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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確在榮家別苑打探到一點消息,只可惜晚了一步,姐弟二人早已離開,不知去向。就連榮景辰也在找她。
看來姐弟倆是避開所有耳目獨自離開,如此也好,榮景辰畢竟是榮家的人,誰也不能保證此事不會被榮家人發現,早早離開,姐弟倆纔算徹底安全。
自那以後,傅清歡一邊打探她的下落,一邊着手組建勢力。其中艱難自不必說。
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他找到了她。知道她在潞州,是威遠鏢局的鏢頭,武功高強,在江湖上還有個諢號——玉面小閻羅。
往涼州去的官道上,他專程在那裏等候。就算她扮了男裝,膚色曬成了麥色,眉宇間豔麗不再,被一抹鋒利所取代。但他從未忘記過林府巷子口,她騎在馬上的英姿。
正如眼前一樣,神采飛揚。
“幸好,這一次是我先找到了你。林家,令儀。”
第18章
林玉致洗完澡回房時,陳錦顏已經睡下。她本想在屋子裏搭塊板子,和錦顏分開睡。
奈何今日折騰一天,剛又被那死書生看光了身體,憋了一肚子的氣,卻是沒有閒心去擺弄牀鋪了。索性和衣躺在陳錦顏邊兒上先將就一晚。
林玉瑾大氣兒也不敢喘,踮着腳跑回自個兒屋裏去。聽着外頭沒有動靜了,纔去睡下。
他阿兄雖然偶爾脾氣暴了些,但消的也快。明兒睡醒了,估計自己就沒事兒了。阿兄素來疼他,纔不會捨得與他生氣呢。不過先生會不會有什麼事兒他就不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天才剛亮,就聽院子裏‘嘭嘭嘭’的劈木頭的聲音,震的正在夢中的林玉瑾一個激靈。
他頂着雞窩頭走到門口,偷偷推開一丟丟門縫,見是他阿兄在院子中間劈木頭,好似那木頭是哪個混蛋一樣。林玉瑾縮脖兒抖了幾抖。
“惹不起惹不起。”忙將腦袋縮了回去,躺會牀上,將被子一蒙,繼續睡。
林玉嬌也從門縫探出頭來瞅了眼,心道,不會是昨夜阿兄發現傅先生對嫂子意圖不軌,生氣了吧。
她摳了摳手指頭,決定大人的事兒小孩子不摻和,也繼續回去睡了。
傅辭一夜沒怎麼睡好,腦子裏翻來覆去的都是過去那些事兒。他其實很想將自己的身份告訴林玉致,卻又怕她不願意接受自己。便想着先接近她,與她慢慢的相處下去。總有一天,她會真心接受自己的。
以前礙於自己假裝不知道她女子的身份,有些事還須得隱晦些。如今既知曉了,那就方便許多了。
他可不認爲自己看了她身子,對她說‘我會對你負責的’,林兄就會接受他。如果他當真這麼說了,林兄怕是會直接將他趕走。嗯,還得是先打斷了腿再趕走。
傅辭穿戴整齊,在院子裏活動。自打兩家院子通開了,能活動的範圍也大了。傅辭溜達兩圈,才仗着膽子往林玉致跟前兒去。
“林兄,這麼早就起來劈柴啊。”
林玉致沒理他。
倒是林玉瑾耳尖的聽見傅辭的聲音,騰的一下從牀上跳起來,扒開門縫往外瞅。
傅辭尷尬的笑了笑,在院子裏又繞了一圈:“我幫林兄攏柴禾吧。”
說着,擼起袖子蹲在地上將林玉致劈好的柴攏成一堆,堆放在柴棚子裏。
林玉致還是沒說話,不過視線倒是趁他轉身的時候移了過去。心道這人倒是機靈,沒有再提昨晚的事兒。
既然他識時務,她也不會揪着這事兒不放。
“把那邊的板子拿過來,我要搭個牀。”
傅辭聽她終於肯說話了,心裏的大石頭也落停了,二話不說就去牆邊搬板子。又想到林兄說要搭牀,必是要與陳姑娘分開睡了。
真好,真好啊!
林玉致感覺這人忽然就心情明媚了,心裏也覺好笑。
眼瞧着院子裏的氣氛莫名的又好了起來,林玉嬌還有些納悶,難道是沒發現?
時候也差不多了,簡單梳洗過後,林玉嬌便去竈房燒水做飯。
陳錦顏聽說林玉致要與她分牀,還難過了一會兒。林玉致跟她解釋是自己睡相不好,怕壓着孩子。陳錦顏這才勉強接受,只是時不時的朝林玉致拋一個委屈的眼神。
林玉致被她看的受不了,趕忙夾了一筷子青菜放到她碗裏:“多喫些。”
傅辭有些喫味。
裴紹不經意的看了眼,笑道:“弟妹與玉致感情可真好,瞧瞧,喫個飯都濃情蜜意的。”
陳錦顏刷的紅了臉。還小心的看了眼林父,見他沒什麼反應,反倒笑呵呵的,才安了心。
畢竟她已爲人婦,怎能光天化日當衆與相公眉來眼去呢。她本不想上桌喫飯的,但林家沒那些規矩,她只好隨着他們。現下被裴紹看了笑話,更是不敢擡頭了。
早飯過後,傅辭照例教林玉瑾唸書。
宋初年卻一反常態的早早上了門。畢竟傅辭給他們定的學習時間是在午後。這些走江湖的大漢,能少學一會兒是一會兒,日日都想絞盡腦汁的遲到或缺席。
但沒想到何大鏢頭得知此事後,竟十分支持,喫過午飯就趕他們來秀水村,可謂苦不堪言。
當然,宋初年來這麼早可不是爲了學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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