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鴛鴦佩6
清明啊,雖然膽小怕事又愛哭哭啼啼的,不過倒是心地善良地主動照顧了他起來。哎,命裏孽緣終須有啊,搞不好他兩就提前看對眼了呢。
念及此,凌紫竹很自覺爲他們騰出了二人世界,結果在旅店大廳遇見了少年團的其他人。說好一起結盟打怪,結果少年團們防她跟防賊似的,幾個人神神祕祕地圍到一塊商量着計策。
凌紫竹根本也沒有打算介入他們,自己獨佔一桌,把這店裏的果脯蜜餞、糕點小喫點了一整桌,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不一會兒,沈以沫坐了過來。
“誒,我給你的玉佩哪去了?”凌紫竹壓低聲線。
“容姑姑收起來了,她說等我成親的時候再給我。”
嗯,該算有個懂事理的人。
“可我不想成親……”沈以沫扭捏着道。
“怎麼了,顧颯那臭小子欺負你了?”
“沒有,顧大哥很好,可我不想離開嶺南山,不想離開阿爹,也不想離開師兄。”
師兄?凌紫竹擡頭看了看鄰桌的沈淵,但見他目不轉睛地盯着她們,手裏還緊攥着雪霽劍。
我大概知道他爲啥要殺顧颯了……呵,男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你究竟是從哪兒冒出來的,搶了我的雪霽劍,還想搶我的女人!凌紫竹也不甘示弱地回了個挑釁的眼神!
此時顧九九倒是起了身,一臉無奈的叉着肩,“淩小姐,你已經吃了半個時辰了。”
“我就吃了,我喫窮你!”凌紫竹泄憤似得又強塞了幾口。咋滴啦,不讓我參加你們的討論,還不讓我吃了!
“行吧,你接着喫,我們走了。”顧颯道。
“去哪兒?”
“清音閣。”
最後凌紫竹還是死乞白賴地跟了上去,不過爲了防着這個詭計多端的妖女,清明和幾個小廝就被留下來照顧王鐵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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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你個瘋丫頭給我站住!”顧九九一臉憤慨地攔住了凌紫竹。
“臨安城是清音閣的地界,我們來請人家幫忙,你倒好,上去把人家閣主給打了!”顧九九插着腰氣不打一處來!
“我打他怎麼了,我打得就是他這個老淫棍!”凌紫竹也是理直氣壯。
“人家陸閣主好歹也是江湖上一號人物,怎麼就成了老淫棍了!人家剛纔不還誇你呢嗎?”顧九九覺得這個妖女簡直不可理喻。
是,他是誇了,一進門,陸閣主就一臉色咪咪地盯着她和沈以沫,沈淵倒是機警地很,一聲不吭地把沈以沫護在了身後,所以這個老淫棍就對着她滔滔不絕起來了。
“姑娘容顏絕世,一襲紫衣,宛若天人臨世。”
那可不,誰還不是個仙女了。
“姑娘一笑,俏麗若三春之桃,姑娘身姿,輕盈若樑上之燕。”
彩虹屁吹的再不錯,也無法掩飾你拐賣婦女的事實。
看上去人模狗樣的,竟然拐賣婦女,簡直就是社會的渣滓,武林的敗類。看得我好想揍你啊,不忍了,我要替天行道!
於是乎,陸閣主就被打得鼻青臉腫,要不是顧九九攔着,清音閣這會兒怕被砸成了一片廢墟。
“你倒是說啊,陸閣主怎麼就老淫棍了?”嶽少康攔住了凌紫竹。
少俠,腦子是個好東西,我希望你們都能有。
凌紫竹看着他們面面相覷,不慌不忙坐到了街上的路邊攤上,道:“陸閣主的荷包繡的是花開並蒂,腰間掛的是鴛鴦佩,鞋底縫的很厚實,不像是在外面買的,他身上至少有五六件不同女子送的定情信物。”
“再加上他身上若有若無的脂粉味,洋洋得意伸懶腰的動作,一看就是縱慾過度!”
“最重要的是,他油膩的面容,輕佻的眼神,猥瑣的表情,這不就是一個活脫脫的老淫棍嘛。”
“你們找他幫忙,也不怕他賊喊捉賊!”
顧九九聽完這一頓倒是有些恍然大悟,“陸閣主是有些桃色緋聞,但是應該不會做出拐賣婦女,逼良爲娼這種事來啊!”
“不好說。”一旁清冷自持的沈淵終於說了話,“清音閣裝潢甚爲華貴,怕不是一般樂器生意就能供得起的。”
呦呵,終於有個帶腦子出門的了。
“師兄,陸閣主真的和這件事有關嗎?”沈以沫懵懂地望着他。
“所謂心如淵海,講的是人心隔肚皮,武林中道貌岸然的僞君子也是比比皆是。”
“那我們下一步怎麼辦?”嶽少康問道。
“不怎麼辦,喫飯!”凌紫竹招呼着小二上了碗餛飩。
“凌姑娘,你剛剛已經在清音閣吃了很多了!”顧九九一臉嫌棄望着她。
“那你明天別吃了,反正你今天已經吃了!”凌紫竹回懟一句,接着享受起了她的餛飩。
顧颯吃了癟,也只能給大家都叫了些小喫。
怎料,一位白眉道人卻是湊了過來,仔細端詳了一番顧颯的面相,看的顧九九怪瘮得慌的。
“公子印堂發黑,近期恐有血光之災。”那老道故弄玄虛地捋了捋鬍鬚。
顧颯被這麼一說倒是有些不知所措,狐疑道:“道長不會是糊弄我吧。”
“老道不打誑語,公子一個月內必有性命之憂。”
凌紫竹一臉不屑地看着這一切,忽悠,接着忽悠……我看過後面的劇本,這臭小子命硬的跟王八似的,再說了這不還有男主光環罩着呢嘛,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出事!
“這破解之法就是立刻娶了這位姑娘。”老道指了指凌紫竹,凌紫竹差點每一口把餛飩噴出來。
“娶她?”顧颯也是一臉難以置信,“那我還是死於血光之災吧。”
“這位姑娘有旺夫之命,不僅可保你一生無虞,還可使你飛黃騰達,更重要的是她與你有着三世情緣。”
“呵……”娶了她,我纔是會真的大禍臨頭,顧九九冷笑一聲。
凌紫竹心裏卻在想,上輩子是旺了他,然後我死了,這輩子再嫁他,不如給我個豆腐讓我撞死。
“走走走……江湖術士,招搖撞騙!”凌紫竹不由分說地把他趕走了。
這道士倒是衝着凌紫竹喟然長嘆道:“姑娘,逆天改命,必遭天譴啊。”
我是個唯物主義者,我從來不信這些,再說,我逆天交換了命格,可沈相濡終究不是沈以沫,凌紫竹也絕不會成爲第二個凌清竹,我不會殘忍嗜殺屠盡嶺南,也不會窮兵黷武葬送了玄女教。
我救了這麼多人,老天就算不獎勵我,也不該太難爲我纔是,若它執意要爲難我,我與它鬥上一鬥又何妨。隔壁哪吒不也說了麼,我命由我不由天。
這老道臨走卻是又回了個頭,衝着沈淵道:“忤天終難逆命,情債必然命償。”聞此,一向面無表情的沈淵竟是眉頭緊蹙。
嶽少康倒是打趣道:“那道士胡言亂語,沈兄莫要放在心上。”
凌紫竹卻是注意到了沈淵的微妙變化,她突然有個神奇的想法:沈淵不會也是穿越過來救女主的吧!上司到底對我的業務能力有多質疑,派這麼個冰坨子來幫忙?!
不行,我得試探試探他。
凌紫竹神祕兮兮地湊近沈淵,壓低聲線說出了對頭暗號:“富強民主文明和諧……”
聞此,沈淵擡頭看了她一眼。誒?你也是社會主義接班人嗎?“自由平等公正法治……”凌紫竹又喃喃了一句。
兄弟,接暗號啊!
沈淵又瞥了她一眼,那眼神彷彿再說“此人多半有病”,然後回過頭去說了兩個字:“無聊。”
接頭失敗,看來還得我一個人建設社會主義。
凌紫竹在回旅店的路上一直在想那老道衝着沈淵說的話:“忤天逆命,情債命償。”他忤逆的是誰的命?欠的誰的情債呢?他不是穿越之人,那他到底是誰?爲什麼原文中沒有這號人物?
但是生活的問題總是一個接着一個的,往往上一個還沒找出答案,下一個就迎面走來了,比如清明和王鐵柱到底被誰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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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霸做聽力是這樣的:襯衫的價格是九磅十五便士。
學渣做聽力是這樣的:@《%……/#(∞
普通人做聽力是這樣的:襯衫∞#+%九;@/便士∞
而現在凌紫竹就是這樣一個普通人,她恨!自己不會也就罷了,但是日語學到半瓶水晃盪真是太難受了,還不如啥也聽不懂。
凌紫竹裝做個舞娘,輕紗半掩,在舞臺上矯揉造作地跳着舞,沈淵和沈以沫佯裝成琴師,顧颯和嶽少康濫竽充數地吹着笛。
他們今天的任務就是潛入倭幫,打探清明和王鐵柱的下落,可是語言不通啊!倭寇們稀里嘩啦地聊着,凌紫竹欲哭無淚,我還要這樣裝模作樣跳多久???
不過一個人的到來,打破了這種尷尬,沒錯他就是那個老淫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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