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 一章 許知業
走入大門後,出現在李羽玄面前的是一個大院,大院的左邊有一個大門,上面依稀寫着“獄”字,估計是州司裏面的監獄了。
來不及多想,李羽玄就被帶着穿過大門正前方的大門,來到了中堂。隨後又向右轉,穿過一個小門。
一排宛如前世的聯排別墅的小院子出現在李羽玄面前,繼續向前,走入最裏面的小院子,執刀將兩人請入,道:“兩位請在此稍後,許參軍不久後將會過來,還請不要走動。”
隨後按着長刀,一動不動的站在門口。
李羽玄點了點頭,道:“好。”
隨後走入院子中。
院子十分簡陋,只有一間房子,李羽玄走入房間中,打開了窗戶,明亮的窗戶將房間照了一個半亮。
房間中央是一套案几,上面放着筆墨。再向右望去,李羽玄看見了一張牀。
指着牀,李羽玄對胡蘇說道:“你要是需要休息,先去休息吧,我來想一些事情。”
胡蘇微微向前探,道:“我們真的不會有事嗎?”
李羽玄笑了笑,道:“應該不會。”
胡蘇坐在牀邊,問道:“李羽玄,你爲什麼會認識縣丞?你和他的關係到底怎麼樣?”
“我平常見你都是和縣司裏面的那些小吏一起來往的。”
李羽玄想了想,道:“你纔來這裏一年,對很多事情不瞭解。”
“我很小的時候,母親就去世了,十歲那年父親失蹤。後來清風酒樓的上任東家見我可憐,又知道我識文斷字,就讓我在酒樓中當賬房先生。”
“兩年之後,東家對我很滿意,就自己當了撒手掌櫃,讓我負責酒樓裏面的大小事宜。”
“而酒樓中一個關鍵的任務就是當掮客。有人需要縣司幫忙辦事,而縣司有人需要養家。而我們乾的事情就是居中架起橋樑,然後我們抽一筆小小的佣金。”
“當然,我是沒有資格當聯絡員的,但是他們需要一個人記賬走錢,所以這個人就是我來當了。一來二去,我也就認識了縣丞主薄等人。”
胡蘇挑了挑眉毛,道:“那上任東家呢?”
“他兒子在長安出息了,所以他去了長安,就把酒樓賣給了劉家人。”
“他本來想帶我去的,可我還要在這等我爹回來,所以他在合約中把我和酒樓進行了捆綁,但是掌櫃自然是當不了的,所以就幹回了老本行,賬房先生。”
胡蘇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
過了一會,一朵烏雲飄過,將月亮遮住,房間陷入了黑暗。
胡蘇的聲音傳了過來,“你有火摺子嗎?”
“沒有。”
“那我們去找門口的大人?”
“不用,我就是移動的火摺子。”
李羽玄將食指扣在大拇指上,打了一個響指。
“啪!”
一朵火花憑空出現在房間中,爲房間帶來一團溫暖的橘黃色的光芒。這是李羽玄感氣之後所學會的簡單法術。
“離術——小火苗。”
藉着火光,李羽玄控制火花附在油燈的燈芯上,將其點燃。
可讓李羽玄驚訝的事情是,胡蘇的臉上沒有一絲驚訝。
似乎看出了李羽玄驚訝自己沒有驚訝這一事實,胡蘇不屑的說道:“我可是來自長安,我什麼沒有見過?”
李羽玄訕笑一下,壞了,我成土包子了。
······
州司大門處。
許知業站在大門處的臺階上,冷冷的聽着手下的彙報。
“大人,剛纔逃跑者已經死了,身份還沒有查出來。”
“但州司門口的其他人的排查也已經完成。”
“共有三百九十人。”
“其中二百五十二人是在這裏等自家婆姨的漢子和小孩。二十人是路過,十八人是商販。接下來該如何處理?”
許知業略微想了一會,道:“先對州司裏面的女人進行排查審問,將其和外面的男人小孩進行對應。對得上的,要求所在坊的坊正嚴加看守,若是有人失蹤,則拿坊正是問!”
“對不上的,直接關入大獄審訊。”
“路人可以回家,但每個路人都需要有不良人看守,逃跑者,緝拿後關入大獄。”
“商販則派遣執刀看守,只要州司有需要可以直接帶來縣司。”
“明白了嗎?”
手下點了點頭,道:“明白!”說完,就要轉身離去。
許知業看着手下的背影,突然道:“等等!”
手下轉身,“大人還有何吩咐?”
許知業將手搭在手下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獬豸血淚這件事的嚴重性你們要明白,要是處了紕漏,我們整個州司都要人頭落地!”
“讓兄弟們大膽的幹,但千萬不能馬虎,這三百九十人一個都不能少!”
“屬下明白!”
許知業看了一眼開始執行任務的屬下,點了點頭,向州司中走去。
穿過院落,許知業先去找文書要了之前縣司上交的彙報,簡單的看了一下在血筏殺手一案中出現的關於李羽玄的信息,隨後沉思片刻,嘆了口氣,向李羽玄的房間中走去。
許知業走到關押李羽玄院子的門口,向着守在門口的執刀問道:“他們可有異動?”
執刀抱拳,“稟告大人,此二人無異動。”
“好。”
許知業隨後敲了敲院門,“本官許知業,現在進來可否方便?”
李羽玄聽着外面許知業的問詢,回道:“可以。”
隨後,許知業走入院子,在房間中坐下。
坐下後,許知業率先道:“李家大郎,你是讀書人,應該知道獬豸血淚意味着什麼?”
李羽玄點了點頭,道:“小子知曉。”
“所以如果剛纔有什麼冒犯之舉,還請見諒。”
“這本就是公事,何來冒犯之說?”
許知業滿意的點了點頭,道:“此事事關重大,本官相問幾個問題。”
“請問。”
許知業緊緊的盯着李羽玄的眼睛,問道:“爲何後退?”
“害怕人羣驚慌失措,四散奔逃,被踩踏。”
“爲何停下腳步?”
“衆人皆止我獨退,突出之舉,容易招致注意,你看我現在不就是被關起來了嗎?”
許知業笑了笑,道:“確實如此······”
正說着,一聲巨大的罵聲傳來,打斷了許知業的話語,當然,也有可能是被如雷的聲音掩蓋了。
“我的人都敢抓,你們州司想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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