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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鬼灯水月的礼物

作者:熟练的小薪
小南坐在蝴蝶忍的办公桌前,正在为询问“无一郎是否为人造人一事”组织语言。

  无一郎下半截头发的颜色,甚至天生三种查克拉属性這两件事都可能是巧合,可唯独那种血脉相连般的温热感,小南至今回想起来,仍然觉得不可思议。

  她从记事起就是孤儿,最亲密的人便是弥彦和长门。三人名为伙伴,实际上却是兄弟姐妹。

  如今二十多年晃眼過去,弥彦死去许久,长门性格豹变远走,一起努力拼搏的(原)晓组织成员一個不留。

  虽然义勇、杏寿郎和蝴蝶忍都是很好的人,但說实话,小南一直觉自己和他们三個有某种根本性的隔阂——就好像他们并不是来自同一個世界的生物。

  這不是她一個人的感觉。

  雨之国大部分已经形成固有价值观的成年人,都沒法理解這三個人的想法和做法。

  首先是宇智波义勇,雨之国知道他的人很少。

  這個人沉默寡言、我行我素,常年在外游荡,默默调查那些和他不相干的人口失踪案。

  然而,一旦查到始作俑者,不管对方是大国的忍者,還是大名的亲戚心腹,宇智波义勇說杀就杀,因此被三国通缉,赏金节节攀升,已经超過四代风影和两位代水影的悬赏之和。

  其次,蝴蝶忍,雨之国最大的恩人。

  明明身负全忍界最强的血继限界,但却对宣扬武力毫无兴趣。

  她为雨隐村外的大湖解毒并养殖鱼类、培育了能在微毒土壤上种植的稻谷、消灭了至少十二种感染病,并一手建立了雨之国的医院、学校、孤儿院。蝴蝶忍不仅要普及教育,甚至還提出過“让所有人都掌控查克拉”的疯狂设想,希望尽可能缩小普通人和忍者之间的差距。

  最后,也是小南熟悉的炼狱杏寿郎。

  据她所知,接受杏寿郎帮助的小国還有川之国、林之国、鸟之国在内,不仅仅只有雨之国一個而已。

  這也是一想起来就让小南很难接受的地方。似乎哪裡有需要,杏寿郎就会在哪裡散发热量。

  无论是雨之国,她,甚至香磷和杏枝也好,对杏寿郎而言,都并不特殊。因为阳光洒在每個人身上分量,总是均等的。

  因为以上的原因,几年過去,小南和他们三個的关系,一直停留在“合作”這個层面,始终无法更进一步。

  毕竟這三個人,他们并不是明确站在雨之国這边,而是站在所有受压迫者這一边的。因此這种隔阂,是出身雨之国的小南无法克服的。

  如今,新的雨之国诞生在即,可小南遍寻身边,却找不到一個能真正分享自己的喜悦、紧张和哀伤的人。

  若是她从未有過与他人的羁绊也就罢了,可那种“愿意为所爱之人付出一切”的澎湃情绪只要体会過哪怕一次,孤独便会变得非常难捱,并随着年纪的增长、回忆的模糊变得愈发强烈。

  直到今天。

  见到时透无一郎的那一刻,那久违的感觉——那种不需要思考便能为之付出一切的冲动,终于又回来了。

  所以,如果无一郎真的是所谓的“人造人”,小南希望自己能够从蝴蝶忍手中把他要過来,亲手抚养、照顾他长大。

  现在的問題是,小南担心這要求会影响雨之国跟蝴蝶忍的合作。

  如果蝴蝶忍真如传言中所說,是大蛇丸利用千手柱间细胞制造的人造人,那她很可能只是想制作一個同类陪伴自己,毕竟,至少她和义勇的关系看起来也不是很和睦的样子——

  目前给雨隐村供电的那個水利发电站下游的水库,就是那两個人打了一架给打出来的。

  总之,人总是以己度人的。小南潜意识希望能靠无一郎来排解孤独感,便以为蝴蝶忍也是出于同样的理由。

  她静坐在椅子上,大脑宛如风扇扇叶一般高速旋转,思考着该如何措辞,才能既显得坚定,又不至于太咄咄逼人,引起蝴蝶忍的敌意或反感。

  由于思考地太過认真,她甚至沒有注意到,一滩无色的液体,正从那扇对着紫藤树的窗户缝隙中渗入。

  它顺着墙壁流淌到地上,仿佛有自我意识般,从视野的死角悄无声息地接近小南,来到她的正后方。

  紧接着,那透明的液体迅速朝一点汇集。原本溪流般的长长一滩,转眼就变成了一人多高的柱体,最后变作了人形。

  小南惊觉不对时,一把带鞘的武士刀已经横在了她的脖子上。抓着這把刀的,是一只沒有衣袖覆盖的手臂。

  她几乎在瞬间完成了以下判断——這手臂很细,应该不属于成人,肤色白皙透明,沒有明显的肌肉,沒有任何显眼的血管——這些已经足以判断出对方的身份。

  “你已经死啦!”

  身后的人故作凶狠地說出這句话后,還沒来得继续任何动作,小南便化作无数的纸手裡剑向身后飞去,竟然直接穿透了来人的身体,最终在办公室的一角汇聚成形。

  她双手呈虎之印握在一起,脸色严肃地叫出了来人名字:“鬼灯水月,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就是刚才啊!”

  被纸手裡剑穿出上百個窟窿的鬼灯水月迅速恢复身体,刚想扑上去继续這场“较量“,可一看到小南的双手似乎是发动火遁的架势,顿时下意识低头瞄了一眼自己的身体,這才发现他的身上居然贴满了起爆符。

  虽然起爆符炸不死他,可一旦引爆,他的身体会肯定会变成无数分散的小水滴,到时候再想汇集成型,就需要大量的查克拉……

  关键是,炸坏了他不要紧,可要是炸坏了那老巫婆的办公室——

  “好啦好啦,今天就到這裡吧!”

  鬼灯水月扔下手中的白鞘武士刀,冲小南摆了摆手,然后一边撕身上的爆符一边大咧咧地问道:“我說天使阿姨,你不在那边的大楼上班,跑這裡干嘛来了?”

  一声不伦不类的“天使阿姨”,让小南刚松开的双手有一种握回去的冲动。

  她缓缓飘落,沒有回答鬼灯水月的問題,只是一勾手,那些起爆符便迅速飞回,宛如一张张便利贴般地念在她的衣服上,随后慢慢和她的身体融为一体。

  老实說,這两個人的身体在某种程度上,還挺像的。

  “唉,真是可惜。”

  也不知道鬼灯水月說的是的些起爆符還是指自己的“精彩演出。

  他拾起撂在地上的白鞘武士刀,拔刀出窍,刹那间,寒冷的刀光让整個房间都降了一度。

  小南看得出,出于某种不知名的原因,鬼灯水月应该是在炫耀手上的武器。

  但她对忍刀一窍不通,只觉得這柄刀看起来有些古朴,刀身曲度虽然和忍刀类似,却是内外双刃。

  【不像是這個时代的东西……】

  鬼灯水月不满地挥了挥武士刀:”我原本偷偷潜进来,是想给那個老巫婆一個教训的,可沒想到在办公室裡的居然是你。”

  “你是嫌她的剑不够锋利嗎?”小南讽刺了一句。

  “那又怎么样?”

  在蝴蝶忍不在的地方,他是不可能认怂的。

  鬼灯水月眉峰一耸,竟然高举手中武器:“我剑也未尝不利!”

  接着,她在小南震惊的注视之下,猛地将武士刀劈向蝴蝶忍的办公桌,将其一角劈了下来。

  “哈哈哈,果然,用木遁加强過的铁坚木也挡不住這把刀!”

  鬼灯水月欣喜若狂。

  须知,铁坚木是忍界已知最坚硬的木材,普通忍者连钢钉也打不进去,沒想到他只是握着這把刀随手一挥,轻而易举地将其斩断——蝴蝶忍用木遁生成的铁坚木,其结实程度還要胜過天然的好几倍。

  “怎么样,這把刀……”

  鬼灯水月兴奋地转過头,正想跟小南介绍其来历,沒想他看到的却是被推开的大门,以及被一群白大褂簇拥着、似笑非笑的蝴蝶忍。

  那群白大褂中最年轻的竹取钢作无声地鼓了鼓掌,对着鬼灯水月竖起了大拇指,看上去十分真诚。

  而原本打算和蝴蝶忍商量重要事务的小南,识相的后退半步。

  鬼灯水月原地僵了一秒,随后满脸堆笑:“那個……我本来是打算把桌子粘好的。”

  五分钟后。

  “真是沒想到啊。”

  蝴蝶忍用刀鞘拍了拍被藤蔓挂在墙上的鬼灯水月的左脸。

  “在雨隐村到处說我的坏话還不算,因为不愿意在医院帮忙,私自逃回水之国,结果回来還不到一個小时,又在我办公室裡破坏公物……”

  她仰头望着鬼灯水月,叹了口气說道:“看来我管不了你,只能给义勇写信說明一下情况了……至于水之呼吸的第十一型,你干脆就别学了吧。免得他哪天清理门户的时候,還得面对自己的绝招,多可悲啊……”

  “别啊!我就指着那個活着哪!”

  被木遁抽干查克拉的鬼灯水月凄惨求饶,“你說什么我就做什么,求求你千万别给老师告状啊!去医院给那些残……病人端一個月夜壶我也愿意啊!”

  蝴蝶忍看着他不說话,一脸玩味。

  “三個月?半年?一年!一年总可以了吧?”

  “這样啊,那你可要好好记住自己今天的话哦。如果你记不住,這台录音机会提醒你的。”

  蝴蝶忍抬起左手握着的铁盒子,按下了停止录制的按钮,“你清楚吧,你那個老师是個认死理的人,最反感的就是那些违背承诺的人了啊,你可千万不能栽在這种事情上哦。”

  “……”把柄被拿捏了,鬼灯水月欲哭无泪,随后他瞄向了蝴蝶忍的右手,“那個,刀能不能還给我……”

  “你不是要在医院给我打一年的工嗎?要這东西做什么?我們這裡只用骨锯和手术刀就足够了。”

  蝴蝶忍用警告的眼神瞥了他一眼,“在你兑现诺言之前,這把刀我会找個地方锁起来的。当然,是一個你绝对找不到的地方就是了。”

  “锁、锁起来?”鬼灯水月满脸惋惜,“可是……”

  “别那副表情嘛,大不了一年以后再還给你。再說,要是你整天拿着它砍东砍西的,你在医院的時間也会延长哦……”

  “可是它不是我一個人的啊!它還有一個主人哪!”

  鬼灯水月挣扎着打断道:“再說,這把草薙剑已经被雪藏了好几百年了,我好不容易才让它重见天日,再把它藏起来的话,对它也太不公平了吧!”

  “你刚才說……”小南出声打断道:“這是草薙剑?”

  “对啊,寻常的剑能這么轻松把铁坚木砍断嗎?”鬼灯水月大叫道:“普通人拿着他也能削铁如泥,這才是草薙剑啊!”

  草薙剑是仅次于六道宝具的忍界至宝,一直以来都只存在于民间传說之中。

  具体多少把,沒人清楚;是谁造的,沒人知道;每把剑究竟有什么功能,也只有寥寥数字的记载。

  但所有關於草薙剑的文献中,无一例外,全都提到了它的一個特征——无法被破坏。

  光是這一点,就足以让草薙剑在這個冷兵器横行的世界鹤立鸡群了。

  一把无法被破坏的武器有多么重要,问问被宇智波义勇摧毁兵刃的家伙——比如黑锄雷牙、琵琶十藏,他们一定有很多话想說。

  “金刚不坏的特性……”蝴蝶忍姑且算是個科学家,顿时就对手上的武器来了兴趣,“如果是真的话……”

  她抽出刀刃,左手握住刀柄,右手食指拇指夹住刀尖,接着用力一掰,却沒能弯曲刀刃哪怕一分,更不必說将其折断。

  這可是能一拳打碎一座小山的身体啊。

  “除了坚硬這一点,還有什么其他用处嗎?”

  蝴蝶忍握着刀柄在空中划過一個圈,将其对准窗外的紫藤树,尝试性地输入查克拉。

  “歘——”

  下一秒,异变陡生!

  那草薙剑的刀刃宛如从隧道中钻出的火车,以子弹般的速度像前方延伸射出,巨大的紫藤树瞬间便被无情戳了個对穿!

  蝴蝶忍脸色微变,不再输入查克拉,那剑刃便也停止继续增长。

  然而她握着刀柄,却丝毫沒有觉察到其重量的变化。

  “小南小姐,能請你帮個忙嗎?”她转头看向一旁静静观察的小南。

  不需要明說,小南也知道蝴蝶需要她做什么。于是她点了点头,飞出窗外,大概二十秒后才又返回。

  “长度延伸了近两百米。”小南的答案让蝴蝶忍心裡一惊。

  “也就是說,剑刃突破的速度,大概是一百米每秒。”她低头算了起来,“如果配合虫之呼吸·真靡使用,那就算是几百米外的敌人,也逃不過這种速度的突刺……”

  随着她收回输入草薙剑的查克拉,這把刀也恢复原本的大小——重量仍然沒有任何改变。

  “你之前說,這把剑不属于你一個人?”蝴蝶忍看向鬼灯水月,“另一個人是谁?”

  “是药师兜。”鬼灯水月吐出一個令蝴蝶忍意想不到的名字。

  “他?”蝴蝶忍不解,“他和這把草薙剑有什么关系?”

  鬼灯水月解释道:“你還记得当年大蛇丸在水之国的基地附近,有個打造了七把忍刀的村子吧!我和老师第一次遇见药师兜的时候,他当时就在那裡寻找草薙剑的下落,打算送给大蛇丸邀功。

  “大概一個多月前,药师兜跟我說,他终于翻译完当年那些认都认不全的古文字,知道了草薙剑的藏身之处。

  “只是他一直被你变相软禁着,根本动不了身,就和我商量,让我這個水之国的地头蛇去找,到时候這把草薙剑就归我們共同所有!”

  “他找這把刀做什么?”

  蝴蝶忍眉头一挑。

  首先排除对方想靠這把武器对付她的可能。

  草薙剑固然对忍者的实力有很大的提升,但也就是把一個人从普通上忍拔高到精英上忍的水准,想对付蝴蝶忍這种层次的人而言,作用還不如一個A级忍术来的大一些。

  想到這裡,她走到办公桌旁,拿起一朵一條接着长长藤蔓的喇叭花,对着花說道:“钢作,让药师兜来一趟我的办公室,谢谢你啦。”

  小南不解地眨了眨眼睛,鬼灯水月也一幅“你是不是傻了”的表情。

  可五秒后,竹取钢作的声音——虽然有点失真,但還是能听得出来是他的口气——从喇叭花裡传出来:“好,我知道了。”

  “這是?”小南走近询问道。

  “上個月新开发的一种植物,能够让我們在這栋建筑之内通過藤蔓传递声音,输入对应的查克拉,就能接通对应的房间。”

  蝴蝶忍笑了笑,“這個技术再成熟一点的话,应该能够联通整個村子,到时候有什么事,就不必像现在這样来回跑了。說起来……”

  她忽然想起小南一直在這裡等他的事了:“小南小姐,你今天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嗎?”

  “……”扫了一眼鬼灯水月,再想到马上就要到达這裡的药师兜,小南决定還是等他们走了之后,再和蝴蝶忍私下谈谈。

  “沒什么要紧的事,你先处理眼前的事吧。”

  蝴蝶忍脸上一幅“谢谢理解”的表情,心裡则对小南的来意心知肚明。

  当初不死川玄弥复活时,他和竹取君麻吕闹出的那些事情還历历在目,蝴蝶忍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小南遇见无一郎后会发生什么。

  但由于之前的教训,蝴蝶忍這次打算的是让无一郎和小南见一面后,立刻离开這村子一段時間。等隔一段时日后,两人再次相遇时,那种血脉相连的感觉应该会淡化许多。

  她作为前辈,作为合作伙伴,当然希望无一郎和小南能够好好相处。无一郎最好能做到他们三個做不到的事,走进小南的心裡去。

  但她不希望這种亲密无间的关系,是建立在强烈的生理和化学反应上的,所以才有了這样的计划。

  等两人冷静下来了再去像正常人交朋友那样相处,才是最保险的選擇。

  此时,见小南不打算在外人面前提起无一郎的事,蝴蝶忍也稍稍放心了些——在她预设的几种可能性中,小南很可能会不顾一切地直接质问她,但這并未发生。

  【這样也好,先弄清楚药师兜究竟在计划些什么……】

  药师兜是個很有時間观念的人,蝴蝶忍挂了“电话”還不到五分钟,他便敲门进来了。

  “真得让你找到了。”

  他目光沒有在鬼灯水月身上過多停留,而是停在了蝴蝶忍手中的草薙剑上:“天丛云剑,总算是遇上了适合他的主人。”

  “主人?”鬼灯水月先是愣了两秒,随后立刻明白了药师兜的意思,大声吼道:“喂喂喂,你该不会是想把這东西转送给她吧?這把刀可是還有我那一份呢!”

  “草薙剑固然珍贵,可若是发挥不出应有的价值,也不過是暴殄天物。”

  药师兜按着鼻梁上的镜架,脸上挂着胸有成竹的笑容:“鬼灯水月,你应该也觉察到了吧,這把剑根本无法配合你的水化之术。反倒是同为草薙剑的十拳剑,那东西沒有形体,会随着使用者的身体呈现适合的大小。

  “比起天丛云剑,還是那把草薙剑更适合你一些?”

  鬼灯水月惊喜问道:“這么說,你知道十拳剑的下落?”

  “只要用正确的途经收集情报,這是迟早的事。”

  “啧,那就是跟我画饼咯?”鬼灯水月眉毛耷拉下去。

  “如果你愿意让出這把刀的另一半拥有权,我就尽我所能去找。”

  药师兜看似是在商量,实则很清楚鬼灯水月会做出怎样的選擇,“当然,如果你想继续占有它,宁可這把天丛云剑无法发挥其应有的价值,使宝珠蒙尘,我倒是愿意把我的那一半所有权送给你,怎么样?

  “当然,這样一来,以后我有了其他草薙剑的消息,就只能拜托其他人去找了……”

  鬼灯水月听到最后一句,马上就逆转了想法:“那就這样吧。我還是喜歡近距离砍人,隔着一百米偷偷戳别人总觉得有点胜之不武……”

  他瞄了一眼蝴蝶忍,“還不如大方点送给你算了。”

  “那就這样說定了。”药师兜露出蝴蝶忍同款假笑,“忍小姐,這份迟来的礼物,您会收下的吧?”

  “……”

  蝴蝶忍原本对這把剑就是可有可无的态度,此刻听了药师兜的发言,心中哪有什么惊喜,全是警觉,只是面上還装出一幅很受用的样子,但出口的话就不那么顺耳了。

  “民间有句话,叫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但反過来,鸡给狼拜年,蛇给鹰拜年,我听起来也是同等的别扭呢。

  “說說看吧,药师兜。大部分人给别人送礼,都在期待回礼,你想要从我這裡得到什么呢?”

  明明两個人都挂着克隆般的笑容,但一直在看戏的小南却忽然觉得气氛有些紧张,紧张到她居然听到了自己呼吸的声音。

  “既然您都戳破了我的目的,那继续隐藏也毫无意义。”

  药师兜不笑了,正色道:“我喜歡每個东西都处于最适合它们的位置,仅此而已。

  “這把剑最适合的位置,是在忍小姐您的手中。而我作为一個出色忍者最适合的位置,却不是在给孤儿院的孩子们上数学课,也不是在這裡给您的医学生们做手术指导。

  “无论是老师還是医生,都只是我扮演的角色而已。”

  “那你想干嘛?做人体实验?”鬼灯水月忽然插嘴道,“你是不是在這儿憋疯了啊?”

  “……”

  药师兜叹了口气:“我想要,亲手建立這個村子的情报体系。”

  “啊?”這是其他三人都沒想過的答案。

  “身为一個情报人员,我已经受够了什么消息都要跟别人打听,要从二手、三手甚至四手消息裡分析事情的真相。”

  药师兜回答道:“虽然忍小姐您有很多新鲜的想法和发明,但在信息收集上的手段上,雨隐村不仅原始,而且還非常的低效,以至于为了收集人口失踪這样的情报,居然還要每年花几個亿的财产去雇佣大国的忍者……

  “而這還不是最要紧的。

  “一些重要的事,比如大蛇丸大人‘复活’的速度为什么一次比一次快……”

  果然,說到這個话题,蝴蝶忍审视的双眼中顿时闪過一道明亮光。

  “如果你们总是這样后知后觉,即便强大如宇智波义勇,也只能被大蛇丸大人牵着鼻子走,不是嗎?”

  “關於大蛇丸……你是有什么想法嗎?”蝴蝶忍试探地问道。

  “与其說是想法,不如說是根据现有情报而产生的合理推测。”

  药师兜知道,证明自己的时刻到了:“你们之前判断,大蛇丸是通過留在别人身上的咒印来复活的。

  “也就是說,他每一次使用天之咒印,都会把自己的一部分灵魂置入咒印之中作为锚点。

  “既然他每一次复活、以及用不尸转生占据新的身体都会消耗灵魂,怎么想都应该比之前更弱小才对。

  “可事实上,這三年来他不断地复活,完全无视了不尸转生原本的三年时限不說,甚至他在宇智波义勇手下坚持的時間也一次比一次长,用出的手段也越来越多,這显然和此前的情况不符。

  “显然,他一定是使用了某种手段,克服了天之咒印和不尸转生這两种术的副作用。”

  說到关键之处,药师兜轻轻用指关节叩了叩桌子,“而忍界之中,能够利用灵魂的忍术屈指可数。

  “除了漩涡一族的禁术·尸鬼尽封,以及他那老朋友加藤断的灵化之术外,也就是有那传說中,那能够使亡者复生的轮回眼了。”

  “你是說,长门——”

  小南站直了身子,眼中闪過一丝惊愕。

  “這個可能性很大,不是嗎?”

  药师兜分析道,“宇智波义勇从木叶根部带回来的情报說過,当年晓组织与团藏及半藏对峙时,召唤過一只巨大的黄褐色巨像。那巨像释放出来的忍术,能够瞬间夺走被击中者查克拉和灵魂……

  “既然他能够夺走别人的灵魂,那加以利用,比如补充大蛇丸大人在灵魂上的损耗,也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吧?”

  小南眼睛瞪大了。她知道药师兜說的,是长门的“外道魔像”。

  可他若是想利用人的灵魂,那根本用不着召唤魔像出手,只需要人间道就能把人的灵魂从体内吸出。

  “你說這些,究竟有什么根据?”蝴蝶忍看出小南心中的不安,主动替她问了出来。

  “正如我之前所說,這是根据我现在能收集的情报,所作出的最合理的推测。”

  药师兜双手摊开,“晓组织和大蛇丸大人以前就合作過,大蛇丸也一直对轮回眼念念不忘。

  “他這條为求生存不顾一切的毒蛇,如今却這么频繁地现身、甚至变得更加难缠,沒有其他人帮助根本不可能。”

  “可如果是长门在庇护他……”小南反驳道:“大蛇丸根本沒必要到处乱窜,留在长门身边岂不是最为安全,何必要在外边被不停地追杀?”

  “這就是我想法中的重点了。”

  药师兜突然笑了,“如果轮回眼持有者的计划,就是为了让大蛇丸不断被复活、不断被发现、不断被杀死,以转移宇智波义勇的视线,好让他无法把注意力,集中在他们真正琢磨的事情上呢?”

  【那他们真正谋划的事……】

  小南和蝴蝶忍对视一眼,在彼此眼中看到了一丝悚然。

  【一定比用人类做实验的危害要大得多!】

  “再强调一遍,因为情报太過稀少,我只能這样靠联想,去给那些不合理的事情找一個合理的理由。”

  药师兜双臂向两边展开,“如果能让我用自己的办法去收集信息,现在给你们的,恐怕就不是所谓的猜测,而是問題的解决办法了。”

  【如果能找到长门的话……】

  小南已经意动了。她看似平静的表面之下,早已急得火烧火燎。

  一旦大蛇丸造成的那些人口失踪案件,最后被证明是长门故布疑阵設置的诱饵,那别人不說,至少宇智波义勇,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就在她有心想开口,让药师兜发挥作用时,蝴蝶忍开口了:“這件事我們做不了决定。”

  她无视了小南眼中的意动,缓慢又坚定地說道:“归根到底,你是义勇的俘虏。

  “他沒有杀你,是因为当时必须保障那些‘实验体’的性命,甚至還有不少受大蛇丸蛊惑的孩子为你求情……

  “可几年過去,我仍然认为你并沒有任何实质上的变化。从你称呼大蛇丸的方式上看,你甚至不希望我們认为你有任何的变化……

  “总之,你的提议我一定会考虑的。但最后结果如何,必须等义勇回来,我們一起商量之后再做决定。”

  “沒关系,我并不是很着急。”

  药师兜非常自信地說道:“只是宇智波义勇最近怕是沒办法回来了。因为从時間上判断,他再遇上大蛇丸大人,应该也就是一個月以内的事。”

  “就先這样吧。至于你的礼物……”蝴蝶忍挽了個剑花,抬头看向被挂在墙上的鬼灯水月:“你确定要送给我嗎?”

  “大不了就当你教我剑术的报酬嘛。”鬼灯水月呲着牙,“如果你实在過意不去,那在医院打工的事能不能一笔勾销……”

  “還给你算了。反正我也不是特别需要它……“

  “我說笑的!至少把我放下来先!”

  鬼灯水月抓住缠在腰上的藤蔓揪来揪去好一顿发泄,“早知道就不回来了,還不如听我大哥的话,留在水之国算了!”

  藤蔓松开,鬼灯水月掉了下来,一抬头发现蝴蝶忍已经弯着眉毛来到他面前。

  “你這次去水之国,见了鬼灯满月?”

  “你放心,不该說的我一句话都沒有提過。

  “我只是在找草薙剑半途中遇到几個雾忍,听說代水影最近也和枸橘矢仓一样闭门不出,觉得有些奇怪,就潜入雨影大楼看了一眼。”

  鬼灯水月抠了抠腰部之前被藤蔓勒住的位置,“我本来還打算和那家伙较量一番,可沒想到,他一见面就告诉我說,他大概還能再活几個月的样子,弄得我一下子沒了兴致。

  “之后他還要求我留在雾忍村成家立业,至少留下后代继承鬼灯一族的名号什么的……

  “我陪了他三四天,同样的话他至少說了一百遍,听得我脑子裡的水都快变成工业用胶了。所以有一天我趁他喝完药脑子不清醒的时候,赶紧跑掉了。”

  屋内几個人都目光复杂地看着他:【這雾隐村究竟是怎么养小孩的啊……】

  “既然今年轮到他做這個代水影……”蝴蝶忍有些在意地询问道:“那個叫照美冥的忍者怎么样了?”

  “這個我知道。她水之国大名被派到一個旅游业特别发达的小岛上,处理一种外来入侵的章鱼。”

  “章鱼?”小南重复了一遍,確認自己沒有听错。

  “沒错。是一种特别凶残狡猾的章鱼,据說是从波之国那边的海域上漂過来的。”

  鬼灯水月回忆道:“它们把水之国海边的原生种章鱼驱逐的驱逐,吃掉的吃掉,最后又伪装成受害者的样子在那裡定居,根本沒有天敌。

  “直到最近,那片海域珊瑚礁中的观赏鱼类大幅度减少,连那些喜歡潜水的有钱人都不愿意来旅游了,当地人仔细调查后才发现,罪魁祸首居然是一种外来生物。

  “大名从雾忍村调了两三百個人過去,刚开始還有些作用,可后来章鱼也变聪明了,一有人来,它们就远离海岸线,沒有吃的就同类相食,活下来的那些也变得越来越狡猾。甚至有几個倒霉的下忍被拖进海裡,救上来的时候半條胳膊都沒了。”

  “雾隐村要是连普通的动物都解决不了,未免太過耻辱了。”

  药师兜轻轻摇了摇头:“恐怕事情沒有那么简单。”

  蝴蝶忍深以为然,而且出于某些原因,凡是和大海有关的异常,她总是格外地放在心上:“你回来的路上,有亲自见過這种生物嗎?”

  “何止是亲自见過。”

  鬼灯水月哈哈一笑:“我从水裡路過的时候,遇见了一群小章鱼,看起来刚出生沒多久。

  “我沒招惹它们,但是它却主动来招惹我,所以我就抓了几只幼崽装在身体裡带回来了。章鱼也是鱼嘛!我打算把它们养大之后,让老师做成海鲜尝尝看看味道如何……”

  几人不约而同脑补出一個画面——

  一個长着人脑袋的透明立方体裡,关着几只蹦蹦跶跶的小章鱼,一路逆水流而上。

  “它们现在在哪?”

  “在我住的地方,你现在就要看嗎?”

  “那就麻烦你了。”蝴蝶忍眯眼一笑,“可以的话,請全部带来吧。”

  “那你们先把鱼缸准备好!”

  鬼灯水月倒是很乐意分享自己的新玩具,呲溜一下就化成波浪从窗户裡跳了出去。

  至于鱼缸那可太容易了,蝴蝶忍叫了竹取钢作,从医院裡搬了一個装人体标本的玻璃棺材上来。

  水缸刚准备好,鬼灯水月就回来了——他嘿嘿一声贱笑,身体连带着衣服都化作透明的水,五只拳头大的紫灰色章鱼就在本该是他心肺所在的地方缓缓移动。

  可怪异的时,当蝴蝶忍为了仔细观察靠近时,這些章鱼却忽然受了什么刺激一般,开始朝着鬼灯水月的胸腔之外开始冲刺,硬生生挤出了一個长长的凸起!

  那场景,像极了动画片上人物受到惊吓后,心脏直接从胸腔裡跳出来的夸张表现。

  “它们好像很喜歡你?”

  鬼灯水月有些奇怪這几只章鱼的反应,不再限制它们。

  那几只章鱼突破了水体边界,居然张开腕足,直接朝蝴蝶忍脸上扑去。

  蝴蝶忍手腕一抬,掌心中吐出锋利的树枝将为首的章鱼刺穿,顺手将其它的拍进水缸裡。

  “喂,你怎么把它给杀了啊?”

  蝴蝶忍沒有回应,而是默默将那只串在树枝上的章鱼取下,平放在桌子上,然后拿起了一只手术刀。

  药师兜见状,立刻好奇地上前,替蝴蝶忍按住章鱼死后仍在蠕动的腕足。

  鬼灯水月摸不着头脑,小南只是在等其他人走人,因此并不太感兴趣。

  直到二十几秒后,她听到了药师兜倒吸空气的声音。

  紧接着,就在蝴蝶忍完成了解剖站直身子的那一刻,在场的其余三人,都感觉自己的胃像是急坠的电梯一般猛地下沉!

  “艳!”

  蝴蝶忍转過身,疾声对窗外喊道:“以柱的身份,通知无一郎和玄弥,立刻放下手上的一切活动,到這裡来见我!

  “越快越好!”

  后天或周一应该還有一更,然后我又要去出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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