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破碎的星光(8)
龐博重新打開了直播。
一直焦心等待尋夢結果的網友們一打開直播看到的就是村民們暴力衝擊警察的畫面。
這比電影裏真實多了。
那表情。
那義憤。
那掙扎。
那羣情激憤。
如果不是他們知道真相,否則都分不清誰纔是好人,誰纔是壞人。
這些人是發自骨子裏覺得自己沒錯。
【開槍啊,爲什麼不開槍?】
【這些人完全是有恃無恐啊。】
【我tm第一次覺得警察應該拿機關槍掃射。】
【我剛纔去查了一下,這個村子總共三百多個人,去除老的,男的,小的,四五十歲的光棍就有三十多個。這是多可怕的比例,恐怕那些不是光棍的,老婆都是買來的。衆所周知光棍會帶來社會動盪。所以要徹底解決這種買賣婦女的問題,首要要解決的是這些底層男性結婚難的問題。】
【樓上的什麼意思,你是在爲這些買老婆的爛人說話嗎?】
【你這麼關心光棍,你去嫁啊,這年頭男人也可以嫁男人,別客氣,不懂姿勢,我可以給你發種子。】
【呵呵,所以這些男人結不了婚,買媳婦結婚非法,咱還得給他發個老婆,不結婚會死嗎?明明是個執法的問題,最後還得給犯罪分子謀福利。】
【我只是說個事實,囧。】
【賣萌你妹。】
【拿出打擊du品的力度,早他媽解決了。】
……
彈幕裏吵翻了天。
屏幕內,一場鬥毆,慢慢有了結果。
尋夢的人有幾個受了傷。
警察也不例外。
統一的是,尋夢和警察都被趕出去了村子。
唯一慶幸的是,尋夢的人被趕回了大巴車,是做大巴車撤退的。
村子裏的人歡迎鼓舞,彷彿迎來了一場偉大ge命的勝利。
大家商量着集體在村口巡邏,堅決不要讓任何一個外人進來。
然後家家戶戶回去,把那些不聽話的女人全部關起來。
防止她們看到有人來了,再度生出了逃跑的心思。
【媽的,好憋屈,難道就拿這些無賴沒有辦法嗎?】
【好氣人,我在屏幕前都想衝過去幫尋夢了。】
【每次看到那些買女人的辣雞那副理直氣壯的表情,就想殺了他們。】
尋夢的人和警察被迫下山商量下一步的行動。
隊長坐在車上抽着煙。
媽的。
他這輩子也是第一次這麼憋屈。
氣死他了。
打報告,給上級打報告。
這種村子必須剷平。
徹底杜絕買賣婦女兒童的這種行爲。
陳慧茗安靜的沉默着。
每次救人都會面臨當地人的阻止,她習慣了,心裏已經毫無波瀾。
只是……
陳慧茗摸着脖子上的項鍊,只是沒看到她的女兒雁萱。
恐怕這一次又要失望而回了。
直播停止了。
憤怒的網友將柺子村的惡性刷上了各個app的熱搜。
這種柺子村必須打掉。
錢翠芳那一閃而過的身體上的傷疤被打了碼發了出來。
那是觸目驚心嗎?
那根本就是看了會做噩夢的程度。
大家羣情激憤,要求公安部立刻組織解救行動。
很快,公安部在全國關注的情況下迅速給出了回覆。
行動定在五個小時後。
由附近武jing部dui進行協助。
警察bu隊聯合行動,一起上山。
每一個人手上都拿着誡棍。
來一個打一個。
專挑骨頭容易斷的地方打。
隊長手拿着誡棍。
那馮獨眼手拿着鋤頭衝了過來,隊長一棍子打他腰上。
他一個沒接受過專業訓練的普通人,當即悶哼一聲,還沒回過神,下一棍子已經打斷了他的手。
再下一棍子,直接斷腿。
馮獨眼躺在地上,嗷嗷直叫。
隊長硬底靴踩在他的小腿上,走過去,冰冷的目光看到了張杜。
張杜手抓着割草的鐮刀,兩股大顫。
他聲音發抖的說:“你們不是警察嗎?你們怎麼能攻擊老百姓?你們不是應該保護我們嗎?”
隊長懶得跟他廢話。
這種人是沒有三觀的,什麼話對自己有利就撿什麼話說。
他一步一步,如同地獄判官一般。
張杜咬了咬牙,揮舞着鐮刀衝了過來,“我跟你拼了!”
啪。
鐮刀被打掉了。
隊長硬底靴一腳踹他膝蓋上。
張杜整個身子摔倒在地,下巴直接被磕歪了。
啪。
誡棍打在張杜的小腿上,他的腿折了。
隊長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對付犯罪分子就得這麼幹。
否則這些人永遠不知道怕,永遠不知道悔改。
曾經慶祝自己的勝利有多麼高興,現在哀嚎聲就有多麼的慘。
地上慢慢的躺滿了敢反抗的人。
不是手斷就是腿斷,打死也不用負責。
漸漸的,村子裏的人怕了。
大家拿着扁擔鋤頭砍柴刀一步一步後退。
他們的臉上寫滿了恐懼。
就像曾經那些被他們囚禁,不斷哀求的女人。
“你、你們……”
“把東西放下!”
隊長冷冷的命令。
噼裏啪啦,所有的器械都扔在了地上。
“蹲下,抱頭。”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個接着一個的蹲下,抱住了頭。
隊長帶人將人全部拷了起來。
這些參與者肯定都和拐賣婦女有關。
否則怎麼會這麼真情實感,又瘋了一樣的反抗?
襲警的人裝了十幾輛車。
尋夢的人私自搜查別人的房屋,拿武器威脅別人,經過警方口頭教訓,再度進入山上進行尋親。
反抗的男人們被抓了,還有小孩,還有女人。
就像張奶奶這樣的人。
她們哭着鬧着說不能搶走她們的兒媳婦。
還有用自殺威脅,不準別人帶走她的兒子。
等等,等等。
尋夢這一次出來三十三個人,有八個人找到了自己的親人,其中兩個是被拐賣了好幾年的男孩。
其他的婦女願意離開的,都可以在警察局留下dna信息,進行數據庫比對。
也可以在網絡上發表尋親信息。
一時之間,網絡上遍佈認親消息。
一會兒這邊有父母和女兒相認了,一會兒那個地方又有兒子和媽媽相認了,一會兒某個地方姐妹兩隔了二十年終於找到了彼此,而她們的父母早就已經去世了。
警方將消息公佈出來,繼續調查當年給這些人上戶口的事情。
說起來也是可怕又可笑。
村長被抓了,他全都交代了。
他們這地方小,辦戶口就在山下那個地方辦。
整個辦公區就兩個人。
一個年齡大了,快退休了。
一個年齡三十來歲,是年齡大的那個的兒子。
兩個人蛇鼠一窩。
剛開始是老人的他親戚買了個老婆,花錢請他辦戶口,他貪心心想就一次,沒什麼,就同意了。
後來又了第二個,第三個,第n個。
慢慢形成了產業鏈。
當你買了老婆兒子不知道去哪裏辦的時候,只要花錢給村裏的老人,人家就會告訴你,去找某某某。
某某某的二舅子的表叔的三外甥女打工的地方的朋友的老表在辦戶口的地有認識的人。
給錢,領個號就能辦。
然後就交錢,領號,拿着做了記號的號碼牌去找對方,什麼都不用說,一切就都辦好了。
可笑啊。
就這麼幾個人,幹出了這麼大一條產業鏈。
可怕吧。
就這麼幾個人,就能害這麼多人。
人抓了,事查清了,剩下的就是審理。
進入公訴程序,這麼多人,恐怕要審很久。
網友們看着公佈出來的消息,總覺得心頭那股氣消不掉。
林諾也有同感。
這些罪魁禍首倒是被抓了,判刑也就判個幾年,在牢裏規規矩矩不犯事說不定還能提早放出來。
而對別人而言是生不如死的三年,五年,十年,二十年,三十年。
公平嗎?
還有村子裏那些幫兇。
如果不是他們齊心協力,那麼多逃跑的受害人能被抓回來嗎?
真想給這些人一人一隱形槍。
然而她子彈只有49顆,根本不夠。
也沒有辦法去監獄探望那些人。
還有馬志高,就這麼逃了?
這些人就這麼沒事了?
他們犯下的罪行就不用負責了?
不得不說,很多事情法律根本顧不了那麼全面。
林諾嘆了一口氣。
起身去做飯。
今天喫蜂蜜南瓜,糖醋鯉魚和鍋包肉。
日子越是平靜,鄭燕發病的時間就越少,林諾現在都能放下心讓她一個人待在家裏了。
林諾輕聲喊道:“媽媽,喫飯了。”
鄭燕就像孩子一樣跑出來,然後乖乖的按照林諾教她的去廚房洗手,擦乾淨,坐下,等着喫飯。
林諾將米飯端上來,把筷子遞給她。
她歡歡喜喜的去夾糖醋魚。
她好像格外喜歡喫酸甜口的東西。
剛好,林諾百無禁忌,都愛喫,做飯的時候也就隨着她了。
然後林諾帶鄭燕去辦身份證。
如今的鄭燕行爲舉止已經像個正常人了,只是鄭燕的潛意識裏還把自己當成十幾二十歲的小姑娘,行爲舉止和長相年齡不符。
不過足夠忽悠人了。
林諾帶着鄭燕到警察局辦事大廳,交代她千萬不要說話。
林諾牽着她排隊,對辦事小姐姐說道:“你好,我和我媽媽來辦身份證。”
林諾拉了拉鄭燕,鄭燕按照兩個人排練的點頭。
辦事員問:“你媽媽不會說話?”
“嗓子啞了。”
“嗯。”
辦事員只覺得鄭燕挺時尚的,女人很少剪這麼短的頭髮。
不過看對方穿着黑色皮衣內搭裸色薄毛衣,還化着偏中性的妝的樣子,估計也是個很颯爽的人。
真希望自己到這個年齡也能活得如此瀟灑。
辦事員:“爲什麼要辦身份證?”
林諾笑笑,“我和媽媽出去逛街,錢包被人偷了,兩個人的身份證都在裏面。”
辦事員看過戶口本後,讓林諾和鄭燕去那邊自助拍照機上拍照。
自助拍照機特別遲鈍,林諾和鄭燕拍了好幾次才過關,然後林諾帶着鄭燕去服務廳,進行人臉識別,正式身份證辦下來還要一段時間,不過可以先拿臨時身份證應急。
林諾帶着鄭燕取走了臨時身份證,交了快遞費,七天後新的身份證將郵寄到她們的住處。
當初買□□是爲了假裝滿十八歲簽訂租房合同,以及鄭燕無法像正常人一樣通過審覈。
如果無法通過審覈,警察局肯定會進行詢問和調查,到時候說不定會把沒成年的她和沒有民事行爲能力的鄭燕送回她們的家人身邊。她和鄭燕的家人,不是林大力就是以前把鄭燕賣掉的那一家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如今,都解決了。
剩下的要解決的就是錢的事情。
她們從馬志高那裏坑來的三萬五,如今就剩不到一萬了,看病買藥生活遠遠不夠。
林諾送鄭燕回家後,打車來到了一座豪華別墅大門口。
從大門到主人的會客廳,用兩條腿走,大概要走二十多分鐘。
大門打開,林諾對管家說道:“你好,我是林諾,和潘先生約好了。”
管家雖然對林諾如此小的長相充滿了懷疑,但還是客氣的說道:“請。”
林諾跟隨管家來到會客廳。
過了幾分鐘,潘經義走了過來,在林諾面前坐下。
已經年過半百的他穿着一身富貴的手工定製中山裝,面容和藹,目光卻十分鋒利。
潘經義看到林諾年齡如此小,也充滿了懷疑,“你說你能救活我的素冠荷鼎?”
林諾點頭。
“小姑娘,你知道我的素冠荷鼎多少錢買回來的嗎?”
林諾手捧着溫熱的茶杯,小小的抿了一口,不緊不慢的說道:“一千兩百萬人民幣,現在應該漲價了,如果潘先生的素冠荷鼎沒有出問題,還是完整的情況下,應該能賣到一千六百多萬。”
潘經義目光動了動,“小姑娘知道的還挺多。”
“這些消息不算什麼絕密,潘先生花百萬價格懸賞專家拯救這株素冠荷鼎,能來這的人,知道這些很正常。”
林諾擡眸,目光澄澈如碧海藍天,“潘先生,聽說已經走了好幾批專家了,都沒有辦法,不如讓我一看。種植這種東西,看的是天賦,不是年齡。在沒看到素冠荷鼎之前,我小小年紀,也不敢託大,說自己能百分百救活它。對我們這些專業種植的人而言,見到實物才能確認情況,就像醫生,只有看到了病人,才能對症下藥。”
“我憑什麼信你?”
“潘先生還有選擇嗎?”
算算時間,半個月前發佈的消息。
半個月時間內,每天走掉好幾波專家。
素冠荷鼎再能撐,估計根都要爛光了。
潘經義揮了揮手,管家讓人小心翼翼的將素冠荷鼎擡了進來。
素冠荷鼎沒開花的時候和普通的春劍,矮種瓣蘭等很相似。
林諾掃了一眼,淡淡的說道:“潘先生,我想見的是真正的素冠荷鼎。”
只掃了一眼就知道是假的。
潘經義這次是真的相信林諾有幾分實力了。
畢竟,連農學院的專家都做不到。
996得瑟的在意識海里跳:當然了,因爲宿主有我嘛。偉大的,超級厲害的996是親眼看到你家傭人隨便搬了株草出來。
潘經義這次讓管家將真的素冠荷鼎搬了出來。
別說話了,那葉子都奄奄一息泛黃了。
根系肯定是腐爛了。
林諾繞着素冠荷鼎仔仔細細的看,又伸手假裝摸了摸土。
一會兒一個皺眉,一會兒一個咦。
然後一連恍然大悟的點頭,“原來如此。”
潘經義忙好氣的問:“林小姐找到原因了?”
林諾點點頭,“雖然不知道具體原因,不過看樣子是根系的問題,這個問題我以前的師父也遇到過,可以救。”
潘經義畢竟是個浸潤商場幾十年的商人,不至於林諾說幾句話就真信了。
他問:“你真的能救?”
林諾點頭。
“林小姐,你知道我潘經義是什麼人嗎?”
這年頭敢忽悠他的,最後的下場都很悽慘。
林諾點頭,“潘先生,你可以信,也可以不信,這株素冠荷鼎恕我說實話,其實已經算是馬上就死了,就算沒有我,也不會有人能救活它。”
潘經義沉默了。
確實。
全國的養蘭專家他都找遍了。
不說素冠荷鼎本來就難養,現在情況還這麼糟糕。
潘經義把玩着手裏的佛珠,最後眸光一凜,“如果這株素冠荷鼎因爲你而耽誤了救治時間。”
“不會。”
林諾自信的說,“這天下只有我能救它。”
潘經義不會被這種自信的態度唬到,他問:“如果它死了呢?”
“我給它陪葬。”
“好,這可是你說的。”
潘經義吩咐道:“管家,給林小姐安排一個房間。”
“等等。”
林諾淡淡的看着他,不卑不亢,“潘先生,我家裏還有人在等我喫飯,恕我不能住在貴府了。現在我的工作時間是下午兩點到晚上九點,下午五點到晚上六點是我的個人休息時間,所以明日下午兩點,我會帶着調製好的救治素冠荷鼎的藥水過來。”
潘經義皺眉,顯然對林諾這個說法非常不滿。
素冠荷鼎何等珍貴。
價值千萬。
難道不應該時時刻刻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嗎?
林諾:“如果潘先生介意,那麼可以當我今日沒有來過。”
林諾說完,安靜的等着潘經義的決定。
這副不爲五斗米折腰的模樣倒讓潘經義更相信了她幾分。
潘經義手裏的佛珠轉了三圈,這才說道:“你明天下午準時過來。”
“好。”
兩個人達成協議。
回到家,996追問:“宿主,你真的能救活素冠荷鼎?”
素冠荷鼎誒,那麼難養。
多少專家死它手裏。
林諾微微一笑:“你忘了我有外掛?”
996:“什麼外掛?”
林諾伸出兩根手指,指尖一動,綠色的碎光融入上一任租客留下已經枯萎的盆栽裏。
那顆碧綠透明的剁肉,枯萎的根系慢慢活了過來,然後吐出了嫩芽。
雖然那嫩芽很微小,但已經足夠證明它的生機了。
只要正常照顧,這顆多肉就活了。
996電波變成兩個突出來的大眼睛,“這玩意在小世界居然也能用。”
“我也很驚喜。”
996:“宿主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在山上的時候。”
996:“那宿主,這個是隻能用在植物上嗎?”
林諾摸着下巴,這個她確實還沒在別的地方用過。
除了,那次修仙世界回來,身體習慣了用法術,習慣性的用來扶了一下餘疏影。
不過那時候,綠光很微弱。
是後來慢慢變強的。
但是後來爲什麼會變強呢?
她至今還不知道。
也或許如996所說答案就在《無益經》裏吧。
但是,她纔不要看那個鬼經書。
第二天,林諾交代好鄭燕後,再度來到潘家別墅。
這一次她是是在潘家精心製作的養植園裏見到的素冠荷鼎。
林諾一來,二話不說伸手就把素冠荷鼎從盆裏扯了出來。
那模樣,彷彿她扯的不是價值千萬的素冠荷鼎,而是隨便一顆雜草。
負責監督林諾的管家當即嚇得倒抽一口氣。
用望遠鏡觀察林諾的潘經義更是丟下望遠鏡就衝了過來。
他現在是無比的後悔啊。
早知道就不裝逼了。
親自過去盯着林諾。
他的素冠荷鼎啊。
他的心臟病都快犯了。
林諾拿出剪刀,咔咔一頓亂剪。
等管家回過神,潘經義追過來,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而且林諾十分奸詐的把種植園從裏面反鎖了。
潘經義對着林諾大喊,“我告訴你,我的素冠荷鼎要是有什麼事,我要了你的命!”
林諾衝着潘經義一笑。
她居然還笑。
潘經義心臟猛的一疼,差點就這麼抽過去了。
林諾將剪完根鬚的素冠荷鼎放回盆裏,澆上自己帶來自來水,背對着潘經義和管家,往素冠荷鼎裏注入一點點綠光。
不能注入多了。
多了,一下就活了,萬一再開花了,那就不是種植技術,是說不清了。
砰砰砰。
保鏢過來把門撞開了。
潘經義一隻手捂着胸口,一隻手指着林諾:“你怎麼!怎麼能對素冠荷鼎做出這麼粗魯的事情?”
林諾眨眼,“那你看它死了嗎?”
“才幾分鐘,你這麼折騰它,它不死纔怪!”
“那我們等兩個小時看看。”
“你——好好好,讓你狂,讓你騙我。”
潘經義氣到心梗,“我就等兩個小時,兩個小時後,我要讓你一輩子後悔矇騙我潘經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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