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9章 桃子的悲催
唐奇攔着他說:“周書記,爬上去需要很強的體能,爬到一半上不去退都不好退,很危險,讓治保主任給找個當地年輕人吧。”
周勝利說:“登山與爬樹不一樣,體能不行的時候可以休息。我感覺這個高度我的體能可以支撐。”
治保主任上前對周勝利說:“我們這座蠍子山不光是長得像蠍子,山上真的生長着一種別的地方沒有的大毒蠍,比別的地方的蠍子黑、大,成年的母蠍子大的有一兩多重,體質弱的人被它蜇一下能蜇死。
蠍子針頂上的蠍子很少見人,膽大,你上去時最好把衣服下面都紮緊,別讓蠍子鑽進去。”
周勝利聞言在地上揀了一把小石子裝在上衣兜裏,剛要往前走,忽聽柳瑩“媽呀”一聲尖叫。
幾人順着她驚恐的眼神看去,前面五、六米遠處一隻大黑蠍子舉着兩隻大鉗子正在往這邊爬。
周勝利不知何時已將一粒石子扣在手裏,隨手一揮,一粒石子飛出,正擊在蠍子身上。
片刻前還氣焰囂張的大黑叫蠍子身子斷成了兩截。
治保主任伸出大拇指,誇讚說:“這位領導好準頭,到了上面再打死了蠍子收起來,回家炒熟了就着酒喫,保你身上不長瘡。”
聞言,周勝利真的到小木箱裏找了個煙荷包一樣的小布袋子掛在了腰帶上。
治保主任仰面指着兩塊岩石之間的空隙說,“我年輕時都是從這裏上,上面的石頭縫隙多,樹杈也多,容易往上面搭繩子。”
周勝利依言從兩塊岩石之間登了上去。
他經常練功、登山,體態輕盈,身體協調性好,兩手抓着岩石縫隙和樹墩樹杈,一直上到了三十多米處,下面的人還不見他動用繩索。
治保主任對派出所長說:“這個青年領導常爬山,看那腳登在石頭上多麼穩。”
派出所長說:“什麼青年領導,他是咱們縣委周書記。”
“他是縣委書記?太不像了。”
在他的印象中,縣委書記應當是個短脖子、大肚子,說話拖着長腔的中年人,不應是這樣一個身着運動衣,健步如飛的青年。
周勝利爬到了整個高度的三分之二處,有兩隻大鷹鳴叫着輪番向他攻擊。
他耗了許多體力與它們周旋,後來見這兩畜牲到了捨生忘死的程度,才記起鷹的窩均在懸崖上,估計它們的窩可能就在附近,橫移了十多米,才擺了蒼鷹夫婦的糾纏。
他不知這懸崖上有沒有山洞的洞口,也不知桃子會被藏在何處,每往上攀登一截,他都停下來橫向走一陣,觀察有沒有山洞,有沒有藏人。
這樣做雖然時間拖長了許多,但是時時得到休息,沒有感覺到肺中氧氣不夠用。
令他心焦的是,基本上到達山頂了仍然沒有見到山洞的洞口,也沒有見人,連個扭扣之類的有人上來的痕跡也沒有。
他懷着最後的期望登上了峯頂,看見一個女孩站在峯頂的一腳平地上,兩眼恐慌地看着腳前,她的腳前地上圍着她爬滿了大大小小的黑蠍子。
有生以來,周勝利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大的蠍子:一個個有麻雀那麼大,長長的尾巴超過了成年人的中指。
他怕蠍子受到攻擊後跑來襲擊他,撿了一堆石子,然後抓起一大把,一粒粒地擲向女孩腳前的蠍子。
一隻只蠍子應聲而斃,活着的四下逃竄,有幾隻往他這邊逃的都喪身在他的石子下面。
女孩正是桃子。
劫她到峯頂的人在她周圍灑了一圈藥粉,警告她說,峯頂的蠍子一隻有半斤重,蜇了人能讓人一直疼死,蠍子被藥粉薰得到不了她身邊,但她只要出了圈小命就不保,死前還得受幾天的罪。
她開始不信,到了夜裏看到地上許多黑東西往她這邊爬,爬到藥粉前就不動了,才相信是真的,一夜沒敢睡着,站累了坐,坐累了再站,生怕不小心一步邁到圈外被大毒蠍子蜇着,連早上小解都是蹲在圈裏解決的。
幸好峯頂上沒有人看見。
她昨天下午從周勝利辦公室出來後,在縣城大馬路上剛拐到酒廠專用道上,一輛平板車在前面擋住了去路。
她從摩托車上下來,邊推着走邊讓平板車讓開。
拉平板車的黑臉漢子看着她突然問道:“你不是崔廠長家大千金嗎?”
她反問了句:“你見過我?”
不知怎麼就沒有了知覺。
等到有了知覺時,感覺到那個黑臉漢子正在把她往另一個男人身上捆,黑臉漢子借捆她的機會楷油,在她胸前摸了一把,她受到刺激醒了過來。
醒來後她用力掙扎,但胸部已經被黑臉漢子用繩子與另一個男人捆到了一起,只能拚命地蹬着兩腿掙扎,把黑臉漢子打算捆她兩隻手的布帶子掙脫掉了——就是後來民警與治安保衛人員搜山時撿到的那根她的上衣腰帶。
與她捆在一起的那個男人說了一句話,嚇得她不敢掙扎了:“你這麼嫩得一掐淌水的俏娘們老子還沒嘗過鮮,你老是動惹火了老子就在這裏辦了你。”
黑臉漢子到地上找那根帶子,那人說:“壽哥給的迷藥不是還有嗎?費那事幹啥?”
接着一塊布捂到了她的口鼻處,她又失去了知覺。
再次醒來時感覺有人正在解她的腰帶,邊解邊喘着粗氣,嘴裏還不住地嘮叨:
“我把你從蠍子腰背到了蠍子尾巴尖上,到了你回報我的時候了。
不知你那個廠長老爹怎麼得罪了壽哥,還是他看中了這個地方,讓我們哥倆把你送到這裏自生自滅。
我見你長得電影明星似的,就這樣死了太可惜。你來到這個世上可能還沒償過男人嗞味,就這樣走了也挺可惜。
你放心,我從小到大,吃了不知多少蠍子山上的黑蠍子,一支快槍養得鋼鋼的,保證你滿意。
今天權當我行好了,讓你嚐嚐男人味再走。”
桃子是習武之人,一旦腦子清醒起來豈能被他誣辱?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本來可以接着飛腿踢向對方要害,但她的腰帶被解,人剛站起褲子退到腿彎處。
她連忙彎下腰把褲子提了起來,看清楚對面站着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人。
青年人兩眼貪婪地看着她的腰腹,說着下流的話:“上了蠍子針,你叫天天不應,喊地地不靈,早晚得被我睡。”
他從身上掏出一包藥粉,在自己身子周圍灑了一圈,告訴她:“不想被黑蠍子蜇死,就站進這個圈裏,撒尿也不能出去。”
她向他伸出手,“把我的腰帶還我。”
青年人來到山崖邊上,yen笑着說:“你的腰帶還有你身上的熱乎味,我帶回去今晚上睡覺摟着,就當成摟着你睡了。
我過兩天再上來,估計你連餓帶累就沒有力氣了,那時候我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你不想讓我玩,就自己從這裏跳下去。反正壽哥沒打算讓你回去。”
青年人像猴子般靈活,很快消失在桃子的視野裏。
她往山崖下探了探身體,沒有看到地面,卻是眼前暈炫,兩腿發軟,連忙退了回來,站到了青年人劃定的圈裏。
她期望着,兩天以內爸爸能找人把自己救下來。
到了夜裏,她孤身一人站在峯頂上,面對着漆黑的夜空又哭又叫,迴應她的卻是山峯下面貓頭鷹的梟叫。
哭累了,她坐在地上,冰冷的山風吹來,身上薄薄的衣服似乎早就被剝光,凍得她牙齒咬得格格響。
到了後半夜裏,她的精神趨於崩潰,決意乘着天黑看不到下面的陡峭,走到山崖邊上,縱身跳下,了此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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