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迴歸
詭眼，萬禁，明劍，三個團隊的隊長，都被他成功擊敗，所以,他成功掠奪了對方的積分。
想來，對方是十分絕望。
不僅積分沒能保住，連道具也沒能省下。
如此想着，他打開了天梯榜單。
榜單上，第一名，赫然就是他！
詭眼,萬禁跟明劍的積分，分別是5+23+12,所以掠奪之後，他的積分達到了恐怖的24。
在他身下，已無可以一敵的對手。
天下浩大，他居然已經有了無敵於世的氣概。
不過他知道，這只是一種錯覺。
這個世界中能殺死他的人，起碼有兩位數以上。
關閉榜單，程墨沒有看因爲餘波波及已經悄然死去的劍二，朝着一個方向快速行進。
他還有未盡之事。
十五分鐘之後。
使用定位功能的他，在一處土坡上，用精粹儀將紅蜂抽乾，並且把她丟向了某個路過的弗利薩軍團戰士。
和劍二一樣，他並沒有遵從所謂的約定。
更別說紅蜂到了這種時候，還想着算計他一手了。
反正大家都不是什麼好人，那麼也沒什麼好怨恨的。
殺人者，人恆殺之。
誰也不比誰高貴，誰也不比誰卑劣。
結束一切，程墨站在一處山丘之上，獨自擦拭着身上漆黑色的,凝結的血痂。
這個時候,他的光環持續時間，也快要結束了。
他很快就會恢復成，那個身軀脆弱，連普通弗利薩軍團都打不過的小弱雞了。
甚至萬禁和明劍其中一個人，他都無法保證能再戰勝對方一次。
但由於其餘兩個團隊的定位功能機會都早已用完，他也不用擔心明劍和萬禁會找上門來。
難得地，他心中舒緩。
殺戮並非是他喜歡的道路，但追逐不再殺戮的路上，每一步都需要用鮮血去鋪墊腳下的路。
“終於，結束了。”
他坐在小丘上，聲音悠長感慨。
遠方恆星的光芒照亮他澄澈的眼眸，明亮得就像是一種寶石。
從那滿天白雪的北國，再到光怪陸離的吞噬空間，在一處死亡的地方，又到另一處拼死拼活的鬥獸場。
恩怨，這一刻，了結了。
他的心中,無比暢快。
此後，他可以盡情地,爲自己而活。
就在他心態默默地發生了一絲轉變的時候,在他心中，吞噬空間的提示聲，再次緩緩響起。
【由於你的積分總數遠超第二名與第三名，且判斷其他人無法再改變你的名次排行，本次團隊試煉挑戰，將在一小時後結束，你將回歸吞噬空間】
這個突如其來的提示，倒是讓他有些驚愕。
畢竟這提示，跟之前的規則描述並不相符。
但這確實是吞噬空間的風格。
規則什麼的，一向都是隨便轉變的。
你真以爲一開始的規則就是你要遵守的東西，那就錯了。
規則轉變的那一刻，你會哭死。
所以，他也沒繼續在意。
他看着遠方捲動沙塵的長風，嘴裏輕聲地呢喃着，等待着時間的流逝。
【世界迴歸中，正在爲你本次試煉結算……】
熟悉的眩暈感傳來，他這一次團隊試煉挑戰，就這麼安靜地結束了。
離奇，突兀，又短暫。
不過結局終究還是好的。
對於這個世界，他其實還有很多東西未曾接觸到。
不過，那也不是憑藉他的實力可以嘗試觸碰的。
超級賽亞人高達百萬戰鬥力之間的戰鬥，一點餘波就能讓他這樣的小弱雞變爲齏粉。
甚至渣都不剩。
這點，他倒沒再貪心下去。
過度貪心，是要付出生命的。
熟悉的結算空間內，吞噬空間的聲音清晰響亮。
【本次試煉結算完畢，你成功獲得超凡進階名額，且積分爲24】
【根據規則，每點積分可兌換2500試煉點+1點屬性值+1吞噬值，正在爲你兌換，你獲得獎勵如下：
試煉點：60000
吞噬值：24
屬性點：24
恭喜你，強大的吞噬者，你向着你的人生目標前進了一大步。】
對於吞噬空間的恭喜，程墨略微有一絲詫異。
吞噬空間也會說這麼多好話？
但他主要的心情，還是被這一次的收益所震撼。
進階機會先不說，那試煉點，吞噬值和屬性點的數額，讓他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了問題。
不得不說，這確實是十分恐怖的收益，如果他真的具備其他強大吞噬者一般的力量，再去嘗試擊敗幾個弗利薩軍團的人物，積分搞到3，40點，未必沒有機會得到上十萬點的試煉點。
而最爲重要的，莫過於吞噬值和屬性點。
光是屬性點，就價值七萬二，更別說有價無市的吞噬值了，以往他S級評價，也最多獲取8點，這一下子，相當於三次S級評價的收穫。
在某種程度上而言，吞噬空間確實沒有欺騙他。
這收益，遠超一般的試煉世界。
【你將被傳送回……】
吞噬空間的提示音本還在繼續，但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程墨無比熟悉的怪物，突然從虛空中走了出來。
吞噬空間的聲音也戛然而止。
熟悉的馬臉，恐怖的白眼，正是接引他進入吞噬空間的那頭怪物。
下意識地，程墨繃緊身子。
他現在並非全盛狀態，又剛剛獲得了巨大收穫，面對一切變故都有些驚弓之鳥一般。
“看起來，你有很多的疑惑，而且，似乎很討厭我的樣子？”馬臉怪物齜開整齊的牙齒，看着程墨冷峻的臉，似乎完全沒有看到對方的動作和表情一般，帶着滿滿的笑意開口。
程墨沒有回答他，只是眉頭皺得更深了。
天賦能力沒有啓動。
這意味着對方對他沒有惡意。
但他也不懷疑，對方擁有令他天賦能力失效的能力。
見識過強大的對手，他現在不會低估遇到的每一個人。
更別說，是馬臉怪物這種他根本不瞭解的人物了。
他不清楚，對方出現，到底意味着什麼。
但他確實討厭命運被別人操控的感覺。
“好了，不要垮着那張臉，說起來，我還幫你不少呢？若不是我，你恐怕沒有那麼容易，就把這個晉升名額拿到手吧。”馬臉怪物還是笑呵呵的，語氣中卻別有深意。
他話中的內容，給程墨解了疑惑。
似乎看到了程墨表情的變化，馬臉怪物繼續開口：“沒錯，幸運值只是一部分。你能如此順利地從其中走出，是因爲我在暗中給了你一絲幫助。
我是代行者，代行者的意思，是我具備更高的權限，甚至能一定程度上影響試煉世界，因爲我就是吞噬空間的代言人，我爲了她的利益奔波。
你看，我都這麼牛批了，不也得幫別人幹活，你一個褪凡，倔什麼呢？人啊，就得學會低頭，低頭活過去，纔有擡首挺胸的日子。”
馬臉怪物近乎說教一般。
程墨接收到了許多從未聽過的東西，輕輕吐氣。
如他所想，他的一切，都是被安排好的。
他只是棋盤上的棋子，而馬臉怪物就是棋盤後下子的旗手。
他的一切，都被對方操縱，而無法反抗什麼。
這種感覺讓他感到十分不爽。
即使目前來看，對方對他這一顆棋子還算是看重。
不過如馬臉怪物所言，弱者，是沒有能力反抗的。
弱者，只能忍受。
“寧願讓這麼多人折損，也要讓我起勢？吞噬空間當中，也沒有公平嗎？”他又開口問道。
“褪凡吞噬者，要多少有多少，只要能夠讓你成長，那麼他們死去又如何？”聞言，馬臉怪物發出了一聲冷笑，他看着程墨，聲音恍若洪鐘大呂。
聲音中，滿是冷漠和不屑。
“世界，本來就是不公平的，優秀的人，就該擁有別樣的權利，生來，你與其他人就不一樣，又何必跟其他人在看不到盡頭的泥潭中掙扎，尋求那一絲生機呢？
你遠超他們，趁早去到新的戰場，對他們而言，纔是公平，懂嗎？”馬臉怪物十分哲學地開口。
在上位者眼中，底層如何掙扎死活，關他們什麼事？
他們只需要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目標達成。
程墨也只不過是，僥倖被看中而已。
不然，他也會是那些，隨時可以被拋棄的蠱蟲。
所以，程墨保持着沉默，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安靜地看着對方。
他早已過了那種，覺得自己跟常人不同，是什麼天選之子的中二年紀了。
世界上的一切好處，通常都是有代價的。
“看起來你還是有着自己的想法，這很好，每一個強大的人，心中都是有着自己的想法，一路跟在別人身後，走別人的路，想別人想的東西，拾人牙慧，一輩子都無法變得更強，只有屬於你自己的東西，才能帶領你走得更遠。”馬臉怪物意有所指。
程墨心中有些疑惑，但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看起來，馬臉怪物確實是在對他好，幫助他。
可兩人之間的關係，根本就談不上多麼熱切。
他也不知道，馬臉怪物爲什麼要對自己做出這些偏袒。
只是爲了維護那扭曲的公平？
雙方所知道的信息根本就不平等，所以馬臉怪物的話，他有很多都聽不明白。
他心中滿是疑問，可是看對方的樣子，似乎也沒有跟他解釋的意思。
自己的想法，也是需要自己去探索，然後得到的。
什麼東西都讓別人來解答，本質上，也是一種跟在別人身後前進的做法。
一切的一切，都需要他自己在前進的道路當中摸索。
由此，他纔有可能，成爲馬臉怪物口中的強者。
“好了，這一次就跟你說這麼多，這已經是我對你額外的優待了，沒哪個褪凡吞噬者，能有你一般的待遇的。
回去之後，立馬提升屬性，這一次，你沒有迴歸你的世界的機會了，提升完，就準備進階世界吧，成功之後，我會告訴你，世界的真相。”
馬臉怪物的神情忽而變得十分嚴肅，像是在跟信徒傳教的神官。
他安靜地看着程墨的雙眼，說完這一連串的話，臉上已經滿是冷峻的威嚴模樣。
程墨還在思考對方的話到底什麼意思，心中的疑惑更加濃郁了。
這一刻，他有太多的疑問想要說出。
即使註定不會得到解答也一樣。
但他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被一陣空間之力包裹，回到了吞噬空間當中。
馬臉怪物安靜地看着程墨離開，身形也逐漸變得淺淡扭曲起來。
他這個打工人，其實也是很忙的。
“這馬臉怪物，到底什麼意思？馬上提升屬性，到進階世界挑戰超凡之路？格外優待？公平？自己的東西？什麼有的沒的？”
站在熟悉的吞噬空間傳送點，程墨嘴裏不停地細聲呢喃着。
馬臉怪物跟他說的這些話，他確實沒有搞明白什麼意思。
他一個剛晉升褪凡沒多久的吞噬者，怎麼一轉眼就要挑戰超凡了？
這未免也太快了吧。
世界的真相？
這又是什麼玩意？
站在原地的程墨，一時間雙眼當中，滿是迷茫。
剛剛因爲獲得高額收益的喜悅，這個時候都被猛烈地衝淡了。
他的吞噬空間，好像跟別人的，有點不一樣。
這咋整呢？
遲疑了好幾秒中之後，程墨還是決定不再胡思亂想。
既然思考無法解決，那麼就只能既來之則安之。
他邁步走向建築羣，一邊看了看好友系統，發現隊員們都不在線，也不知道是迴歸了現實世界，還是說進入了新的試煉世界。
若是以往，他可能還會去猜想一下，但剛剛馬臉怪物跟他說的東西，實在太過深奧了。
他實在沒有心思，再去想其他的東西。
他隱隱約約感覺，在看到馬臉怪物的那一刻起，他的未來，就充斥着新的變化。
這種感覺讓他既有些不安，又有些激動。
就這樣，他一路走進了戰鬥大廳，進到了熟悉的強化倉中。
他決定，還是按照馬臉怪物所說的，先把屬性提升上去。
至於剩下的，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在迴歸吞噬空間後，他沒有聽到熟悉的：【你可在吞噬空間滯留3天，而後將會迴歸原本世界，等待下一次試煉世界開啓】
這意味着，馬臉怪物並沒有騙他。
他這一次，不能迴歸現實世界了。
等待他的，將會是未知的進階世界。
“進入超凡進階世界的屬性要求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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