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案中有案
不知道什麼時候,陳主任出現在衆人身後。
陳主任身邊,還帶着兩個保安。
見翟丹在拳腳交加的修理一個躺在地上的人,陳主任感到有失體統,立即開口喝止翟丹。
翟丹停手以後,指着地上鼻青臉腫的權翻譯說道:敢在這裏撒野,你真以爲東洲這地方沒人了?
權翻譯晃晃悠悠爬起來。
你是這博物館的嗎?怎麼可以在公共場合打人。
旁邊另一個被耿小磊一腳踢趴下的人,也半坐起來哀嚎。
還有她!她也打人了,他們倆互相都認識,是一夥的。
我不是博物館的人,我就是個遊客。阻止你們用強閃光燈毀壞文物,不一定非得是博物館的人,這社會中人人有責哦!
耿小磊擠眉弄眼的說。
好漢做事好漢當,我也不是博物館的。你先動手,想掰斷我手指頭,還不准我反抗嗎?
翟丹和耿小磊一唱一和。
陳主任從背後捅捅翟丹,低聲說道:打人要負責任的,事情鬧大了,我們也保不住你!
耿小磊怒道:是他們先動手的。他們強行在這裏拍照,我們怕閃光燈傷到絲綢文物,上去阻止。他們不聽,還硬來。
陳主任:那也不能動手打人啊!
耿小磊:我擋着不讓拍,那個人就來硬拉扯我,幸虧翟丹攔着,結果他就死命掰翟丹的食指,翟丹要是不還手,手指頭就被他掰斷了。
陳主任指着另外一個臉上還有旅遊鞋腳印的人:這一個是怎麼回事?
他想背後偷襲翟丹,不要臉,兩個大男人打翟丹一個,我勸他不要做這麼卑鄙的事,他不聽,我就用了他能聽懂的方式。
耿小磊說道最後,莞爾一笑:果然被我一腳下去,他就聽懂了。
陳主任對翟丹道:有事可以叫保安啊!你平時挺穩當的,怎麼今天這麼控制不住脾氣?
陳主任再看看耿小磊的臉,雖然還是個小姑娘,卻異常漂亮。再仔細看看,竟然比第一眼看上去還漂亮。
年紀輕輕就生的這麼標緻,估計幾年以後,一定會出落成爲一個楚楚動人的大美女。
陳主任突然什麼都明白了,嘆道:能讓你大膽(丹)失態的,肯定是不同凡響的人物。
耿小磊一臉驚喜:翟丹,中午還以爲你吹牛,沒想到你真的認識博物館裏的人啊!
翟丹搖頭否認:不認識!我誰都不認識,一人做事一人當。人是我動手打的,一切和博物館,和你,都無關。
他不想把博物館牽連進去,索性把責任都擔了下來。
翟丹你還真仗義!不過這事我不用你幫,我能解決。
耿小磊笑臉如花。
權翻譯被翟丹當衆打得半天爬不起來,臉面碎了一地,一肚子的不甘心。
我要告你們!我要讓你們吃不了兜着走!
他跑到身後那個高橋面前,一陣嘰哩咕嘟的東瀛話,說話時,還對翟丹指指點點。
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但肯定說的不是什麼好話。
哼——仗着自己會點東瀛話,就以爲自己可以一手遮天!
耿小磊聽他們嘰哩咕嘟的對話,先是滿臉憤怒,接着變成鄙視和不屑。
我要是懂東瀛話,看我怎麼噴死他們!
翟丹小聲對耿小磊說。
那你想過去用東瀛話噴他們嗎?
耿小磊歪着腦袋問他。
想啊!可惜我不會說。
翟丹一臉惋惜。
我會!你去說,我幫你翻譯。別讓那個姓權的睜着眼說瞎話,肆意污衊我們。
耿小磊慫恿翟丹上。
你真的會啊?
翟丹不信。
略懂一點!起碼幫你翻譯沒有問題。
耿小磊一笑。
他跟那個東瀛人說的話,我都聽懂了。東瀛人剛纔問他,這裏有禁止拍照的警示牌,是不是不允許拍照?他說隨便拍,已經跟這裏的人說好了。東瀛人又問爲什麼有人攔着不讓拍,還打起來了。他說這是流氓來要保護費,不給,還故意毆打他。
權翻譯欺負兩邊都不懂對方的語言,居然在中間胡亂翻譯,瞎挑事兒,這也太離譜了!
你去告訴那個東瀛人:這都是權翻譯利用我們兩邊語言不通搞的鬼!他已經觸犯我們這裏的管理規定,而且涉及觸犯我國的法律。如果還繼續糾纏,我們將首先起訴他們!
耿小磊在翟丹的護衛下,跑到對面幾個人中間,指着權翻譯的鼻子,用流利的東瀛話一陣嘰裏呱啦,說的對方几個人都臉色大變。
然後她又對着東瀛人一陣語言輸出。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東瀛人一臉驚訝,對着耿小磊說了什麼。
耿小磊怒氣衝衝的說:這個東瀛人說他原來也不信權翻譯說的,不過這館裏有內部人收了他的錢,說館裏可以隨便拍。他覺得自己付過錢了,就是得到允許了。
翟丹問陳主任:你們收這個外國人的拍照費用了嗎?
陳主任:沒有!絲綢是重點保護文物,拍照需要我和館長聯合拍板決定。我根本就不知道有這個事。就是有,我們也會堅決反對,不可能批准。
有意思了。難道是哪位館長揹着陳主任批准的?
翟丹怒道:問問高橋:他把錢付給誰了?
耿小磊和那個高橋又是說了一陣聽不懂的語言。
耿小磊指着保安:高橋說,是一個穿着和他一樣制服的人!
保安想溜,翟丹一把抓住:還想跑!說——是誰收的錢?
陳主任一臉震驚,對保安道:傳寶,說吧!誰背後收錢了?這個事我都擔待不了,別說你了。你不說,今天肯定過不去的。
保安顯然知道其中利害,一臉驚恐地說道:陳主任,不是我,我一分錢也沒收。是吳隊長。吳隊長安排乾的,要我們對拍照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你們三個都去,把吳隊長叫過來!快——
陳主任滿臉怒容的命令。
三個保安一溜小跑離開。
高橋似乎看出了這裏面的貓膩,對着耿小磊又是說了什麼。
耿小磊臉色不好看,對翟丹說道:這個東瀛人說你們的人用欺騙的方式,收了他一千五百塊錢拍攝費,還打了他的人,碰壞了他的機器,要求我們賠禮道歉,並賠償他個人的損失。
嘿——他還有理了。
正說着,吳隊長扭扭捏捏被三個保安拽來了。
小吳,你收人的錢,私自允許別人在絲綢廳拍照,現在人家要求賠償拍攝費傷人醫療費照相器材損壞費。你還有什麼說的?
吳隊長眼珠子骨碌亂轉。
我什麼時候收人家的錢了?我沒收。我剛纔不在這裏,根本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還抵賴!這邊都說是你!
見衆人都在場,吳隊長又叫屈道:不是我。是陳主任您允許的!
我什麼時候允許的?
不是您說:絲綢廳交給我管理。既然說交給我管理,那不就是拍不拍照,都由我說了算嗎?
吳隊長一肚子的甩鍋狡辯。
陳主任差點氣昏過去,他指着吳隊長說道:你私自收人家一千塊五百錢,也是我允許的了?是不是現在人家要賠償,這錢也要我出?
吳隊長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千五?我沒收一千五!我只收了五百!
翟丹對耿小磊道:問那個高橋,錢是怎麼給的?到底給多少?
耿小磊問過之後,回來說道:確實是一千五,他沒直接給,是讓權翻譯給的。權翻譯還對高橋說,是吳隊長這邊開價兩千。
吳隊長哭喪着臉:我開價是五百。什麼時候要兩千了?這是栽贓陷害。那個翻譯給我的,也只有五百。錢都在這裏了。
說着,他從口袋裏掏出五張一百的鈔票。
這時,衆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權翻譯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