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鼠鼠再次出擊!
“小銀,你也想出去玩,對吧?”阿爾夫拔掉注射針,並給吳閒的尾巴稍微包紮之後,拉普蘭德便笑着把吳閒捧了起來。
吳閒眨眨眼。
要說他想不想出去玩,那當然是想的。
在家裏呆着是真的無聊。
“但是,你們去殺人不是很危險嗎?”
“放心吧,我騰不開手的時候,就讓杜喬帶着你。”拉普蘭德露出一個微笑。
在一旁聽着的杜喬:“?”
吳閒有一種感覺,似乎拉普蘭德對他的態度在經歷了那場賽跑之後變好了不少,也不知道這隻白色的狼在他昏迷的時候想清楚了什麼。
不過這對他而言無疑是好事,等拉普蘭德把吳閒放下,吳閒就跑了幾步,跳上沙發,然後又撲到杜喬的身上,踩着西裝的扣子爬上杜喬的肩膀。
杜喬一臉無奈,西羅則是戲謔地看着杜喬,好像在說:“看吧?你也要被這隻鼷獸折磨!”
拉普蘭德在這裏就是完全的話事人,而且她的能力也讓三人信服,既然拉普蘭德決定了,那麼西羅和杜喬也沒法質疑。
留下阿爾夫在安全屋內,三人一鼠便下了樓,坐上了家族轎車。
在轎車上,西羅道:“我說一說目前的情況吧。上次藍寶石鑰匙事件後,我帶人去調查時,發現了“第三方”的痕跡。小姐擊敗的那個墨鏡男和杜喬在麪包店擊倒的那兩個人實際上並不像他們所供述的那樣是斯科尼的人,而是隸屬於一個哥倫比亞家族。”
西羅在事件之後做了很多功課,很快他就發現如果僅引入斯科尼家族並不足以解釋整個事件。
在進一步的調查中,他發現了一個新的家族的蛛絲馬跡。
“哥倫比亞家族……”拉普蘭德重複了一下這個名詞,隨後冷笑道:“哈哈哈!他們不是已經自詡文明,不會再回到野蠻的敘拉古了嗎?”
“事實上,他們應該是爲藍寶石鑰匙而來。這把鑰匙,似乎原本也是他們的東西。”西羅從文件夾裏拿出那把鑰匙,其上鑲嵌着的藍寶石在陽光下閃着美麗的光:
“或許,斯科尼也並不清楚這枚鑰匙究竟是什麼,他們只是被那個哥倫比亞家族借刀殺人了。”
西羅調查到的內容比吳閒想象中要詳細得多,吳閒發現他之前對拉普蘭德會產生錯誤推論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
隨後,西羅還補充了一些吳閒原來不知道的情報:
當時在麪包店附近,薩盧佐埋伏了一隊四個人的臨時暗哨,用以監控周圍店鋪的進出人員,避免斯科尼家族瞞天過海偷樑換柱,把當時還不知道在哪裏的鑰匙偷偷帶走。
結果,暗哨被人悄無聲息地拆了,等西羅到達現場時,發現暗哨裏留了三具屍體。
通過屍體的情況判斷,似乎是有一個人背叛了薩盧佐,偷襲了其他三人。
聽到這裏,吳閒動了動鬍子:“拉普蘭德小姐來了,青天就有了,怎麼還有人在這時候背叛的啊,這也太看不清楚形勢了。”
看拉普蘭德微微挑起的嘴角,也知道拉普蘭德現在的心情不怎麼好。
——吳閒現在已經逐漸學會通過拉普蘭德的笑容判斷她的心情了。
……
過了大概二十分鐘,車在路邊停了下來。“到了。”杜喬停好車之後,又下車來到後排,爲拉普蘭德開門。
如今,西羅口中的那名叛逃者還在城中,畢竟昂諾爾是移動城市,再怎麼說叛逃者也很難逃到荒野之上。
西羅已經摸清了叛逃者的位置,這對於薩盧佐一方而言是很關鍵的線索。叛逃者的意志通常不堅定,只需要稍施“手段”,拉普蘭德或許就能知道關於對面的更加詳細的信息。
這次,拉普蘭德三人正是要去找那名叛逃者的麻煩。
拉普蘭德下了車,把雙劍掛在腰側。吳閒自覺地跳到了杜喬的肩膀上,不給拉普蘭德增加負擔。
杜喬:“……”
他感覺他開始有些習慣肩膀上有一隻鼷獸的感覺了。
西羅也拿着一個文件夾下了車,吳閒發現西羅的腰側沒有小刀,而是掛着一根短棍。
這根短棍黑黑的,外殼有一些縫隙,從裏面透出一些晶體的光澤。
……不對,這哪是什麼短棍啊,這不是法杖嗎?!
吳閒驚了。
“西羅這賊眉鼠眼的混混居然是個術師?”
“看什麼看,這可是我的寶貝。”西羅撇撇嘴,抽出他的法杖,對着吳閒示意了一下,好像要把它當成棍子來敲吳閒。
“你敢打嗎?”
吳閒趴在杜喬的肩膀上,呵地笑了一聲。
西羅很清晰地從吳閒的目光中讀出了鄙視的感情,不由得眼角抽了一下,哼一聲,扭過頭去。
拉普蘭德小姐就在旁邊,惹不起惹不起。
等拉普蘭德小姐不在的時候老子再懲治你!
在吳閒和西羅打鬧的時候,三人組已經進入了一條小巷。
隨後西羅沒再搞怪,而是走到了隊伍的前方,帶着三人七拐八拐,時不時從文件夾裏拿出一份口供,對照地標,確認方向。
這裏是昂諾爾的東區,與拉普蘭德別墅所在的南區不同,這裏是貧民們的地盤,家族們的天堂,管理混亂。
吳閒時而能看見有頹廢的大漢醉倒在路旁,即使拉普蘭德在眼前經過,也只是用渾濁的雙眼掃一掃這三位不速之客,又低下頭去,撫摸自己手臂上的源石結晶。
三個小孩追着一個皮球笑鬧着跑過路口,看到穿戴整齊、均攜帶着武器的三人,臉上露出了有些害怕的表情,球也不拍了,抱着球如同逃跑般遠離了這片街巷。
“……”拉普蘭德眯着眼看了看小孩遠離的方向,隨後便聽見西羅的聲音:
“到了。”
兩人一鼠跟着西羅進入一條窄小的巷子,隨後來到一戶矮小的民房門前。
趴在杜喬肩膀上,本就有些緊張的吳閒忽然驚覺,因爲他從民房半掩着的門裏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可是還沒等吳閒提醒拉普蘭德,拉普蘭德便從腰間抽出右手劍拿在手上,隨後在隊伍前方,一腳踹開了房門。
所有人都看到了房門裏的景象——
窄小的居所裏,進門即是客廳。老舊的收音機無聲地在茶几上開啓,發出滋滋的電流聲,地上到處都是喝乾的酒瓶。
那位薩盧佐的背叛者倒在沙發上,頸間和外露的手臂到處都是古怪的爪痕,腳邊還有一個小巧的玩具鈴鐺。
這位可憐男人的喉嚨上有一個大豁口,先是被沙發吸收,後來又流到地上的鮮血,已經乾涸多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