒後,認命的閉上眼睛,“你要知道什麼?”
“所有。”
“很可惜,我不知道,我只負責把消息遞給我的上頭,關於那趟鏢,也是聽他提到的,是八郎山在鏢局的暗樁做的。”
“你是八郎山在青山幫的暗樁?”裴天保問。
“對,所以我他媽什麼也不清楚!”
姚金福憤怒的低吼,他覺得好冤,自己竟然會因爲這一攬子事要死。
“你們八郎山爲什麼要對鏢局下手?”
八郎山雖說是三大匪山之一,但鏢局過路都有“平安錢”遞上,一直也算相安無事,爲什麼突然就對那趟鏢動手了?
“我在外門,根本不知道多少山裏的事,只聽說是半年前,上頭有令,縮緊從魚龍出去的鏢隊。”
“只針對振威鏢局?”裴天保又問。
“不,是所有的鏢局,所以每趟走鏢,鏢局裏的暗樁都會將消息露出去。”
“爲什麼八郎山對振威鏢局那趟鏢諱莫如深?”
如果是八郎山做的,他們沒理由那麼低調。
而且儘管失了人馬,但走鏢哪有不出意外的,鏢局也該發告示警示鏢隊。
他們到底在隱瞞什麼!
“我不知道。”
姚金福聲音越來越低,他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
“你怎麼和八郎山的上線聯繫?”裴天保最後逼問。
姚金福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在流逝,他忽然就沒有了恐懼,語氣平靜的反問:“能不能告訴我,爲什麼你也就洗身一次中期的氣血水平,是如何擁有那種肌肉勁力?”
“上路吧,她在前頭等你呢。”
裴天保扭斷姚金福的脖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