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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李愔摸清了系統的套路。
某日,李愔從系統中摸出一本《舊唐書》,在其中《太宗諸子列傳》中找到了記載自己生平的一章,看到自己慘淡結局,陷入沉思。
再後來,系統每天都在擔心李愔要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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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明神武的太宗皇帝某日突然發現自己這個囂張跋扈的紈絝六兒子好像哪裏不一樣了,變得......該死的可愛!
第2章
涼州地處偏北,又趕上邊關不消停,進出城門盤查的頗爲嚴謹。
威遠鏢局的大東家曾在朝中當過官兒,後辭官回鄉接管鏢局。是以,無論江湖還是官場,這位大東家都頗有人脈。
但凡見着威遠鏢局走的鏢,旁人多少都會給幾分薄面。
宋初年遞了路引,守城的軍士瞧是威遠鏢局的,冷硬的臉也緩了幾分,不過該盤查的還是要盤查,萬一混進了北秦探子,誰都擔待不起。
“幾位也是趕的及時,若是再晚兩日,涼州城就要戒嚴了。”
“聽您這意思,邊關打起來了?”宋初年從袖袋中取了碎銀子悄悄遞了過去。
那軍士接了銀子,也多說了幾句:“這兩日,驛道上傳令的軍士來回跑的頻繁,我看八九不離十是打起來了。哎,往年也都是這樣,北秦兵時不時就來邊境騷擾。您押鏢走貨的,還是小心些吧。”
宋初年煞有介事的點點頭,朝那軍士道了謝,回頭招呼林玉致進城。
天色漸晚,涼州城街道上略有幾分冷清蕭條,家家關門閉戶。偶有幾家小攤子支着,卻也沒什麼人光顧。
一路風塵僕僕,宋初年要了幾間房,衆人洗了澡,吃了熱騰騰的飯菜,方覺舒坦了不少。
第二日,宋初年帶着一衆夥計去交貨,林玉致收了傅辭的銀子,要保護人家的,便沒跟着去。幫着清點了貨物,便轉身上樓,迎面碰上了穿戴整齊的傅辭。
“少俠留步。”
“……鄙姓林,林玉致。”
傅辭眼睛一亮:“芝蘭玉樹,雅量高致,確實好名字。”
“你們讀書人真有趣兒,區區一個名字,也能說的這般花哨。”
“非也非也,是林兄的氣度讓這名字有了非凡意義。”
林玉致聳了聳肩,不愛與他掰扯這些:“你這是要出門?”
“是呀,頭一次來涼州城,總要四處走走看看,嚐嚐當地小喫,品品民風民俗。誰知道下一次再來,會是何年何月,涼州又是何種光景。林兄不如一道去,在下做東,也好報答林兄的救命之恩。”
林玉致眉梢一挑:“你做東?你的全部身家不是都給了我麼?哪裏來的銀錢?”
傅辭一時語塞,訕訕的笑了笑。
“得了,左右也是無事,不如我請傅公子喫茶。”
“那……卻之不恭。”
與別處的冷清不同,茶樓裏倒是人聲鼎沸,多半都是探聽前線消息的。
“……聽說了麼,雁北打起來了!”
“啊呀呀,這可如何是好。北秦民風彪悍,北秦軍更是悍勇非常。”
“兄臺可莫要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別忘了咱還有睿王麾下二十萬慶州邊軍呢。”
“是啊,若無睿王在,只怕北秦的鐵蹄早就踏破北地了。”
說到睿王,當中有一人憤恨道:“想我南楚泱泱大國,人才濟濟,竟叫一無知婦人掌控朝堂,任由貪官橫行,百姓遭難,實乃我南楚之恥。”
“嗨,那又能怎麼辦呢,當今羸弱,致使大權旁落。登基五載,至今竟無子嗣!如今龍體每況愈下,眼看着病入膏肓,不久於人世。”
那人四處看了看,略沉下聲音道:“聽聞曾有朝臣諫言,召鎮守慶州的睿王回京,榮太后竟然不允。眼下北秦來襲,慶州更不容有失,一時半刻的,睿王怕是都要留守慶州了。”
“可不是,如今除了掌兵的睿王外,再無他人能與榮太后抗衡了。”
“哎,只怕榮太后是想絕了蕭家的根,好讓她那侄子登九五之位啊!”
一衆文人聽此言,皆掩面而泣,言南楚國將不國,竟無一人能挺身而出,挽救這風雨飄搖的江山。
林玉致低垂着眼眸,握着茶杯的手,骨節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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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回到客棧,宋初年他們已經回來了。
“鏢頭,錢貨兩訖,另又接了單生意,正巧是往澤陽去的,那家還有貨物沒有備齊,咱們最快要明日午後出發。”
林玉致點點頭:“年年,你去城中置辦些用度,咱們拿了貨便走。”
“誒,好嘞!”
左右還要等一日,閒來無事,林玉致便想叫上傅辭一起出門溜達溜達。誰知這人竟不在,林玉致只得自個兒出去,看看能不能碰上。
而此時的傅辭,正被一個人堵在巷子口。那人一身短打,頭戴斗笠。
“……躲到這兒都能被找到,你們的鼻子真是比狗還靈。不過我是不會和你走的,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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