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暴血，大戰前夕
古老龍血兄弟會“獅心會”的禁忌祕術，理論上分爲四級，每一級爆發，都會提升你的血統純度,從而讓你獲得超然的超自然力量。但注意，過度的龍血提升是個不可逆的過程，你有很大機率變爲行屍走肉；使用過後，你會進入一定時間的虛弱。
注：該技能或許有一定成癮性，請謹慎使用。
一度暴血：根據你的血統等級，四大屬性將提升10％
二度暴血：根據……提升15％
三度暴血：根據……提升25％
四度暴血：根據……提升60％,注：儘量不要嘗試該程度的暴血，通常使用者會極度不可控。
提示：最好不要連續密集地使用這種來自惡魔的力量】
程墨有些愣神。
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一個技能裏面，居然有三個提示。
這意味着，即使在吞噬空間看來，這個技能也絕非是好東西。
要不然的話，也沒必要弄那麼多奇奇怪怪的提示——其實更像是警告。
可程墨其實也有些無奈。
龍族世界雖然看起來力量等級很高，發瘋的龍王隨隨便便都能毀滅一座城市，但作爲一個混血種，能夠掌控的力量是有限的。
因爲無論是什麼混血種，他所有力量的來源，其實都是來自於身體內的龍血。
龍血的濃度，決定了戰力。
而超過50％，混血種就會墮落成死侍，50％，也就是昂熱所說的臨界血限。
此外，龍血的來源，也能影響一定的戰力，例如源稚生，繪梨衣,血統來源於白王，即使超過了50％，在一定程度上仍舊可控，所以戰力十分恐怖。
但在真正的龍類面前，他們的身體也還是十分脆弱。
就算是四代種，五代種的鱗片，都可以近距離抵擋子彈，但就算是A級混血種，都擋不住威力最小的手槍正面射擊。
混血種的戰力上限，是很低的。
首先，他們肉體極度脆弱。
即使是擁有高級言靈，他們的戰力也十分有限。
因爲他們沒有足夠強大的體魄，去支持言靈的壓榨。
像是源稚生，發動個“王權”，都能把自己搞虛脫。
此外，混血種所能掌控的低端鍊金技術，註定了他們難以煉製可以斬殺龍王的武器。
現在公認能夠殺死龍王的武器，是來自青銅與火之王煉製的“七宗罪”。
程墨如果想要從校長身上得到這種獨一家的東西，肯定是不可能成功的。
無論是哪個混血種勢力,都不會嫌棄自家的鍊金物品太多。
更別說這種頂級的鍊金武器了。
畢竟青銅與火之王已經死去,世上再也不能再找到人去煉製這樣的武器了。
除非他可以碾壓所有混血種,以及無視他們掌控的科技力量，強行掠奪他們的資源。
但顯然，這些都是他美妙的幻想。
所以他只能退而求其次，向昂熱索取可以無限複製的技能書。
知識雖然是無價的，可是記載知識的書籍是可以無限印刷的。
昂熱其實沒付出什麼代價。
“謝謝。”收回思緒，程墨直接將已經毫無用處的羊皮紙收好，朝着昂熱輕聲道謝。
任誰都不會想到，他只看了一眼，就學會了這項奧祕。
畢竟那些怪異的象形文字，可不是誰都能看懂的。
沒有一定時間研習，想要從其中學會這種技術，是根本不可能的。
“那就下次再見了！關於那個叛徒的消息，我都寫在了上邊。”程墨不想多待，緩緩起身，遞給了昂熱一張紙條，又微微轉身朝着上杉越說道，“謝謝款待了。”
“不用。”上杉越也有些驚訝，這年輕人居然還會跟自己說再見。
他能看出來，這個年輕人其實是個極其高傲的人，在他眼中，甚至連昂熱都沒有那麼重的地位。
這件事，從他說話時，時不時露出來的輕蔑模樣就能看出來。
年輕人嘛，總是覺得江湖浩大，天地廣闊，一切一切的美好，都是爲了他們而準備。
至於他們這些老舊的時代記憶，又會有誰在意呢？
所謂的老前輩，生來就是讓後來者踩在頭上的。
世界上沒有人能永遠年輕，但是永遠有年輕的人，誰都是從那個時候過來的。
尊老愛幼說是美德，但實際上又有誰能做到？
老人不想離開原有的位置，年輕人則是虎視眈眈，等候打下自己的天下。
這種矛盾本來就是難以調和的。
不再多說，程墨帶着阿光和艄公離開。
“你說，我這樣做到底對不對？”昂熱看着程墨離去的背影，突然朝着廂車後的上杉越問道，聲音中有些惆悵。
“你也有不確定對錯的事情嗎？我以爲像你這樣的人，早就不會在意這些，畢竟在你的鐵腕之下，所謂的正確錯誤，都沒有什麼意義了。”上杉越語氣嘲諷。
見過眼前老頭意氣風發的那些歲月，他心中只有一陣的譏諷。
“又有誰可以保證，自己一輩子都能不犯錯呢？”昂熱呵呵一笑，絲毫不在意上杉越的輕蔑。
“即使見過再多的事情，可是在面對新事物的時候，我們這些老傢伙還是會害怕的啊，時代滾滾向前，我們卻是舊時代的遺孤。”昂熱語氣沉重。
歷史的車輪一直向前，跟不上，就只會被車輪碾碎。
而奔馳向前的列車，是不會在乎曾在什麼東西上碾過的。
“我可比你年輕，滾吧，我要收攤了。”上杉越罵罵咧咧地一甩毛巾。
“年輕人可真是不懂尊老愛幼啊！”昂熱嘆氣道，“果然只有年輕女孩纔會懂得大叔的好。”
……
“老大，去哪？”轎車上，阿光盡職盡責地駕駛着，超人的屬性值加持下，他駕駛着性能十分一般的轎車，照樣能十分輕鬆地在暴雨中飛馳。
“就去之前那個公園吧，我想看看新言靈的能力。”程墨輕輕道，沒有過多解釋。
其實他可以直接在屬性模板上，看到這個新得到的言靈的確切描述，但是文字描述，終究還是比不上真切的感知。
而他對於一切新得到的力量，都習慣先試探着嘗試一下，掌握它的基礎數據和實際使用效果。
這樣，在真切的戰場中，他纔敢放心去使用。
正所謂臺上一分鐘，臺下十年功，平時積累得好，等要用的時候，就不會那麼手忙腳亂了。
如果不知道自己的極限在哪，等遇上事情，他只會畏手畏腳。
畢竟小命還是排在第一位的。
片刻之後，三個穿着黑西裝的男人氣勢洶洶地殺進空無一人的公園內。
阿光一副職業保鏢的模樣，在周圍掃視一週，確定沒有什麼不安穩的因素之後，就站到一旁當起了門神。
見狀，艄公便自覺地站到了另外一個方向。
程墨倒是沒有多說什麼，想到剛剛得到的言靈能力，心中有些小激動。
如此想着，他走到空曠的一處小廣場，駕輕就熟地開始催動元素。
在覺醒了言靈之後，他操縱風系元素，簡直就像是喫飯喝水般輕鬆自如，根本不用怎麼樣努力，大股的元素就開始雀躍起來。
“呼呼——”
氣流快速捲動起來，程墨放下了手中的黑傘。
暴雨傾瀉而下，可他身上卻好似有着無形的狂風，一切落下的雨滴都被狠狠地吹飛到一邊。
這是真正的神祕力量。
在吞噬空間中，也只有各種奇奇怪怪的巫師有能力做到這一點。
雖然遠遠比不上上杉越的“黑日”，也比不上上杉繪梨衣的“審判”，連源稚生的“王權”都能超越他無數倍，可也足以令人振奮了。
他終究是個戰士，就算突然給他轉職個魔導師，他也未必能操控妥當。
反而是現在不算太劇烈的元素波動，他能控制得更好。
習慣了一下擋雨的功能，程墨又嘗試一下驅動風元素的外擴。
可是，就好像他的言靈能力根本不具備遠距離攻擊一樣，明明在他身邊十釐米範圍內都十分凝聚的元素，一旦遠離半米距離以上，就會化作一陣清風，飄散在四周。
“看來，言靈的能力都是十分獨一的，除非是掌握更多的言靈，或者達到龍王級別，可以隨意操縱元素，不然的話，一個言靈，就只有一種效用，我的這個言靈，就像是我一開始心中感悟的一樣，只有飛行的作用。”程墨輕聲呢喃着。
其實他的面板上，就明確說明了他的言靈能力只有飛行能力，並沒有說具備攻擊能力。
他之所以嘗試，只是有些奇妙的想法。
沒說，未必就不代表沒有。
但是吞噬空間顯然不會允許有這樣的紕漏出現。
沒說，就是沒有。
但程墨也沒有多低落，再次驅動元素裹挾自己，很快，狂風捲動的速度更加迅捷，他感覺腳下一輕，整個人就懸浮了起來。
在感知了一下這奇妙的感覺之後，他又開始嘗試低空飛行。
強勁的風捲帶着他的身軀，在空中緩慢移動起來，隨着逐漸習慣那種飛行的感覺後，程墨開始逐漸嘗試能達到的極限速度的多少。
最後，在仔細嚴謹的測試過後，他得到了較爲詳盡的信息。
首先，飛行速度大於只有十米每秒，再想提升就感覺力所不逮，而高度方面，在三十米內飛行都十分平穩，高度一高，就會受到一些影響，但是程墨感覺問題不大，如果捨棄飛行速度，他的極限大概能飛到七、八十米的高度。
至於持續時間，程墨感覺如果是正常飛行的話，飛個兩三個小時理應不成問題。
這畢竟不是什麼高威力的言靈，耗費的只是單純的精神力。
他別的地方可能還不算是很強，但在這方面，他還是很有自信的。
測試完言靈之後，他回到地面之上，開始嘗試暴血。
像是觸動到什麼開關一樣，在暴血開啓的那一刻，程墨感覺全身上下的血液都變得炙熱，心中更是有一股子兇戾莫名產生。
但他持續感覺了兩分鐘之後，覺得這種變化還可以接受，於是再次開起二度暴血。
這一下，他身上的皮膚都透着赤紅，偶爾落下的雨滴都被灼燒成水蒸氣。
他的內心更是一陣波動，似乎其中藏着野獸，正在牢籠中憤怒地嘶吼。
程墨再次感受着身體的種種變化，而後，他似有所感一般，再次按照心中所知的技巧催動龍血的暴動。
三度暴血！
“咔咔咔——”
強大的力量有些壓制不住，突然暴動的血液讓肌肉下意識地收緊，讓每一處關節都發出了不堪重負的脆響。
這一刻他心中的野獸像是變成了狂龍，每一次掙扎都好像是大壩崩塌，難以言喻的兇戾蟄伏其中，就等待突破牢籠，徹底掌控他心志的那一刻。
可是又等了兩分鐘，那狂龍卻仍舊無法躍出。
甚至，那股戾氣慢慢沉寂了下去。
程墨倒是沒有太過意外。
他心志本就堅定如鐵，況且這龍族血脈才B級，想要影響他一個褪凡吞噬者，難度還是很大的。
但最終，程墨還是沒敢輕易嘗試四度暴血。
原劇情中，楚子航使用四度暴血，差點徹底變成死侍。
考慮到吞噬空間的警告，他決定相信那些提示。
他其實已經很滿足了。
別看這加成好像很小的樣子，即使是三度暴血才提升四分之一。
要知道，他現在的四大基礎屬性都有20多點，25％就是平均5點以上。
再加上他的血統只是平平無奇的B級，光看提升的數據，都相當於體魄健壯的正常人提升了一倍有多的身體素質。
換而言之，如果換做一個普通人施展三度暴血，增幅將會是恐怖的100％以上。
更別說，即使是愷撒這樣的優秀的A級混血種，實際上的屬性值最多也都在15點左右。
對比普通人而言是怪物，但是在吞噬者眼中，真的算不上多厲害。
只有頂級混血種，或者是強悍的純血龍類，才能威脅吞噬者。
由此可見，暴血確實是十分bug的技能，起碼在龍族世界中是這樣。
就這樣，程墨靜靜地感受着暴血帶來的增益。
由於他想測試這個技能的極限，所以他索性就沒有絲毫控制自己氣勢的想法。
於是，那氣勢就越發高漲，如同海嘯一般，氣浪滾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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