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哪来的念经和尚?
波之国是全忍界最不起眼的国家,沒有之一。
它孤悬在火之国东面的浅海上,从沒出過伟人,也沒有什么闻名遐迩的风景,就连国土都只有小小的几十平方公裡,還异常贫瘠,只养得起大几千人。
“我原本来波之国,是打算投资建一個仓库作为航运的中转站。可我沒想到,我居然会在這种鸟不拉屎的破地方,吃到有生以来口感最好的一顿海鲜大餐。”
火之国海边小镇的瞭望塔上,航运大亨卡多正在介绍波之国事件的来龙去脉。
“后来我细细问過才知道,大约是去年秋天,那群打渔的突然发现,他们从波之国北边海域捕捉到的鱼虾蟹,個头突然变得很大,口味也异常的肥美鲜嫩。
“只是他们实在是太穷,沒有足够大的渔船,无法大规模捕捞,捉的鱼也只够自己享用。”
卡多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装,昂起头,仿佛自己是個心怀天下苍生的企业家。
“可我就不一样了。我手裡最多东西的就是船。于是,为了让波之国的民众摆脱贫穷的生活,我好心把集团原本准备送去销毁的那批老旧船只送给了他们,還替他们修好了那座跨海大桥。
“而岛民们为了感激我的慷慨,答应每天拿出十二小时時間为我工作、也就是捕鱼。我呢,则负责找渠道把這批海鲜卖到内陆,赚了的钱刨去成本,则全部用来补贴岛上的建设……”
鸣佐樱三人看了一眼卡多双手指头上箍满的宝石戒指,刚想拆穿他的真面目,却被自来也用眼神阻止了,只好耐着性子继续听下去。
“可是,波之国人民的好日子沒有過上多久,就有其他人盯上了他们的渔业资源!”
卡多挥出拳头,金灿灿的戒指与灯塔的护栏撞击,发出清脆的响声。
“就在半個月之前,两個蒙面人打伤了我的保镖,闯进了我的卧室,說我出售的海鲜被污染了,必须停止波之国的一切渔业活动。我极力反抗,奈何形势比人强,最终我只能虚以为蛇地答应下来,想看看他们究竟想做什么……可沒想到……”
說到這裡,卡多神情变得悲愤莫名,“第二天,他们居然直接搞坏了我們公司停在附近的所有船只,然后从這裡带走了十几個骨干上岛去了。之后,波之国就变成了望远镜裡看到的那個样子。我們的人去了也会被打回来;至于岛上的人,根本出不来,谁也不知道他们在那裡搞什么名堂!
“到今天为止,已经整整十五天了!你们知道這十五天,我要损失……波之国的人民,要损失多少的收入嗎?這对一個要摆脱贫困的国家来說,是多大的打击嗎?”
“冷静,冷静。”自来也毫无诚意地安慰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望远镜裡,這個毫无特色的国家已经被一圈六层楼高的土墙紧紧围住。
再加上海面上时而稀薄时而浓厚的白雾,整座岛仿佛充满了谜样的气息。
“除了那堵墙和比较凸出的高山,還有天上海上的水鸟之外,什么都看不到。”
鸣人把眼睛从望远镜的目镜上移开:“完全推测不出裡面现在是什么状况。”
“說起来,”自来也居高临下地盯着卡多,“你以前不是做正经生意的吧?這個海鲜,真的這么值钱?”
能让一個靠违法犯罪起家的人忽然去做相对合法的生意,這利益得有多少他想都不敢想。
“這你算问对了。波之国捕捉的鲭鱼,在汤之国這种同为海滨国家的地方都能卖出一公斤8000两的价格,更不用說那些内陆地区了。而且……”
卡多骄傲地說道:“有多人反应,经常吃波之国生产的海鲜可以强身健体延年益寿,甚至能增加忍者的查克拉之类的,所以每次不管打捞多少上来,总是能够迅速卖空。”
“难怪我沒吃過。”鸣人恍然大悟,怪不得這种食材他這個美食爱好者竟从未听說過:“根本买不起。”
“不過强身健体增加查克拉什么的是不是也太扯了……”佐助提出质疑:“鹿丸家的养生药材也不敢說能做到這些。”
“我可不是在吹牛啊,一开始,我每天只要派三四十個打手就能监督岛上的渔民工作。”
为了证明自己的产品质量,卡多不小心暴露了部分真相,“可是那些渔民天天吃自己捞的海鲜,力气涨得特别快,打起人来……
“我的意思是,他们变得能捞更多的鱼了,我就不得不派更多的人手去给他们帮忙了。”
“這东西倒是听起来很适合我們忍者嘛……”春野樱搓着下巴,“你這裡還有新鲜的嗎?”
“沒有,如我之前所說,已经15天沒有货了。”
卡多遗憾地摇了摇头。
這几個人一看就很能吃。唉,又要少赚一笔钱了。
“喂,你之前說你亲眼见過那两個人对吧?”
一旁佐助见事情来龙去脉已经理清,开始问起自己真正关心的事情来了。
【我不叫喂。好沒礼貌的小鬼。】
但卡多总觉得佐助的脸好像在黑道系统的危险人物图像上见過,所以下意识合作地点了点头:“但他们都戴着面具,穿着斗篷。”
“沒关系,人对人的感觉是整体性的。”鸣人掏出笔记本,“你对這两個人最显著的印象是什么呢?”
“两個人說话都有娃娃音。”卡多伸出一根短胖的指头。
“嗯嗯,很好,說明对方年纪不大。”
【是义勇同学的可能性+1.】
小樱鼓励道:“還有呢?”
卡多眼睛一眯,似乎想起了什么非常不愉快的事:“那個矮子說话很难听。”
【不会真的是……】
佐助和鸣人抬头对视一眼。
“他从不开口叫我的名字,要么是直接开口說话,要么管我叫脑满肠肥的企鹅。”卡多气的脸色发青。
鸣佐樱三人看了一眼卡多的黑西装白内衬以及矮粗短胖的身材,笑声顿时涌到了嘴边,好不容才忍住,肩膀抖了半天才逐渐平复。
不過這個给人起外号的行为,也让鸣人和佐助得到了确定的答案——這個矮子大概率不是义勇。
义勇說话是不太好听,但他从不故意去侮辱人,哪怕是可恶如大蛇丸团藏之流,义勇提起对方时也从未用過侮辱性的词汇。
迎着卡多不善的目光,佐助问起了另一個人:“高一些的那個人呢?”
“话很少,像是個跟班一样的角色。”
卡多仔细想了想,“我靠近他的时候,他好像嘴裡总是在念些什么,但完全听不清楚。”
“绝对是假货!”這下连春野樱都加入了异口同声。
炼狱杏寿郎的一大特点就是,他要是說了什么话,你在隔壁房间恐怕都能听得清楚。
嘟嘟囔囔+蒙面+跟班,這哪是杏寿郎会给人的印象啊!
【看来纲手這次是完全蒙错了啊……】自来也暗自腹诽,【不過這样也好,真正的大冒险說来就来了。】
“什么真货假货?”卡多不解,口气裡多了些不耐烦,“都說了這么多了,這個活你们什么时候开始做啊?我现在每天损失很大,還有那么多员工顾客等着我开张呐!
“而且老实說,你们這几個人,一個個蓬头垢面,看着就很难信任啊。”
“我們只是赶了好久的路沒有好好休息,所以状态不佳而已。”
小樱双手叉腰,语气中带着难以掩饰的骄傲,“别看我們只是刚毕业的新人,但我們可是這届新人裡毕业成绩最好的。”
這倒不是她随口說說。
自从鸣人开始看书和雏田一起学习,笔试成绩就越来越好;沒有九尾故意干擾查克拉,三身术的考试自然也是满分通過。
因此這三個人,刚好就是這次毕业生中的第一、二、三名。而小樱一直以为,這就是他们三個被分配在一起的原因。
“成绩最好的又怎么样?”
卡多一脸地不屑,墨镜上方的眉毛狠狠一扬,随手点燃一只雪茄抽了起来。
“有個叫做桃地再不斩的雾隐忍者你们听說過嗎?”
鸣人小樱佐助彼此交换眼神,然后整齐地摇了摇头。
“同为忍者,连雾隐鬼人都不知道,也太孤陋寡闻了。”
卡多只觉得這個油腻大叔带三個小鬼的队伍更不靠谱了:“据道上的說法,那家伙从学校毕业的那年,一個人就把同期的考生全部杀光啦!
“這种毕业成绩比起你们如何?可是,就连他也沒能把岛上的那两個混蛋赶走啊……”
“還有這种事?”自来也眉毛一抖。
“哼,那家伙看着凶神恶煞的,說起话来也自信满满,跟我保证他不到一天就能带回那两個家伙的人头。”
卡多将吹出一個大大的烟圈,“结果他上了大桥不到两小时,就带着两個昏迷的手下狼狈的逃回来了。
“就是那家伙告诉我的,要解决岛上那伙人,最好向木叶發佈委托,结果沒想到,居然就来了你们几個……
“啧,早知道是這样的结果,就多花点钱登錄成S级任务了。”
“桃地再不斩都解决不了,登錄成S级任务的确比较合适。”
自来也开口道:“不過既然我的下属都是新人,名声還沒打出去,就把這当做A级任务也沒什么不妥。
“所以,虽然要多费些心思,他们還是决定接下這個任务了。现在就来签正式的手续吧,卡多老板。”
“什么叫‘他们’决定要接下来了?”
平时就喜歡在合同上玩花招的卡多抓住了关键词,“你呢?我這五十万可不是花在這小小鬼身上的。”
“你這個人這么小气,肯定是出不起雇佣我的费用的。我這次只负责评价他们的表现,具体任务我是不会参与的。”
自来也摇了摇头,然后看向有些惊讶的鸣佐樱三人:“桃地再不斩那個人我有所耳闻,是名声赛過本事的典型。說是替补的忍刀七人众,结果這么多年過去了,他也沒有要升上去的意思。
“我对你们很有自信,觉得你们三個加起来要比他强上一些,既然连他都能活着从波之国出来,你们就算失败了也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太大問題。怎么样,你们能接受嗎?”
“谁会失败啊,两個冒牌货而已。”
笃定了终结谷事件是义勇为之的佐助对這一点深信不疑,“真正的义勇和杏寿郎战斗时,我們可是每天都在仔细观察啊!”
“既然要弄清楚他们的身份和面具的来历,上岛是必须的。”鸣人也点了点头,“再說,岛上的人那么久沒能出海,吃什么果腹都不知道,无论如何也不能放着不管。”
小樱也点了点头:“那些人被关着也太可怜了。”
“那既然如此,从现在开始,我就只是個来观光的局外人啦。”
自来也哈哈一笑,“接下来怎么安排,就全看你们自己的了!”
說完,他从瞭望塔上一跃而下,几個闪身便淹沒在娱乐区的莺声燕语中。
“喂,你——”卡多看得瞠目结舌,回過头来狐疑地盯着鸣佐樱:“你们三個,想好怎么上岛了嗎?从桥上走,肯定是要被发现的。”
“发现又如何?”
佐助凝视着那座仿佛看不到头的跨海大桥,“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角色,到底配不配得上那两张仿制的面具!”
少年意气风发、眺望大海,满头黑发在风中剧烈地飘荡,原本非常的帅气。
春野樱刚想问佐助借相机把這一幕拍下来,忽然一坨鸟屎从天而降,落在佐助的肩膀上。
佐助呆滞了两三秒后,满脸怒气地抬头看向瞭望塔的塔尖——
一只长着长长睫毛的乌鸦,正用一种居高临下又无比嫌弃的眼神盯着他看,随后又发出讥讽一般的笑声,振翅飞走。
“可恶!!!”
佐助掏出一枚硬币,打直胳膊摇摇对准那只怪鸟,食指和拇指之中瞬间涌出强烈的紫色电弧。
然而,他還沒有来得及将這枚硬币发射出去,那乌鸦却以比雨燕還快的速度钻进低垂的云彩中,几個闪身便沒了踪影。
跨海大桥总共有30公裡长,這只乌鸦不到十分钟便飞到了尽头,接着她盘旋几圈,一头扎向波之国最高处的山峰。
山峰上,一個身材宽厚的斗篷人真向阳盘坐,一边拨动由石头磨成的灰色念珠,一边低头背诵经文。
“如是我闻,一时佛在室罗筏城,祇桓精舍。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皆是无漏大阿罗汉……”
他声音相比佐助鸣人虽然雄浑许多,但仍然沒有脱出孩子的范畴。
“是银子啊。”
乌鸦降下后,那诵经之人立刻停下,主动說道:“无一郎拿着血样,到湿骨林找忍小姐去了。出什么事了嗎?”
“是呀!”名叫银子的餸鸦清了清嗓子:“有三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忍者,马上就要上岛来啦。
“他们接了那只企鹅的任务,要赶你们走。其中最猖狂的那個,长得很像水柱阁下,名字也很像呢!”
“义勇前辈的弟弟嗎?”
宽厚的身影合掌站了起来,“但忍小姐說過,只要是忍者,就不能信任。”
高大的少年改变了呼吸节奏,结了一個印后,居然直接将肌肉虬结的胳膊撞进了一旁的山石之中,从粗粝的碎块中,拔出了一根足有成年人高大的石制巨棒。
“所以,我一定会赶走他们。
“绝不能冒险让他们知道這裡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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