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財源滾滾
僅僅出去一個上午,他們礦區大院沿街的一樓,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所有一樓的住戶,除了翟丹家,大家都在砸牆。
有的鄰居是自己出手,全家男人上陣,爺們幾個一起砸牆;有的鄰居是請的建築工人,在轟隆轟隆的作破牆開店的事。
翟媽驚訝鄰居們的動作快。
這纔剛把產權買下來,房證都沒辦好呢,怎麼就這麼迫不及待的了?
媽。我早就說了,只要產權到手,鄰居們的動作會一個比一個快。掙錢,誰步子慢纔是怪事。你和我爸還說不當第一家,你看:現在除了我們家沒動手,鄰居們都施工了。
咱們等你爸回來,咱們也商量一下開門面的事。
正說着,只見翟金成從外面騎着自行車急急忙忙回來。
大丹爸,你這是怎麼了?看起來愁眉苦臉的。
今天上午,我們單位都傳瘋了,說我們家率先破牆開店了!那些一樓的鄰居們聽到消息,連班都不上了,都請假跑了。說是要學我們家,也把牆砸了開店。我這趁着中午喫飯時間,回來看看怎麼回事。
那是謠傳!我們沒砸,不過,除了我們家,好像所有鄰居都砸牆了。
翟丹指着灰塵四起的宿舍沿街樓說。
此時,沿街的兩座樓,一樓共十二家,除了翟家,有十一家正在拼命施工。
怎麼會這樣?翟金成看傻眼了。
人家都急着賺錢,早開一天,就早賺一天的錢。鄰居們誰都不傻。
翟丹評論。
翟家院外這條街,是東洲市通往外面的主幹道,橫穿整個鎮子,來往的車多人多,開門做生意,應該不難賺錢。
那咱們家怎麼辦啊?
翟媽有從衆心理,看到鄰居們乾的熱火朝天,她沒有理由不心動。
這下沒辦法了。這一帶的建築工人,都被他們高價搶走了。咱們就是現在想砸,也找不到現成的工人。
孩子他爸,咱們啥時候能開門面?
咱們只能等他們家都修好門面,工人們騰出了空閒,才能去把鎮外老家那邊房子修好。我們搬進老家的房子去,騰出這邊的房子,才能砸牆開門面。
翟丹爸無奈的說。
整整一天,翟丹家都是在鄰居們轟轟烈烈的砸牆聲中度過的。
到了晚上,有的鄰居進度慢,還在連夜施工。
第二天早上出門時,人們驚訝的發現:沿街兩座宿舍樓,除了翟家,所有的門面都已經修好。
原來的窗戶和陽臺,全部裝上捲簾門,成了一排商業門面。
街的對面,是小鎮和礦工大院配套的一個農貿市場,還有一個商店。
早晨來買菜或買東西的人們,面對宿舍樓這一夜之間的巨大變化,三三兩兩湊在一起,議論紛紛。
除了議論一樓住戶集體改門面,翟家被議論的最多。
因爲這臨街的兩座樓,只有翟家未動,仍保持着原來的老樣子。
一開始,還有人說,那是翟金成家,老翟不愧是礦上的勞模,別人都見錢眼開了,只有老翟,不爲金錢所誘惑,是礦工宿舍大院的一股清流。
接着就有人不滿意了,說老翟那是假惺惺做姿態,他的兒子翟丹,早就把申請住房改門面的同意書都辦好了。
這老翟看着實在,其實也不老實。
有人評價。
接下來幾天,就有鄰居接二連三的搬走,把房子騰出來,租出去。
當然,也有自己經營的。
很快,旁邊賣衣服的,賣鞋的,賣建材的,房產中介一家家商業小店開了起來,給沒有生氣的小鎮帶來一絲繁榮的意思。
翟丹不管這個,他買了一張打公用電話的磁卡,沒事就到門口電線杆子下的公用磁卡電話上,神神祕祕打電話。
他父母以爲兒子是打給張婕,故意不去過問。
其實,翟丹通過電話遙控,把老媽存摺裏的錢,統統轉到股市,買了兩個後來很有名的股票。
他知道一個股票在那個時候,是一路向上走的,只要在2000年大跌之前賣出,做短線都不會喫虧。
另外還買了一個叫合金投資的股票做長線。
合金投資從1998年4月三塊來錢起步,這隻股票穿越牛熊,一路向上,幾年後漲到二十九塊多才開始下跌。
翟丹買時,已經漲到五塊以上。別人都說該降了,翟丹毫不猶豫買下。
等鎮外老家的房子修好,翟家準備搬家騰房。
陽臺的窗戶鐵櫺子上,放着翟媽幹修砂鍋時招徠生意的小黑板,上面寫着簡陋的廣告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語。
雖然以後用不到了,翟媽還是小心地把它靠在一旁,準備等會兒帶走。
那是她值得紀念的一段經歷。
在這期間,有人來租他家的房子,老翟問來人:租了準備做什麼生意?
來人眨着賊溜溜的眼球,含含糊糊說是乾洗頭房的。
翟媽直接把來人趕了出去。
準備砸牆的時候,曹老師居然找上門來了。
曹老師!您來,有什麼事嗎?翟金成問。
大哥大嫂,我這次來,還真有點事。曹老師一臉的誠懇。
您說吧!
上次小山的事,給你們家的補償,總覺得太少。我當時不是說:等他的爸爸和哥哥和回來,以後還另有答謝
不用了,不用了。上次收您的錢,已經是不好意思了。怎麼還可以再要什麼呢?
翟爸翟媽連忙謝絕。
不,一定要表示一下的。你們先別急着拒絕,先聽我說完。
聽說你們家的房子要出租,正巧,小山家需要找一個附近靠在路邊的門面,作爲魏氏公司運輸車隊的一個城郊分點。同時,想做一些汽車配貨的買賣,說白了,就是貨運中介。你們家房子,與其租給陌生人,不如租給熟人。
曹老師從包裏掏出兩疊鈔票。
我們本來就想在附近租套沿街房子,這條街現在只有你家沒出租。我打聽過價格了。左鄰右舍整套租,都是一萬二一年,我們出一萬五。這裏是兩萬,還有五千是押金。
哎呀——曹老師,您太客氣了!
馬路對面,魏山和他哥哥魏明仲在一個不引人注意的地方站着,冷眼相看老翟一家和曹老師互相客套。
二哥,非得這樣給他家送錢嗎?
最近被翟丹坑的破財太多,魏山有點不甘心。
賊大膽爲人講義氣,對他家,給點好處,才能保證他不會站出來壞你的事,還有可能在你遇到事的時候保護你。
我看,都是爲了舅舅吧!
保住舅舅就能保住你。你也看到了:以賊大膽的手藝,連李大師都鬥不過他。要是他站出來,去修你們學校的那個大花瓶,那還有咱們找來的金繕大師什麼事?舅舅怎麼在學校裏爭取突出表現?
二哥你說的也是。我是萬萬沒想到:李大師那麼厲害的一個人,會在手藝上輸給了賊大膽!不僅手藝上輸了,而且還在李大師最得意的用膠控制技術上,賊大膽最後擺了李大師一道。
所以說啊,老三你猜:賊大膽要是去修學校的大花瓶,那結果會怎麼樣?
不光是技術誰好誰壞的問題。修復花瓶的費用越高,咱們得到的回扣也越高。高橋大師開價是八萬塊,咱們現在把價格炒到二十萬。這要是翟丹開價
魏山若有所思地盯着翟家還沒及時摘下帶走靠在路邊做招牌的小黑板。
看着小黑板上面的粉筆字,一股寒意從魏氏兄弟心底冒出,兄弟倆同時打了個哆嗦。
只見招牌上令人恐懼地寫着:修補砂鍋,每個五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