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 身份懷疑
嬀中敏拿過來一件新短袖褂說:“我也不能讓你白請我喫飯,我剛剛到鎮上超市給你買了件上衣,給你換上。”
周勝利說:“你一個在校學生不能亂花錢,既然買了不穿也是浪費。”
嬀中敏沒有說什麼,一直看着他換衣服。
因爲只是換上衣,周勝利也沒有迴避她。等到他把新上衣穿上後,她還貼心地幫着他理了理衣服年擺,理到胸前時還在他胸部腹肌上按了兩按,說:“看來你沒停止鍛鍊,腹肌還在,你休息一天,明天敢不敢與我打一架?”
周勝利看她這一身打扮,像個運動狂人,說:“你知道二哥擅長的不是打架。”
嬀中敏說:“那就比輕功。”
在去酒店喫飯的路上,嬀中敏問他:“二哥你是先去酒店喫飯還是先去車行把你寄存在那裏的車提出來?”
周勝利不知道嬀玉中還有車,也不知道車行是個什麼東西,感覺好像與國內的銀行似的,長時間用不到的車存在那裏,說:“先喫飯吧,我的駕證和存車的手續都弄丟了,回頭補上再去提車。”
嬀中敏道:“你是打算請我步行去城裏喫飯呀?咱們先去取車,車行老闆是熟人,沒有手續也成,提出來車我開着,駕證讓車行老闆給申請補上,反正他那裏有存的你的照片和指紋。”
與先前的並肩走不同,這次她她始終走在周勝利的前面,很快把他帶到一個別墅前。
這座別墅與別的別墅不一樣的是,別人家的別墅前是一片大草坪,這座別墅前面是一片大空地,空地上停滿了各式各樣的汽車,還有幾處像樓一樣的鐵架子,達六、七層之多,每層架子上停着一輛小汽車。
從別墅裏走出來一名五十多歲的白人,看見周勝利後主動打招呼:“最近又到哪裏雲遊去了,有一年沒見了。”
周勝利道:“到處轉了轉,做了點買賣,掙錢餬口。”
嬀中敏說道:“我二哥睡人家女人被追得連褲子都丟了,存車卡和駕證都成了人家男人的戰利品,我們現在把車提出來,駕證你給幫着申請補一個。存車的錢我二哥一分不少都給你。”
老人到屋裏電腦上查了查,來到一排六層的停車樓前,按了一個按鈕,只看見上面第五層的一輛八成新“奔馳”轎車連同底下的託板一起平行着滑向前面,等到它的車身全部伸出後,下面的四層車垂直升起,把這輛車連同托盤的位置填滿,這兩車的托盤直線下降到地面上,又往後縮到與上面幾輛車四面平齊時才停了下來,卡在四個車輪上的大鐵鉗子全部鬆開。
嬀中敏打開車門進了駕駛室,把車往前開了幾米,從搖下的玻璃窗伸出頭來問:“存車費共多少錢?”
老闆說:“本鎮上的熟人,兩千八。”
周勝利把錢給他後上了車。
嬀中敏說:“二哥,你這輛車買的時候花了三萬,兩次存車已經花了四千,再存兩回又買一輛新車了。”
嬀中敏熟練地發動,掛檔,一踩油門,小車就動起飛般地竄了出去,很快來到一座加油站前,加滿了油以後纔開出了小鎮。
這裏的酒店與國內不一樣,孤立地座落在公路邊。
進了屋後,周勝利看到了桌子上竹筒裏插着的筷子才知道嬀中敏爲什麼要跑老遠到這裏來喫飯了。
老實講,這個酒店裏的中餐廚師技術很一般,不如國內的大多數家庭主婦做飯的技術好,嬀中敏卻喫得很香。
她說她媽媽不會做中餐,她只要在家裏每個星期都來喫幾頓。
說到這裏,眼神暗淡了下來:“我有兩個多月沒有過來了。”
周勝利問她,“開車只不過十五分鐘的車程,不算太遠,爲什麼不來了?”
“我們家裏沒錢了,我喫不起了。”
周勝利聽說在國外中餐屬於高檔消費,但像嬀家這樣祖輩盜墓、販賣古董文物的家庭竟然連窮得連一頓中餐都喫不起,他覺得難以置信。
涉及人家隱私,周勝利沒有興趣過問。
看到酒店裏竟然有賣的華夏產的高檔白酒,而且價格比在國內買還要低,他一下子要了十瓶。
嬀中敏說她從小被爸爸引誘得也喜歡喝華夏白酒,看到周勝利買白酒,她讓酒店給炒菜要帶回去晚上喝酒時當下酒菜。
周勝利說酒店做的菜太一般,讓嬀中敏拉他到超市買菜,說要回家自己做。
他先前看到嬀玉中家裏做飯的東西都齊全,而且還有燃氣管道,估計他們家雖然在M國多年,但還保留着喫中餐的習慣。
嬀中敏說:“好久沒與二哥一同出來遊玩了,喫晚飯還早,我拉着你到河邊上玩玩吧。”
周勝利練潛龍功後對水有一種天然的親切感,答應了她的提議。
M國LI這樣的邊境小鎮既沒有工業污染,人煙稀少,也很少有生活污染,河裏的水清澈見底,遠遠看去鋪滿了沙子的河岸就像兩條長得看不到頭的金絲帶一樣。
“兄妹”兩人揀了個被樹蔭遮住了的水邊坐下來,吹着清涼的河邊風,任憑樹蔭外面驕陽如火,皮膚上也是始終感到有絲絲涼意。
這種感覺是夏日裏的最高境界!
嬀中敏兩眼緊盯着周勝利,似乎不經意地說:“二哥,你這次回來變化很大。”
周勝利心裏一驚,剛要回避她的眼神,馬上意識到她可能是在試探自己,便又大膽地與她對視着,問她:“你怎麼感覺出我變化大?”
嬀中敏想起了他的幾處反常的地方,想直接點出來又擔心他如果是把真馬嬀玉中殺了來冒充的,在這四面無人的地方爲了保護自己也可能會殺了自己滅口,話到嘴邊又改口道:“我是感覺的。”
爲了多瞭解嬀家在M國的情況,周勝利有意引導着嬀中敏說她們家裏的事。
嬀中敏也好象很喜歡談家中的事,有些事情把細節說得很細,比如嬀玉中的大哥是哪年結婚,大嫂的老家也是唐城,他三弟的媳婦孃家是小鎮富商。
她似乎有話想問周勝利,但又拿不定注意,幾次欲言又止。
周勝利爲減少她對自己的懷疑,主動提出:“有什麼要問的就說,對二哥還吞吞吐吐的幹什麼。”
嬀中敏瞅了瞅停車的地方,一隻腿撐了起來,作出隨時站起來奔跑的架式,問道:“二哥,你今年都三十五了,不知是看上了當地女子還是老家的女子,不能一輩子總打光棍吧?”
問過話以後,兩眼警惕地看着周勝利。
周勝利心想,問這樣的事還有下那麼大決心幹嘛,答道:
“二哥這些年不結婚最關鍵的是沒有碰上合適的,如果碰上了,哪裏的女子都一樣。”
嬀中敏眼裏警惕的神色被笑意取而代之,又問道:“我知道摸金的人一輩子哪個人手上都有鮮血,二哥你現在是從事古董文玩經營,你手上有沒有人命?”
這個問題不太好回答。
嬀玉中從小從事摸金行業,從自己與他接觸看,他夠得上心狠手辣,自已回答沒有她肯定會知道自己沒說實話,進而引起她對自己其他方面的懷疑,回答有人命,看她剛纔隨時要跑的架式是對自己這個二哥並不那麼相信,聽了自己的回答後會不會跑?
那樣的話,自己是殺了她還是放任她跑?
思忖一番,他說了句模棱兩可的話:“二哥既不願殺人,也不願害人,二哥從沒殺過善良無辜之人。”
都說女孩善變,嬀中敏忽然臉上笑靨如花,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果然我沒有猜錯。”
她忽然問道:“二哥,你說咱們比試的事還作不作數?”
周勝利道:“當然作數。”
她看着河水說:“咱們先比游泳,看誰遊得快。”
周勝利向四面撒目着,難爲情地說:“這裏不是公共浴場,大白天的,咱們兩個成年人在河裏游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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