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開源節流
“我也是，自己做飯喫着就是香！”
“怎麼想起來要自己做飯了大茂？”
“這不是看梁姐都餓瘦了嗎？我於心不忍決定好好給你補補！”
“哼，還不是嫌棄我瘦，你嫌硌得慌？”
“哪有啊？我許大茂對燈發誓，絕對沒有！”
“對燈發誓？你逗我玩呢嗎？”
“咱們在地下啊！頭頂也是地面，我這是實事求是！”
“說不過你！”
梁拉娣起身就收拾起碗筷拿去竈臺那裏的水桶裏洗，然後把鍋也刷了，之後回到座位上。
“我在上面一點味道都聞不到，你是怎麼做到的？”
“你看竈臺旁邊和牆連起來的位置，我打通了和外面院牆的氣道，有煙什麼的都吸出去了。”
“原來是這樣！”
“以後我都會在這地下開小竈，我做好了叫你下來喫。”
“不能都讓你做，我以後也要幫忙的！”
“好，不過只能洗菜、切墩兒，掌勺的事還要我來做，我怕你做不熟藥到我。”
“好啊，我還沒開始做就嫌棄我！看我掐死你！”
梁拉娣起身就要過去掐許大茂，許大茂也起身圍着桌子跑。兩個人來回跑動，梁拉娣怎麼也抓不住許大茂，等許大茂看她力乏了，就故意跑去牀邊讓她抓住然後倒在牀上，梁拉娣轉挑許大茂軟的地方捏，搞得許大茂躲閃不及，連連求饒。等二人都徹底沒了力氣，梁拉娣趴在許大茂胸口喘氣，許大茂則是撫摸她的頭髮，盯着密室頂子發呆。
“想什麼呢？”
“我算算以後每頓要做多少纔夠我梁姐喫！”
“我才喫多少你又要嫌棄我？”
“逗你玩兒呢，我怎麼會嫌棄梁姐喫的多呢！”
“那你剛纔在想什麼？”
“我在想這樣喫不飽的日子還要過多久！”
“哎，聽天由命了！”
許大茂看着她有點泄氣的樣子馬上拿出來一把糧票打成扇面給她。
“都是你的！”
“你哪來那麼多糧票！”
“黑市換的”
“很貴吧？”
“爲了你，花多少也值得！”
“油嘴滑舌！”
“不喜歡啊？那我以後再也不說了！”
“你敢！”
“別一次都買了，分開了用。”
“嗯，我知道了。晚上你回去睡嗎？”
“我門都插好了！”
“我也從裏面反鎖了！”
“那還等什麼呢？”
“外面真的聽不見？”
“你在這裏喊破喉嚨也沒人來救你！”
第二天，軋鋼廠廣播裏宣傳知識青年志願前往黑龍江墾荒的事蹟，廠裏也鼓勵工人們讓自己的子女學習他們的精神，同時承諾報銷單程車費，在崗的也可以志願去開墾土地，廠裏保留崗位直至返回。消息一出，廠裏糧食不夠喫的傳言甚囂塵上，後勤主任親自出來闢謠也無濟於事。
“那東北那麼冷，去了能受得了嗎？”
“受得了，受不了另說，那邊地可肥了，都是黑土地，插根筷子都發芽！”
“這一去有個三長兩短的，那這輩子見不着了！”
“是啊，誰家孩子不是心頭肉啊？”
許大茂其實也考慮過，去了東北種地打獵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大富不好說，挺過幾年自然災害不成問題。
“做一錘子買賣的那賣魚的小子八成是奔着東北去了，有空間，養殖釣魚捕獵一條龍，真讓人羨慕！”
“許大茂，想什麼呢？”
“這不聽見廣播了嗎，考慮要不要去東北開墾去。”
“東北可是個好地方啊！北大倉，遍地都是寶！”
“說的這麼好，難道你也想去啊？”
“我不是想去，是已經報名了！在城裏糧食早晚不夠吃了”
“這天災還能年年來啊？”
“你說呢？至少還有三年！”
“你怎麼知道的？”
“那個，我昨晚上夢見一個白鬍子老頭跟我說的，他說東北纔是我的福地！”
“你真去啊？”
“那是啊，我回來就是收拾東西的，一會兒就回家，明天的車票。”
“行吧，祝你好運！”
胖子走了，這辦公室空蕩蕩的，以後許大茂連個說話的都沒有了。等許大茂中午來喫飯才知道，要走的不止胖子一個人，不少工人和工人家屬都報名了，有的是之前被處分的學徒工，有的是新來的學徒工，這兩類人那點工資確實不夠填飽肚子的。
還有家裏男孩子多的，飯不夠喫的，父母也給年齡大的孩子報名了，前前後後，軋鋼廠湊出來將近300人。消息傳出去之後，軋鋼廠因爲擁護國家決策，積極組織員工參與邊疆開墾獲得了上級的嘉獎。
晚上，四合院也召開了全院大會，二大爺、三大爺坐在主位主持。
“大傢伙聽我說啊，這個上級組織領導放話，大家要積極擁護，誰家糧食不夠喫的孩子還多的可以主動提出將孩子下放，減輕家裏負擔。”
“對，人少了糧食就夠分了！”
二大爺、三大爺這一唱一和，底下人無動於衷。
“二大爺家三個兒子，這一個走了還有倆，你自己家的怎麼不送走？”
“還有三大爺家，閻解成也十八了吧！頭兩年還在修自行車，這個時候不知道幹嘛呢！”
“就是，一大爺還是易中海的時候，什麼政策傳達的也沒啥問題吧？這三缺一的全院大會不是那個味兒了！”
二大爺、三大爺其實也是頭一次處理這種事情，他們也是麻爪兒了，不知道怎麼辦。劉海中大聲喊叫也沒人搭理他，三大爺事不關己，低頭擦眼鏡。
“他一大爺，我叫順嘴了，還是你來說說吧，大家夥兒也沒有個主心骨！”
“是啊，他一大媽，我也叫習慣了，還是老易來說吧！”
在一大媽帶風向的前提下，在場的衆人紛紛懷念起之前的時候，雖然易中海一言堂，但是上級的指示他能領會到位，做出大家能接受的安排。
“既然這樣，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簡單說，上級的意思是減少城內吃閒飯的，派這些人去邊境開墾。現在的選擇還是自由的，保不齊哪天就是強制的了。
所以我的建議就是趁着現在，給孩子選個近一點的位置下鄉，待上幾年再回來。等那個時候天災過去了，回來就可以享福了！”
“一大爺說的有道理啊！”
“恩，還是一大爺說的清楚！”
“以後都聽一大爺的吧！”
衆人七嘴八舌的討論完全把二大爺、三大爺晾一邊。二大爺想插嘴但是他肚子裏面沒東西，腦袋大但是也不懂這些彎彎繞，簡單來說就是一飯桶加草包。三大爺只要跟錢沒關係的他一概不上心。
“大家靜一靜。作爲原來院子裏面的一大爺，我本身應該做出表率。我現在膝下無子女，我就算想支持也愛莫能助。不過二大爺家劉光天也是半大小子了，擱以前已經是能當爹的了，這個時候下鄉去鍛鍊鍛鍊也沒有壞處。三大爺家閻解成18了，暫時也沒個去處，下鄉無看看，減輕家裏的壓力也不錯。”
“不行！我家光天還小，飯都不會做，怎麼去啊？”
“我家解成去了鄉下也沒法安排工作啊！”
“他二大爺，你作爲院子裏管事大爺不做出個表率說不過去吧？你也不想你面對國家指示猶猶豫豫、扭扭捏捏的消極懈怠的態度傳出去吧？”
“他三大爺，解成去了可以賺公分啊！那樣就花不到家裏的錢了，鄉下物產豐富，沒準還能給你郵寄個什麼野豬腿、幹蘑菇之類的特產給你！”
許大茂添油加醋地給易中海助攻，這個時候二大爺有點騎虎難下，一直出汗拿不定主意。三大爺則是眼神一亮，貪婪地看着閻解成。
“許大茂，你大爺的淨出餿主意！”
閻解成一臉的憤怒，自個兒在家待的好好的，這許大茂非要把自己送走。許大茂則是看着他們倆暴漲的情緒值也是對自己的話術頗爲滿意。
“就是！”
劉光天也難得發了一回言。
“有你說話的份嗎？”
二大爺一耳瓜子給劉光天打了個趔趄。
“離開了起碼不用動不動捱打..”
劉光天捂住腦袋小聲嘟噥。
“許大茂說的對！解成你也老大不小了，該爲家裏做做貢獻了！明天就去報名！”
三大爺拍手叫好，絲毫不在乎閻解成的喜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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