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 11 章
是這個女生太強了？
還是說，顧一想到自己異能直接穿過這個女生頭的畫面......還是說這個女生根本沒有大腦？
連喪屍都能被他控制，人怎麼可能沒有大腦？
難道這個女生不是人，也不是喪屍？
想到這裏顧一眼眸下垂，他寧願相信長桀比自己強，也不願意相信末世中又出了個怪物。
長桀察覺到顧一身體細微的變化，有些不解。
不是這樣照顧的嗎？
“喝？”她道。
既然自己異能對這個女生沒用，顧一也不再掙扎，現在形勢不對，他不能太過激。
可他忘了自己嘴角有傷，湯剛入口，就被疼地皺眉，頭也不自覺朝後縮瑟。
他本來覺得自己的動作很微小，完全不足爲道，但還是被長桀發現了。
“怎麼了？”長桀有些疑惑地問道：“燙？”
她芯片裏有錄入類似的東西，她曾看到過一對夫妻，女方在喫東西的時候被燙到了手指，當時女方也是像顧一一樣縮瑟了一下。
而男方就朝女方的手指上吹氣，還去買了藥。
雖然當時她並不明白這種連紅印都沒起的傷，爲什麼要上藥，但現在還是可以這樣做的。
長桀放下碗，手像那個男方捏女方手指一樣，捏着顧一的下巴，把顧一的頭偏向自己。
顧一：“！！！”
本來還垂着眸，面無表情的顧一瞬間擡眸望向長桀，身上雞皮疙瘩一陣一陣的起。
同時他手指也蜷縮起來，緊緊抓着牀單。
顧一腦袋用力，要想掙脫長桀的束縛，可長桀的手指就像是鋼鐵般，根本掙不脫。
兩人靠得太近，近到對方的呼吸都能聽得清。
無法掙扎，顧一隻能慶幸想到，對方好歹是有呼吸的，也能當作人來看。
長桀仔細地看着顧一的嘴脣，看見了他嘴角的傷。
她學着人類的模樣，輕輕吹氣。
許是長桀做的動作一直在超乎他的想象，也許是知道了長桀不是人，反正顧一此時覺得她會這麼做也正常。
是她能做出的動作。
這種自我麻痹是很恐怖的，顧一再次掙扎了一下，可惜長桀抱他實在是抱得太緊了，他甚至都感覺自己胳膊在隱隱作痛。
如果不是現在兩人姿勢曖昧，顧一都要覺得長桀和之前那兩個保鏢一樣，是要掐死自己了。
顧一直勾勾地看着長桀的眼睛，要是從長桀眼睛裏看出其他神色，他就是死也不會任長桀施爲的。
索性長桀的神色一直很平靜，淺茶色的眼眸平靜的像是一灘死水，明明她五官精緻明媚，但配上這如死水的眸子，反倒讓她整個人都黯淡下來。
像是一個普通又平凡的人。
吹了吹氣後，長桀又擡起手指，輕柔地在顧一嘴角旁摩擦。
“我去給你找藥。”她道。
顧一看了長桀許久，才緩慢點頭。
長桀扶着顧一的肩，讓他靠在牀頭，這纔出去找藥。
離開時長桀腳步輕快，嘴角上揚，在心裏覺得自己做得很不錯，完全像個人類。
顧一一直看着長桀的背影消失在自己視線中，這才端過牀頭的蔬菜湯，小口小口地喝着。
反正他決計不會再等那個女生回來喂自己了。
最後等長桀拿着碘伏回來的時候，只看見了空空的碗，不見裏面的食物。
長桀：“......”
她轉頭看向顧一，明明沒有波動的眸子卻無端讓顧一看出一絲受傷的意味，好似他做錯了什麼一般。
顧一冷漠偏頭，錯開眼神，不同長桀對視。
長桀重新坐在牀邊，再次捏着顧一下巴把顧一頭掰了過來。
她只找到了碘伏，沒找到其他藥，但這並不影響她進行上藥這個動作。
長桀手指沾了一點碘伏，緩慢塗在顧一嘴角。
塗完後還點點頭，覺得自己做的不錯。
自認爲把顧一照顧好後，長桀再次一句話都沒留離開了。
顧一看着長桀離開還怔愣了一下，不過很快便反應過來人是真的走了。
他靠着牀頭緩緩呼出一口氣，身體放鬆下來。
他不想知道長桀去哪裏了，只要知道長桀走了就好。
放鬆一陣過後，顧一撐着牀，遲緩地朝牀邊移去。
每動一下，腹部就抽痛一下，只是從牀中到牀邊如此近的距離就讓顧一滿頭大汗了。
顧一嘴角緊抿，嘴脣又開始泛白，手虛扶在腹部淤青處，站了起來。
他渾身顫抖，腹部甚至還能感受到當時被踢打的疼。
扶着牆，顧一走到衣櫃處，去看有什麼衣服可以穿。
不巧的是，這是個女生的臥室，衣櫃裏也全是裙子，或者其他小號的衣服，他穿不上。
顧一再次扶着牆，腳步緩慢地朝臥室外挪去。
身上才微乾的衣服又被他渾身冷汗打溼了，變得更加粘膩，更加令人不舒服了。
他的身體太過虛弱，平時走幾步就喘，更不要說此時帶傷行動了。
顧一走幾步休息一下，走幾步休息一下，還是讓他挪到了其他臥室裏。
這次他終於找到合身的衣服了。
顧一坐在牀邊微微喘息着，眼神無意識朝下，手指發顫地牽着自己T恤下襬，朝上脫。
擡手間，拉扯到腹部的淤青，他還會倒吸一口氣。
不過，他着實是高估自己身體的忍耐極限了，手臂只是半擡，他就因爲腹部傷口太疼而不得不停下來蜷縮着身體，輕微抽搐。
自從有異能來，他就沒讓自己受過這麼嚴重的傷，更不會有這麼廢物的一面。
顧一掐着自己手掌，面色發沉，不知在想什麼。
又休息了許久，顧一纔再次嘗試脫衣服，可惜還是不行。
他沒辦法自己完成這個動作。
就在這時，長桀快步走了進來。
她隨手把自己找到的東西往牀上一扔，然後站在顧一面前問道：“你在幹什麼？”
長桀剛回到屋裏就發現顧一位置變了，她瞳孔收縮，腦海中的畫面變成數據圖，她看見顧一正坐在另一個臥室裏，打算脫自己身上的衣服。
這本來是她的任務的。
長桀頭一次感覺到了不滿的情緒，她快步走到顧一面前，語氣還帶着質問。
不過她沒等顧一回答，接着道：“我來。”
長桀靠近顧一，扯着顧一的T恤刺啦一聲，顧一的衣服就成了兩半。
看見自己衣服直接被撕碎，顧一心裏一跳，身體朝後仰，想和長桀拉開距離。
但讓顧一沒想到的是，長桀居會然再次靠近，還居高臨下地對他說道：“我來。”
顧一再次猛地朝後拉開距離，結果沒穩住，直接仰躺在了牀上。
長桀直接坐在顧一旁邊，拿過自己扔在牀上的東西，找出一瓶紅花油。
她仔細看過紅花油的使用說明，現在她直接把紅花油倒在掌心，搓熱，再覆蓋在顧一腹部。
顧一渾身一顫，想要躲避，可惜長桀一隻手就把他掌控了。
長桀沒等顧一反應，便開始按揉着顧一腹部的淤青。
“唔。”
太疼了。
顧一身體無意識朝偏向長桀的方向蜷縮，莫名有種配合的意味在裏面。
他把頭半掩於被子裏，咬着下脣，黑色眼眸恍惚又溼漉漉地看着長桀。
身體疼地顫抖，想要掙扎想要逃離，卻被長桀死死按着，躲不開逃不掉。
顧一腹部的淤青很恐怖，佈滿了他整個腹部不說，還青到發黑，有些地方甚至還有大片黑紅的淤血。
長桀能想象到下手的人有多狠，這根本就是想要顧一的命。
她也有意識在放輕自己的動作，但即便動作很輕，對於顧一來說還是太難以承受。
顧一修長的手指死死抓着藍色的被子，蒼白的下脣也被咬出血色，眼前陣陣發黑，眼中水霧更重了些。
但他寧願咬破自己下脣，也固執的不願哼出一聲。
不知爲何事情就變成這個樣子了，被人壓在牀上，什麼事都身不由己。
顧一緊緊閉住自己的眼睛，承受着這痛楚。
長桀滾燙的手掌揉過顧一腹部每一寸肌膚，油和熱剛巧可以活血化瘀。
許是太痛，顧一都沒發現長桀手掌燙的不正常。
其實，這是長桀調節了自己掌心溫度後的結果。
如果只讓她搓手，不知道要搓到什麼時候才能發熱了。
她一邊揉着顧一的腹部，一邊觀察顧一的神色。
原來人類會露出這種表情，像是在忍耐，又像是在楚楚可憐的撒嬌。
長桀把顧一這副模樣錄入進自己芯片，或許以後會用上。
把顧一腹部每一處淤青都揉到後，長桀這才收手。
“好點了嗎？”她問道。
見長桀停了，顧一把自己頭朝被子裏埋得更深，也不答話。
長桀歪了歪頭，不理解顧一的動作，但她每一步都是按照步驟來的，那就應該是好點了。
接着，長桀用被自己撕碎的衣服把手上的油擦掉，再去脫顧一的褲子。
感覺到自己褲子在被一點一點朝下剝，顧一：“！！！”
這人到底要幹嘛！
顧一猛地擡起頭，朝其怒目而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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