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租房後的暗戰
這並不是犯傻,反而是算計的異常精明。
魏家隨着生意逐漸做大,自有的運輸施工車輛增多,在市內越來越沒法地方停放。
而魏家的幾處生意,經營場地都在城市裏。
市內能停車的場地本來就小,再加上老城內街道狹窄,大一點的車輛,在市內,停在哪裏,礙事就礙哪裏。
爲了便於管理,乾脆都統一停在東郊三環路外的公路邊上,這樣,停車費就省了一大筆。
不然的話,每年僅市內停車佔用場地費,就是上萬。
離停車處不遠的地方,就是礦工的工區小鎮,翟丹家就在那裏。
租下翟家的房子,再裝上一部電話,就正好有了一個車輛指揮調度中心。
魏明仲制定的方針:魏氏公司下轄的幾個企業,無論哪裏用車,都由中心統一調配,這樣就避免了下轄企業各自爲戰的低效和混亂,提高了用車的效率。
僅僅這一個舉動,每年又能多賺出三五萬。
他們家企業下轄的貨車,每次送完外地的貨之後,空車開回來太浪費,魏家還在翟丹家的門面裏,開展運輸配貨業務。
用電話聯絡各處貨運信息,一般在魏家送貨車出發的時候,外地收貨點附近的貨運信息,已經早早收集到。
等送貨車回東洲市時,絕對不跑空車,會拉着當地的洽談好的貨物回來,再賺一份運輸錢。
如果信息太豐富,自家車隊用不了,還可以轉賣給其他貨車司機,多賺一份中介費。
這樣,每年又能多收十幾萬。
前一段時間,因爲魏山的任性,一門心思找翟丹的麻煩,經過多次的失敗,害得魏家損失不少錢。
這一切,令魏明仲坐立不安。
他魏明仲在外號稱從不做虧本生意。
決不可能讓錢只出不進。
既然虧了,就得找補。
用魏家老二的話說:失去的錢,要想辦法賺回來!
八月末,魏氏要請文化教育宣講團來本市和請東瀛大師來修大花瓶。
這兩件事,魏明仲都已經做好精心算計。
到時候在他的操弄下,不僅不會虧錢,還會再賺上一筆別人都意想不到的文化業利潤。
把這兩件事辦好,順便,還能輔助老舅升職教導主任,所以魏家兄弟特別上心。
租下翟家的房子,租金再給的高一點,怎麼說,也算是翟家的金主。
喫人嘴短,拿人手短。
對翟家好點,關鍵時候,翟丹就不會破壞他魏家的好事。
而且翟丹爲人仗義,喫軟不喫硬。
說不定魏家有事,他還能爲了還人情,幫上魏家一把。
有幾個瞬間,魏明仲甚至天真的想收買下翟丹爲自己服務。
歷史上,管仲還截殺過齊桓公呢,後來管仲還不是輔佐齊桓公成了天下霸主。
楊再興還弄死過岳飛的弟弟呢,後來不也成了岳飛帳下的猛將。
爲了租到翟家房子,他還把舅舅請了出來。
所有租房交接工作都辦好以後,翟家三口帶着兩萬塊錢,滿意的走了。
翟丹雖然猜不透這裏面有什麼問題,但是有曹老師出面,給的租金價錢又高,再加上老爸老媽同意的飛快,他也只有帶着懷疑的眼神離開了。
一走之後,因爲忙,就漸漸忘了出租房的事。
但是自他家三口離開後,改成門面的老房就出事了。
其實事情也不算大,所有一切,還是和魏家有關。
接收翟家房子以後,魏家想小小簡單裝修一下。
爲了鍛鍊魏山的能力,裝修時,找了五六個工人上門,都由魏山指揮,又是打電鑽,又是鋪地磚。
魏山指揮的有模有樣,一羣人在翟家乾的紅紅火火。
令衆人沒想到的是:在樓上老魏家裏,聽着樓下傳來的叮叮噹噹裝修聲,老魏氣得在屋裏走來走去,如同一隻煩躁不安的老狼。
最近這些日日夜夜裏,每一次,聽到和看到一樓的住戶破牆開店,老魏就有一股莫名的羨慕嫉妒恨。
一樓翟家的房子兩次失之交臂,現在,只能看着樓下衆人歡天喜地。
每一次,老魏都是特別失落遺憾和憤恨。
在他生氣的同時,還有不識趣的鄰居不斷找上來,要他幫忙簽署一下一樓改商業房的同意書。
本來心情就不好,又有這種刺激情緒的東西一再出現,老魏氣不打一處來。
他對來者是一概拒絕,不給任何人籤同意書。
樓下的鄰居們房子都砸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開了,不籤同意書,就是等於把一樓除翟家以外的衆鄰居,全都晾在尷尬的境地上了。
你們家都能給老翟籤,就不能給我們籤?
有鄰居憤怒質問。
一說到老翟家,魏有乾更來氣。
我就是給他們家籤,不給你們籤。能把我怎麼樣?
他乾脆耍起了光棍。
在這些本來該是我的怨念下,令老魏對鄰居的態度更惡劣了。
南牆都已經砸開了,缺老魏一家簽字的同意書,難道打開的門面還能再封回去嗎?
於是,鄰居們商鋪照開。心照不宣的用紅火生意來氣老魏。
還好,翟丹家的房子一直沒有砸牆的動靜,魏有乾常常在樓上感嘆:明珠暗投啊!老翟夫婦真是榆木頭疙瘩,有錢都不知道去掙!
不料,最後租出去的老翟家,租了個最高房價,把前一段沒租的空檔期都賺回來了。
最讓他抓狂的是:租老翟家房子的,居然還是他老魏的堂哥家。
這太諷刺了。
想到這些痛苦的事,他就睡不着覺。
輾轉反側,好不容易頭腦昏沉沉的睡着了,又被一樓的裝修聲音給吵醒。
那是魏山在指揮工人連夜施工。
什麼世道?魏家人不幫魏家人,反倒成全外人。
不能讓他們這麼得意。
既然全世界都不對我好,我也不讓全世界好過。
老魏翻身從牀上坐起來,起身去廚房。
老頭子,你幹嘛去?老魏老婆問。
做事!
這一次,老魏答的很堅決。
樓下,一樓翟丹家地面,全部鋪上了新瓷磚,牆面也重新粉刷完畢,正準備收尾。
魏山背對着廚房的洗菜池,愜意地躺在一個簡易躺椅上。
他像一個監工,指手畫腳一整天,指揮工人把這套房子裝修的不錯,他自己都覺得滿意,現在,終於可以放鬆一下了。
靠在躺椅上,魏山舒服地閉上眼睛。
腦子裏,想象的都是老媽二哥看到他今天的成績,如何讚揚他的工作成果,如何誇他精明能幹。
正做着美夢,周圍開始發生一些細微的變化
腦袋旁邊,小腿粗的下水管內,傳出一種很奇怪的嘩嘩下水聲。
這並沒有引起他的注意。
空氣中,也開始瀰漫着一股難聞的下水道臭味,味道越來越濃。
魏山正沉浸在美好的想像中,突然覺得後腦勺涼涼的,接着,一股涼意順着後腦勺流向脊背,順帶着整個後背都涼涼膩膩的。
後腰屁股,然後是腿,全都感受到了這股涼膩。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聽嘩的一聲。大股黑臭的污水從背後洗菜池涌出來。
我去——發大水了。
魏山一個激靈跳了起來。
回頭一看:污水從洗菜池順着流到靠在上面的躺椅上,又流到地上。
還有大股髒水,順着洗菜池其他邊沿,一個勁往外涌。
剛纔背後那一股涼膩,就是這些髒水,順着靠背流到躺椅上鬧的。
魏山把手往身後溼的地方一摸,然後手放鼻子下聞了一下,噁心的差點吐了。
這是怎麼回事?
誰幹的?
我弄死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