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慘烈的下場
我驚恐的搖頭,央求着:“不要,我只是讓它待一晚上,明天,不,一會我上班的時候就把它帶走,不會再把它帶回來,你放過它好不好?”
蔣天生冷哼一聲,將我扔回牀上,朝貓咪走去。
“不要!不要,我求求你,不要傷害它。”
不管我怎麼阻攔,怎麼央求,甚至氣急之下在將天生的手上咬了好幾口,也阻止不了他前進的腳步,反而被他輕易甩到一邊。
他彎腰將貓咪捏在手裏,明明是一隻小貓在他手裏卻渺小的像只螞蟻。
看見它,我恍惚間像是看見了我自己,那麼可憐兮兮的在他手裏掙扎,卻不能撼動他分毫。
蔣天生看了我一眼,轉身去了陽臺。
下一秒,依舊未停的風雨聲夾着我驚恐尖銳的吶喊:“不要!”
貓,被蔣天生拋出陽臺,垂直落向地面。
我撲到陽臺的欄杆上,伸手欲抓住它,卻只能眼睜睜看着貓咪在空中掙扎,驚惶恐懼的眼神望着我,然後“砰”的一聲砸在地上。
那雙眼睛像漸漸熄滅的蠟燭,火焰燃盡,再無聲息……和夢裏的場景一模一樣!
我捂住嘴,望着那具小小的身體,眼淚混着雨滴落在它的身上,卻沒有引起任何反應。
一股怒火排山倒海的襲上心頭,我擡手一巴掌朝蔣天生扇了過去!
可,我怎麼會是蔣天生的對手。
手被他輕易抓住,一用力,我就被束縛在他雙手之間,與曾經在他手裏掙扎的貓咪何其相似。
蔣天生冰冷的聲音,夾着滿滿的不屑在我耳邊響起:“你看見了嗎?這就是弱者的下場。”
“而你……”
他一把緊緊掐住我的下巴,嘲弄一笑:“又和它有什麼區別?”
說完,他鬆開我,像沾上了什麼髒東西一樣拍拍手,轉身就要離開。
一條生命被他輕易的完結,卻像是揮落手上的灰塵那般簡單。
那一瞬間,心頭涌上的寒冷,不僅沒讓我心頭的怒火熄滅,反而像是被添油加薪一樣,燒的更加旺盛。
掃眼看見窗邊的花瓶,伸手將它揮倒在地,瓷器碎裂的聲音清脆悅耳。
蔣天生卻跟沒聽見一樣,徑直向外走去。
我迅速蹲下身,抓起一塊碎片就朝他撲過去。
像是後背長了眼睛,蔣天生側身躲了過去,卻正好露出了他脖子的空檔,想也沒想,直接朝着他的脖子戳過去。
蔣天生眼裏閃過一絲驚訝,卻輕而易舉的抓住了我的手,手腕再一轉,我就被推出去,踉蹌撲倒在地。
他居高臨下的睨着我,眼裏的輕蔑明晃晃刺眼:“用這碎片就想殺了我?沐大小姐,我該說你愚蠢,還是無知?”
聽見他的話,我抓起腳邊的瓷片就朝他扔過去,不甘的吼:“總有一天!蔣天生,你會死在我手裏!”
瓷片鋒利的碎口,在他臉頰劃過留下一條劃痕,漸漸溢出紅色的液體。
“呵呵。”我快意的笑出了聲。
蔣天生大拇指一抹,與食指相合,在指尖捻了捻:“看來,你的日子過的太舒服了。”
說完,他轉身走了,只留下頹敗的我和一室狼藉。
直到天光大亮,我才爬起來去洗漱準備上班。
碰水時手掌刺痛,才發現自己滿手都是幹了的血跡。
看着,忍不住苦笑。
殺人卻只創造了一個小小的劃痕,代價卻是自己滿手的傷。
收拾乾淨,正準備下樓卻被站在門口的保鏢攔住。
我又被軟禁了,作爲不聽話和傷了蔣天生的懲罰。
抗議無人理會,反抗卻被直接丟進房間裏。
悶頭倒在牀上,鬱悶得抓狂。
唯一能接觸到外面的陽臺,也因爲貓咪的死讓我不敢接近。
那雙眼睛,始終如影隨形。
如果我不把它帶回來就好了,這樣它或許會被某個路過的行人帶回家,過着主子一樣的生活。
如今卻因爲我死於非命。
好後悔。
擡手擋住眼睛,房門卻被人敲響。
張姨在門外問我早餐想喫什麼。
沒什麼胃口,正要說不喫,轉念一想,示意張姨進來。
張姨進門,問我有什麼交代。
我則指使她去陽臺。
張姨站在陽臺,疑惑的回頭看我。
“你看看陽臺下面,探頭往下看,對,伸出去一點。”
我遙控着張姨讓她去看陽臺下的情景,就見她兀的捂住了嘴,眼裏滿是驚懼。
我卻紅了眼眶,哽咽的問她:“還在嗎?”
張姨驚疑的點點頭。
“張姨,你能不能幫我把它埋了?”
張姨下樓去找花匠,我也終於鼓起勇氣走到陽臺,卻依舊不敢將視線投向小貓。
張姨和花匠走過來,進入視線的夾角,過了一會看見兩人的背影。
我才鬆了一口氣。
這時,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從大門處開進來,透過半開的車窗,我看見了蔣天生那張冷漠的臉。
他在庭前下車,在途中遇上張姨和花匠,停下交談了幾句,遠遠向我望過來。
因爲距離太遠,我分辨不了他的神色,卻本能覺得不安。
下一刻,蔣天生的隨身保鏢靠近張姨和花匠,接着花匠雙手伸出,將白色包裹遞了出去。
我知道那個白色包裹裏裝着什麼,只是不明白他要那個幹什麼。
難道是要幫忙將它埋了?
不過,下一秒,我明白了自己的想法有多天真,天真得可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