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8章 抓獲盜樹賊
在即將落地的一剎那間,他再次往上發力,減輕了身體的下衝力,雖然腳下踩着冰,但身體只往前滑了不到一米就停下了。
回身後看,自己已經越過山澗崖壁數米遠,心裏一陣小得意:在專業的場地上,自己跳得不比專業運動員差。
跳過了山澗,再往前行了不很遠,從樹的間隙中隱隱看到了前面有幾個人。一直到距那幾個人不到二十米處,他的視線纔不被樹木遮擋,看清楚了前面的場景:
四個年輕人拉着輛板車站在路上,其中一人肩上扛着一把長鋸,一個人肩上扛着斧頭。
四人對面不到兩米處站着毛昌章。
此時的毛昌章一掃平常臉上總是半醒半醉的狀態,一支獵槍斜背在後背上,兩手卡腰,教訓着前面的四個人:
“把木頭、平板車和伐樹傢什留下,回家五天之內帶着檢討和十棵樹苗,原地補栽上,把東西拿走,場裏不把你們的事情告訴鎮派出所,不聽我的咱們就到派出所解決。”
四個年輕人像欣賞一件藝術品一樣地看着他,其中一個大高個子說道:“看你這張臉好像是酒精泡過勁了一樣,沒有想到還泡傻了。我們是四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你一個大風能括倒的大半個老頭,一杆破獵槍裏面的兩發子彈都被你打光了,還憑什麼能攔得住我們?”
毛昌章說:“我已經鳴槍報了警,場裏的人馬上就會過來。”
另一個身體粗壯,扛着斧子的年輕人說:“現在大過年的,到處都放鞭炮,你那兩槍也就是兩個炮仗,響的程度還趕不上雷子鞭。”
雷子鞭是比其他鞭炮粗數倍,裏面藥量大的鞭炮。
扛着長鋸的年輕人說:“就是有人聽到了是獵槍的聲音,從你們場最近的地方過來沒有一個小時行嗎?我們兄弟也不貪心,手頭背,與贏家講好了,不多就兩棵樹把帳頂了。你也別與哥們爲難,大過年的,和氣生財,你放我們走,我們也不打你。”
毛昌章站在路的中央沒動:“樹木是國家的財產,我是護林的,只要是我能站在這裏,就不會放你們帶着東西過去。”
拉車的青年對其他三人道:“夜長夢多,別給他囉嗦,你們三個把他拉到一邊,硬闖過去。”
扛斧頭的青年把斧頭放到了平板車上,說:“老爺子,我們弄兩棵樹抵賭債,送到派出所也就是個批評教育、罰款,要是不小心傷了你還得拘留。你那槍裏的子彈也打出去了,在手裏頂多是根燒火棍。我勸你放下槍,免得回頭以我們奪你槍的罪名讓公安局抓我們。”
毛昌章堅持道:“樹是國家的財產,我是被安排看護國家財產的,我在樹在,你們如果真不打算惹禍上身,空手下山,我不抓你們。不聽勸,除非車輪子從我身上軋過去。”
“喲喝,耍橫是不?”
拉車的青年說道:“我的車不敢從你身上軋過去,怕把你軋死了讓我們抵命,從你腿上軋過去看我敢不敢。”
說完,他拉着車硬往前衝,其他三人上前拉住毛昌章就往路邊拽。
周勝利從樹林中走出,躍過路溝,站到了路邊,譏笑道:“四個青年小夥子打一個五十多歲的人,真有本事。”
拉車的小夥子是四個人的頭,看到了周勝利竟然笑了起來:“正怕四個人打一個半老頭名聲不好聽,來了一個年輕的。還是那句話,放我們過去就讓開,不放就動手,等一會人越來越多,我們真走不了。”
毛昌章看到了周勝利:“周書記,不是過了十五再上班嗎,你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周勝利開了句玩笑:“我算着你此時此地有難,過來幫你了。”
毛昌章把他往身後拽,說道:“你們年輕人骨頭嫩,不經打,再說你是一把手,這也不是你份內的事,讓我頂着。”
周勝利道:“毛書記,咱們是正,他們是邪,俗話說邪不壓正。我過來只打算打人,沒打算捱打,把這幾個人讓給我一人吧。”
先前扛斧頭的那個人身體粗壯,一看就是力量型的,衝周勝利喊道:“用不到別人動手,老子今天就專治你這個狂勁。”
喊罷猛虎出山一樣撲了過來。
周勝利見他全然沒有防守之意,知道他力量雖然大,但卻沒有搏擊的實戰經驗。自己如果正面與他力量相撞,確實能夠震懾其他三人,但勢必對他造成嚴重傷害。
剛纔他們四人對毛昌章一人也沒有打算下重手傷害他,自己也不能對他們造成傷害。
他把毛昌章往旁邊一拉,自己迎着衝上來的粗壯小夥沒有動。
粗壯小夥見他不動,全力前衝的人稍微停頓。
就在這時,周勝利突然後撤半步,把他讓到了自己身前,就在他身體與自己交錯的時候,在他後背推出了未盡全力的一掌。
粗壯小夥一個踉蹌差點栽到地上。
他感到在同夥面前丟了面子,惱羞成怒地盯着周勝利說:“你不仗義,來陰的。”
周勝利說:“打架只有輸與贏,沒有陰與陽,我的底限是不傷着你。”
對粗壯小夥來說,這句話對他自尊心地傷害不比他剛纔那個踉蹌小。
他兩隻拳頭攥得咯咯響,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我就打你這個狂勁!”
雙拳揮動着衝了上來,但依然是中顧進攻沒考慮防守。
周勝利伸臂擋住了他的一拳,伸身躲過他的另一拳,揮拳擊向他的小腹。
那個地方雖然疼,但沒有骨頭,在心肺之下,造不成重傷。
粗壯小夥吃了他這一拳疼得彎下腰來。
拉車的小夥見四人當中最能打的沒經兩個回合就撐不住勁了,而人家好像還氣定神閒,沒事人一樣,偷偷向兩個周伴使了個眼色。
三人同時動手,兩人一左一右去抓周勝利的胳膊,另一人蹲身一個大掃膛腿掃向了周勝利的雙腿。
周勝利的第六感官現在練得非常強大,對後面三人的所爲與正面看見一樣,原地縱起,在空中身體一擰,兩隻腳尖各踢中一人的下巴,身體落地時,一隻腳踩在了向他掃腿的那人的腿上,冷冷地說道:“你們四個人屬你最下作,我這隻腳再多用一點力,你這條腿就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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